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世博园有好玩的吗上海繁花|一个还没有被明天定义的今天

当你凝视深渊时 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尼采《善恶的彼岸》 今年上海桂花,迟迟未开,远方朋友自酿的桂花啤酒早已经寄到我家。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开封。黑黑曾说桂花开时,要过来一起喝,还说要买野生小河虾,让我烧点油爆虾,煮点落花生来下酒。以前
原标题:上海繁花|一个还没有被明天定义的今天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尼采《善恶的彼岸》今年上海桂花,迟迟未开,远方朋友自酿的桂花啤酒早已经寄到我家。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开封。黑黑曾说桂花开时,要过来一起喝,还说要买野生小河虾,让我烧点油爆虾,煮点落花生来下酒。以前我们经常这么小聚,在我家露台上,从傍晚一直喝到夕阳西下,月华初升。但是在中秋前,大家都没有时间;国庆前,大家都很忙,很多重要的事没有着落,别说兄弟的约会,兔子说了好几年的秋游,也再一次泡汤了。就象那些迟迟不开的花,风动枝摇,依然没有消息。当一天结束,当一月过完,你只能把它们扎起来,一起寄给明天。对我来说,这捆九月的信札,是一片落下的法国梧桐的树叶,它被九月最后一场秋雨打湿,然后又被中秋之后乍起的秋风吹散。我喜欢把每个月拍的照片,都放在标记了月份的文件夹里。所以每月最后一天我都会习惯性地整理照片。这事就象看自己的日记,你可以改错别字,可以PS照片,可以分享朋友圈,但藏在影像后的心情,却无法言说,无法分享,也无法整理,但它们却有着真实的份量。其实,我喜欢有份量的东西,至少它比八字没有一撇的明天更靠谱。九月二十日,周四清晨,雨。我请假去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了一个人,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关于明天的、很重要的约会,还要赶一个大早。不过,没说几句,约会就结束了,别人很忙,碍着面子,在上班前抽空见我一下,一杯咖啡还没喝完,人就走了。没办法——生活总是有很多这样的事,你以为很重要,其实轻如落叶。我坐在冷清的咖啡厅里,无聊地看着大玻璃窗外的雨发呆,我应该是听不到雨声的,但我回过头处理那天拍的照片时,我却好象听到了秋雨打在梧桐叶上的沙沙声。那天,我给咖啡店附近的好友发微信,问他们有没有空出来喝茶。大家都很纳闷,早上十点被我骚扰。结果,终于有一个朋友说:“那你来我公司坐坐吧,中午一起吃饭。”有时你不想思考,就会不停地看手机,看到大脑一片空白。有时你不想见到自己,就会不停地找人约会聊天,聊到无话可说,却在言辞的尽头突然发现:其实,你是一个很无聊的人。那天在离开咖啡厅时,我才注意到一对约会的恋人,不需要聊天却已经含情默默。不知为何,站在冷冷的秋雨中,隔着被雨水洗得透明畅亮的大玻璃,我感觉到了一种温度。我突然意识到,你忙来忙去,说了那么多话,其实都是瞎忙,都是废话,没人可以决定你的明天,重要的是,我需要把今天的日子安排好。去朋友公司的路上,秋雨若有若无,十点半喧嚣的街市,仿佛都被清晨的雨水洗得格外清新,连我的心情也变得畅亮起来。说实话,当那片梧桐叶落下的时候,因为明天而来的烦恼,也跟着落下了。你没有空为明天烦恼,只因为今天还没有过完。你还要走好多路,路过好多风景,吃过好多饭局,遇过很多人,然后,你还要在晚饭前回到一个真正重要的人身边。其实每条路都差不多,每片风景都似曾相识,每个平常的人都一样,每个平常的日子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重要是你是否会凝视着某片风景,某个人,然后标记上一个特殊的日期。今天,我路过复兴路,终于给那只一直趴在街边小店二楼的“大白”拍了照片。它在这条街上很有名,因为它每天都在二楼窗边看一尘不变的风景,看人来车往,看美女也看大叔。说是二楼,其实只是小店的一个低矮的夹层,它日复一日地趴在狭小的空间里向外张望,长久地凝视着这些流水一般的日常,不动声色,渐渐地它自己就成了这条街上最令人难忘的风景。九月的秋雨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一个叫马头,一个叫马尾——海子《九月》海子在小诗《九月》中说的: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所有没有实现的事,没有兑现的承诺,都在远方的远方。海子的远方是塞北的草原,那里有一对叫“马头、马尾”的兄妹,马头高昂,马尾飞舞。北方的朋友都说塞北的秋天最美。很多年来,我一直都计划着去那里看看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空旷与寂寥,想象海子诗中写的:打马只身过草原。但我一直没能成行,我依然徘徊在上海老旧、狭窄、湿润的弄堂里,象复兴路大白一样,凝视着属于我自己的一片风景,一条小街,这是我的秋天,我的秋雨,我的九月。最细小的景物和最壮丽的风景之间,其实并不遥远,无限宽广的草原只因为一对小小的、相亲相爱的兄妹,才值得你记住。狭窄的弄堂口上,一片滴着雨珠的枫叶,一个偷睡的阿姨,才让我感觉到:这拥挤喧嚣的城市生活,也有着无限幽深的景深。穿过好几条老街,去看一位好久不见的朋友,这种感觉最轻松不过。你都不需要事先准备什么说辞,也不需要紧赶慢赶、行色匆匆。一路上,我象是放学的小孩,兴致勃勃地拍照,快乐地流连在上海弄堂那狭窄的风景里,完全忘了令人遗憾的“重要约会”,其实,我并没有错过什么,只是逃离了一个被明天定义的今天。在明天君临我的生活之前,我还可以在这城市的秋天中漫无目的散步,穿过绵绵的秋雨,去赴一场没有主题的约会。从内心深处,我喜欢这种感觉。朋友说:严肃的工作约会,你还背着相机?其实你打心眼里,就是想到处闲逛拍照。我知道:我不是诗人,可以流浪到祖国的远方;我也不是职业摄影师,不断地徘徊在时代迷离的光影中;我也不是大闲人,有着大把时间,陪着时光一起发呆,但我喜欢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自由自在。我给她看我一路上拍的照片,她最喜欢一张弄堂阿公的照片。她说:这张照片让她想起小时候弄堂口的阿公:每天傍晚阿公都会站在弄堂口,象是摆在弄堂口上的石头狮子,目光呆呆地不知道在望什么。妈妈老是说,见到阿公,一定要打招呼问好。可是每次路过问好,阿公都不回答,连头也不点一下。有一次,我忘了打招呼,走出好几米,阿公突然叫住我说:你今天放学晚了,外面坏人多。阿公的老伴许多年前出门做小生意,就没有回来,可他还是在弄堂口等她,习惯总是很难改变,阿婆死后,阿公的精神其实有点问题,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弄堂里好多小孩,从他眼前吵吵闹闹地回家,他怎么记得我的名字?!可是那次,我才明白石狮子什么都知道,他真是弄堂的门神,象磨得光滑坚硬的石头一样,沉默地守护着那条我记忆中的弄堂——朋友说。其实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今天与明天,都是从过去的时光中走来,我们都站在记忆的弄堂口上张望明天,你也许就是那已经离开的人,你也许也是正在回家的那个人。整理完九月的照片,接着,就要放下眼前的工作和九月的遗憾,准备十月的家宴。微信的家庭群里,热烈讨论的是吃什么,以前这个问题是我们问烧小菜的妈妈的,现在妈妈烧不动了,开始问两个儿子。黑黑说,一定会有红烧肉,要用香香的栗子烧,那是秋天的味道;兔子代我发言,她又要烧桂花糖藕了,每年她都会烧这个,又甜又香又软。那瓶还没来得及开封的桂花啤酒,还在我的桌上。好多年想去的远方,依然在日历的另一头,招呼着我好动的心灵。文、摄影:拈花一笑设计:睡兔以上内容由《申江服务导报》综合编辑,转载请事先沟通联系并注明出处。1000000+▼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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