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什么意思《收获》微信专稿|相濡以沫,也相忘于江湖(余静如)

刊载徐畅小说《鱼处于陆》 《鱼处于陆》评论 相濡以沫,也相忘于江湖 文 | 余静如 在众多新鲜的青年作家之中,喜欢皱着眉毛的徐畅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他的小说正如他的外表:尚且青涩的年轻人,却苦力思索着时代与命运的大问题。 《鱼处于陆
原标题:《收获》微信专稿|相濡以沫,也相忘于江湖(余静如)刊载徐畅小说《鱼处于陆》《鱼处于陆》评论相濡以沫,也相忘于江湖文|余静如在众多新鲜的青年作家之中,喜欢皱着眉毛的徐畅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他的小说正如他的外表:尚且青涩的年轻人,却苦力思索着时代与命运的大问题。《鱼处于陆》这篇小说的主题像他的标题一样一目了然,小说中“我”的父母是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的人。他们的人生处境都像是“鱼处于陆”,而父亲性格中的温和和妥协最终让他甘于平凡地活下来,母亲却由于深陷自己的执着而发疯。可以说,小说中真正的“鱼”只是“我”的母亲。而父亲和“我”则分别代表着六、七十年代和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两代人中的大多数。徐畅显然有着书写时代中个人命运的野心,而这样一种抱负曾经被八十年代一群卓越的年轻人实现,莫言、余华、韩少功……当他们的作品写入当代文学史成为经典之后,甚少再有人继续这一尝试和努力,因为大多数尝试都失败了,或者说,难以像他们那样成功。新一代的青年作家们更多的转向了自己的内心,书写自我,书写小人物命运悲剧,书写同代人的精神困惑。虽然时有个别作者也试图追寻父辈(如张悦然的《茧》),但对上一代人精神世界的探索,几乎还是一片空白。这种创作情况,或许是由于新一代的青年作家关注点已经改变,探究历史的抱负与责任感让位于更切实可触碰的现实生活,也因为他们更善于也更热爱捕捉飘渺无根的思绪和生活中微小的节点。年轻作者不乏活力,但触碰过于严肃的题材总是需要些胆量和勇气的。或许正是这一点使得九零年出生的徐畅看起来总是带着几分士大夫的神情,他很严肃,或者说,他追求严肃。对父辈的书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当徐畅的想法落到实处,他的局限也同时展现出来,小说以幼年的“我”为叙述者,使得全文都笼罩着一层大雾,因为“我”的视角并不能展现出父母的一切,它只能表现出“我”的所见和所想,况且这个“我”,还是一个尚且年幼的,不完全具备成熟思考能力的叙述者。徐畅对叙述者的设定,导致小说必然有一个优点和一个缺点,优点是小说真实地反映出九〇年代生人对父辈的困惑,缺点是当作者要突出时代背景和主题的时候,难免在文字中露出不合乎叙述者身份的成熟。徐畅似乎想用“笨”的叙述去“聪明”地讲述一件事情,但是最后“笨”和“聪明”则出现在了一起。在《鱼处于陆》中,“我”的父亲虽然有精神追求,却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十分被动的人,在婚事上,父亲尽管不乐意与陌生女子结合,但也没有违抗父母的意愿,而是选择疏远母亲。在工作上,父亲本是去找一份教语文的工作,却阴错阳差教了音乐。相反,“我”的母亲却是一个思想自由又极具行动力的人,可以说,她生活中的改变都是由自己造成的,她喜欢上自己的老师,不惜住到已有婚约的对方家中,向邻居撒谎自己已有身孕,她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和教育事业,在没有任何经验和他人帮助的情况下,单纯凭着自己的想法开办幼儿园。而“我”的性格更多受生活经历的影响:寄居生活导致我极渴望正常的家庭与少年人的自由。母亲毫无疑问是正常家庭生活的破坏者。生于六十年代的许多人正像徐畅笔下的“父亲”一样,有智识,也有胆怯、妥协与懦弱。而八九十年代出生的许多青年也像徐畅笔下的“我”:弱小,被动,没有社会参与感。这两个人物都是十分现实主义的。唯一特别的是“母亲”,她有动人的品质,又有超人的行动力,她像是天才又像是疯子,她承担着小说中的虚构,也代表着作者对于父辈一代的幻想、同情与失望。徐畅在小说中对这些角色的叙述,感情充沛,不乏动人之处,却仍迷失在探索之中。他笔下的两代人虽由血缘牢牢维系着,却在精神上走散。他们既相濡以沫,又相忘于江湖。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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