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回来就说累自己做自己的事做自己太累了,我想成为别人|ONE有影力

我们总是逃离,然后走进下一个困境。 丈夫借口出门旅行,在离家很近的街上租了房子,在那儿一住就是二十年。这是霍桑在《威克菲尔德》里写的一个故事。 为了什么而逃离呢?人是情绪的俘虏,在某个瞬间,你突然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想对着屏幕那头不依
原标题:做自己太累了,我想成为别人|ONE有影力我们总是逃离,然后走进下一个困境。丈夫借口出门旅行,在离家很近的街上租了房子,在那儿一住就是二十年。这是霍桑在《威克菲尔德》里写的一个故事。为了什么而逃离呢?人是情绪的俘虏,在某个瞬间,你突然感觉自己被困住了。想对着屏幕那头不依不饶的客户骂脏话,想往老板喋喋不休的嘴上揍一拳,想对电子烟总是拔不出来的女友大喊:你蠢得像头猪,想跑到街上对随便什么人踹一脚,或是愤怒地冲进房间开始熨衣服。即使一切看起来没什么,生活似乎也平稳进行。但还是会在某个瞬间突然疯狂想逃离,逃离工作和社交,逃离房子和生活,逃离楼下的保安和楼上的女人。总之,不想再做自己了,做自己太累了,想成为随便一个谁。安东尼奥尼的《过客》,也是这么一个“放弃做自己”的故事。大卫洛克,拥有优渥的记者工作、美貌的妻子、收养的女儿、带花园的洋房,标准的中产阶级成功男人。在北非采访反政府组织无果,回到旅馆的一个午后。隔壁的商人劳勃森意外死亡。看着对方相似的容貌,他决定成为劳勃森,让别人将自己的死讯带回英国。另一边,收到丈夫死讯的妻子,只是平静地看着电视播报相关新闻,摇晃手上高脚杯里的红酒。他如愿完成身份切换,从记者变成军火走私商后,处理军火交易、买敞篷二手车、邂逅在高迪建筑里看书的美丽女孩,按照劳勃森的备忘录,和女孩一起到不同地点等不同的人。意外财富、邂逅、艳遇,一切俨然美好逃离生活范本。刚成为另一个人的那段时间,就像是新工作刚入职那几天,一切都比较新鲜,慵懒惬意地适应着新的工作内容、工作环境,连日后会撕逼的丑同事在这几天也显得平易近人。事情是会起变化的,“厌烦”是人的天然倾向。时间久了会对工作厌烦,当“另一个人”久了,另一个人就变成了自己,会对自己厌烦。所以我们总是逃离,然后走进下一个困境。在路上,他跟女孩讲了一个瞎子的故事:“瞎子在快四十岁时做了手术,重见光明。一开始时他很高兴:脸、色彩、风景,然后一切开始变了,世界比他想象的要贫瘠得多,没有人告诉他那些肮脏,那些丑陋。失明时,他可以拄着拐杖过街,而重见光明后,他开始害怕了,开始活在黑暗中,再也不离开他的房间了。三年后他自杀了。”在安东尼奥尼纪录片式的镜头下,无论是做自己,还是成为劳勃森,他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开心。总是疲于奔命,在接连出现的意外状况里绕。他成为军火走私商,也想成为直布罗陀的服务员、开罗的小说家...敞篷车上,当女孩问他:“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他只是让她转过身去。过往像风景一样不断向后退去。电影的最后,女孩和他来到山间小镇的旅馆,赴劳勃森备忘录上的最后一个约。交接军火的反政府军特务、收拾遗物时发现丈夫秘密的妻子、当地的警察,先后来到这里。没有枪响,他在旅馆房间的床上独自死去。面对警察询问是否认识此人时,妻子直接否认,而女孩说了yes。这次交换身份后的死亡,想必他早已等候多时。关于这七分钟的长镜头和洛克的死亡,安东尼奥尼说了这么一段话:世界在窗外。他依然是旁观者,甚至旁观自己的死亡。7分钟的长镜头,如“一份他自己的死亡报告”而《威克菲尔德》里的那个男人,在逃离二十年后的一个晚上回到家里,从此成为温柔体贴的丈夫,直到去世。这个时代,太多的生活方式被摆上货架,太多的人生榜样指导我们模仿追逐。每个人都在用力推销,希望教你怎么活,速成的宝典、进阶的课程,你要做更好的自己或者成为厉害的别人。要逃离,要叛逆,围城之外,有另一种人生的许诺,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把你的钱赚够。撕掉身上所有自己的标签,甚至直接换个身份重新活一次。逃离的狂欢、身份的切换,向往另一种身份,走进另一个社会的笼,顾盼左右,不知道往哪走。因为从来没有认清自己,又如何成为别人,到最后不过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新身份里不断迷失自我。远在1975年的《过客》里的“身份焦虑”,即使放到今天依旧精准无误。“什么都没发生,伙计。只是一大群人无处可去。”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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