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龄王冬龄:自由的尺度

秦观 《满庭芳 ·山抹微云 》 82×76厘米 2016年 王冬龄 一般观念认为,一门艺术的当代性就意味着对传统的颠覆,这是一种狭隘的看法,根本没有认识到当代人们生活的多元性和精神需要的丰富性。书法的当代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传统的优
原标题:王冬龄:自由的尺度秦观《满庭芳·山抹微云》82×76厘米2016年王冬龄一般观念认为,一门艺术的当代性就意味着对传统的颠覆,这是一种狭隘的看法,根本没有认识到当代人们生活的多元性和精神需要的丰富性。书法的当代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传统的优雅情调和精神内涵在当代具备重建精神家园的资源,传统书法审美的永恒性为填补当代人审美疲劳导致的精神空虚发挥着重要作用;另一方面,用当代的艺术观念去解构、梳理传统书法的艺术价值和人文价值,从当代艺术甚至当代文化哲学建设中提取文化基因。书法的当代性还体现在古老却具备现当代艺术的品格和气质,书法的内涵更具备了不可思议的当代艺术的精神力量。当代艺术推崇原创的艺术,但是没有历史厚度的原创必定浅薄。艺术的表现是通过一定的媒介得以进行的,而媒介往往是历史长河的沉淀物。我们自认为很当下很个人的表达,其实只是在历史的制约下进行再创造的行为。当代的书法家应当不断探索与创造书法的各种艺术形式,使书法从古典形式的太成熟与单一,走向现代形式的丰富、生涩,从而使书法内部具备形式的现代性、特殊性和丰富性。现代书法需要优秀的有震撼力的作品。我的创作是即兴的,而且是因势利导、化险为夷。我经常“偶然欲书”,希望用不同的笔调、不同的材料、不同的感觉把他们表达出来。我之所以在形式方面走得比较远,追求的形式也比较多,是因为形式和内容是息息相关的,每一种新的形式往往潜藏着新的内涵。随着这种形式的完善、成熟,形式后面的内容随之呈现。形式本身并非毫无意义,而是心灵的外在延伸。我的创作除了以草书书写为主的传统书法创作,还有现代书法和现代水墨创作、体书和银盐书法创作,以及原木、亚克力、玻璃幕墙、不锈钢板、毛竹的书写,以及装置等多媒介的综合艺术创作。并不间断地以公开的创作模式在国内外进行巨幅大字草书书写的艺术活动,以期从书写格式到书写内容,从书写动机到书写过程,拓宽书法艺术的视觉维度和表达境界,撞击和改变人们对于书法认知的经验,努力使中国书法介入当代艺术的语域,从书斋向公共空间转换和向大众传播。与此同时,也因“空间、场域、行为、文本、媒介、互动”等元素生发了一种有一定时代意义的书写视觉样式。“乱书”是我艺术创作中的一个新突破。它是上苍的眷顾,使我走到自然本身,是一种书写与自然的生命能量交换。尽管“乱书”中的字与字,行与行有不同程度的交叉重叠有的甚至已经无法辨识,但我不会因为无法辨识就不讲究笔法。虽然已经完全走出了传统书法的审美经验,但和抽象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有内容的,如果用现代科技把它透视解析,它又是笔笔到位的书法线条,同时又有抽象空间布白的节奏感,通篇自始至终气息贯通。因此“乱书”对我来说不仅是当代性的书写,也是传统狂草的延续延伸。西方人欣赏书法最大的障碍就是汉字,可以说,“乱书”既保持了书法的精髓,同时在视觉的抽象性上又能与西方人的审美习惯相契合。狂草精神是中国书法的灵魂,我相信线的生命力和精神性。“乱书”对于自我生命的表达来讲是更加放纵不羁,更加淋漓尽致。(作者为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本文刊于中国文化报·美术文化周刊,转载请注明来源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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