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曾经很悲伤为什么人们说“我爱你”时,声音总是悲伤的?

《碎成十二片的心》书评 如果说长篇小说是剧情片电影,注重故事的铺排和起承转合,那么短篇小说则无疑是精悍的电影短片,往往只给你几个片段、几种颜色就让人印象深刻。制长篇如做大菜,修短篇如烹小鲜。 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大概是当代短篇小说界最
原标题:为什么人们说“我爱你”时,声音总是悲伤的?《碎成十二片的心》书评如果说长篇小说是剧情片电影,注重故事的铺排和起承转合,那么短篇小说则无疑是精悍的电影短片,往往只给你几个片段、几种颜色就让人印象深刻。制长篇如做大菜,修短篇如烹小鲜。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大概是当代短篇小说界最常被提起的一个人物,其作品《当我们在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已成了各路文青起文章名的标配,文笔简洁,充满美式调侃。而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没有女人的男人们》则更加注重故事的完整性,看起来更像是村上长篇的缩小版。与之相对的,英国女作家德博拉·利维的《碎成十二片的心》则如欧洲电影一般充满先锋性和艺术感。她并不试图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而是一开始就耐心描绘一个片段、一个时刻、一种心情,是碎片式的,却如梦境般光怪陆离,令人难忘。(点击图片可购买)《碎成十二片的心》作者:德博拉·利维这位作品多次入围布克奖决选的当代女作家曾说:“我们之所以坚持写作,是因为总有提升的空间。我的每一本书都是上一本书的延续。所有的内容都得百分之百地面向读者。此外,还要明确这样一个前提——我的总体目标是尽可能接近那些深度思考时的纷乱思绪,恰恰是这种纷乱思绪最有创造性。”用纷乱思绪描述爱情的多样性和主人公生活轨迹的迁移,是这位喜欢夏洛蒂·勃朗特和德里达的作家擅长的内容。她笔下的人物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如《突如其来的光》里的男主是塞尔维亚人;《枕边私语》的男主出生在捷克斯诺伐克,有两本护照;《维也纳》里的女主甚至身份不明。而在本篇中,作者用极其华丽和细碎的语言将这种身份的模糊与男主对这段爱情的好奇以及不确定性混合在一起:“他觉得,她是中欧人。她是维也纳人。她是奥地利人。她是一把银色茶匙。她是奶油。她是烈酒。她是撒有白色糖粉的果馅奶酪。她是有礼貌的掌声。她是一个枝形吊灯。她是一幅天鹅绒窗帘。她是由欧洲中部松树林深处发现的鹿角制成的。她是金钱的化身。她身上有焦糖味。她是雪。她是毛皮。她是皮革。她是金子。她是别人的财产……”人们在讨论身份的多重性时,多注重其焦虑的心情,而利维却另辟蹊径,将这种多样性转变为爱情的诱惑,成为女主吸引男主的主因。在爱情的迷乱世界里,正如男主感受一般,她是“中欧人”与她是“奶油”“金子”并无不同,重要的是爱情带来的快感。利维在自传《我不想知道的事情》里解释了为什么她喜欢写放逐和迷失的故事。利维小时候是在种族隔离的南非长大的,她父亲是政治犯,自己是由干妈养大的。但在父亲被释放的时候,全家又搬到了英国,她的父母也离了婚。这种粉碎的童年导致了她故事人物碎片的命运。但这种碎片式的写法也许恰恰符合了当下人对于阅读的需求,即在短小可控的时间内最大限度地获取美与意义,她的结尾往往停留在一个瞬间,在高潮处结束,耐人寻味。这种写法也让她的文字有了某种诗意,如同一个个美丽却抓不住的翩跹蝴蝶:生活是美好的!伏特加是黑色的!梨是削了皮的!雨是斜的!飞蛾是鬼魂。生活并非全部是真实的,但这点并不可怕。我更害怕的是对爱做出承诺。——《黑色伏特加》她吻我的脸颊,我感觉像被她的吻蛰了一样。但被爱情蛰了,是最美的,我想在她雪白柔滑的臂弯里死去。——《星尘国度》为什么人们说“我爱你”时声音总是悲伤的?——《枕边私语》而我印象最深的,是《电话响了》一篇。全文十分简短,只有三页多字。从一开始,作者就描绘了一个宛如梦境的情景:一对情侣站在花园里,傍晚时分,雨云堆积,突然电话铃响,似乎将人拉回现实。然而并不是,接下来是诡异如《僵尸新娘》般的画面。一对情侣站在花园里,妻子满头银发,银发下是她的头盖骨,女儿在屋子里睡觉。然后丈夫回忆起了和妻子一起在巴黎的美好时光。画面又转回花园里,这一次读者确信,妻子已经死了,而全文是丈夫对妻子的怀念。这是一首长长的悼亡诗,也是丈夫的一个梦境:你的银发被打湿了。我们的女儿假装在房间里睡觉,床头有一幅大海的照片,她听着雨声,而雨水总能放大我们的伤悲,柔化内心的坚硬。我走向你,沿途跌跌撞撞。亲吻你像新刷的油漆和旧日的伤痛。如同咖啡、汽车鸣笛声、一段昏暗的楼梯、一块污渍,就像烟雾。我凝视着你的眼睛,却无法看透你的内心。你已经换了锁,我老旧的钥匙无法打开。我们的女儿穿过花园向我们走来,手里拿着那条厚厚的毯子。你跟我说你死了,我说是的。我知道你死了。我们想念你。自从你走后,我忘记了所有的密码,我不记得健身房更衣室柜的密码,蜂蜜放在哪里,蓝色枕套放在何处——你能再跟我说说照片上的那片海是哪里吗?“房间”是现实的世界、“花园”是梦境,“电话”则是连接两个世界的、丈夫期望与死去妻子对话的道具。利维利用空间与物的意象描写,使全文层层递进,三次回到花园,三次的怀念之情逐渐加深,而最后,当丈夫喃喃自语“我知道你死了,我们想念你。”时,一种隐忍克制想见而不得的情感才爆发出来。诚如作者所说:“在我看来,能够在银幕时代幸存下来的文字,应该具有深奥的思想——探寻死亡愿望、欲望、失望或者绝望。”这个短篇不啻是她自己思想的最佳示范。为什么人们说“我爱你”时,声音总是悲伤的?大概是我们总以为那一份爱可以与死亡抗衡。版权说明:本文版权归新经典公司所有欢迎转发朋友圈,转载请在后台回复“转载”▼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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