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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微信《收获》微信专稿|评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樊迎春）

长河网 • 2019-01-22 21:31:30 • 文化 • 阅读 18
《菜市场里的老虎》（李唐） 少年在青春期的困惑中成长着，某一天，他无意中结识了一位特殊的朋友——在菜市场买菜的神秘瘸腿女孩。女孩告诉少年，她在菜市场的后面养了一头老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滋长着，折磨着少年的心。与此同时，少年的家庭也在
原标题：《收获》微信专稿|评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樊迎春）《菜市场里的老虎》（李唐）少年在青春期的困惑中成长着，某一天，他无意中结识了一位特殊的朋友——在菜市场买菜的神秘瘸腿女孩。女孩告诉少年，她在菜市场的后面养了一头老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滋长着，折磨着少年的心。与此同时，少年的家庭也在分崩离析。现实与梦幻交织，这是他迈向成熟的分界线。在这个过程中，少年逐渐认清了何为“自我”……布列松摄影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评李唐《菜市场里的老虎》by樊迎春李唐如此擅长对内心世界的纵深挖掘与敏感把握，这使得他的小说常有清冷之感，即使是面对盛夏的灼热，即使是身处菜市场的喧嚣，依然可以感受到沁入人心的冰凉。这并非意味着李唐书写的内心世界就总是冷漠和寒意，恰恰相反，李唐是心有猛虎的人，但那种清冷和冰凉正是他饲养他的猛虎的方式，或者说，李唐正是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包括在外”，他试图窥伺的是更宽广的内心与更丰饶的丛林。《菜市场里的老虎》是典型的“李唐式”的，对夜晚、草丛的迷恋，对独处、逃离的欲望，李唐可以如此简单而清晰地勾勒出一个少年郎，青春正好，岁月悠长，却也饱受煎熬。这会让我想起《我们终将被遗忘》里那些孤独忧郁的男人，也会让我记起《身外之海》里天鹅绒小镇里唯一的警察，只是这篇《菜市场里的老虎》的“我”显然比那些忧郁的男人和那个唯一的警察更为年轻，或者说，“我”是他们的前身，“我”正在前往他们之所在的道路上，左顾右盼及至拼命狂奔。少年郎的成长到底有多少隐微的痛苦呢？李唐总是不厌其烦地讲述和描摹。草丛中的星空寥落，梦境中性的幻想与启蒙，这些隐私的新鲜与焦灼总是被现实无端而粗暴地裹挟，被父母关系的恶化直接触发的少年的忧思烦闷在残缺的菜市场女孩这里寻找到了无声的共鸣。在深夜的户外草丛中偶遇，在寂静无人的菜市场里相约，在黑暗悠远的旷野里奔跑，与其说“我”是被一只莫须有的“老虎”吸引，不如说，“我”只是急切地渴望一份同龄人对恐惧与孤独的共享，急切地渴望来自自身对未知和勇敢的肯定。那声干瘪稚嫩的“谁？”不仅是少年的耻辱，也是亟需被超克的昨天与当下。“老虎”在小说中的隐喻意义是明显的，当少年和少女协力抵抗屠夫的入侵时，他们保护了“老虎”，保护了成长的骄傲与尊严，那是生命与灵魂深处不愿被触碰却始终闪闪发光的纯粹，是少年人金子般的内核。家庭的芜杂或命运的不公，带来的只是精神的郁闷与肉体的残缺，但在门外偷窥到了苟且之事的那个雨夜，“老虎”从头顶飞奔而过的瞬间，是少年内心的孤苦死亡，是同代人的背叛也是同代人的妥协，是个人的成长也是无可避免的自我致郁。“我”终于要在母亲的客观选择和自我的主观弃绝中走向《我们终将被遗忘》的世界，走向《身外之海》的世界。李唐显然热爱并沉浸于自我内在世界的拓展，他在这世界中架桥铺路，养花种草，俨然一副自洽与自足的逻辑，但即使少女放走了“老虎”，少年失却了同盟，这个世界中依然充斥着不容忽视的芸芸众生，他们是作者清冷笔调之下的鲜活生命，是读者冰凉感受之下的不屈灵魂。李唐其实从未真正放弃或失望，或者说，李唐从不该真正放弃或失望，那些个体的生命体验就像余光中翻译诗人萨松的那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猛虎从未沉睡或离开，只是感知世界的方式温柔而动人。我一如既往地欣赏李唐的“细嗅”，也始终期待“猛虎”的嘶吼与跳跃。本文作者简介：樊迎春，北京大学中文系目录中篇小说明亮的星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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