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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壮志就算没有人把他的雄心壮志当回事，EthanHawke依然想以「艺术家」的方式生活下去

长河网 • 2019-01-22 23:07:42 • 文化 • 阅读 10
Ethan Hawke 今年 47 岁了，年少时，他读了堪称「独立电影人圣经」的《Cassavetes on Cassavetes》，然后跑去听作者遗孀 Gena Rowlands 的演讲。那位遗孀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放声大笑，然后谈到 J
原标题：就算没有人把他的雄心壮志当回事，EthanHawke依然想以「艺术家」的方式生活下去EthanHawke今年47岁了，年少时，他读了堪称「独立电影人圣经」的《CassavetesonCassavetes》，然后跑去听作者遗孀GenaRowlands的演讲。那位遗孀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放声大笑，然后谈到JohnCassavetes总是郁郁不得志，因为没人肯投资他的电影；他总感到自己不受待见，被人轻视。「但现在你们这些人又这么把他当一回事」，Hawke记得她如此说道。她说那令她倍感窝心，但是他们不该本末倒置。「『你们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不管你们觉得世界待你们如何冷漠，John也曾这般认为。所以你们其实和他一样优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在听到「不用去理会世界告诉你该怎么做自己，而是按照自己的原则去生活，谨慎地规划自己的人生和工作」等理念后，Hawke深受震动。他当下暗暗发誓，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拼尽全力创作出好的艺术作品，就算没人把他当回事，他也绝不妄自菲薄。14岁时，他在《冲向天外天》（Explorers）中首次担纲主演。到了20岁，他已经主演了《雪地黄金犬》（WhiteFang）和《死亡诗社》（DeadPoetsSociety）。但他却不想只当个电影明星，于是1991年，他和朋友共同创办了一个名为Malaparte的剧团。而外界对他千变万化的雄心壮志却并不怎么买账。1992年，他在百老汇首次登场表演了话剧《海鸥》（TheSeagull），对于他扮演的Konstantin，《纽约时报》评价他「挥动双臂展示了一种松垮的紧张感」。在2003年的《亨利五世》（HenryIV）中，《综艺》（Variety）认为他给出了「一个毫无效果的表演」：「电影演员EthanHawke完全应付不来。」电影演员，听听这评价！2013年，《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Tribune）评价他扮演的麦克白是一个「毫无动机的悲剧英雄」。而至于同年《纽约邮报》（TheNewYorkPost）对他表演的《Clive》所作的评价，我实在是不忍心贴出来给你们看。同理，每次他在主流偶像式电影之外展露雄心，他收获的就都是喝倒彩。1998年，《纽约时报》评价电影《远大前程》（GreatExpectations），「对于费因的好运气，Hawke除了表现出吃惊外几乎没有其他可让人回味的东西。」而对于他在2000年扮演的哈姆雷特，《纽约时报》评论道：「Hawke的郁郁不乐让剧情慢过了头。」《综艺》更是评价道：「MichaelAlmereyda改编和执导的这部现代版王子复仇记本该是引人入胜的，但这位懒洋洋的王子（指Hawke所扮演的角色）给电影挖了个大坑，以至于所有的吸引力都从那儿流走了。」Hawke写过一部小说，书名是《最炎热的国度》（TheHottestState），书评网站Kirkus认为此书「写得笨拙不堪」且「太过自以为是」。他执导的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影也同样遭到严苛的批评，《波士顿环球报》（BostonGlobe）批评道：「Hawke有作为演员的直觉，但导演的直觉他是没有的。」《纽约时报》则形容其「片长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但影片叙述的连贯性微乎其微」。不过他从来没有忘记Cassavetes。他从没忘记，当你在做一项工作时，人们表示欣赏不来是完全可能的。也许只有在你去世很久之后，他们才会给予其应有的褒奖，甚至可能永远不会迎来公正的对待。但那并不意味着你不该去做。影评人——即那些称Hawke自命不凡，且作为一名电影明星过于较真、太过自以为是的人——是Hawke与之较劲的一股势力，也是如一直尾随着他的暗影。若是实在无法忽视他们，他就学着去蔑视他们。他还学着把他们当成一个提醒，提醒他本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提醒他怎样才能称之为一名艺术家：艺术家是那些敢于说真话的人，而不是在一系列电影中如木偶般取悦观众。「感谢」严苛的书评，后来他又写了两部小说，此外还写了一部讲述阿帕切部落（Apachenations）的图画小说，书名是《Indeh》。除继续参演话剧外，他还执导了音乐录影带，接着执导了一部电影，之后又执导了一部电影，以此一次次「感谢」影评人对他的严苛批判。他参与撰写了《爱在黎明破晓前》（BeforeSunrise）的续集——2004年《爱在日落黄昏时》（BeforeSunset）的剧本，彼时他和UmaThurman的婚姻「业已破裂，我将从婚姻中得到的所有感悟和教训都放进了那部电影中」；以及2013年《爱在午夜降临前》（BeforeMidnight）的剧本。为此，他两次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改编电影剧本提名，而这实在要「感谢」一路走来对他不假辞色的各路批评人士。但是那时候，所有批评的声音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儿，因为他已经学会了将批评转化成别的东西。Hawke还记得妈妈读完第一稿《最炎热的国度》时说的话，她说：「这不是契诃夫式的作品，但这是一个开始。」他觉得那是审视那本书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她的潜台词是想成为契诃夫没问题，因为如果没有人去尝试，那就没有人会成为第二个契诃夫。」2002年，他因《训练日》（TrainingDay）荣获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但最终没有获奖。DenzelWashington当时就坐在他旁边，告诉Hawke没有得奖其实是好事。「老弟，你要知道，其实你不想得那个奖。你得等，等到他们必须把那个奖颁给你。你现在想获奖只是工作需要而已。」像他后来在参演《少年时代》（Boyhood）和《第一归正会》（FirstReformed）后所获得的久违的赞誉，他已经能泰然处之了。那个时候，他喜欢这样开导自己：你在接受训练，你才刚刚开始，外界只想你做擅长的事，但是你有更远大的目标，在你做到之前，没有人明白，而要达到那个目标你要怎么做，要花多长时间，又或者究竟能不能做到。他学着这样去看待世界：努力奋斗后才能成为艺术家，一件好事必然会导致另一件好事的发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开始太过较真可能会让你遭罪，但如果你把自己当回事至少代表有一个人（即你自己）把你当回事。至于他是否会以及何时到达他不再需抗争的地步，他从未想过。他从不觉得会有那样的一天。在刚刚过去的夏天，Hawke本来要执导一部电影（根据TennesseeWilliams的《CaminoReal》改编），但却因为一个男演员的退出而不得不推迟。于是那个时候，他又想到了Cassavetes。他空出了九个月的档期，无事可做，但这么说吧，他并不是那种可以好几个月闲待着的人。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他想写一个关于BlazeFoley（Foley是一个鲜为人知的乡村歌手，已于1989年去世）的电影剧本，并把它拍出来。Foley将一生都献给了音乐，且对商业会以何种方式腐蚀音乐心怀警惕。对此，Hawke很是喜欢——他喜欢这个讲述一个人不断地与艺术家应该怎样在世上生存的问题进行斗争的故事，以及以艺术之名进行创作是否能有足够的回报能让人放弃名气——又或者名人是否有必要取悦他人。上面那些问题他全都思考过。他的妻子RyanHawke建议他将《CaminoReal’s》拍摄的推迟看作是一种祝福，因为也许这是拍摄BlazeFoley传记电影的机会。巧合的是，妻子Ryan的一位儿时好友嫁给了BenDickey（一位民谣歌手，和Foley非常相似。）2016年新年期间，EthanHawke曾和Dickey执酒共酌，当时Dickey拿出了一把吉他，边弹边唱BlazeFoley的歌——《ClayPigeons》。他当时很是悲伤（他的乐队解散了），就好像在屋子里唱歌的是BlazeFoley本人。那晚，Hawke问他是否会考虑主演一部关于Foley的电影。Dickey从来没演过戏，但答案是肯定的，他愿意。Hawke同Foley的前恋人SybilRosen一起撰写剧本，她是《LivingintheWoodsinaTree》的作者，那本书回忆了她和Foley相处的时光。在刚过去的那个夏天，他们在巴吞鲁日拍出了那部电影，Hawke称其为「疯狂的西部乡村歌剧」。他们找来了老式车辆，让其在小镇中穿梭，还给司机每人50美元，让他们来回地驾车驶过片场，这样他们拍摄时就有1982年产的Cutlass汽车充当背景。他还买了一辆73年的皮卡，并且每天开去片场，以防止出现什么问题——如果你有仔细观察电影背景的话，那辆卡车「在电影中也就出现了90000次吧。」Hawke的眉间有一道皱折，恰好将水平横跨他额头的四条皱纹一分为二，使得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本打开的书而在关于他的外貌的问题上：正如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岁月给Hawke留下了痕迹。他的脸发生了变化。别的演员不喜欢这点——Hawke也不喜欢。但是对于那些无法透过他的脸认识他的内在的人来说，容颜的改变还是有一定好处的。我的同事，影评人A.O.Scott在《第一归正会》的影评中是这样说的：「他的额头被深深的皱纹一分为二，他以前的英俊脸庞在饱经沧桑后变得更耐人寻味。」而现在，在桌子对面坐着和他聊了几个小时后，我要做些更进一步的说明。是的，他的眉间有一道皱折，恰好将水平横跨他额头的四条皱纹一分为二，使得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本打开的书：皱纹是一行行的字，而皱折则是书脊。此外还有一件事。他知道那件事有点缺乏想象力，但却是真实发生过的。有时候一件真事的成立条件就是它同时有点缺乏想象力：几年前，Hawke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他一直记得。梦中，他置身于剧院的化妆间，LiamNeeson打开了房门并对他表示祝贺。他说：「老弟，你做得很棒。一定会很轰动的。快出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Hawke对他表示了感谢，Neeson走后，HelenMirren进来了，说道：「第一场演出令人惊叹。」然后她也走了。接着道具人员过来了，Hawke问他：「这是什么演出？」道具人员哈哈大笑，回他：「Ethan，不用紧张，你做的很好。」Hawke说：「不是，说真的，这到底是什么演出？」他看了看四周，一共有五套服装。他记得Neeson差点得到了《死亡诗社》中的教师角色，他不知道Neeson出现在他梦中是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因为他跟Mirren一样——他们演艺生涯的后半部分都出乎意料地精彩有趣。不过那样仍然说不通，而且他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演出。接着Neeson过来叫他，告诉他第二场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看了看Neeson，又望了望屋外。然后他就醒了。他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不太确定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几分钟后，他就起床工作去了。撰文：TaffyBrodesser-Akner摄影：DanielDorsa翻译：熊猫译社彭喻俞微信编辑：AntoineYang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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