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成诺|书画展里的梦想

书画展里的梦想 文/成诺 那个书画展里有好多名家的作品。 倘在以前,我一定会趋之若鹜的,更何况有几个非常熟悉的朋友的书画作品。但这次我没有去。 的确,也是太忙了。但这应该只是一个借口。 时间总可以挤出来的。其实很多的事是挤出来的,时
原标题:成诺|书画展里的梦想书画展里的梦想文/成诺那个书画展里有好多名家的作品。倘在以前,我一定会趋之若鹜的,更何况有几个非常熟悉的朋友的书画作品。但这次我没有去。的确,也是太忙了。但这应该只是一个借口。时间总可以挤出来的。其实很多的事是挤出来的,时间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挤,只要愿意挤,久了就可能成为兴趣,久了就可能成为专业的。对于书画,很长时间自诩是专业,在很多初识的朋友面前,我喜欢强调这一点。但我并没有坚持,现在想来应该是善始而误终的,这个误就是不愿意挤出时间,不愿意心无旁骛地专事于书画。我的专业就是美术,美术是一个大的概念,我就说是画画。求学的时候,因为年轻,有许多的梦想,但画画是最瑰丽的一个。为了瑰丽,我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快二十多年了,但记忆簇新。美院退休的老画家人很慈祥,见到我总是乐呵呵的。画室很简陋,但人多时挨挨挤挤的二三十人。冬天在没有暖气又四处漏风的斗室令人难以忍受。随着冬寒,渐次已很少有人来。老画家独独对我印象深刻。因为那个冬天我几乎没有缺过。寒风刺骨,冬雪飘摇。迤逦而行,田间的小道隐没在一片雪原中,凭着熟悉的印象,我在那条连着学校与画室的路上几乎走到了属于我的春天。一个人的画室,我可以任意憧憬,也可以任意涂抹。色彩是斑斓的,那段时间,梦的颜色就像我手中的画。临毕业,学校组织美术生专业筛选,去省城参加美院专业考试的十一个人,只有两个人过关,我是其中的一个。就连给我代课的美术老师都很诧异,但我知道,美术课上简单的作业里发现不了我的梦。其实,老画家很早就说我的素描水粉画功底已经相当于美院二年级的水平了。后来,学校组织了毕业画展,还专门给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做了几块专版。记得当时还很倔强,不肯拿出作品,老师一番劝告后,才勉强拿出来。那时只有一个念头,考美院!除此别无所求。但梦想总是擦肩而过。当时,师范的副校长亲自找到我们两人,说政策变了,要毕业工作两年后才可以考美院。回家的行囊沉甸甸的,有失落,也有那个瑰丽的梦。靠近山的小学校里安放了我的梦想。晨曦微露,余晖晚照,我总会支起那个随我多年的画板,画山画云画我瑰丽的梦。记得工作的第二年,还在镇上办了个人的书画展,愣头青的样子,着实吓到了许多人。两年,转瞬即逝。我重新来到了被审视的考场。这次是另外一所大学,还是我喜欢的专业。和往常一样,我只是静静地画,很认真。身后的监考老师也静静地看我一个人的画。画毕,三个老师就单独叫我到办公室,说我的文化课是这批学生中的第一,专业刚才看了也不错,还问了我其他的专业问题。我以为梦想可以顺流而上。但不曾料到,竟戛然而止在那个本该收获的金秋十月。那一年家境窘迫,那一年弟弟中专还没有毕业。父亲听到我的喜讯,起初笑得合不拢嘴,后来就是沉默。那段时间很压抑,气氛像凝固了一样。四千元,是一个跨不过去的坎。但我依然在等待父亲的承诺。直到开学的前两天,堂屋里,父亲沉默地寄给我四千元。我很惊喜,那个晚上我幸福的难以入眠。第二天,我裹掖着母亲给我细细准备的行囊坐上了东去的汽车。车过武功,蓦地,一种异样的感触涌上心头。父亲的沉默和他往日的辛苦,弟弟妹妹,农家,我是老大,担当与自私,杂乱而又沉重地一股脑涌上心头。我喊停了车。下了车,在无人的角落,我泪水肆意而下。我知道这一回首,梦想将永远成为记忆。父母很诧异。我淡淡地说不念了,不想学了。父亲并没有刨根问底。很多年,在关于梦的记忆中这一段是我最伤痛,最深刻的。我习惯憧憬,也习惯猜度,现在,有时我会一个人猜想,假如那年我没有下车,究竟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但梦想已经划过青春的天空。现在,偶尔提笔,也不过匆匆忙忙。工作上有写写画画的事我也是欣然去做。头几年,逢年过节回到老家也会应乡邻的要求写写春联挽帐一类的。我给妻子说,现在年轻,打打篮球,老了退休了,我应该更充实,写写文章,练练书法,画一画,应该其乐无穷。现在,不经意间,我就会给人说我是美术专业。这是一个梗,过不去的。年轻,梦想,多好。不年轻了,就不能说说梦想了吗。但的确,梦想在褪色。我的画画已沦为简笔画,我的书法已成为写大字。我收藏了当年许多画,但已经所剩无几。前几年我拍了照,存了,怕以后再看不到。空暇的时候,我会翻出来看看,看当年拙劣的笔触,看当年青涩的梦想。那些年,我喜欢书画,四处都看,都学。即便是春节走亲戚,也会一边走一边看各户门上的春联,龙飞凤舞,飘逸洒脱,清秀隽永,虬劲老道……碰到朋友刘省平,他说回老家一定要去城隍庙看看举行的书画展,问我看了没有,我哑然,这么近,竟然没有。我猜想在内行人的眼里,我拙劣的书画是不值一提的。于是,在羡慕行家里手的作品时候,我宁愿远远的欣赏。唯恐别人的不屑,这有可能触到我的梦想,而梦想是不容亵渎的。于是,我只喜欢在外行人跟前嘚瑟一番的。博物馆里的书画展今天撤展,我很失落。这种失落,有属于青春的,有属于梦想的。深秋,夜晚,万籁渐静,只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偶尔的鸣叫。我开始有隐隐的遗憾。我懊恼,自己应该去看一看的,至少我曾经有过梦想,至少我应该看一看那些实现梦想的人和他们的作品,这是一种尊重,包括对梦想!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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