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性代数span老挝|一个国家的新生

转载自公众号:VincentGreene ID: VINCENTGREENEMUSIC 视觉| 文化 | 美食| 趣闻|人物 本文共:4752字 预计阅读时间: 12分钟 越南战争期间的1964年至1973年, 美国在老挝投下了
原标题:老挝|一个国家的新生转载自公众号:VincentGreeneID:VINCENTGREENEMUSIC视觉|文化|美食|趣闻|人物本文共:4752字预计阅读时间:12分钟越南战争期间的1964年至1973年,美国在老挝投下了200多万吨炸弹,相当于每隔8分钟就投下1整架飞机的炸弹。这个国家该如何复原?《国家地理杂志》2015年8月作者:T.D.Allman翻译:木子雲然在石缸平原上行走的那几天里,我一直在寻找能够表现老挝现状的一个场景、隐喻或观点——作为曾遭受轰炸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从这段历史中走出来并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了未来的方向,这对老挝意味着什么?最后,在川圹省首府丰沙湾一条繁忙的主街上,我找到了它:美国轰炸行动期间遗留下来的一大堆弹壳,令人印象深刻但又毫无用处。而就在这一堆战争垃圾的不远处,矗立着一台崭新的ATM。这座吸引人的金钱之塔闪耀着亮蓝色和白色的光芒,相比之下,那场如今几乎被遗忘的战争所遗留下来的生锈残骸显得不值一提。检查完那堆弹壳之后,我走向那台ATM,插进我的借记卡,取出了100万基普(约120美元)。那台机器吐出来的面值为50,000基普的纸币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老挝的新故事——大轰炸时代已经让位于金钱时代。在川圹省,曾经有一段时间,孩子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几乎见不到阳光。人们整年躲在山洞或隧道中。现今的丰沙湾非常繁忙,已经有了数字显示式的交通灯,告诉行人需要在多少秒内穿过街道——但实际上,你要穿过街道去一家银行、一个餐馆、一个卖新鲜水果和蔬菜的市场或一家卖运动鞋的商店,并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石缸平原上散布着的由巨石制成的大缸已广为人知,但其最初的制造目的依旧让考古学家感到困惑。与这些石缸联系在一起的,是1964年至1973年间美国空袭所遗留下的残骸——后者如今也已成为一项吸引游客的公共关系运动的一部分:在当地旅游办公室的门前,就堆着一些弹壳。石缸平原有着连绵起伏的小山及绿草如茵的平地,在一些地方,它们组成了巨大的天然高尔夫球场。只不过,在这些地方,球场的沙坑是由落下的炸弹造成的。数百万颗炸弹爆炸了;未爆炸的炸弹数量则更甚,造成了永久性的威胁——特别是对那些从未爆炸炸弹上获取有价值金属的老挝商人而言。那非村PhetNapia家的房子上贴着这样一张广告:“欢迎来到PhetNaphia先生家,我会制作勺子和手镯。”在他家后院的小型铸造厂内,Phet熔化弹壳和本地收集来的金属中的铝。然后他把熔化好的铝倒进一个模具,制造炸弹形状的钥匙圈,以及餐具。似乎所有的本地餐馆都有由战争时期废金属制成的叉子、勺子和筷子。Phet辛勤劳动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一幢新房子、一个卫星电视、电灯。像其他很多老挝人一样,Phet是一个具有企业家天分的手工艺人,但他依旧在试图让自己接受这样一个观点——在市场经济中,一旦你购买了一个产品,你就需要持续承担其运作的成本。当我们赞赏他的卫星天线时,他说:“你能接收到60个频道,但你必须支付电费。”他的手机帮助他赢得了更多的生意,“但你买了它之后,你就要支付话费。”活力景象老挝总人口不足700万,如今大约有500万部手机。在巴乌村——老挝北部湄公河边的一个村子——渔民们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的独木舟上,琥珀色的天光勾勒出他们的轮廓,周围的水面发出亮铜色的微光。我们好像瞥见了数个世纪之前的场景,只不过每个渔民在打渔时都在对着自己的手机说话。过去,首都万象只是个规划杂乱无章的小镇。现在,万象的规划依旧杂乱无章,只不过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多幢12层高楼的城市。宁静曾是这里的主旋律,偶尔伴之以下雨的声响、孩童的哭闹、人们的笑声以及僧侣的诵经声。而现在,整个城市都被绵绵不绝的声响所笼罩——有空调的咔嗒声、发电机的嗡嗡声、摩托车的轰鸣以及汽车喇叭的尖叫。这个国家经济总量的年均增幅接近8%。老挝人民革命党苏联风格——由镰刀和锤子组成党徽——的党旗依旧在老挝国旗旁高高飘扬,但政府领导人的角色已经有了巨大的转变。曾经有一段时期,他们的职责是帮助北越取得马克思-列宁革命战争的胜利,并建立统一的共产主义国家;而现在,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推动东南亚自由贸易区的建立。老挝的发展目标是——在2020年前,从联合国最不发达的国家名单中脱离出来。在老挝,富人正变得越来越富。即使在最偏僻的地区,在最谦卑的人们身上,我也注意到他们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紧密——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在老挝中部靠近越南边境的一个地方,我看到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回家,胳肢窝下夹着一个卫星天线。在一些山村,我看到学生们穿着蓝白色的统一校服。而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能看到修葺一新的宗教场所——其中当然有佛寺,但也有泛灵论者的宗祠,以及少数基督教堂。僧侣们依旧穿着藏红色的僧袍,但手里拿着的已经变成了电脑包。流经万象的湄公河和过去一样宽阔,但河岸的景观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河岸曾经只是一片烂泥和沙坑,现在已变成一段两英里长的休憩场所——不仅配置了健身器材、规划了慢跑道,还设有面向家庭轿车和SUV的停车场。每个傍晚,河岸上都会涌来大量人群——有情侣、慢跑者、嬉笑的孩童,还有跳霹雳舞的人。当热带落日的巨大圆盘变成远方地平线上朦胧的线条,小贩推车上的霓虹管及摩托车头灯发出的变化不定的光线照亮喧嚣的河岸,街头音乐家会开始表演节目,而健身教练也会带领大家一起锻炼。像在老挝的其它事物一样,万象的这个河岸公园也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值得深思的故事。这个公园是人性化城市规划——重新考虑居民生活与河流、开放空间、天空的关系——取得胜利的结果,而从实际功能的角度来说这又是一个防洪大坝。耐人寻味的是,其建设资金的绝大部分是来自韩国的贷款。亚洲国家在今天向老挝提供的援助总量,远远超过西方强权在过去所提供的。无论是在法国殖民时期,还是在美国侵占时期,湄公河上都没有架起一座桥。而现在,一共有六座横跨湄公河的大桥。其中有一座建在他曲——这座桥将老挝与周边两个快速增长的经济体泰国和越南联系在一起,并将三个国家之间的陆运距离缩短为90英里。在他曲的酒店房间里,我能望见泰国,还能在电视上看到《越南偶像》。在万象的一个清晨,我发现我所住的酒店大堂里挤满了一个摩托车俱乐部的成员。其中一个车手礼貌地向我解释:“我们从马来西亚一路骑车兜风过来。”——这段路程来回总长2600英里。在另一个清晨,这回是在琅勃拉邦,我醒来后发现外面的街道上塞满了刚刚抵达的车辆,每辆都挂着中国牌照。当那些来自吉隆坡的富裕车手向北进发的时候,那些来自昆明的富裕中国人在向南前进,享受着各自的老挝假期。正如多米诺理论所预言的,老挝正在被入侵。不过这一次,入侵老挝的并不是共产主义者的坦克或运送武装人员的车辆,而是标致汽车和哈雷摩托车。无论你去老挝的什么地方,你都能感受到这种新时代的和平联系。甚至在空中,你都能看到它的轮廓。在沙湾拿吉上空飞越湄公河时,你能看到另一座横跨湄公河的大桥——人流和货物通过这座大桥进出老挝。在这座大桥的上游不远处,摩天大楼般高的电塔将老挝生产的电力输送到河对岸。有一次坐飞机离开琅勃拉邦时,我注意到了地面上的众多弹坑。现在,地面上有了更多的圆坑——韩国人投资建设的新高尔夫球场上的沙坑。一个城市的重生几十年前,站在万象湄公河边,我向自己提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而我知道永远无法给出答案。看起来十分理性的人民——像我一样的普通美国人——怎么能够想象通过对老挝进行漫无目的的狂轰滥炸来赢得越南战争的胜利?我写了一篇关于在老挝进行的秘密战争的报道,很快成了全球的头条新闻。但实际上,美国在老挝的武装干涉——始于1950年代,终于1974年——从来不是秘密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到街上随便问一个老挝人,当时在他们的国家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在早市上卖莲藕的女人,还是宣称可以拉你去任何有趣地方的嘟嘟车司机,都知道胡志明小道、中央情报局(CIA)的秘密部队以及对平民的轰炸行动。不仅如此,他们还都知道美国秘密参与了当地的鸦片贸易。1968年的春节攻势期间,我和他人合乘一辆出租车,从湄公河低地出发,向东前往波罗芬高原。当司机拒绝继续往前开之后,我决定下车步行。美军的轰炸机在头顶掠过。在地平线上,我看到穿着伪装的士兵在树林中急行军。那是我在整个战争期间,唯一一次真正看见北越军队及美军的轰炸机。当时,我只有23岁,渴望揭开事情的真相。由弹药供应驱动的战争美国总共在老挝投下了2.7亿颗集束炸弹,相当于当时的每个美国人都投了至少一颗。同时投下的,还有400万颗大型炸弹。这些炸弹的总重量是当时老挝人口总重量的很多倍——那个时期的老挝大概只有200万人口,平均算下来每个老挝人都挨了一吨炸弹。在战争期间,华盛顿方面时不时会宣布“暂停轰炸行动”;但在8000英里之外太平洋对岸的美国,弹药供应链没来没有中断过。原本计划投在越南的炸弹被投在了老挝。这是世界历史上第一场由供应驱动的战争——积压的弹药需要被及时消耗掉。这批“空载死亡机器”在大规模生产的过程中毫无质量控制——约8000万颗集束炸弹在落地后没有立即爆炸,如今仍处于活跃状态;多达10%的大型炸弹也没有爆炸。老挝人一向懂得宽恕,但只要老挝的土地上依旧充斥着这些爆炸物,他们就不会轻易忘记(那段历史),因为遗忘可能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无论石缸平原的景色有多么美丽,在登高远眺之前,一定要记得埋在地下的炸弹即使不会夺去你的生命,也会让你终身残疾。不管你已经警告过你的孩子多少次了,在他们出门之前,一定要记得再次提醒他们不要去捡那些看起来像玩具的小圆球。那些集束炸弹的子炸弹可能造成他们残疾,甚至夺去他们的生命。从来没有任何人征服过老挝人的精神——外国人没有,本国的统治者也没有。在未来,老挝人会继续将任何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东西转化为日常实用的艺术品。其它地方的人可能只会关注其造成的破坏和浪费,而老挝人则拥有从中发现美和价值的巨大天赋。如今是快餐和难降解垃圾大行其道的时代。但在万象澜沧酒店背后的一个寺院里,我却看到一个品客薯片的罐子被改造成了祈祷烛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寺院已经和旁边那棵巨大、多根的遮阴树纠缠在了一起。除了这个薯片罐子,这个寺院还将采自湄公河的石头和代表吉兆的树根放在一起,以表达他们一致的、深深的虔诚。在老挝,每个生命都能找到让自己繁盛的方式。在琅勃拉邦机场边上,我又见到一个例子——中央情报局(CIA)过去用来传送秘密情报的天线的电线上,如今缠绕着葡萄藤。但是,这个带来生命的礼物并不能消除它在过去造成的伤害——而这种伤害还在持续...内容略有删减部分图片来自网络-THEEND-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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