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书写格式埃莱娜•费兰特:女性书写的自我赋形|周嘉宁、荞麦

2018/7/21 从左至右为索马里、周嘉宁和荞麦 现场视频 埃莱娜•费兰特:女性书写的自我赋形 7月21日下午,两位特邀女性作家周嘉宁和荞麦来到同济书店,从意大利“那不勒斯四部曲”切入,共同探讨小说中涉及性别、知识与奋斗的主题,以及
原标题:埃莱娜•费兰特:女性书写的自我赋形|周嘉宁、荞麦2018/7/21从左至右为索马里、周嘉宁和荞麦现场视频埃莱娜•费兰特:女性书写的自我赋形7月21日下午,两位特邀女性作家周嘉宁和荞麦来到同济书店,从意大利“那不勒斯四部曲”切入,共同探讨小说中涉及性别、知识与奋斗的主题,以及她们从埃莱娜·费兰特赋形书写创作中获得的对自身写作与阅读的启发与思考。“那不勒斯四部曲”责任编辑索马里担任主持。本文根据同济书店“那不勒斯四部曲”新书分享会整理完成01#不被看见的男性#“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的男性和女性角色,在各自很小的时候就有强烈的风格,并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作者的书写使小说中的男性欲望与女性欲望,特别是强烈的女性欲望一步步被读者感知。在阅读的过程中,由于性别差异,男女读者想从中获得的东西也有所不同。对此,周嘉宁表示,自己在阅读前看的书评会使某些观念植入脑海中,如这本书就是关于女性的嫉妒与爱的,就是写给女性读者看的,书中涵盖很多女性主义的看法,对女性创作者是有启发的。这些成功的宣传语某种程度上会形成男性读者阅读的障碍,使他们迟疑自己能否进入书中描写的这个世界。而这本书中关于那不勒斯的时代的变化及对写作者的启发等无关性别的部分就被读者忽略了。当然,周嘉宁承认在“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男性是不被看见的。周嘉宁荞麦对此感受相似,她认为“那不勒斯四部曲”中女性声音压倒性地战胜了其他所有声音,变成一个主导性的声音。这套书真正写出了女性主体本身,是真正的女性文学。书中主人公莱农完全不逃避女性与世界的关系,比如如何成为更自我的自我,如何写出更好的书,这些都是一个世界主体的目标。还有第四部中莱农与尼诺的关系,她时时刻刻都在思考自我,思考自己在谈话中的位置,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女性的思考方式,体现了完全女性的主体性。她不停地后退思考自己与三个孩子的关系,完全不是以一种母亲、女性的方式,而是非常严肃地观察,似乎这与她没有关系,写出来也非常自然。她没有在任何关系中迷失自我,而是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地问自己在哪里。她对这个世界的客观性达到了一个主体性的概念。包括她把女儿养大,但女儿的身份与未来其实是由父亲缔造的,尽管父亲一直缺席。并不是说她在事件中占据主体,而是说她的视角和观点牢牢实实地占据了主体。后来将孩子给两个父亲带走,也反映了她的选择,她在某种事情中占据了主动,不再是被动的。荞麦02#自我的完全抹除#费兰特之前写的三本与女性相关的小说:《被抛弃的日子》(2002)、《迷失的女儿》(2006)、《夜晚的沙滩》(2007),都是从非第一人称视角写的。她在谈写作的散文中就说到,那三个写作,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探索,她觉得自己的写作在那之后就真正面临自由。直到她在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真正实现这种自由,隔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期间她一直在探索怎么通过一个结构、一个人称让自己获得自由。作者让莱农在非常颠簸的四部曲中保持稳定,这是一种很强大的推进能力。这也是费兰特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她创作了她的文学分身,就是埃莱娜来实现她叙述的主线。周嘉宁说道,“费兰特一路流畅地把故事写完了,使我急切地想知道她最后对人物结局的安放。既然作者创造了这个人物,那么她就要承担这个人物的命运。这部小说唯一令我失望的就是她没有承担最后的结果,她让莉拉消失了。而莉拉消失以后怎么办呢?她无非就是去了和那不勒斯相似的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就会有更好的出路吗?”这时她突然发现作者本人也是迷茫的。她想知道66岁的莉拉预示着一种什么样的未来?只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有可能让这个人物的命运成立吗?也许结果不在于这个人物最后的命运怎样,而在于这种写作对于作者的意义?索马里对此,索马里解释道,她非常赞同费兰特的一句话:“一个人最难的地方就在于把自我完全抹除”。她在书里将莱农的自我放大到我们每一个人面前,那样的细致。她把莉拉作为莱农的镜像,即使用一种非常突兀的方式,她也要让这个自我完全地消除。这是她从写作一开始就具有的一颗雄心。这是她完成得比较象征性的一个过程。作者在最后也借莉拉之口说出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她选择了莱农,是选择了一种比较便利的、我们能够信服的坦诚,这对其他人都是非常不公的。读者只看到了莱农她自己的“奥德赛”,而没有其他人的“奥德赛”,最遗憾的就是莉拉。身背“那不勒斯四部曲”帆布袋的店中读者03#女性写作的重塑#费兰特曾在《卫报》专栏上说过她对语言的偏好:她对省略号是厌恶的、不予使用的。她认为作家写了一个句子,一定要把它完成,省略号的意思是作家非常不确定,在等待被别人打断,在等待读者强行介入或塞入他的一些观点。因此,她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一种近乎野蛮的写作方式。值得注意的是费兰特在书中对方言与意大利语灵活的使用。很多读者对小说中语言的粗野印象深刻。这源于意大利语自身的特色:相比于欧洲的其他语言,意大利语要“野蛮”、“下流”得多,天然少很多粉饰的东西。例如书中大量描写妈妈骂莱农的话,这些语句一定是非常粗鄙不堪的。这是一个普通话的口吻实现不了的效果。对于被文学拒绝了几千年的生活经验作者是全盘接受的,她觉得就是要把这些非常糟糕的东西给破除。她非常厌恶关于女性形象、女性命运与男女间爱情的写作,认为所有作家都在驯服一种事实,这会让这种事实变得非常扭曲,不能反映我们生活本来的样子。读者荞麦指出,这套小说对她触动最大的是:作者把看似没有描写价值的东西写出了价值。她用一种非常严肃的方式,极度真诚地写出了自己以前认为写作中需要避免的,比例如一些现实生活中的困难、丑陋与庸俗,包括莱农的嫉妒、婚姻与生育,嫁给大学老师、选择与势利的地方,似乎是庸俗的部分,是自己不愿意写进小说中的。作者的写作会令她思考自己是不是规避了最重要的部分,而截取了不重要的部分。“自己会在一些小说中寻找情节性、冲突的地方,而规避掉生活中一些庸俗、普通但尖刻的部分”,荞麦坦言,如果是她写莱农与妈妈的关系与对话,可能会考虑需不需要做一些处理,但是作者就写得很好。她说整本书中最打动她的是:“一个不爱自己母亲的女人是迷失的女人。”除了对莱农的家庭的描写,作者对人与城区环境关系的描写都不同以往、不落俗套。费兰特很坦诚,在书中多次指出男女关系、父母关系的真相,大胆写出女人对于性的真实感受,这在女性文学中是少见的。她的描写方式和技巧是很严肃的。“我的整个生命都是提升社会地位的一场低俗斗争”,莱农直到第四本书(当时她已经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作家)都在不停地拷问自己,从那不勒斯到这一步是经历了如何的困难,直到她在中老年的时候她还能不停地审视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一个人能够非常严肃的、超越年龄、阶级和性别地不停地审视自己,思考自己所做的价值是很了不起的。书店展区周嘉宁谈到,她与书中莱农之间的感情共振较多,如对于自己写作才华的质疑。但她特别佩服作者把极大的注意力集中在莉拉身上,已经尽可能地把这个谜团写清楚的同时,又尽量保持它依然是一个谜的状态,没有毁掉人和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保持的一种关系。因为很多作家在解谜的过程中会毁掉谜本身的东西,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失误。她认为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都有完全自己性别的秘密,这是别的性别的人所无法介入的。很多人写作其实是徘徊在两个秘密地带之间的中间地带,在那个地带,无论性别,都能在上面自由驰骋、自由创作。在那个地带上去创造一个东西,建立一个世界。因为那个秘密地带可能非常难写,但也是你面对自我最深入。这本书给她最大的鼓励是对于自身的命运可能可以采取一个更大胆和诚实的态度。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不会被那个世界里面的黑暗所吞噬,相信自己在那个世界也有创造力。【点击图片查看】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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