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宋濂在诸子辩中认为道德经道德经五十六章辩疑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通义常引知为智,以金人三缄为智者,所以全身罢了。然庄子有云:“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耶?庸讵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耶?”况言有不言之言,莫道无言,其声如雷。故《曲礼》有“辍朝而顾,不有异事,必有异虑。”之言,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通义常引知为智,以金人三缄为智者,所以全身罢了。然庄子有云:“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耶?庸讵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耶?”况言有不言之言,莫道无言,其声如雷。故《曲礼》有“辍朝而顾,不有异事,必有异虑。”之言,颜异以腹诽而见杀。以不言为智,终不能一定全其生者。魏征常言,太宗以为镜鉴,未见便有祸者。更何况男儿负志,荷家报国,若在存亡继绝关头,求仁得仁,又岂能惜此皮囊而默然?君子含章,惟其不得已罢了。故庄子云:“君子尸居而龙见,渊默而雷声。”庄子其惟不得已乎!“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便云不争之争;“不显维德,百辟其刑之”便云不显之显。故至言去言,以合至道之窈窈冥冥、昏昏默默。因而知者当是知道者,不言之言行不言之教也。言者不知,不知丕知,言令行于天下也。此商君所谓以言去言,明刑可以无刑,明教可以无教。盖谓出一令可以止横议,杀一犯可以儆百众也。老子所谓玄同者,盖类孔子所谓大同。五十六章其实乃描述老子心中的一个大同社会,上行不言之教,下则令行天下,为淳朴之化。塞㙂闭门,不相往来也;和光同尘,鸡犬相闻也;挫锐解纷,美其俗,安其居也。通义以塞兑闭门为不言,和光同尘为合众,挫锐解纷为圆滑,并以此为“知者不言”的进一步诠释,乃小人全身之道,君子不得已惟无言罢了,何必和光同尘以自污,挫锐解纷以自贱?其或可苟延存身,君子自也非君子,其生或不及死也。以此为至道,老子所以闻而羞愤也。帛书出,以兑为㙂,一字之差,显然非杜口不言之意,乃是塞土修复墮毁的墙罢了。显见通义之解其惑人心也大也。然前面玄同即大同,故后面的话就好理解了。既已玄同,所以人皆平等,无所谓亲疏、利害和贵贱,亲疏、利害、贵贱皆不可得也,这样的社会才是天下看重推崇的,所以为天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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