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不死（四、3）蓝山二中欧阳思源四、医者仁心。3、惨遭失败。清闲了三天。这天是星期六，因为没有病人，晚班只有田之苗一个人值班。田之苗自与俱卢人小丁联系后，只要有时间，他就开始尝试对癌症治疗药物的研发；反正连给肖潇打电话好像都忘了，若不是肖潇时不时打电话给他，又能理解他，估计两人早闹矛盾了。没人打扰，正好继续自己的探索。从到美国学习开始到今天，田之苗其实早就有了一些想法。欧美国家流行放疗化疗，主张杀死癌细胞，只可惜，他们研制的药物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把正常细胞也杀死了。所以欧美医生也开始反思。于是有了靶向药，可惜价格昂贵，效果不一，耐药性大。这不，近来美国斯坦福大学研究人员又开发了一种新型癌症疫苗，或许可以改变这种现状——一针下去就能够杀死癌细胞肿瘤！这种新技术使用两种药物，两种药物合用时，产生新型细胞——T细胞。T细胞是一种很聪明的细胞，它们可以辨识癌细胞独有的异常蛋白质，从而去攻击、消灭这些癌细胞。然而癌细胞在发育过程中，却能够想方设法抑制住T细胞，从而让肿瘤长大、蔓延。也就是说，虽然T细胞已经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强大的抗癌特性，但癌细胞有一定的“技巧”来规避它们，直到它们已经足够多倍地完全压倒免疫系统。他们使用小白鼠进行试验，T细胞几乎百分之百地杀死癌细胞；只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而在中国，目前主要是采用欧美的放疗化疗。民间虽有一些传说中的治癌高手，似乎行骗的居多，田之苗也研究了民间的偏方或少数民族的一些土方子，或许效果有，但都不能彻底根治。田之苗曾经的想法是这样的。先将特制麻醉药直接注射入患癌部位和扩散部位。这种麻醉药只对癌细胞起作用。然后注射一种凝固药剂，将这些麻醉的癌细胞集合起来凝固成团。第三步，注射粉碎药剂，将癌细胞固体粉碎成未，导入胃部，排泄出人体。基本思路与他用意念力治癌一致。因为用意念力已经治愈11例，他确信此办法行之有效。只是特制麻醉药、凝固药剂、粉碎药剂应该采用什么药物就是难题了。“可惜，我没有实验室!”如今，小丁又为田之苗提供了新的治疗思路——与癌细胞和谐共存。可是如何共存则又是难题。田之苗的想法是，人们身上本就有癌细胞存在，如果人们不放纵自己的各种行为，从而搞垮了自己的身体，使免疫力变差，那么癌细胞怎么会趁虚而入?如果人们凡事适可而止，运动健身，讲究养生，那么人人身强体健，免疫细胞随时保护我们，那么癌细胞就只能被封存，逃不出来了。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制造生命力顽强的免疫细胞，把它注入病人身体，特别是患癌部位，让它战胜癌细胞，将癌细胞赶回它的老家，继续冬眠封存起来。只是这个免疫细胞该如何研制出来?或者，还可以使用科技手段分裂病人身上的正常细胞，使它成几何倍数递增。最后，让这些免疫力超强的细胞包围那些癌细胞，能消灭吞噬最好；消灭不了也要将癌细胞驱逐回它原本该呆的地方。以后，只要病人生活习惯良好，注意锻炼，加强营养，免疫细胞越来越多，封锁癌细胞的出口，癌细胞逃不出来，那病人不就恢复健康了吗?“咳，没有实验室真麻烦。”买房子，不太现实，需要太多的钱，以后再说。田之苗决定租一套宽敞的房子，最好有杂房。一来，他准备向肖潇求婚，需要婚房。二来，房子宽了，他就有了自己的实验室了，当然要征求肖潇的意见。打定主意，到早上八点钟交班后，田之苗直奔花店。买了九束玫瑰花，马上赶到肖潇住处。肖潇正在看书，田之苗单膝跪地，奉上玫瑰，“肖潇，我，田之苗，虽然我家境贫寒，孤身一人，一无所有，但是我愿意用一颗真诚的心呵护你一辈子!此生如有违背，田之苗甘愿天打雷劈!”肖潇慌忙起身，手捧鲜花，嗅一嗅，感叹:“好香!你是真的、真的决定了要娶我?”“千分之千正确!我不能辜负了你对我的真情真意。今生只愿与你在一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嗤——你要和我结拜兄弟啊。”“嘿嘿嘿！”见肖潇一脸幸福，田之苗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肖潇。肖潇很赞成。两人恋爱也有六年了，一个28，一个26，算晚婚了吧。她更支持田之苗搞实验的想法。当年，看中田之苗的也许是外貌和才华，如今，肖潇更欣赏他的，就是这颗不慕荣华、不贪享受、甘愿平凡、奉献自己、勇于创新、敢作敢当的心!俩人开始上网寻找租房信息，很快看到在塔下寺教师村有一150㎡的套间出租。马上电话联系房主。经过交流确认，这套房子是教师村四栋二单元四楼左。“哇，这不是当年我自己的房子吗?”田之苗差点喊出来，当年欧斯退休时就把房卖给了一位姓金的老师，如今……嘿嘿，“哦，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很快就谈拢了，1200元一个月。贵是贵了点，可是意义非凡。“房子已经收拾干净，你们甚至明天就可以过来住。这个月还有8天，不算你们的房租。”“谢谢你，金老师。”“不用。什么时候见面？”“今天下午三点吧。”“好的。”刚挂了电话，突然又响起铃声，一看，哦，是管林!“管医师，您好。什么事?”“你马上来办公室。来了一个病人。非常危险!”“好!我马上过去。”“潇，没办法。下午只好你去教师村了。”说完飞奔而去，好在离医院很近，转眼就到。原来，肿瘤科从急诊科转来一位78岁的癌症病人。经急诊科简单治疗就转过来了。患者儿子说，他父亲患有胰腺癌，早晨突然疼痛得在地上打滚，马上打120就送到医院来了。因为管医师治癌成功，彭主任自然让他来主治这个病人。然后当然是让病人作各种检查，特别是肿瘤标志物检查。结果出来，令人咋舌!病人不仅仅是胰腺癌，同时癌细胞已经扩散至肝、肺、胃、十二指肠!另外，老人心脏、胆囊、肾脏也有问题!可以这么说，这个病人就是行尸走肉了；勉强还有一口气喘着。老人的痛苦可想而知。询问患者儿子，病人以前去郴州或长沙等大医院治疗过没有。这位穿着考究、大老板派头十足、年纪50左右的中年人连忙摇头，可是那闪烁的眼光让人怀疑。可他不承认大家也没办法。鉴于病人病情极其严重，彭主任向家属提出迅速转到湘雅医院治疗的建议。可是那位老板儿子一口回绝:“不不不!我爸爸也不想去，他讲死也要死在蓝山。而且我们就是听说管林医师治愈过癌症，我们才赶紧送过来的。我们相信管医师。”“我——”管医师估计是骑虎难下背了。“好吧。但是我们是地方医院，水平有限，药物有限，设备不全……”“我知道，你们担心治不了。您放心，我爸爸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医师早就宣布他的死刑。你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这小子不小心说漏嘴了。“看来，这位老板没有说真话。我们可不敢继续治疗了。你转院吧。”“医师，医师，对不起，我说了假话。我们去了郴州人民医院治过，他们的医生叫我们回来保守治疗，那不就是回家等死。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我求你们了！”他终于放下了那个有些傲慢的架子，跪在地上磕头。“算你还有些孝心。好吧。”彭主任是医者，自有仁心，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从一开始，老人家就一直喊过不停。又反复检查，翻来覆去，一番折腾，更是疼痛难忍。终于吊上药水了，也不过是止疼药和营养药、消炎药等等。好不容易，老人才消停下来，微闭上眼睛，他太辛苦了。到晚上，管医师有事，又只能田之苗值夜班了，谁叫他年轻呢。草草地在医院食堂扒了几口饭，又赶紧打电话给肖潇，“潇，事情办好了吗?”“已经交了两月房租，拿到钥匙了。房子很宽啊。比我家宽太多了。实验室有了。”“潇，来了一个病人，病情相当糟糕。今天晚上我又值班。唉。不过没关系。”“你昨天才上晚班，今天又上?”“没办法。管医师有事。”“自己注意休息啊。”“好的。潇，爱你。”晚上十点，病人又喊起来了，只好又注射止疼药。等病人安详了，家属休息了，田之苗来到了病房，他要为病人进行意念治疗。意念力兵分两路，一路首先到达病人肝部，阻力较小，癌细胞被驱赶到肺部。另一路从十二指肠开始，将癌细胞也赶至肺部。接下来，阻力大了，而且越来越大，似乎连胃部的癌细胞也赶过来支援了。田之苗额头开始出汗。“啊!”突然，病人大叫一声，再无反应!“啊”田之苗也叫了一声，他的意念力败下阵来，癌细胞在肺部瞬间爆炸，病人死了!“完了!我的意念力。完了!病人。”“怎么了?怎么了?”那个老板儿子和他老婆都睁开眼，看见田之苗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都大声喊叫起来。“对不起。你爸爸，去世了。”“什么!什么!我爸爸死了？爸爸——爸爸——”值班护士吓得全都跑了进来，“啊?死了?死了？”老板儿子似乎明白过来，凶神恶煞地抓住田之苗的双臂，“你?你干了什么？是你，害死了我爸爸!你还我爸爸的命来——”田之苗很无助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治好他!是我能力太差了。”“一句对不起就行了?这是一条命啊!你陪我爸爸的命!”老板老婆跟他丈夫一样强壮，她像一头野兽一样开始撒泼。撕扯田之苗的头发，咬他的手，踢他的脚，抓他的胸……她的老板丈夫也开始拳打脚踢……田之苗本来就很愧疚，觉得对不起病人，对不起患者，所以任由他们肆虐，暴打。终于，院长来了，主任来了，管医师来了。这夫妻俩把茅头又对准了他们，更加大吼大叫，乱撕乱咬，拿东西乱砸。再看田之苗，鼻青脸肿，头发篷乱，好在他的超能力，没什么内伤。此时，他也清醒过来，马上跑到那两个撒泼人面前。“黄老板，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晚上是我值的班，你父亲是在我值班时死的，这个责任由我负。你们说，怎么办？”“小田，你先去休息。这里，由我来处理。”李院长不愧是领导，有气魄，临危不乱。几个护士马上推着田之苗去了办公室。“唉，是我的错!”“你有什么错?老人那么重的病，不死才怪。只怪我们倒霉。就不该接收他。”在院长的调解下，黄老板夫妇终于不再撒泼，答应先将老人送到停尸房，等天亮了再商量解决方法。院长连夜召集相关人员开会，马上向医卫局局长汇报事情经过，请示处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