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送君千里

01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那年去凤凰,最初没有做好功课,去的时候没带棉衣,去了才知道很冷。夜宿回龙阁青石板街上的沱江人家,包大妈给拿了十斤的厚被和热水袋,之后的日子出去转都穿她女儿的衣服。 由于天冷,再加上一行人倔强的不愿去景点
原标题:送君千里01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那年去凤凰,最初没有做好功课,去的时候没带棉衣,去了才知道很冷。夜宿回龙阁青石板街上的沱江人家,包大妈给拿了十斤的厚被和热水袋,之后的日子出去转都穿她女儿的衣服。由于天冷,再加上一行人倔强的不愿去景点,只去了黄龙洞,到苗寨赶了集。其余时间都留在店里做别人相机里的背景。于是每天的安排就是烤火,吃饭,吃饭,烤火。包大妈儿子也在店里,主营就是和大伙说故事。楼下是茶馆,一张方桌铺上棉被,下面摆上炭火盆,我俩把棉被盖到腿上,喝的虽然是茶水,也喝出酒的味道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些诗句就一股脑进到脑子里来。数十年前,金大侠写风陵渡口围炉夜话,想来就是这场景,可惜包大哥讲的都是黄土一抔的故事,没有人带我去看神雕大侠。包大哥主讲湘西往事,包括苗寨间械斗的故事,像极了沈从文小说里的情节。那时正是世纪初,赶上不是重要时节,古城里游人不多。每当日头晒到吊脚楼的青瓦和清浅的沱江水面上时,寨里四处炊烟升起,我们就围着炉子开始一天的茶话。沱江人家紧挨着画家黄永玉的夺翠楼,开窗正好对着虹桥和沱江水,景致很好,很多人进来,本来是看风景,听着故事就坐下来喝茶,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把客栈走成了江湖。多年后想起这一幕,就像电影里快放的阑珊镜头,每个人和你相逢,在你眼睛里驻留过一秒,消失后,去何方反而不重要了。当时还有一波广东年轻人也住在包大妈家,他们和我们的唯一区别就是我们烤火、吃饭,他们打牌、吃饭。包大妈像看他儿子一样看着也埋怨着我们,都回去,都回去,就吃饭,烤火,打牌,这么冷又无事做,明年再来。看着她的样子,我就像看到那个不满意我又爱着我的母亲。在那儿过了一个春节,和包大妈一家一起守夜,一起吃饺子。第二天打开门,闻见空气中鞭炮的火药味,看到平常无人的大街上挤满的游客,我都惊呆了,而我此时也变成了吊脚楼直屋檐下的一个小女子。时隔两年,我们从西藏下到成都,真的再次去凤凰,可惜不是坐船,不然肯定“白日放歌纵着酒”,也会生出好多诗意来。大妈仍然记得,很高兴的欢迎我们,并把最好的房间留给我们。可惜我们去的时候包大爷已经过世了,没有吃到他做的社饭、血粑鸭,但是也遥遥在心里想象了他和包大妈的爱情,就像沱江上的虹桥,栉风沐雨,当年明月在,都不曾相忘。02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大学离别一十六年的同学来。第一顿大酒没赶上,于是就急着约第二顿。由于他时间紧,好容易约了个时间,到跟前还有主办单位的邀请无法推脱。于是他说争取见一面,我说无论多晚都等。日暮才约上。开车到了他驻地,停在大门外。发现这大门紧闭,没有小门,于是两个人一边微信一边电话的互相指方向。终于见到,他在护栏里,我在护栏外。这场景像极了中间间隔的十多年时光。他已是不胜酒力,说进来住处坐坐,喝茶,成了此行的目的。我俩先围着住处绕了几个圈,进楼碰到了他同事,也是正要出去继续烧烤,准备进行第二、第三顿的交流。入夜,我俩就在他住处,沏了一壶茶,说了说过往,说了说现在,说了说将来。聊到家人,聊到爱人,聊到孩子,还有一日不着闲的工作。说起上次去他的省份,之前查了查行程,离他家还得五百多公里,就没有联系他。他说,之前也有朋友去,打电话要见面,只是隔着几百里地,终究未成。心没有隔开,但关山万里的确就在那里。我俩说起上次见时他正在读研究生,当时学校已经没有其他同学,我从青岛坐了半天的大客车过去。大学已经物是人非,盖了新楼,换了师弟。这次相聚就是二人喝一晚上的酒,还有当时他的女朋友,现在的孩子妈。半夜我俩又溜出去烧烤,一路上说着这个小卖铺没了,那个摊子换人了,眼里恍惚的都是那些年轻的笑容,落到心里尽是婆娑的泪眼。晚上就分别睡了宿舍的上下铺,听着他的呼吸声,梦回那些个青葱岁月。其实这壶茶一唠也是半宿,分别时没有丧,反而是互道珍重,就像是和彼此的中年告别。03一壶浊酒喜相逢,今宵别梦寒那年大学读的英语辅修。闲暇之余,和小Z,阿F和她的女友经常一起玩。那时,辅修班里踢球的男生多,经常组织足球赛,阿F的女友当我们的教练,其实就是在场边当尖叫的粉丝,小Z当裁判,这个裁判基本听球员的,连我的手球都得对方告诉她才知道判罚。由于课外的这个辅修班经常搞活动,于是踢足球、看电影成了主业,英语反而是副业。因为校园里的电影不与新上映的同步,所以票价不贵,多数是经典港台影片,像天若有情,阿郎的故事之类,那段时间几乎将港台九十年代的经典电影看个遍,也让我成为港台电影的死忠粉。我们辅修教室就在学校放电影的大礼堂广场边上,每天中间下课,雷打不动的节目就是穿过广场去看晚上上映的电影公报。一次,恍惚间听见了下课铃声,于是我和小Z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看当晚电影预告,留下当场懵圈的老师和同学。回来后,让大家好一顿嘲笑。毕业后,我回家乡,他们都去了北京。02年出差到帝都,见面就是唯一的主题。和小Z见了一面,一起吃了顿饭。那时她刚去公司,天天要忙着加班,感觉就是小小的身体里充满着无尽的能量。和小Z道别,住到阿F的公寓里去。中间经常和阿F去他读博的研究所,发现一干顶着博士头衔的同学都在打游戏,很是吃惊。他领我逛的地方印象都不深了,只记得多数时间就待在他的小公寓里用一台小小的VCD看碟。然后等他的女友下班,用她发的电影票一起去看电影,看的是动画片精灵鼠小弟,在影院里我们哈哈大笑着,好像还保留着年轻时的童真。很久以后去上海,和正在上海出差的阿F又见了一面。当时他租住在一居室公寓里,因为那时已进外企工作,工作压力很大,也在努力学东西,所以回来也只是睡觉,那个小公寓感觉除了床没有能待的地方。当晚喝酒,喝到醉,和我同去的同事自己回酒店,我俩则回公寓继续说话。上海的高楼大厦,对他来说就像一叶叶漂泊的孤舟,这一路上的独行,好像有诉不尽的哀愁。后来,小Z移居澳大利亚,几无消息,和阿F也断了联系,只剩下记忆。人生相遇,自是有时。等风来。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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