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年轻观众最热血、正年轻,这部剧试图找到观众失去已久的“信念感”丨专访韩晓军

文 │刘肉英 在一众古装大剧争的头破血流之时,有一部朴实无华的剧也正在默默播出。 没有宫斗的爽感,也没有华丽的服饰造型,就但凭着一股从剧中散发出来的质朴却又充满热血的冲劲儿也还是感染了一批观众,这部剧就是正在热播的《那些年,我们正年轻》
原标题:最热血、正年轻,这部剧试图找到观众失去已久的“信念感”丨专访韩晓军文│刘肉英在一众古装大剧争的头破血流之时,有一部朴实无华的剧也正在默默播出。没有宫斗的爽感,也没有华丽的服饰造型,就但凭着一股从剧中散发出来的质朴却又充满热血的冲劲儿也还是感染了一批观众,这部剧就是正在热播的《那些年,我们正年轻》,故事背景发生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在国际局势紧张的情况下,响应毛主席“好人好马上三线”的号令,一群年轻人从四面八方汇集在三线奋斗。“我对这部戏真的有感情。”坐在骨朵对面的导演韩晓军说道,“我们是希望(观众看完)能留下点儿东西吧。”《那些年,我们正年轻》从筹备到拍摄结束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在四川绵阳生活了小半年的韩晓军也曾各处走访,遇到了当年来到三线工作后一直生活至今的老人,“他们当时那种荣誉感、信念感是现在社会中人们缺失的。”《那些年,我们正年轻》导演韩晓军然而,想要回到那个年代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的去还原,韩晓军导演带着剧组,在绵阳找到了当时三线工厂留下的旧厂房,在厂房里置景,甚至道具还制作了外形1:1还原的导弹,全组干劲儿十足,开始慢慢“相信”这个故事了。相信随着社会的发展,“集体荣誉感”变成了一个特别虚无的“帽子”,时常被挂在嘴边,但是能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前不久有一条微博的转发量很高,内容就是“大家好不是真的好,自己好才是”,表面看起来不无道理,但再仔细考虑和升华一下,没有国家的“好”,人民又如何能“好”的起来呢?“大家好”所带来的安全感是个人无法满足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年,我们正年轻》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做一部向心力强的内容,“最难完成的就是相信”,韩晓军导演说,如何让演员相信自己就处在那个年代?如何让观众相信这些演员饰演的角色就是那个年代的人,毕竟,20世纪六十年代离现在的观众有些远了。“其实我一直都很紧张,我担心我们想要表达的情感、对那个时代小人物大情怀的致敬是现在的观众理解不了的内容。”韩晓军导演的担心不无道理,一方面是时代的差距较远,另一方面是观众知道“两弹一星”、知道钱学森,但真的愿意去了解那个时间段内默默付出的小人物吗?这样的故事,影响力又会有多大呢?为了更好的培养演员们的情绪和代入感,在绵阳拍摄期间,全剧组几乎都是半封闭状态,为演员提供沉浸式的环境,在拍摄方面也都是根据剧情发展顺拍的,为了让演员的情绪能更好的联系在一起。“在开拍之前,我看了大量的纪录片,当时自己就特别感动。”韩晓军导演在走访的过程中发现,大部分在三线工作过的老人,再说起当年自己做的事情时都眉飞色舞、觉得曾经的自己特别伟大,没有一丝一毫离开了大城市的惋惜,也不曾有一点儿怨言,“我应该把这些故事告诉大家。”于是,《那些年,我们正年轻》带着关注曾经默默无闻却又伟大的三线建设者的期待播出了。剧中,军人后代张利军、农民的儿子马朝阳、“资本家千金”陆若文和留苏归来的向晴等这些充满斗志和激情的年轻人,来到了大西南的崇山峻岭,工作条件艰苦,甚至还有残存的特务觊觎,保密被挂在嘴边,热情高涨的同时决不能得意忘形,“我希望这部剧播出后,当初在三线工作过的老人看着这部剧能对自己的孙子、孙女说,这就是爷爷/奶奶曾经做过的事情。”这样的情感表达是实际的,让演员、创作人员相信,再影响到观众,伟大的人不一定成为伟人,但曾经一些伟大的作风、决定应该被铭记。“中国需要这种力量,尤其是在现在。”有趣这样的情感表达确实是时代必需品,但如果强硬的灌输,难免会让年轻观众反感,毕竟那个年代的故事已经离现在很远了。陆若文、向晴两位女主角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都勤奋上进,在工作方面表现突出,但在追求爱情方面,二人的表现完全不同,向晴每天看着吵闹,但却是最讲原则的人。向晴是留苏归来的女工程师,她总是大大咧咧、又蹦又跳,把所有事情统统都写在脸上;不仅性格火辣、勇往直前,热烈而真挚且敢爱敢恨,对心上人更是穷追猛打。“但是在别人胡说八道的时候,唯独向晴,在关键时刻,一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这就是人物反差。”演员杨烁的父亲是一位老警察,在进组之前,也曾经和自己的父亲请教过当年自己爷爷奶奶经历过的事情,这些故事也让他感受颇深,在张利军之前,观众心中的杨烁是那个有钱、声音性感、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小包总,而在《那些年,我们正年轻》播出之后,张利军的形象也开始深入人心。张利军出生于军人世家,是个十足的“技术型秀才”。原本是一身热血的大学生和火箭工程师,后来成为了为工人谋福利的后勤处长,从最普通的研究员一路升职为工厂厂长,完成了从“士兵”到“将军”的蜕变。鲜明的人物性格结合那个年代大家都拒绝弯弯绕绕的做事方法,整部剧看起来就少了那种勾心斗角的气息,“那个年代的人没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直接,绝对不会做背后捅刀子的事儿,所有的事情都说在明处。”“剧中所有的演员都能完成自己的角色,这点我特别满意。”人物立住了,故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在故事创作之初,编剧王之理老师和韩晓军导演一起,去曾经的三线采风,阅读了大量的资料,剧中的一些台词都是曾经领导人的原话,“我们找了一些特别有代表性的事件做结合,除去保密级别比较高的内容,尽量去为观众还原。”在采风的过程中,韩晓军导演看到一段影像资料,在一个空旷的厂房里,技术工人们密密麻麻的坐在一起,大家都在用手里的算盘计算着公式,所有人都在低着头,不停的测算,算盘的算珠碰撞的声音响彻厂房,相比之下,如今科技发达,但这种震撼的感觉,却是计算机键盘敲打声所不能及的。“没能把这个内容用在剧中,还是有点儿可惜的。”传承一部影视剧作品的价值有很多,文化价值的体现也尤为重要,《那些年,我们正年轻》中,除了想让观众重新找到信念感之外,还要告诉观众何为传承,剧中一口京腔的大工匠刘连柱和爱徒梁玉强之间就是在讲述传承的重要性,刘连柱是一位技术工人,平常带着一副有瓶底厚度的眼镜,一直在工厂工作,眼镜上都有裂纹了,也从来不换,因为这是当年他师傅留给他的。刘连柱一心培养自己的爱徒梁玉强,但因为爱徒梁玉强喜欢上陆若文,竟要断了师徒关系。刘连柱有些执拗,但这种执拗似乎也是匠人的坚持。后来,在大义面前,曾经害了他爱徒的陆若文还是请了刘连柱再次出山,为远程火箭试飞成功一显身手。在道具和置景方面,这部剧也颇费周章,“第一次看到美术给的置景图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已经都做了,我也没有说太多意见,但是第二天,海哥(美术指导赵海)给我打电话,昨天那个景不行啊,我都让拆了。”据韩晓军导演回忆,“后来是海哥自掏腰包把景重新做好”,这样的事情在剧组中并不多见,但是为了最终的成片效果,大家在当时确实已经用尽全力了。真实的道具场景有助于演员更加投入表演,其中向晴过世的那场戏就让当时在片场工作的所有人动容,“这条内容只能一遍过,再补拍情感就是脱节的,效果一定不好。”韩晓军导演强调。当时可供拍摄的地方特别小,开机之前全体工作人员静默5分钟,去营造那种悲痛的情绪,“这场戏和之前向晴写遗书做好牺牲准备的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之前是所有人都准备好的虚惊一场,这次是出乎意料的惊吓。”现在回忆起来,韩晓军导演还是不免感叹,也怀念当时那段拍摄的时光。“任何时代,热血和激情都是不能少的。”演员相信故事的存在,倾情投入去表演,自然也会影响到观众的情绪,一部作品能完成这样的情感传递也不失为一种收获,在市场浮躁的当下,电视台作为传统媒体,也需要这样的内容来保证自己的价值观输出。为了让故事更加真实,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影片中还加入很多当年真实的影像资料,包括曾经的导弹发射场面、空战场面等,“我们都是从八一电影制片厂、中央台买的影像资料,就是为了更好的还原当时的场面。”那些年,我们正年轻,对比之下,其实是,现在,我们正年轻。同样的年纪,不同的时代背景造就了不同的年轻人,但前辈们身上的拼搏、奉献精神,更是我们不能舍弃的,“信念感”从来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而是需要大家用心去坚守承诺。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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