spanclass梨乡寻访老高

梨乡三月,春光明媚,梨花飘香。 下了汽车,我在一位赶集老哥的引领下,直朝东盛山庄小区走去。 我是专程来寻访老高的,三十七、八年没见了,很想他。 我和老高是战友,我俩同年入伍,新兵训练结束后,同天分到“尖刀连”。因是同乡,话说得来,常在一起
原标题:梨乡寻访老高梨乡三月,春光明媚,梨花飘香。下了汽车,我在一位赶集老哥的引领下,直朝东盛山庄小区走去。我是专程来寻访老高的,三十七、八年没见了,很想他。我和老高是战友,我俩同年入伍,新兵训练结束后,同天分到“尖刀连”。因是同乡,话说得来,常在一起。一块结伴采蘑菇,爬天山冰达坂;一块忆家乡民俗,聊乡邻趣事;一块谈工作学习,话共同进步,也是最要好的战友。下连两个月时,我被调到连部任文教,不久老高也调来任统计员。在一个班里,我俩铆着劲,样样比着干,到年底双双评上了先进,受到了嘉奖。老高手巧,会针线活,还是“左撇子”。那时的军装、内衣、袜子都是棉的。特别是袜子,一双新的穿不了几天就磨破了,大家都喜欢叫老高帮忙缝补,老高也是有求必应,也没人嫌他是“左撇子”了。还别说,老高缝补的就是比其他战友缝补的好,我的棉被洗了,都是老高帮我套好缝起来的。我团担负海拔3000米,长6152米的奎先隧道施工任务。为实现提前打通的目标,所有单位施工都实行“三班倒”。老高负责连队施工质量监督和进度统计。三个排轮班施工,每排下班前,老高必须提前赶到工作面,检查质量、测量进度。当时隧道掘进异常艰难,打到一千多米时,出现渗水层,洞顶渗水成流,滴在身上透心凉。老高每天要往返三个来回,因海拔高,空气稀薄,穿着毡袜和高筒水靴,行走吃力,来回不足五公里的路,要走两个小时。进一次洞,棉工作服被湿透一次。天气寒冷,一出洞口就开始结冰。回到宿舍,工作服便冻得硬邦邦的脱不下来。老高站在火炉前先烤一烤,等烤软化了,脱下来,换上衣服,再边烤工作服,边写报告、填报表。及时将质量报告和当班进度报表,送到营、连首长手中。老高工作认真,肯干能吃苦,进步也快,比我早一季度入了党。1979年初,南线战事紧,部队奉命进行战前动员,战友们纷纷请战。我和老高都写了请战书。我当时已担任连文书,连领导考虑我俩的职位,没有批准。就在我把上前线的战友名册和档案装好,准备向上级呈报时,有个班长带着名哭红眼的战士找到我,说他不愿去了,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做不通。连首长都到营里开紧急会议去了,怎么办?到时不走,肯定会影响其他战友,引发思想情绪波动。我想也没想,将其安慰劝说走后,立马改名册,整理自己的档案。准时把名册和二十多名战士的档案,送到正在营部等候的团司令部首长手中。晚饭前,连队集合宣布命令,连长才在命令里惊讶地发现我的名字。我连夜办了交接,老高含泪帮我整理了背包。第二天早六点,老高又把我送上了车。就这样,我调入野战军,老高留在铁道兵,从此相互再无音信。从部队转业回来后,多方打听老高,只听说在我调走的第二年,老高退伍了,回乡后在爱人所在的梨乡莱阳参加了工作,一直联系不上。实在太想念老战友了,这不,刚办完退休手续,便又到处托人打听。昨天,广辉战友打听到了老高,马上电话告诉我,我激动的一夜没睡,今天一早便坐上了去梨乡的班车……“伙计,前面上了坡就到了,我要拐弯了。”我回过神来,谢过老哥,不禁加快了脚步,不一会,便来到东盛山庄。在小区门前聊天的老人们,听说我是老高的战友,来找老高的,一下子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夸赞起老高来。“老高?高文广,好伙计。”“好人啊,好女婿……”从人们的夸赞和交谈中我得知,老高父母早年已过世,他提前退休后,一直在家细心照料患病不能自理,今年已到耄耋之年的老岳父,六、七年了,无微不至,无怨无悔。“老高每天上午都会推着老岳父出来晒太阳。”“大伙联名向市里推荐老高当梨乡文明标兵呢。”老高,品德高尚,高风亮节。听着大伙爽快的称赞声,老高的形象在我心中愈加高大起来。“看,老高来了。”顺着一位老姐的喊声抬头望去,不远处,老高用轮椅推着老岳父缓慢走来,我忙快步迎了上去。作者李勋修(奎先达坂西),山东莱西市人,1976年2月入伍,毕业于乌鲁木齐陆军学校、兵团教育学院,曾在原铁道兵5师23团和新疆军区某陆军师服役。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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