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标签感受荒木经惟摄影作品艺术之美

感受荒木经惟摄影作品艺术之美 文/韩雅俐 荒木经惟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高产的摄影师之一,他与森山大道、杉本博司一起被称为日本战后最重要的摄影师。最初关注他,是因为一部渡边纯一的一部小说,说不上为什么,在冲动之下就买了荒木在中国大陆出版的所
原标题:感受荒木经惟摄影作品艺术之美感受荒木经惟摄影作品艺术之美文/韩雅俐荒木经惟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高产的摄影师之一,他与森山大道、杉本博司一起被称为日本战后最重要的摄影师。最初关注他,是因为一部渡边纯一的一部小说,说不上为什么,在冲动之下就买了荒木在中国大陆出版的所有影集、文集以及采访资料。边看图、边读文、边感受、边写写随感,一晃三年过去了,再次翻出这些随笔,再次重读荒木的摄影,仿佛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荒木经惟的创作风格鲜明而备受争议,或色情,或深邃,他以别样的视角、题材、构图、样式诠释了一位男性对于女性身体的渴望与猎奇。在欧美地区他广受赞誉,认为他的作品真实大胆,性爱场面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基于本能需求;而在日本、中国等一些国家,他的摄影被归类于色情艳照,几次都因传递淫秽思想而被日本政府收监入狱。有人说他是“摄影奇才”、是“怪兽摄影师”、是“街头摄影之父”,但也有人说他是“色淫师”、是“偷窥狂”……ladygaga荒木对于女人的好奇与渴望应该源于童年的生活。1940年,他出生于东京东台东区三之轮,这是位于东京东北部的平民区,从江户时代起就被称为“下町”,因此他也是一名纯粹的“江户仔”。谈到东台东区就不能不提到一个地名就是吉原(よしわら)——日本第一花柳街——这个江户时期规模最大、最为著名的“红灯区”与荒木家仅一街之隔。能歌善舞的高级游女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这里既是温柔的桃花源、是圆梦的乌托邦,但同样也暗藏时代赋予的杀机,以及地震所带来的灾难。于是,青楼与墓地、性爱与死亡成为了荒木最初的童年记忆。他不止一次地说过:“三之轮作为‘乡愁’存在于我的摄影中,三之轮对于我来说意味着子宫。我就是怀着这样的感情从事摄影的。”1959年,荒木经惟进入国立千叶大学主修摄影与电影,毕业后进入日本著名的电通广告公司任广告摄影师,并结识了他的妻子青木阳子(Yoko,1947-1990.1.27),两人于1971年完婚。至此之后,荒木经惟的摄影更加大胆也更加私密,阳子成了他的御用麻豆,在新婚第一年便自费出版了第一本私密摄影集《感伤的旅程》。这本影集记录了荒木与阳子赴京都、长崎等地蜜月旅行的所见所闻,以及生活中那些幸福而又私密的瞬间。感伤的旅程《感伤的旅程》的出版几乎改变了荒木的整个人生轨迹,也成为他摄影生涯的重要转折。此后,他开始大量的摄影创作,先后出版了包括展览画册在内的460余部摄影集,像1981年出版的《东京挽歌》、1993年出版的《东京怀旧》、1994年出版的《阿幸》等。他以独特的视觉体验传递了性爱与生死,以及东京的街头,同时他还将自己的私生活毫无保留暴露给观众,挑战着公共领域的道德底线。这个年过七旬还是爆炸卷发、奇装异服的日本老头儿,四十多年来我行我素,他无时无刻不手持相机去拍摄、去记录、去工作。荒木给人最初的印象就是爱拍女人,尤其是搔首弄姿,捂胸翘臀的艺妓,但陆陆续续看完几本他的影集之后,发现那些形形色色的裸女或许只是他艺术风格符号化的手段,而最有温度的摄影都和阳子有关。荒木将他和阳子的私密照称为“私摄影”,他说“这是只属于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于是,他用这种方式记录下和阳子平凡的夫妻生活,直至阳子死亡的最后一刻。在他看来“摄影就是人生,拍照和活着是一样的。所谓的摄影,就是拍摄你最喜爱、最亲密的东西,拍摄近在眼前、就在身边的东西,就是拍人。”1990年阳子永远地离开了世间,这给荒木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并使其长期陷入迷茫之中,他在阳台发呆,去仰望天空感受阳子死后的虚无。阳子去世一年后,他出版了《感伤的旅程-冬之旅》,以影像日记的形式记录了阳子从患病到去世的场景,以表达对亡妻的思念。这是最后关于阳子的记忆,也是他们20年爱情历程的缩影,荒木总是说“是阳子让我成为了摄影家,她拥有那种优异的特质。”《感伤的旅程-冬之旅》女人如花阳子更是如此。不知是天意还是偶然,在阳子死后不久,她病床前的木棉花便逐一绽放,从此荒木开始以花为主题诉说对阳子的思念。先后出版了摄影集《花阴》《花曲》《花淫》,其中充满了诱惑及挑衅,隐含了欲望、死亡、新生的意念,此时情色超越了色情本身而具有了解析人生世态的意义。在没有阳子的日子里,荒木以漫不经心的调侃方式进行创作,他将“反摄影”“私摄影”和“玩摄影”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看来“照片捕捉的不是人生那样宏大的叙事,而是生活,所谓照片,指的是小小的生活。”对于荒木来说小小的生活就是行走的街道、身边的女人以及生与死。从1971年第一本影集出版至今,他的创作永远围绕“性爱与死”——那些被束缚的裸体或悬挂高空或仰卧泳池,那些盛开或凋零的花卉流淌着粘稠的液体,以至于Chiro、天空、东京、死鱼、废弃物都带着那样的隐喻。他曾宿命地将摄影定义为“性爱与死”,他说:“性爱与死,不是两个对极,而是在性爱当中包含了死,无论如何‘死’是必要的。因此,我的照片一定会有‘死’的气息。”性爱与死息息相关,又各自独立。荒木的性爱主题总带着浮世绘春画的影子,给人以“色情余韵”的媚态之美。他拍摄过的女性之多是难以计数的,包括了日本艳星佐藤珠绪、神乐坂惠、美国著名歌手Ladygaga等。很多女孩以能成为荒木的模特而感到骄傲,不仅仅是希望能够进入荒木的世界,更希望看到另一个自己。而对于荒木而言,他从不拒绝女性的拍摄请求,他渴望了解每一位女性,在他看来女人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镜头下的裸女(尤其是《牢狱之灾》中),或坦胸露乳,或许捆绑高挂,照片的取景大多是刻意为之,此时“性”已经超越了“淫”的界定,带着某种暗示,渗透着“物哀”的美学观念。日本国学大家本居宣长在《源氏物语》中说:“物哀是感知的对象与感情的主题相互吻合一致时产生的和谐美感。”荒木正是用摄影的手法去再现一种充满哀艳与疏离的美,同时也是一幅(组)现代社会的“春宫图”。他从来不去掩盖自己的欲望,而是直观大胆的表达,他希望通过这些照片,让观者能感受到真实的性爱世界,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去意淫。他对于女性的表达不仅仅是所观看到的欲望、色情更是他多年以来对生命、对人体的思考,把裸露的人体当作一个物,再赋予其虚假背后的真实。日本女性主义艺术批评家笠原美智子曾将荒木的摄影称为“视奸”,认为他是在利用照相机对女性进行施暴。说到“奸”总会和“强”联系到一起,然而,在纵观荒木的摄影展时,丝毫感觉不到强迫与刻意,更多的是对人之本性的再现,每一位(组)模特都是鲜活的、独立的、生动的个体。荒木在他的著书中不止一次的自称为“天才”,但我觉得,他更像一位游走于极乐与极悲边缘的苦行者。神乐坂惠牢狱之灾极乐为性爱,极悲为死亡,性爱远走美帝,死亡则在亚洲盛行。他被国人熟知的作品除了《花》系列之外,大都与死亡相关。像《手持鲜花的倒影》就是荒木在去阳子的病房的路上所拍下;《紧握的双手》是与阳子临终时刻最后的接触;《花田的微笑》则是阳子在棺柩中被鲜花簇拥的容颜。除此之外还有《父亲的葬礼》,拍摄于他父亲出殡的现场,画面平和祥静,母亲只身守候在父亲的遗像旁,像往常一样陪伴父亲走过最后一程;在《父亲的遗像》中,他并没有拍下父亲的面容,而把焦点对准了父亲手臂上的刺青,在他心目这是完美父亲的象征。《母亲的遗照》几乎没有焦点,拍摄这张照片之前,想必他围着母亲的灵柩转了很久,在一瞬间,他决定按下快门……最后一个离开荒木的是他养了十几年的猫Chiro,而这只猫也享受到了同样的遗像待遇。(以上所述的照片散落在不同的影集之中,必须强调的是,照片名称均为笔者所起,仅为行文便捷。)荒木经惟对死亡的描述是寂静的、是安祥的,他从不刻意的去营造气氛、卖弄技巧,他在作品中既没有哭天喊地的悲痛,也没有众人辞别的庄严,在他看来“摄影,是靠近幸福所在的一种潜意识行为。”当他手持相机的那一刻,他是平静的也是幸福的,他用自己手中的相机拍出了亲人最美的一面、最真实的一面,这是其他任何摄影师都无法完成的拍摄。《紧握的双手》《手持鲜花的倒影》《花田的微笑》《阳子的葬礼》Chiro除了“性爱与死亡”,他还热衷于城市集体意识地搜寻,他镜头视角几乎遍及了东京的每一个角落。他曾多次公开表达过对东京的热爱,他说,“我和一个名字叫做东京的女人在一个也叫东京的地方走着并常常为她拍照。”常年累月的行走,让他见证日本的变化,从荒野农舍到高楼耸立,荒木展现给世人不仅仅是现代景观,更是一种情感,一味乡愁。他总是捕捉貌似司空见惯的不经意场面,街道的表情由此令人感受到活物般的气息。他说:“东京的魅力在于人,即使街道的景观发生了变化,只要有人,街道依然有活力。我就是将东京彻底作为一个生物来拍摄的,因此东京的高层建筑之间会有墓地。也就是说活动的生物与寂静的死的场所在城市景观中混合共存。因此,东京的高楼就如同墓碑。”再ひ_写真へ荒木经惟的镜头下城市与森山大道不同,他的街景就如同他的花卉、天空、死鱼、女人一样带着一种触痛。无论是情欲、生死,还是城市的乡愁,这些看似抽象的生命体验在他的镜头下变得立体鲜活。这本身是充满矛盾的,有人说他是虚无主义者,但他的作品产量惊人并且内容题材丰富;有人说他是变态的色情狂,但他的作品呈现出来的却是现代主义摄影所追求的对于人性本质的突破。他喜欢把活着的人拍出死亡的神秘感,却把死去的人拍的格外温暖与亲昵,他从不去追究拍摄作品的艺术性,并且放弃了传统摄影的记录方式,以及后现代摄影追求形而上的道路,剑走偏锋另辟蹊径,那么他究竟是偷窥狂、色淫师还是摄影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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