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脱贫的必由之路婺源旅游转型的必由之路——乡村度假旅游

闲聊婺源旅游 婺源旅游业从2001年正式起步发展,到如今,已走过了18年不平凡的道路。这期间,婺源旅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大到强,“中国最美乡村婺源”的口号闻名遐迩,“美丽乡村,梦里老家”的品牌形象广为传播。 现在,婺源旅游已拥有了覆盖
原标题:婺源旅游转型的必由之路——乡村度假旅游闲聊婺源旅游婺源旅游业从2001年正式起步发展,到如今,已走过了18年不平凡的道路。这期间,婺源旅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大到强,“中国最美乡村婺源”的口号闻名遐迩,“美丽乡村,梦里老家”的品牌形象广为传播。现在,婺源旅游已拥有了覆盖古村落、梯田农园、峡谷溶洞、森林湖泊、民俗演艺等种类丰富的旅游业态,开发了1个5A级、12个4A级旅游景区和星罗棋布的秀美乡村示范点,旅游人次达到2178.8万,旅游从业人员7.5万人次,民宿宾馆农家乐床位达到5.1万张。在经历了“群雄时代”“集团时代”“繁星时代”后,婺源旅游俨然走入了一个历史的分水岭,一是全域旅游时代下,国内旅游市场新看点的精彩迭出;二是消费升级时代下,游客对于高质量旅游的翘首以盼;三是同质竞争时代下,大项目大投资引发的红海竞争。面对三重困境的交错叠加,人们不禁要问,“‘中国最美乡村’的旗帜还能打多久?”笔者通过对多家民宿业主和多家4A级景区以及秀美乡村建设点的实地走访,了解到今年自油菜花以来,大部分婺源高端民宿的订房量已同比下降30%至50%,国庆黄金周缩水成为了“国庆黄铜周”,不景气现象也从民宿行业蔓延至旅游景区和秀美乡村建设点,停车场门可罗雀、景点内游客稀少。似乎,凛冬已至。困境一:全域旅游时代下,国内旅游市场新看点的精彩迭出。从国际经验来看,当一国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时,观光游剧增;当人均GDP达到2000美元时,休闲游开始起步;当人均GDP达到6000美元时,爆发式增长的休闲游将向成熟的度假游积极演变。我国对应的时间节点,恰好是2001年、2007年、2012年,让我们看下这三年婺源旅游发生了什么。2001年5月,时任国家主席江泽民视察婺源,婺源旅游开始正式起步,李坑、江湾、晓起、彩虹桥等景区景点成为了先行者,婺源旅游进入了“群雄时代”;2007年11月,历时1年之久的婺源旅游集团正式成立,群雄争霸变成了一方独唱,婺源旅游进入了“集团时代”;2012年,不满足于婺源景区质量长期裹足不前,许多景区正走向台前,而篁岭也完成了前期改造,正处于开业前夕,婺源旅游将进入“繁星时代”。可以说,婺源旅游的发展历程契合着国家经济发展、人均GDP发展的时代脉搏。然而,婺源只是国内旅游快速发展的一个典型,同样发生剧变的,还有乌镇、南浔、同里等古镇古村,还有九华山、龙虎山、三清山等名山大川,还有上海迪士尼、南昌万达乐园、芜湖方特等城市游乐园……甚至连许多县市都打起了旅游牌,2001年至2018年全省4A级旅游景区从7个增长至127个。国内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旅游目的地,让婺源旅游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挑战。困境二:消费升级时代下,游客对于高质量旅游的翘首以盼。除了旅游市场外部环境发生激烈变化,婺源旅游经营现状与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相脱节,阻滞了婺源旅游的发展。2017年,中国人均GDP达到8826美元,比2007年增长了6131美元,人均收入增加了,自然需要更高级的旅游体验方式。反观婺源,“一张门票打天下,一个广告做到底”,旅游集团成立之初,确如政府预期的那样,整合了全县最优质的旅游资源,统一了整个市场营销,婺源旅游迎来了黄金时代。然而,和大部分合伙创业的小伙伴一样,与旅游集团签订的合同,没有植入约束性条款,即“在什么条件下,解除合同”。集团希望“小富即安”,政府希望“做大做强”,各有所思,各有所虑。从现在回眸过去,政府的初心无疑值得肯定。因为婺源走乡村旅游路线,分散的乡村景点太弱小了,只有抱团取暖,才能抵抗住市场经济的冲击。而做大做强后的婺源旅游,将走向资本市场,实现资产证券化,为旅游硬件升级改善投融资渠道,为政府财政创造可靠稳定的税源,为旅游营销管理对提升至国内一流水平。平心而论,这样的理念直到现在仍不过时。然而,拥有婺源最优质旅游资源的旅游集团,在“小富即安”的思维下长期裹足不前,给婺源造成了巨大损失——错失了从休闲游向度假游转型的时间窗口。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与婺源几乎同时起步的乌镇、古北等古镇古村,不断提档升级,成为国内古镇游的口碑担当,而婺源许多景点十年如一日,没有变化,没有生气,还在“拦杆收费”!游客用脚投票,婺源旅游将淹没在市场经济的滚滚洪流之中。困境三:同质竞争时代下,大项目大投资搅动下的旅游红海。困境下的婺源旅游亟待冲破“一个集团”的枷锁。经历了与集团短暂的蜜月期后,篁岭、梦里老家、五龙源、瑶湾、熹园、水墨上河、婺女洲、丛溪小镇等景区景点,像是经历了长期禁欲的男子看到了异性,恶狠狠地扑向了市场,这种集体性的、义无反顾的架势,宣告了“集团时代”的落幕。许多新晋景区,都贴了一些时髦标签,如“田园综合体”“特色小镇”“演艺小镇”“民俗文化村”等,但背后的共同点是大项目大投资、旅游地产化和密集扎堆。这一点在婺源旅游的东北线上体现得非常明显——每隔几公里,便会路过一个大型综合性景区。从景区差异来看,只有“篁岭晒秋”、“梦里老家演出”、“五龙源漂流”在走差异化路线。而其他景区,千篇一律的特色小镇,不同的景区名字。更有甚者,一些新晋景区不去思考如何挖掘婺源文化,而是简单抄袭篁岭的“晒秋”创意,甚至打出了“婺源到处有晒秋,何必要去篁岭看?”的口号。这句话没错,但对“篁岭晒秋”品牌进行了解构,“晒秋”一词是篁岭景区的吴向阳团队发明的,将当地的“秋晒”提炼成了“晒秋”,民俗之美从静止变成了动态,一下子叫响了全国。何况,“晒秋”已被篁岭景区注册了商标,侵权风险将始终是悬挂在抄袭者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内核的同质、营销的技穷、竞争的红海,似乎近年来屡禁不止的低价团现象,已预示着婺源旅游惴惴不安的未来——供给过剩的旅游景区该如何生存?按下药方,暂且不表。先说下婺源为何要发展乡村旅游。“八分半山一分田,半分水路和庄园。”从地理经济的角度来看,自古以来婺源都是一个山多地少、矿产资源少的地方,既造就了星罗棋布、自然闭塞的婺源乡村,也创造了“十二三岁,往外一丢”婺源人的向外求生。如今,山多地少和矿产资源少还制约着婺源农业和工业的发展。再从资源禀赋的角度来看,“文公阙里”“徽商之都”,婺源广袤的乡村大地上留有诸多的文化遗存,是婺源乡村旅游发展的最大优势。最后,从政府层面来看,旅游业牵涉面广、带动力强,覆盖了蔬菜种植、广告设计、餐馆酒店、交通运输、基础建设等多个行业,搞好了旅游,就促进了这些行业的发展。同时,婺源发展的成色看乡村,搞好了乡村度假旅游,意味着将盘活域内无数个乡村历史资产,为农村留下青壮年,留下乡村振兴的希望。正因为意识到乡村旅游的重要性,历届政府才“一届接着一届干”,始终把旅游产业作为主导产业去抓。因此,此次婺源旅游面对的整体性危机,影响不可不谓之大。如果说供求关系的失衡导致了此次危机,那么一次大刀阔斧的供给侧改革则十分必要。笔者试着提出了三点思考。一是注重长期规划,不断挖掘地域文化婺源旅游缺乏一个符合旅游产业运动规律,覆盖十年、二十年的长远规划。复杂点说,假设未来二十年内人均GDP增速不变,以近五年增速值计算,10年后我国人均GDP将达到17123美元,高于世界人均水平;20年后达到33227美元,和欧盟地区人均水平持平。而10年后,20年后,婺源的旅游产业特征、软硬件设施服务、营销能力水平、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对标人均GDP3万美元的消费人群?这需要我们深思。再看“文化挖掘”方面,目前旅游景区文化挖掘最好的,还是篁岭晒秋。然而,是不是其他景区就没有文化可以挖掘了?不尽然也。婺源旅游,因为载体是乡村,所以表面上看是乡村文化,但实际上是精致的传统仕商生活在乡村的复现。因而,婺源民宿产业的发展与其他地方相比,还具有一层文化含义——传统文化的复兴,将军府的茶道表演、厚塘庄园的香道表演,都是它的典型代表。传统的仕商生活除了用度文化,还有饮食文化,然而“三分吃味道,七分吃文化”,从婺源几次徽菜比赛来看,对菜名文化挖掘不够,缺少像“佛跳墙”一样有文化内涵的菜名。往深了看,婺源旅游越往后发展,越需要走国际化。而婺源文化,能走国际路线的,只有朱子文化和五显文化。今年是朱子诞辰888周年,婺源举办了十余项活动去纪念,说明政府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已经实质性地推动了朱子文化在婺源的复兴,虽然时间上比福建尤溪晚了二十年,但也代表了挖掘的空间无比巨大。五显文化是在婺源本土发源的民间信仰,在台湾乃至东南亚地区广为传播,具有巨大的海外影响力。然而,道教五显大帝的祖庭灵顺庙成为了佛教庙宇,间接说明了婺源对这一块的文化重视还不够。如果这些文化挖掘成功,其意义不亚于再造一个“篁岭晒秋”。二是注重总量控制,不断优化结构布局为了适应旅游产业升级、消费升级的时代背景,应采取“总量控制”的思路,对全县宾馆酒店进行全面摸底,明确发展总量。同时,借鉴金融行业的“经营牌照”概念,对符合软件硬件标准的宾馆酒店发放“许可牌照”,对不符合标准的坚决淘汰,通过全行业的大洗牌畅通县城小宾馆小酒店的更新血管,将住宿引流至乡村,从而带动乡村度假。同时,针对婺源东线旅游负荷过重这一现象,应坚持“一核三线多点”的产业空间布局,既要加快婺源古城建设,发挥古城蓄水池的功能;又要严控东线旅游项目的新增数量,将旅游资源向西线、北线倾斜,防止虹吸效应;还要加大秀美乡村建设力度,完善村庄公共基础设施,加快一村一品产业发展,让游客能住下来,有得看,还能玩。2017年,我县接待旅游人次达到2178.8万,为海南省的40%,但旅游综合收入168.5亿元,仅为海南的20.7%,也就是说同等条件下,游客在海南玩的钱比婺源多一倍。原因在于,婺源是过境游,海南是过夜游。假设婺源乡村度假旅游越走越好了,那么便吸引游客多住了几日,这对于扩大游客消费、增加旅游收入、改善人居环境的重要性将不言而喻。三是注重资本市场,不断整合旅游资源旅游业是重资产行业,特点是投资大、周期长、见效慢,往往一笔投资需要7年以上才能实现收支平衡,即便是业界翘楚篁岭景区,从2009年建设,到2016年才达到收支平衡点,何况乎盈利?然而,乡村旅游行业的特点之一是土地属性大部分为农村集体用地,而银行贷款对国有出让地的情有独钟,让急待建设的景区头疼不已。因此,旅游业对登陆资本市场,实现资产证券化,加快现金流速,是有天然的兴趣。2007年,旅游集团的成立,曾经让焦急的政商两界看到了曙光,但弊端也很快出现。如果说重提“一个集团”的口号不是一句政治正确的话,那么可以先以协会为依托,建立产业发展基金,按照各景区市场份额多寡,缴纳宣传推广费用,以“婺源旅游”整个品牌为营销对象,不断增加婺源旅游品牌曝光度。同时,加快旅游资源整合,加快景区股权流动,加速旅游市场从完全竞争阶段向寡头垄断阶段发展,最终走向资本市场。一孔之见,多有得罪。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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