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云邮箱个人版如何改造我们的时空观——在“云间文会”第七期“朱大可沙龙”上的献辞

如何改造我们的时空观 ——“朱大可沙龙”上的献辞 孔夫子的时间叙事 孔子站在河边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是关于珍惜时间的著名金句。朱熹的解释,是它旨在向我们暗示时刻学习的重要意义。我经常问我的学生,孔子究竟是如何对待时间的呢?我们后
原标题:如何改造我们的时空观——在“云间文会”第七期“朱大可沙龙”上的献辞如何改造我们的时空观——“朱大可沙龙”上的献辞孔夫子的时间叙事孔子站在河边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是关于珍惜时间的著名金句。朱熹的解释,是它旨在向我们暗示时刻学习的重要意义。我经常问我的学生,孔子究竟是如何对待时间的呢?我们后来才知道,他面对的是河流的上游,而背对着河流的下游,上游代表过去,下游代表未来。对于孔子而言,过去扑面而来,而未来则隐藏在难以捉摸、深不可测的身后。这是孔子的脸永远朝向几百年前的周公的原因。他的全部信念,都寄托于那个古老的岁月。就在同一个时代,希腊神话里出现了一个时间神,名叫雅努斯,他有两个头和两张面孔,朝前的那张脸面对未来和曙光,背后的那张脸,则朝着过去和黄昏。希腊文明的这种想未来开放的结构,为以后的文艺复兴接驳,提供了有效的端口。孔子的时间观犹如一种咒语,控制了中国人的思维方式。长期以来,我们只面对各种记忆,各种往事,各种关于过去的知识。我们现在最大的学问是“国学”,这是典型的“过去之学”,它是一架时光倒转机器,负责把我们送回到遥远的旧时代去。我们没有科幻(刘慈欣的天才式出场,是一次小概率事件),没有未来学,也没有关于未来的思辨方式及其理论工具。我们擅长回顾过去,但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我们完全丧失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在中美毛衣战的关头,中国“智库”给出的乐观预测,大多都是胡扯,给我们增加了一些新的笑料。帝国的空间架构中国人的世界观是以本土为中心的。“天圆地方”不仅是地理范畴,更是一种“政治伦理”,它要坚守“华夏”面对“四方之夷”的核心地位。1602年,利玛窦向皇帝敬献《坤舆万国全图》,展示“地圆说”和有关五大洲的知识,透露了地理大发现的成果,但由于担心“中国中心论”难以摧毁,被迫对地图进行修改,转移子午线的投影,并让中国出现在图幅的中央部位。尽管如此,“地圆说”仍然受到激烈抨击,因为它解构了中国在大地中央的信念。圆球论把中国推向了巨大球体的表面。它在事实上宣告了华夏中央地位的瓦解。我们一直这样被告知,这个农业文明的空间是封闭的、充分自足的,而且我们的所有思想遗产,以先秦思想为代表,都是自我生产和自给自足的。用人们最喜欢的语法来表述就是:老子的老子,还是老子自己。但我们已经发现,这个是一种错误的思维。我们已经找到了先秦思想的一部分外部原型,发现它是杂交的,是印度和波斯文化跟中国本土文化杂交的结果。最近,一些考古学家已经用他们的研究成果,证明了我的这个判断。新文化运动,推动中国人接受西方学术理性思维,逐渐建立各种学术专科,推动本土科学和人文的进步。但到了今天,这种曾经展示过精细分工优势的现代学科,由于彼此高度隔离,已经退化为视野狭小的学术利益集团。西方学科二十年前就开始重新融合,跨学科研究早已成为常态,在而我们仍然固守网格化和闭目塞听的立场。这种自我隔离和封闭的状态,至今还在持续恶化之中。在某种意义上,我本人就是这种分裂的牺牲品。我的偏科,到了自己都感到羞耻的程度。当我们津津乐道于钱钟书数学考试只有15分的传说时,我们实际上是在赞美文明退化的优异成果。浙江大学教授兼诗人蔡天新告诉我,数学是美的,数学就是诗歌。我很赞赏这种大幅度跨界的世界观。“至暗时刻”的跨界人文对话很多年前,在每一种文化至暗时刻,我都曾努力尝试去建立文化各领域(跟数学无关)之间的关联性。1991年,我策划并参与了在上海美术馆举行的行为艺术“苹果阐释”。1992年,我在上海策划并举办了《中国新锐电影回顾展》,还邀请周长江和王景国等画家,在展映厅外部走廊上展示与此相关的各种微型装置作品。1993年,由我和建筑设计师朱涛联合发起,深圳汤桦设计师事务所出资,在上海举办“21世纪新空间”文化研讨会。主要讨论了中国后现代主义、文化的秩序和艺术的边界等问题。会议不仅邀请了建筑学家罗小未和郑时龄、建筑师杨鹰、建筑评论家王明贤,还有诗人翟永明、钟鸣、小说家北村和孙甘露,评论家陈晓明、张颐武和王晓明。美术圈则有画家何多苓、丁方,美术评论家范迪安、吕澎、易丹和王南溟,音乐界还有作曲家杨立青和刘湲,等等。会上一度产生激烈的争议,主要是北村向刘小枫发起挑战,指责他不是真正的基督徒。而小枫的自辩,给我的印象是相当软弱的。后来他在香港请我吃饭时,坦诚自己不是基督徒,而是基督教研究者。这个差异,也许就是他后来立场转换的内在原因。朱涛有一篇回忆文章——《93‘中国“21世纪新空间”文化研讨会综述》,大家可以上网查看。这次会议开得很热闹,但并未产生预期的结果。我们期待中的“新空间”没有诞生,而陈腐的旧空间,还在肆无忌惮地扩张。它的唯一作用,就是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比如刘家琨在会后决定放弃诗歌和小说创作,转而成为优秀的建筑设计师,而朱其辞去公安职务,当上了著名的艺术批评家。我想表达的是,这种微观命运的改变,难道不是“大历史”被改变的契机吗?组织这次读书会,并非要读某一部具体的作品,而是一起来读文化这本大书。希望我们的思想碰撞,不仅能产生灵感和火花,还能找到合作的契机。在这个文化不太繁荣的年代,跨界抱团取暖,也许是个不太坏的想法。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感谢云浩,邀请了这么多大咖,并组织现场直播,昨天整晚没睡。感谢乔月姑娘演奏《流水》,为我们提供了先秦灵魂自由生长的场景。感谢杜应红和严汉熙两位先生的佳酿和好茶支持。我尤其要感谢三品美术馆的黄馆长,为我们的聚会提供了如此豪华的场所。这里原来是睿王府,多尔衮亲王的府邸,传说,他当年就从这里的地道出发,进宫去跟孝庄皇太后私会。虽然这是一种严重的越界行为,但它仍然鼓舞了我们。但愿我们在这里的越界私会,能够成为一次美好的文化记忆。(本文根据现场录音整理、修改、增补而成)附:应邀出席者名单(排名不分先后)场馆主人:黄海林(三品美术馆,馆长);主持人:云浩,蔡紫;古琴师:乔月;上半场对话嘉宾:刘索拉;下半场发言嘉宾:贾方舟,尚扬,王小帅,李杨,程青松,邹明,邱启明;全场特邀嘉宾:赵士林,荣剑,苏小玲,叶匡政,王华祥,刘彦湖,黄珂,李大钧,王霞,李冰,贾廷峰,秦黛华,邵彦,吴玮,焦应奇,孔巍蒙,孙建平;现场直播:凤凰网“风直播”;茶酒支持:严汉熙(鸟巢纪念白茶)、杜应红(深圳酱门会茅台酒)本文图片为会议现场图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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