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与地狱序曲独立阅读008:《知觉之门:天堂与地狱》

内页插图 内页插图 《知觉之门 : 天堂与地狱》 作者:[英] 阿道斯·赫胥黎 评价:五星 豆瓣链接: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6981441/ 嬉皮士运动的感官幻觉“圣经”,对赫胥黎的美
原标题:独立阅读008:《知觉之门:天堂与地狱》内页插图内页插图《知觉之门:天堂与地狱》作者:[英]阿道斯·赫胥黎评价:五星豆瓣链接: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6981441/嬉皮士运动的感官幻觉“圣经”,对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之外,多了一个献上膝盖的作品。结合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可以得到更多启发。书籍简介:阿道斯·赫胥黎晚年时应朋友之邀,亲自尝试了从一种名为佩奥特的仙人掌中提取出的活性成分——麦司卡林,并且导致了诸多幻觉的出现。同时,赫胥黎的朋友以及妻子也在旁录下了整个过程。事后,经历过幻象的赫胥黎内心无法平静,便根据脑海中的种种回忆,以及重听录音中自己的喃喃细语,再加上自己对于幻觉的种种思考,写下了《知觉之门》一书,并在之后又写作了它的续篇《天堂与地狱》。两篇上下呼应,借着幻觉,探讨了整个时代的人类最终问题——“清除一切迷障,知觉之门将开,万物显出本相:如其所是,绵延无止。”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阿道斯·赫胥黎临死之时,面临巨大的病痛,他给妻子在纸上努力写下了最后的遗言:“LSD,100微克,肌内注射。”作者简介:阿道斯·赫胥黎英国文豪,著名的赫胥黎家族杰出的成员之一,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先后毕业于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赫胥黎一生中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其中著名有长篇小说《美丽新世界》(BraveNewWorld,1932)、社会学论著《重返美丽新世界》(BraveNewWorldRevisited,1958)、纪实文学《卢丹的恶魔》(TheDevilsofLoudun,1952)以及本作《知觉之门》(TheDoorsofPerception)。他对人类面临的社会问题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洞察力,因此使其成为二十世纪英国杰出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他作品中的诸多预言在今时今日看来竟已多数成真。摘抄:11点钟的时候,我又一次服药。一个半小时后,我醒来,坐在书房里,心无旁骛地看着一支很小的玻璃花瓶。那花瓶中仅仅插了三朵花。其中一朵,是盛开的玫瑰花,浅粉色,每一片花瓣的底部,都点染着一种热烈的、火焰一般的色彩;还有一朵硕大的洋红色与奶油色混合在一处的康乃馨;另外一朵是鸢尾花,已断折的茎秆的底部泛着淡紫色的光,而花,则勇敢地亮出自己纹章一般的花容。偶然地、暂时地,这一小束花打破了传统花道一切的品味与规矩。这束花的色彩虽冲突,然而却显出一片生机盎然,当日在早餐时,我就曾深受打动——但这并非重点。其实,此刻我所见的并非意外打破规矩的花束,而是上帝初创亚当的那个清晨亚当所见的一切:每时每刻,存在皆裸露,奇迹皆涌现。“还好吗?”有人问。(在做这次实验时,所有的对话都被一台录音机记录,因此我才有可能对当时的对话做清晰的回忆。)“既非好,也非坏,”我回答,“它只是那个样子。”Istigkeit,这不正是埃克哈特大师喜欢用的词吗?这就是“本然”呀!柏拉图哲学中亦有“存在”的概念,只是,柏拉图似乎犯了一个巨大的、奇怪的错误,竟将“存在”与变化剥离,并以数学般抽象的“理念”来标识“存在”。可怜的柏拉图啊,他将永不能看见一束花因其内在的光芒而闪亮,并因其被赋予的意义之重负而近乎战栗;他也将永不能感悟到玫瑰、鸢尾花、康乃馨如此强烈地指向的——不多不少——恰恰是其“本然”,那是一段暂时却又永恒的生命,一场永恒的死亡同时却意味着纯粹的永恒;一束花,微末至极,却又独一无二,在其独特的生命中,因为一些难以言喻却不言自明的悖论,它将被等同于万物存在的神圣本源。我继续凝望那花束,在其生命的荣光中,我似乎发现它在呼吸,但这呼吸既不收敛,亦无间歇,而只是不停地流淌——从一种美丽流向更强烈的美丽,从一种奥义流向更深刻的奥义。我想到了“优雅”、“显圣”这样的词,当然,这样的词确实能代表这束花。我的目光经过玫瑰、康乃馨,又从那柔如羽毛、炽如火焰的康乃馨转至鸢尾花——它那光滑的、褶皱的花朵,宛如紫水晶,富有知觉。真福直观、萨特-齐特-阿南达!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不是从字面意义,不是作为初学者受他人的暗示,也不是隔着相当远的距离,而是恰如其分、完全清晰地领悟到这些奇妙的音节指涉的一切。我突然想起曾读过铃木大拙一篇散文中的某个段落,在一座禅宗的修道院里,一位热忱然而困惑的学徒问道:“佛祖之达摩法身为何?”(所谓达摩法身,即是指心、“真如”、“空”、神性。)而大师则以马克斯兄弟般插科打诨的技巧,敏捷地回答说:“花园最下的篱笆。”学徒再次疑惑地问道:“请问,知晓这真理者,究竟是何等人?”格劳乔给这学徒肩膀上来了一拐杖,然后回答说:“金毛狮王。”当时我读到此段,认为似乎有意义,但又含糊不清,等于废话;然而现在,这段话的意义却湛若白日,像欧几里得的几何一样明白晓畅。毫无疑问,“达摩法身,即是花园最下的篱笆。”与此同时,同样显明的是,达摩法身,亦即是我所见的花束,或我(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那瞬间挣脱令人窒息的缠绕时的“非我”)倾心所见的任何事物。比如,那些贴着我书房墙壁而立的书籍,它们也像花朵一样,当我凝望它们时,它们因其更加明亮的色彩、更加高深的意义而变得光彩夺目。红色的书籍,譬如红宝石;绿色的书籍,好比绿宝石;有些书籍被白玉所环抱;有些书籍变成玛瑙、海蓝宝石、黄玉;还有那些天青石一般的书籍,其色彩如此深邃,内含意义如此广阔,以至于书籍本身似乎将要飞离书架,更紧密地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觉得空间关系有无变化?”见我盯着图书看,实验者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错,我的视角看起来相当怪异,房间墙壁的角度似乎也不正。然而,这些现象并非真的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空间关系已然不再有多大的影响力,我的心智在感知世界时,已超越空间关系的维度。若在日常生活中,视力所及,会使人聚焦于如下的问题,比如:哪里?多远?彼此位置如何?而置身于麦司卡林的经验之下,视力所见,因而使人念及的问题,则在另一种维度:位置、距离不再使人感兴趣,心智从存在的强度、意义的深度(这是一种新模式之下万物的联系)来关照此世界。我是看着那些书籍,但并不关心它们在空间中的位置。我所关注的,且给予我的心智强烈印象的,乃是它们因生命之光闪耀而光彩夺目,而其中一些图书的荣光更要胜过其他一些图书。在此情境,三维观就无意义了。当然,这并非要取消空间的范畴,毕竟,当我起身、踱步,我的动作是正常的,并未对物体的位置产生误判——空间仍然存在。只不过,在新的情境下,空间失去了它曾有的绝对优势,从此,心智主要考虑的不再是尺度、位置,而是存在、意义。我既然不在意空间,随之便更加彻底地忽略掉了时间。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MWrBVWzrmz.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