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1995,农村记忆

1995年,4岁,那一年上幼儿园。 到现在,对上学前一晚的印象依然深刻。那时候住在农村的老家,九月的秋风划过稻田,月光和风透过窗,瓦房内有一个小男孩,他趴在窗前凝视着远方。 外面有青蛙的叫声、空中移动的萤火虫和那被鱼荡漾的池塘,还有那被
原标题:1995,农村记忆1995年,4岁,那一年上幼儿园。到现在,对上学前一晚的印象依然深刻。那时候住在农村的老家,九月的秋风划过稻田,月光和风透过窗,瓦房内有一个小男孩,他趴在窗前凝视着远方。外面有青蛙的叫声、空中移动的萤火虫和那被鱼荡漾的池塘,还有那被微风吹着摆动的稻谷和野草。图片源自网络侵权即删而远方是被一座座环绕的大山遮挡。小男孩开始望向天空,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耀眼的钻石。他在想,这个宇宙到底有多大,肯定是无限大的吧,宇宙还有更多宇宙吗?二十三年后的当今文明,除了猜想和推理,没有准确的答案。此时,他似乎或多或少有感觉到自己作为人类的渺小,他开始思考:宇宙的形状,地球的形状,地球对比宇宙属于一个多大的物体,是一个鸡蛋还是一粒尘埃?九月份的农村,人们忙碌的身影映射在自己的脚底,眯着眼还能勉强与1.5亿公里外的太阳对视几秒。印象里,弹珠是十里八村小孩的集中爱好,放学后随手丢掉书包,在隔壁爷爷奶奶家门口的黄泥地板下取出五六颗珠子,叫上玩伴就开始射珠子。玩耍是一件快乐的事,而快乐往往是短暂的。感知会打败认知,上帝赋予地球上人类的时间,成为了人人唯一的平等。天逐渐变黑,小男孩和玩伴们的爸妈都会寻来叫回家吃饭,此时的我有一脸的不舍。农村的家庭晚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把洗干净的米装在高压锅,用炉火煲熟。母亲开始炒菜,而我在一旁给二合一的大灶生火,平时在河边拾的竹皮干派上了用场,摩擦一根火柴,燃烧后放进去,竹皮干两分钟就变成灰烬,成就的是那几根柴,红色的火焰就像炙热的太阳,距离越近,就越能感知到它强大的能量。天色逐渐变黑,在屋里头的小男孩,他能很清楚地听到行走在村里小道的脚步声,那是在稻田里忙碌了一天的长辈回家的步伐,一步一步,沉重踏实又平淡。走出屋,一眼望去,炊烟升起,和那渐暗的天空融合,偶尔还能看到在空中盘旋的老鹰。田野,绿色是它衣服的颜色,泥土的颜色是浅黑灰色,它的气味不独特却有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淡香。母亲炒菜的速度很快,记忆中是热下中午的一些剩菜,然后是炒两个蔬菜,再煮个芋头汤什么的。一张小桌子,三张小凳子。我,父亲,母亲三人开始吃晚饭。一台黑白电视机,成为了晚上主要的消遣工具,它也是家里黄色大衣柜上最抢眼的物体。白天看新白娘子传奇,晚上大部分是在看港台电影。从小就坐不住,拿着盛好饭菜的碗,走到厨房门口的小溪口,蹲着在吃饭,水里的小鱼、螃蟹在游动着,像那个小男孩一样坐立不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每家每户的灯也都亮了起来。万家灯火很奇怪地与整个星空衔接,那种景象没有刻意,它没有宇宙深处那么神秘,也没有那么璀璨。第二天就要开始去上学,因为是第一次,小男孩显得有点不安。夜晚,房间的灯光都关了,却还是那么敞亮,九月份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折射在我的额头,看着悬挂在衣柜后的书包,蓝色的,还有一些卡通动物图案。清晨,被金属碰撞的声音吵醒,公鸡的鸣叫声也一阵阵传来。小男孩爬下床,习惯性地望向窗外,天还没有完全亮,田野小道却有不少陆续走过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认识的。马上就能去学校,心里开始幻想着其它小男孩小女孩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早晚早的起床。天色,完全明亮起来。农村家庭的早餐也很简单,有时候一锅粥,几个自己发酵的馒头,有时候是煮的粉丝,我的碗上会有所不同,多的是一个荷包蛋。二十年后,可能是年纪大了,自己所向往的是平淡简单的生活。父亲背我上学,高高的个子,如同魁梧的大树,小小的我坐在父亲肩上,背着那个小书包,心里的那份童真倾泄而出,喜悦是不能掩盖的。图片源自网络侵权即删小学的校长是父亲的童鞋,穿过人群在操场上,父亲开始介绍我,几句对话后把我带到了老师办公室,男老师女老师都在打量着我。又是一阵赞美,很俊的小男孩。是,小时候确实很清秀。或许是报名流程,父亲拿着笔在纸上把弄着,可能是签名。没多久,父亲离开。我在进教室的那一刻,自然地回头驻足,看着那个离你越来越远的背影,些许不安。进去吵杂的教室,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年轻漂亮的老师,开始给我们讲着海底关于青蛙和鲨鱼的故事。后来的事,现在记忆越来越模糊,记录下来,或许到了中年,老年会完全忘记,而我害怕丢失这份记忆,也不愿意抹去它。(2019年9月24日中秋节二八@下山的乌龟)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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