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公司《天行健·烈火之城》连载1|一个生命转瞬间从世上消失,再留不下什么印

中国网络奇幻开山之作 十年潜心修订,全文大幅度改写 增不完美修订版,隆重上市 十年打磨,问何人敢撄其锋? 文字苍劲有力, 与现在流行的网络文学风格大不相同。 它用朴实冲淡虚华, 用雄浑洗刷轻佻,用自省克制自大。 它文风冷峻,
原标题:《天行健·烈火之城》连载1|一个生命转瞬间从世上消失,再留不下什么印中国网络奇幻开山之作十年潜心修订,全文大幅度改写增不完美修订版,隆重上市十年打磨,问何人敢撄其锋?文字苍劲有力,与现在流行的网络文学风格大不相同。它用朴实冲淡虚华,用雄浑洗刷轻佻,用自省克制自大。它文风冷峻,却藏着激昂热血,它不迎合读者,却足够真诚。文|燕垒生第一章:一个生命转瞬间从世上消失,再留不下什么印迹。-01-沉重的城门被战斧劈开的时候,城里城外都发出了呼叫。不过,一边是欢呼,而另一边却是充满了绝望。叛军的最后一座城池被我们攻陷了。终于如武侯出师之前所许下的诺言那样,“共和军”在天保二十五年结束之前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我从门上拔下巨斧,碎木片崩到我脸上。可是,我没有一点以往打了胜仗之后的喜悦,心底,只有说不出的空虚。城头落下的石块和瓦片一下稀了下来。守城的也明白大势已去吧,不再坚持了。也难怪,围城已持续了三个月,城中的食物也多半已尽,他们不会有太多力气去扔石头了。我冲进城门,身上,铁甲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是最后的战斗了,而我,则是第一个冲进城里的人!刚冲进城门,有两个共和军士兵提着长枪冲上来拦住我。即使饿得枪术破绽百出,他们的气势却异样的旺盛。只是围城三月,高鹫城中已是析骨而炊,易子而食,在极端的饥饿下,他们几乎谈不上有什么力量。我挥起巨斧,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挥而过。随着砍过铁甲的声音,那两个兵丁登时身首异处。但利斧刚斫落了这两个人头,他们身后突然刺出了一支长枪。这人身上只穿着软甲,却戴着护面,多半是个军官。虽然他定然已饿得手足无力,可是这一枪速度仍然不慢。而我刚挥斧斩杀了那两个士兵,一时间哪里还回得过手来。眼见这一枪便要刺中我,我也顾不得一切,右手一松,左手已然反手拔出了左腰上的腰刀。腰刀刀柄在前,平时都是以右手拔刀。但此时我的右手刚松开攻城斧斧柄,自是来不及拔刀。只是以前在军校时有人教过我这一式拔刀术,当右手武器出手之际,左手反手拔出腰刀递到右手,而右手的长枪刺出脱手,正好接到左手传来的刀。这一式枪中夹刀练熟了大有出奇制胜之效,一枪一刀顺势而出,天衣无缝。虽然现在我右手不是长枪,只能用这招拔刀术的后半招,但也足够挡住此人这一枪。说时迟,那时快,这人的长枪正要进门,我右手已然接到了左手递来的刀。“当”一声,刀格住了长枪。腰刀长不过尺许,又是单手用的,若是平时,我顶多只能将长枪格开。但这对手枪术虽好,力量却弱,长枪一下被我格开,而我脚下一错,人趁势上前,腰刀顺着枪杆直削上去。如果这人的反应稍慢一些,握枪的手指定会被我削断个五六根。但这人竟然一下松开了枪,人居然也趁势退了一步,伸手也要去拔刀。我没想到此人居然有如此本领,心中不由暗暗赞叹,也暗叫侥幸。我的枪刀之术都算得上出类拔萃,能比我强的也不会太多,不过这人说不定真在我之上。只是他本领纵强,也已饿得七荤八素了,与我一来一往对上这几招定然已至极限,速度上他根本不能再与我相比。我不等他的手碰到腰刀,厉喝一声,又冲上一步,腰刀中宫直进,直刺入他前心。胜了!我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人本领如此之强,如果平手而斗,我纵然不输,也不能赢得如此轻易。可现在仅仅一个照面,这人便丧生在我刀下,我多少有点胜之不武之感。我又上前一步,正待从他身上拔出腰刀来,这人忽然轻声道:“楚休红,真的是你。”他的声音虽轻,周围亦是一片混乱,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这人认得我?我呆了呆,喝道:“你是谁?”他没有理我,只怕已经死了。方才我这一刀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他临死前还能说出一句话,已然是一个奇迹。我上前一把掀开他的护面,待看清他的脸,不由惊道:“俞师兄!”这个被我一刀刺死的对手,竟然是我军校时的师兄俞稚圭!看着这张已经失去生机的脸,我的心头仿佛被利齿啮咬一样疼痛。军校因为在首都雾云城,虽然入学的生徒来自全国各地,不过最多的还是首都雾云城附近的。南疆来的不算太多,俞稚圭就是一个。那时我们这些新生刚进军校,班上都配一个高年级生作为辅师,俞稚圭就是我班上的辅师。而当时军校才刚开始招收平民子弟,军校中的世家子弟对我们这些平民子弟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爱理不理的神情。俞稚圭虽然也是世家子,但对我们却从不歧视,与我也颇有交情,还教过我刀术,方才杀了他的这招拔刀术,正是他教给我的。他毕业已经好几年了,一开始还来封信,后来便失去了联系,我根本没想到他原来加入了共和军。-02-身后一阵暴雷也似的蹄声响起,此时大队人马也冲了进来。我因为率先攻破城门,并没有骑马,只得向边上一闪,顿时大队骑兵疾驰过我身边。伴随着蹄声,城头上剩下的一些共和军士兵发出绝望的哭叫。尽管在守城时他们一个个视死如归,但死马上就要真正降临时,他们还是都惊慌失措了。飞驰而过的战马扬起的尘烟逼得我有点咳嗽。我将俞稚圭的尸身扶到了一边,让骑兵掠过身际。记忆中的俞稚圭温文尔雅又神采飞扬,现在却只是一具面若死灰的尸首了。俞师兄,你也没想到最终竟会死在我手上吧?我默默地想着,心里却是越发难受。我的刀刺中了他前心要害,他死得应该不算痛苦,但死前知道是我,而我又正是用他所教的拔刀术杀了他,他不知会想些什么?只是我也知道刚才我若是缓了一手,那现在死的多半便是我了。“楚将军!”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那是我的亲随护兵祈烈,他正带着本部人马冲进城来。攻城时我什么也没多想,只知拼命向前冲,结果和本队拉开了一段,虽然我第一个冲进城里,他们却此时才赶到。祈烈还牵着我的战马,到了我身边道:“楚将军,快,上马!”我跳上马背,从马鞍前摘下长枪。方才为了攻城,马一直让祈烈带着,现在这战马嗅着满天血腥气,也有点焦灼不安。祈烈叫道:“楚将军,真可惜,你头一个劈开城门冲进来,那些人全都来抢功,害得我们现在才过来。”若是以前,我定会鼓励他两句。但现在我仍然没从杀了俞稚圭后的恍惚中恢复过来,只是道:“不算晚。”翻身跳上了马,却又看了一眼俞稚圭的尸身。俞师兄,不要怪我。我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似乎这样可以让我心里好受些。这时身后又有一骑打着令旗飞驰而来,一路叫道:“君侯有令,屠城!”即使战火把我的心炼成了铁一样,我还是心头一颤。高鹫城,当初号称帝国十二名城之一,难道今天就到了末日了?屠城令已下,也许,俞稚圭死在我的刀下,说不定还是幸运。这传令兵疾驰而来时,我本部的士卒因为我停步不前,也没敢擅动,全围在我身后。听得这一声令下,他们齐齐发出了一声欢呼。在他们看来,屠城是破城后最好的奖赏,那意味着财富、女人,以及发泄胸中郁闷的杀戮。自从我跟随武侯南征以来,一路已经屠灭了八座城了。这八座城都是死不投降,以武侯的暴戾,自然难逃被屠的厄运。每一次屠城,都仿佛让他们以鲜血洗去一身征尘,洗掉了伤痕与疲惫。只是,我却越来越感到了空虚。-03-一路上,死在我这个前锋营百夫长手里的共和军士兵,也不下于二十人了。每杀一个人,我就觉得手上的血腥气重了一分。除了俞稚圭,还有好几个对手也是我当初帝国军校的前辈同学。当他们也一个个死在我手下时,我更觉内心空虚。俞师兄,战争结束了,你就是死在我刀下的最后一个人吧。我想着,只觉手里的长枪重得有点异乎寻常。祈烈忽然在一边道:“将军,屠城了!”我转过头,在护面下看了看他。作为士卒,他没有护面,一张脸上尽是兴奋之色。他今年十九岁,我比他其实没大几岁,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与他仿佛是两个时代的人了。他太年轻,也许还不知道生命有多么可贵。只是我没说什么,屠城是破城后的一大乐事,我也不想扫他们的兴,何况就算我不让他们去,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道:“你带队去吧,我有点累,不想去了。”祈烈一怔,诧道:“楚将军,以前不一直是你带队的么?”我扭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回我不想去。”他吓了一跳,说道:“那,我去了。\"他带过马,挥挥枪,“弟兄们,跟我走。”我带的这个百人队,经过几次大战,还剩了八十多人。这八十多人一直都身在帝国军的前锋中,也许,杀人对他们来说已是一件乐事。他们欢呼着,簇拥着祈烈冲向前方。我看着潮水般的帝国军涌入大街小巷,高鹫城中,四处火起,一片妇孺的哭声。我只觉眼前有些湿润。这就是战争么?在军校中,兵法老师曾教过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至高之道。然而,我在行伍中这几年,经历了十几次战阵,每一次都是在血和火中冲上城头,踩着的总是死人的残肢断臂。我不由扭头又看了一眼俞稚圭的尸身。不知他这几年有没有娶妻生子。只是就算他有了妻儿,多半也已被这场战争吞没了,连他的尸身,也很快要被打扫战场的辎重营士兵收走后焚烧掩埋。就这样,一个生命转瞬间从世上消失,再留不下什么印迹。-04-我带转马,准备回到营房。未完待续......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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