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金森患者帕金森患者自述:我在第一次下场的地方告别高尔夫

长期担任Golf Digest国际版主编,球龄40年以上,在约翰·巴顿的人生中,高尔夫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很难想象对于这样的骨灰级高尔夫爱好者,让他不再拿起球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但人生就是如此无常,不幸患上的帕金森宣告了约翰·巴顿高
原标题:帕金森患者自述:我在第一次下场的地方告别高尔夫长期担任GolfDigest国际版主编,球龄40年以上,在约翰·巴顿的人生中,高尔夫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很难想象对于这样的骨灰级高尔夫爱好者,让他不再拿起球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人生就是如此无常,不幸患上的帕金森宣告了约翰·巴顿高球生涯的死亡。而在彻底远离球场之前,他为自己准备了人生的最后一场球。以下内容节选自《高尔夫大师》杂志2018年5月刊:去年12月的一个星期六早晨,我独自一人在英国南部海岸的淡水湾高尔夫俱乐部开球。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场球。我之所以选择在淡水湾告别高尔夫,是因为这里也是我1976年7月第一次下场的地点。那天下午,父亲和我从无聊的家庭聚会中逃了出来,他带我去了小时候常和他父亲一起去的这座林克斯球场。1976年英国的夏天特别热。那天,我和爸爸共用一套祖母留下的老球杆。这是一套无与伦比的古董杆,有核桃木杆身的木杆、6、7号铁杆和挖起杆。铁杆的杆面有的布满取凹点,有的则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不像现在是凹槽。在上世纪70年代的英国乡下,孩子们的娱乐项目少得可怜。那是一个人们在肥皂剧、粗茶淡饭和压抑情绪中惶惶不可终日的滞涨年代。没有互联网,人与人之间没有往来。三个哥哥姐姐相继离开了家,而我整天泡在卧室里看书、听音乐、做白日梦。那时,我心目中的英雄都是离经叛道者。高尔夫对一个少年的焦虑来说,是很好的解药。尽管最终没能成为大赛冠军——我的差点从未低于8,但还有其他的梦等待我去实现。高尔夫赋予了我一个身份、一生的朋友、和爸爸一起度过的数不清的快乐时光,以及一份事业。在杂志生涯中,我从圆石滩打到了松树谷,从中海打到莫纳克亚山。直到现在,我已经打过14个英国公开赛场地。我在奥古斯塔国家俱乐部破了九,在特恩伯瑞打出一杆进洞。我曾在安妮卡·索伦斯坦的老家斯德哥尔摩采访过她,也曾亲历老虎·伍兹连续四次获得大满贯冠军。我采访杰克·尼克劳斯的时问过蠢问题,也在采访加里·普莱耶时问过关于他早年间支持种族隔离制度的问题。我握过阿诺德·帕尔默的手,也曾在特朗普大楼办公室里采访过唐纳德·特朗普。直到帕金森确诊前,一切都似乎很完美。“扫描显示不正常。”爱德华兹博士说。“结果与帕金森氏症一致。”他的语气很温和。我知道他对帕金森患者的药物治疗、预后、预期寿命以及他们的生活都持有乐观的看法。当时我刚满50岁,应该说诊断并不完全出乎意料,那几个月,每当我走在球道上,就感觉胳膊麻木得像挂在猪肉摊上的死肉一样。相而比之下,我的左手却开始变得过于活跃,似乎是在空气里弹吉他。多年来我一直在高尔夫球场挣扎。我患有一种叫做“腓骨肌萎缩症”的遗传性周围神经病,它已经侵蚀了我的尺神经、小腿和手。我的下杆动作变得畏畏缩缩,结果不是拉左就是打右。我曾不得不对我的双亲和婚姻说再见,现在我也该和高尔夫说同样的话了。我以前常做同样一个梦:我走在篱笆墙旁边的路上,另一边是杂草丛生的荒地。但仔细看后我发现,这里的的确确是一座高尔夫球场,球道的形状似曾眼熟,球道旁边围绕着一排树,延伸到山坡上的果岭。那是一个很漂亮球洞,但现在我不再梦到它了。如今梦境留给我的只有死去球手的鬼魂,以及所有在这里发生的回忆、对话和友谊。当然,也有很多关于高尔夫的事,我并不想怀念。例如,它对精英主义、特权阶层和排外主义明目张胆的接受;它“沙文主义”般的自我优越感;我不怀念愚蠢的着装规范,不怀念新闻发布会的陈词滥调,也不怀念过去和现在人们对顶级高尔夫球手的崇拜,也许我最不想怀念的,是打不好高尔夫的经历。我很开心我的最后一轮高尔夫没有目击者。我已经两年没下过场,这两年里我的身体状况没任何好转的迹象。星期日早晨,天气很冷,开局我打了+4、+8、+4,帕金森让我又回到了差点36的水平。我决定把记分卡丢到一边,像吃自助餐一样打完剩下的球洞。我跳过了几洞,决定展开一场越野赛,要么按照自己喜欢的动作打,要么完全凭借想象打。来到以“丁尼生”命名的第12洞,站在球场最高点的发球台上,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哪里。他一生都是拉迪亚德·吉卜林(英国著名小说家、诗人)的粉丝。对待两种截然相反的事物——好球和坏球,他总能一视同仁。他说:“不管怎样,你还是能忘了那些坏的。”父亲已经93岁了,目前在疗养院里生活。母亲在去年7月去世了。二老结婚63周年的纪念日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天。忙于生活的他们总是乐观向上,充满活力。告别从不意味着结束。人们会死,会走出家门,或者留下爱人乘飞机去远方。你可以让所爱之人离开,但爱会依旧存在。对和爸爸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我心存感激。挂上电话,第12洞我大力挥杆,精准的开球。我打了人生最后一个帕。接着,我走出了球场。R&A开球距离报告|职业飙涨你却打得更短了?帕金森患者自述:我在第一次下场的地方告别高尔夫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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