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生命不卑微【爱作家】杨中华:“卑微的生命,也有伟大的灵魂”(2)

杨中华,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搜百度,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只好打电话找杨中华索要,希望尽可能多地掌握他的所有信息。有没有评论,有没有采访,都没有。杨中华略带羞涩的回复,反而激起我的兴趣。 《中国作家 | 文学》对话 杨中华 + △
原标题:【爱作家】杨中华:“卑微的生命,也有伟大的灵魂”(2)杨中华,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搜百度,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只好打电话找杨中华索要,希望尽可能多地掌握他的所有信息。有没有评论,有没有采访,都没有。杨中华略带羞涩的回复,反而激起我的兴趣。《中国作家|文学》对话杨中华+△插图来源:behance网站因为写作投入太多的感情,每写一篇小说,杨中华都有种恍如一世过去的感觉。Q问:你的小说不长,但抓人。总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写感情,写亲情,都是如此。你笔下的人物都是底层的小人物,看你的故事,能感觉到你是充满感情,特别投入地写作。能说说你写作时的心态吗?杨中华:我中《金瓶梅》《红楼梦》的毒太深,尤其《金瓶梅》,带有黑色气质,看似绝情,实是悲天悯人。我的小说亦然,写世道人情的比重大于文体上的探索和开拓。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情和水、阳光、空气一样重要。是的,我的小说都以底层小人物为主,因为我就在其中。记得一次跟哥们喝酒聊到深夜,聊高尔斯华绥的《苹果树》,出门后,走在星空下,朋友感叹道:一个卑微的生命,也有一颗伟大的灵魂。这句话,成为后来我写作的方向。我不是天才,写作时只能自己化身成为小说里的人物,进入他们的情感世界去写。有时,为写一个表情,自己对着镜子看;为写一个动作,自己就比划一番;有时也来一场打戏,就在想象里甄别袁和平刘家良成龙这些大咖动作设计的风格,挺好玩的。写得太投入时,常不胜其情。记得写《寒尽不知年》写到后来小风的母亲拉着阿云老泪纵横的一刻,我自己也哽咽了;写《洗心经》元狩喂苏白吃饭,“苏白吃一口,脸上红了,再吃一口,眼圈红了,别了脸去”,我感慨万千;写《小西》,写到小西被老炮揪住胸襟,击一拳问一句是不是,小西因为惯性头不停地顿着,我真想杀人;写《当时的月亮》写到苏绣在路灯下靠着秦楼的肩,秋夜寒澈,秋风瑟瑟,感觉画面温暖而苍凉;写《大悲咒》写到小枣含着一块肉含了一下午最后吐给珠子时,珠子刚说个好,就泪崩,那一刻我的泪也下来了……人,活着真的太难了。因为写作投入太多的感情,每写一篇小说,都有种恍如一世过去的感觉。Q问:从开始写作到现在,你觉得自己的创作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杨中华:我的变化还是蛮大的。起初写作,起点较低。当时的写作,视角和思想还囿于50年代的那一拨作家,又有感于现代化进程中人文精神的失落,也学人家写乡土文学、寻根文学,人物的形象完全来自于电视剧。但有一点是贯穿至今的,就是对文字的追求——初写作时,我选择了古典白话来写,这合乎我的审美取向。但做得有点过,刻意追求文字的古雅,推敲得太狠,雕琢得过重,甚至很别扭。因为对文字的追求过于完美和苛刻,底子又薄,我边写边背唐诗宋词,过后才开始大量接触现当代文学作品。这期间,我写的东西单薄,文字生涩,矫情做作。随着阅读量的扩大,观影的增多,看问题的角度逐渐变化。五年后的《渡口》,算是个分水岭,又写了《洗心经》《当时的月亮》等几个短篇,算是刚刚入门。又四年后,写了《寒尽不知年》,文字上较原来自然了些,整体上也成熟了些。程绍武老师当初指出,《寒尽不知年》有《红楼梦》和港台文学的气息,但还没形成自己的风格,伟大的作家很多是在学习和模仿之后,找到自己的路子,进而形成自己的风格,这话我一直记着。于是,今年有了《大悲咒》。现在回看,我几乎是五年左右,有一个变化,好像在某一时刻,灵光一闪,明白点什么。Q问:你特别善于刻画人物,寥寥数笔,人物就活了。在对于人物塑造上,你有何见解或独特的经验可以分享?杨中华:过奖了。塑造人物上,我没什么独特的经验和见解,主要取法《世说新语》和鲁迅,尽量捕捉人物的神髓来写。Q问:很多故事中的感情描写,特别能够引起共鸣。《寒尽不知年》中父亲和朱阿姨的感情,《当时的月亮》中苏绣和杨纵的爱情,《黑毛衣》中裁缝小苏的感情经历……很多情感描写,是暧昧的,但却真实,让人不由地感慨命运的无奈和悲凉,但是,人生往往如此。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爱情的?为什么会让笔下的人物有这么多凄凉无望的经历?还是觉得生活本来如此?杨中华:爱情是很玄的东西,因为爱心生美好和希望,即是救一个人;因为失恋而心如死灰,亦如杀一个人。佛说的人生七苦,除了前四苦是自然规律,后三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与感情有关。我当然相信爱情,又遇见一个同样相信爱情并无怨做出牺牲的妻子。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我听到的,看到的,多是令人心碎的爱情故事。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若是个超然通脱的还好,要是个一根筋死心眼的,喝药割腕跳楼,往死折腾。红尘漫漫,爱情的死敌是平凡琐碎的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如何化敌为友,无非妥协。因此,我笔下人物的感情世界是凄凉的,即便如此,也不死心。心死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Q问:《大悲咒》中,珠子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没想到丈夫杨熙宁却与别人有染故事以“大悲咒”为题,最终落足到因果、宽容,一切因缘起,一切因缘灭……作品与此前的创作状态,似有不同?杨中华:很佩服舒老师的眼力,看得真准。《大悲咒》之前,是“有我”的写作,自己化身于作品里的人物,忘我地投入,有借他人的酒来浇自己心头块垒的嫌疑。写《大悲咒》时,忽然灵光一闪,好像摸着珠子的脉,感到她的心的律动,贴着她去写的。文字上洗掉了一些过去的气息,腔也少了,较从前冷了一些,用了反衬的手法,这是我满意的地方。Q问:《大悲咒》是佛教用语,为什么会以此为题?杨中华:我很看重小说的题目,好的题目一看见就有感觉,把人带进去。我为这篇小说的名目煞费苦心,有天看同事抄佛经,她说抄经时心里很宁静。我心里一动,想到珠子,遂写下《大悲咒》三个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身边很多人,遇到个沟沟坎坎的,实在没招了,就念经求佛祈福,只是寻求一种心灵慰藉。我希望我们真的有一种灵魂归宿,不再迷惘,不再沉沦,所以用了这个题目。△插图来源:behance网站·未完待续·原文刊于《中国作家》文学版2017年第12期前情提要:【爱作家】杨中华:“卑微的生命,也有伟大的灵魂”(1)与中国文学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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