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率“容错教育学”后记

后记在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攻读教育学博士时,我常听从事教育学原理研究的博士生谈道:“为什么中国没有自己的教育学理论?”“如何建构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理论体系?”顾明远先生亦感慨,改革开放三十年,最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提出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理论。从抄日
后记在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攻读教育学博士时,我常听从事教育学原理研究的博士生谈道:“为什么中国没有自己的教育学理论?”“如何建构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理论体系?”顾明远先生亦感慨,改革开放三十年,最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提出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理论。从抄日本,再仿美国,后学苏联,是我国教育学走过的三个基本阶段。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教育学界进一步开始尝试本土化的努力。那么,如何建构兼具“中国特色、普遍性”的教育学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首先需要追问的是,西方是如何建构具有“西方特色”的教育学理论?整个西方近代教育学理论,均是建立在自由主义理论基础之上,自由是其教育学的核心。从“政治正义论”到“教育正义论”,自由是其核心;西方大学理念的核心是学术自由,自由亦占据核心地位;西方大学建构的经济学理论,在古典经济学时代、凯恩斯经济学时代、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时代,同样均是以自由为核心;西方的自由民主理论与民主教育,自由同样是核心。即使经历了大萧条和金融危机,以自由为核心的教育理论和政治理论均未改变。由此可见,中国教育、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领域,如果无法突破西方自由主义话语体系的束缚,那么,建构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理论只怕遥遥无期。而要挑战西方自由主义话语体系,我们拥有的资源是中国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思想——尤其是改革开放丰富的实践,以及我们了解西方自由主义理论体系的优缺点。这属于跨学科领域,要求教育学者系统地掌握中西方政治学,并且在政治学专业领域挑战自由主义。这可能是中国人文学科面临的最大挑战。就像当年儒学面对佛学的挑战,用了六百多年才融通儒学与佛学,产生了新儒学宋明理学。正是在此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在“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产生思想的时代。”总书记希望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为中国的崛起提供理论和思想。要产生属于中国的理论和思想,所有人文学科的学者都得挑战西方价值观自由主义。对于教育学者而言,这需要其在一段时间内“忘却”自己的教育学专业,反而看上去是个政治学研究者。然而,潜心研究中西方政治思想的学者,很多人是“走得进去”却“走不出来”,无法形成自己的见地。即使再回到教育学理论体系,亦是满口的西方思想,其中或许会夹杂着中国思想。尽管这么做,其已颇有建树,但仍无法完成建构“中国特色、普遍性”的教育学理论体系。对于从事外国教育史研究的我来说,教育学原理存在的困惑似乎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我完全可以专注美国大学史的发展,反思中国现代大学遭遇的困境。但2008年伊始,我不知不觉地走向这条漫漫长路。我常自个琢磨,论教育学的理论功底,我不行。我是半路出家:从物理学到教育学,比起众多从本科便开始学习教育学的同学,我的底子太薄了。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理论建构如果只是单纯地就教育而论教育,便能完成,那这项工作我基本上是靠边站的。就连尝试一下,对我而言不过是找到另一种方式去浪费时间而已。我在华东师范大学分析测试中心、武汉物理与数学研究所读研时,留给我最大的财富是,磁共振研究是跨学科性质的,其几乎打破所有学科的壁垒。换而言之,我生平最大的缺点是对学科的忠诚度不够。我只是单纯地围绕问题展开思考。从《教学“新”理念:分享错误》的论文发表之后,我很想为深圳法制改革“试错条例(2006年)”给出理论解释,但这已经超越了教育学范畴。经过近十年的努力,我尝试建构新权利范式“试错权作为母权论与相互赋权论”,取代西方自由主义的两根支柱“天赋人权理论与社会契约论”,重新审视西方自由主义的实质。每每读到相蓝欣的书《传统与对外关系:兼评中美关系的意识形态背景》中提到,自由主义的两根支柱“天赋人权理论与社会契约论”,其中任何一根被取代,整个西方自由主义大厦便会倾倒。这让人颇为鼓舞,因为新权利范式将自由主义的两根支柱都更换掉了。当然,这种鼓舞目前还停留在孤芳自赏阶段。理论建构是我生平遭遇过的最凶险的事。体育比赛拿冠军的选手,只要把此次参与该项目的人打败即可,不需要和退役的运动员比。但理论建构不仅要超越活着的人,而且还要继承并突破中西方的思想大家。有时,一句话我可能会想半年甚至更久。期间,爱人常去爬山,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去,并建议她不要去爬险峻的山峰。她说,你怕了!不够勇敢。唉,她不知,这种攀登心灵的高山,是我见过最危险的事情,精神很容易崩溃。我有时想,康德不结婚,是不想让另外一个人,陪他经历一次次思想上的迷茫与颠沛流离吗?我也曾经想过和别人合作,但是最终放弃了。因为每一次我解释半天,人家还是停留在原地,无法向前推进。为此我很沮丧。师弟丁永为对我说,只要自己认为合理的,便独自前行。等你把理论建构出来,别人才能理解。即使这样,可能还要等上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永为在电话中,用了一个多小时,告诉我别指望别人立即理解你,只有你最理解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做出判断,是否值得继续努力。成功固然可喜,失败却也无憾。最后他总结说,你从事的是孤独的事业,就不要指望别人在旁边喝彩。你甚至要感谢这份宁静和孤独,因为快速地得到别人的承认,只是说明一个道理,你的思想只是领先别人几天而已。如果是这样,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攀登心灵高山的时候,思绪纷繁。我常常半夜醒来,将想法记录下来。第二天仔细一想,又是错的。如此这般,不知度过多少个恍惚的夜晚。一个冬季的夜晚,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我从非洲研究院走回火车站附近的家,期间和另外一个“自己”对话,有时还指手画脚,对着另外一个我反驳其观点。外人看我是个疯子,因为我半夜三更和空气说话。这下子把雪夜中约会的男女给吓着了。由于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政治学理论,时常担心自己的思考别人已经想过了,而我却浑然不知。那我的思考岂不是浪费时间?所以,有好几年,我疯狂地看书和期刊论文。想想自己,聪明才智远不如北上广的同行,其中不乏功底深厚、勤奋好学之学霸,而且拥有国际视野,凭什么愚钝的我胆敢尝试建构新的理论?后来我才明白,不聪明的人也是有机会的。因为建构理论的过程中,需要长时间的思考,短时间内无法获得令人信服的成果和关注。一般一个理论的建构,至少需要十年甚至更久。北上广的兄弟们不敢这么做,因为他们的爱人不同意!为什么爱人不同意?因为房价太高了!我好几年之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为此,我得感谢北上广房地产的老总,他们把房子炒得这么高,这些地方人文学科的大学教师焉能安心坐冷板凳?浙江师范大学坐落在绵绵的群山之中,用教育部副部长郝平的话是,山沟沟里的浙师大。在这儿,我能够安心思考十年。2016年我在佛罗里达大学非洲研究中心做访问学者时,让我感到颇为高兴的是,中国全面推行容错机制,从法律层面确认试错权。“创造性的探索不同于重复性的特定操作,应当有自己的试错权。”2016年10月召开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专门谈到建立容错机制。随后,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港澳台除外),均践行容错机制。我感到很欣慰。2008年伊始,我便开始想如何从理论的高度解释“容错机制”。于是,我便开始了漫长的十年转型,走向政治学,提出并完善新权利范式“试错权作为母权论与相互赋权论”的思想。等到2017年我重新回头来看教育学,我发现我的整个视野全变了。曾经在我心目中难以企及的西方思想家,从云端落下来。他们的政治思想、教育思想存在的缺陷,在新权利范式视野下再也无法掩饰了。洛克、卢梭、密尔和罗尔斯等西方思想巨擘对自由的理解存在非常严重的缺陷:他们对自由的理解没有区分母权和子权。自由区分为创新领域的自由权和非创新领域的自由权。在创新领域的自由权对应的是试错权——这一权利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得到法律的确认。在新权利范式中,试错权是母权,是可以让渡的,而且直接影响子权的数量与内涵。但整个西方政治学理论,从洛克、卢梭、夸美纽斯、密尔、潘恩、哈贝马斯、哈耶克和罗尔斯等一系列思想巨擘,对自由的理解尚未区分母权和子权。尤其是哈耶克的《自由宪章》,其对自由系统地阐述的时候,也是对自由系统地误解的开端。以至于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新自由主义,严重误导发展中国家。而美国大学对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发展,更让美国大学所谓的学术自由沦落到为美国再度殖民发展中国家的“学术重镇”。1998年印尼爆发了屠杀华裔的惨剧,而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美国华尔街金融巨鳄却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为什么其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呢?哈耶克四十年(1936—1976年)寒窗苦读,据说是为每个人赢得尊严而发展自由主义。美国大学比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芝加哥大学等,成为发展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以及培训发展中国家官员的阵地。新权利范式范式却揭示,新自由主义允许强者以侵犯人权的方式追求利润的最大化,所以发展中国家一旦推行新自由主义,虽然可能会出现短暂的繁荣但最终财富会被美国收割。美国大学则是推动新自由主义系统化、全球化的阵地,是美国经济再殖民发展中国家的桥头堡。2015年,我重新阅读哈耶克的《自由宪章》之时,用新权利范式与之对话。我惊讶地得出上述结论。不幸的是,印尼华裔成为被标榜为普世价值观新自由主义理论的牺牲品。西方占主导地位的自由主义理论,被打扮成普世价值观,其实不仅不普世,而且容许西方国家以侵犯人权的方式追求利润的最大化。他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人权,但与此同时,利用新自由主义发动对发展中国家的抢劫,系统化地侵犯人权。授予哈耶克等学者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确符合西方国家的经济利益。让西方尤其是美国制定符合自身利益的国际经济秩序,通过现代化的手段,重新回到再殖民发展中国家的时代。这不是梦想,而是残酷的现实。非洲研究院尼日利亚籍学者Michael说,凡是快速赚钱的,都死得很快。我问为什么。他说,我父亲告诉我的。隔离邻居赚钱非常快,结果他也很快被投进监狱。美国太多的人赚钱速度太快,所以美国的经济也很快死了。他的意思指2008年的金融危机。再看看非洲从20世纪80年代推行新自由主义以来,贫穷、落后、疾病等几乎是非洲的代名词。其祸来自西方的价值观新自由主义。早年学习西方大学史时,感觉西方大学学术自由传统不可思议。经过十年研究政治学理论之后,新权利范式认为,西方学术自由理念本身是侵犯人权:因为强调学术自由的科研型大学,拥有不受监督的试错权,而作为母权的试错权是政府和民众赋予的。根据相互赋权原则,大学学者理应对政府和民众赋权。怎么可能给予不加干预的母权试错权呢?关键在于,代表民众的政府与大学之间如何建立合理的相互赋权体系,而不是因为政府的干预有缺陷于是便应该排除在外。市场经济的发展亦是如此:脱离政府监管的市场经济本身就是侵犯人权。再说,洪堡自己都承认大学内部同样存在学者之间彼此压制,需要国家出面加以管制。洪堡甚至建议学校教授的评定都由国家完成,学校对此没有自主权。再重新反思近代西方价值观的核心“自由、平等、博爱”,创新领域的自由对应的是试错权,通过放任的市场经济被西方廉价地占有。所谓的平等是各国开放市场,本属于本国民众的试错权却被西方抢得,而且不需要支付任何额外的代价。这就是西方为何不惜发动鸦片战争,也要打开中国市场,目的是控制中国现代化发展道路上的母权试错权。所谓的“自由、平等和博爱”,在新权利范式看来,不过是允许西方以侵犯人权的方式追求利润的最大化。等到中国融入西方建构的国际经济秩序之后——支付了巨大的经济代价,中国某些领域在国际领域具有竞争力之际,美国开始推行“美国优先”,拒绝中国有竞争力的产品进入美国市场,比如华为的产品被美国政府层层设置关卡。不知不觉之间,《容错教育研究》从2005年酝酿到2017年将之写成,已经度过了13年头。很多朋友问我,包括我的学生都这么问:你是不是放弃教育学了?好像似乎也是这样。从2008年至2017年,我用了95%的精力放在政治学上,而教育学领域只用了5%。政治学上所花费的精力,对我的职称评定是零贡献,但我却甘之如饴。大学职称如此之重要,早日评上教授人人梦寐以求,待遇与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但我愿意沉浸其中。我深深地知道,基础研究领域哪怕做出一点点进步,都是非常重要的。2017年3月5日晚上,万俊人老师来浙江师范大学讲学,题目是“大学人文教育挑战与机遇”。在提问环节,我向万老师请教《容错教育研究》一书中思考的问题:“公开自我批评是否是一种道德实践?《论语》中子贡曰:‘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如果孔子没有公开自我批评的精神,他的很多错误不可能像日食月食一样,被人看得清清楚楚。而君子作为道德的楷模,公开自我批评是不是一种道德实践?”万老师回答说:“公开自我批评,我看做是忏悔的道德行为,比如卢梭的《忏悔录》和奥古斯丁的《忏悔录》。但在中国历史上,很少有大文豪、大思想家或大哲学家,对自己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或者说公开自我批评。当一种文化中缺乏忏悔与宽容,那么自我解剖会被看作是没面子的事。他不敢去做。所以儒家,特别是原始儒家,是非常深刻的。为什么几千年过去了,我们还不得不重复它,因为它已经把话说到底了。我们今天把公开自我批评,视为共产党过组织生活。其实在朋友之间,在同事之间,能够公开自我批评,自我承认自己的不足,不仅是需要有勇气,更要有一种独特的,超过一般人的品质。那就是宽容和忏悔的品质……去年,我参加一个会议,印象特别深。美国一位学者说,说美国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经济,而是美国现在失去它最初强大的那种美德和品格。大家知道,美国是个移民社会,来自五湖四海,这个社会具有开放的制度。她学习来自世界上各个不同民族不同的文明体,她学习世界所有的东西。这种学习型的社会,学习型的心态,使得美国在很短的时间内,建国才两百多年,从一盘散沙的国家,一跃成为20世纪最强大的国家,到现在已经80来年了(应该从二战结束1945年算起)。美国,从政治家到美国人,越来越具有一种导师心态。老是教导别人,你这个不对,你得听我的。一个人也是这样,当你拒绝学习,拒绝承认自己的缺陷不足的时候,你就不会再进步……我很愿意和你一样,成为公开自我批评的人,但这需要忏悔和宽容的文化。”万老师的回答让我很是高兴。我觉得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只是有万老师的支持,心里感到更加踏实。大多中国教师缺乏“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的精神,其中的原因之一是学习理论没有真正还原课堂情境。也未曾从教育起源开始,认识到教育最初能做的,恰恰是分享错误或者是公开自我批评。通过撰写《容错教育研究》一书,我才认识到,中国并不缺乏“公开自我批评或分享错误或忏悔”的文化,但西方的教育、教学、学习等概念均未体现这一精神。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对教育的认识停留在子概念上,而没有认识到教育的母概念:围绕问题传递试错的实践或活动。我们知道,新时期教育理论与实践最重大的课题是:“全球化背景下,如何进一步在课堂上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惟有解决这一核心问题,中国教育学界才算是真正增强了教育理论自信。所以,从美国访学回来之后,我决心完成《容错教育研究》。从教学新理念“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的角度,融通党建教育思想“公开自我批评”与儒家教育思想“分享错误”,重新认识教学、教师和教育的内涵,提出了“分享错误型或公开自我批评型”教师。从人类最初的试错实践或活动开始,说明教育最初的状态是将“自我”的试错实践或活动传递给“他者”,即“自我”主动与“他者”进行“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以便“他者”面对相同的问题情境下减少试错实践或活动,从而提高整个社会生存与发展的机会。没有人与人之间彼此试错实践或活动的分享,社会无法续存,被现代社会认同的知识更无法积累。所以,我把教育最初的形式“围绕问题传递试错的实践或活动”视为教育的母概念,其核心是“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在这种状态下,教育和教学的含义是重叠的。教育子概念中强调的知识或经验,是基于大量的试错实践基础之上形成的。或者说,没有早期“围绕问题传递试错的实践或活动”即母教育,现代知识体系无法建立,也就没有教育的子概念。之后,出于传播知识效率的考虑,才建立了学校。基于教育母概念,我重新思考西方思想家比如赫尔巴特、杜威等教育理论存在的问题,其中最关键的是用教育的“母概念”修正赫尔巴特教学形式阶段和杜威的“思维五步法”。其次,容错教育体系完成了“政统、道统和学统”新三统的统一,具体表现为:(1)就政统而言,毛泽东、邓小平等同志强调郑重党的标志的核心是“公开自我批评,修正错误”,且试错权内蕴其中。改革开放时期,陈云、邓小平同志倡导“摸着石头过河”渐进试错,再到胡锦涛同志、习近平总书记建构的“容错机制”,并从法治的角度确立了试错权;(2)就道统而言,“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被视为道德最高标准。教师在课堂上主动与学生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是高尚道德的表现,同时继承党建和儒家教育思想;(3)就学统而言,从错误中学习是人类学习的基本特征,其中有科学史和科学哲学的支持。学习型社会要充分体现“新三统”的理念,而容错机制是其中的核心。通过“新三统”,我试图回答当代教育的核心问题:“全球化背景下,如何进一步在课堂上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撰写《容错教育研究》一书的过程中,我得到包括北师大教育学院老师与同学在内的诸多人的帮助。特别要感谢的是石中英老师对我的鼓励。感谢田小红同学,她最先支持我研究容错教育。在该体系一片模糊的背景下,她就直觉地告诉我,这条路可以走。感谢师弟丁永为、林福森、李育球、师妹戴伟芬、室友孔令帅、新疆乌鲁木齐市教育研究中心的韩辉,此外还有学生林斌、温国砫、魏莎、郝子怡、张晓阳和柯珊珊等人。感谢浙江省金华一中的物理教师徐祯同学从2006年便参与发展“容错教育”思想,她的睿智与包容滋养容错教育学的成长。感谢金旭新教师提供教学案例。感谢华中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邓平与导师共同发展了“分享错误”的教育理念。感谢中学财会教师田自美、科学教师吕松杰、语文教师瞿爱杰等人将分享错误的教育理念运用到教学实践中去。参与《容错教育研究》一书章节写作的作者如下:第一章教学新理念:“分享错误”……………………………………………周志发、徐祯、金旭新第二章兼具“中国特色、普遍性”的教育“母概念”建构…………………周志发第三章教育“母”概念对教育理论与实践的批判……………………………周志发、戴伟芬、徐祯、孔令帅、韩辉、林斌第四章高等教育与教育母概念…………………………………………………周志发第五章儒家教育思想在非洲调研………………………………………………周志发、魏莎、温国砫、徐祯、戴伟芬、郝子怡、张晓阳其中,我和学生温国砫、郝子怡等在喀麦隆和坦桑尼亚孔子学院进行教学新理念“分享错误或公开自我批评”的实践,撰写了相关教材,旨在讲好中国故事。最后,我要深深地感谢我的导师张斌贤。我不是导师梦想中的好学生,但导师却是我梦想中的好导师。由于他的包容,接受我这个“异端”作为他的学生,才会有之后所有的故事。没有他,《容错教育研究》或许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更不会有之后的新权利范式。新权利范式让我有勇气去挑战西方的自由主义理论,同时也让我有机会将儒家教育思想“分享错误”与党建思想“公开自我批评”统一起来。追根溯源,学生满怀感激导师招我为他的弟子——这对他而言也是一次试错。读博期间,我常常让导师操心。我就像不听话的馿,常往岔路上走。现在回想起来,满是温馨。感谢丁永为、林福森、孔令帅等在导师批评我之后,陪我喝二锅头解闷。这正是这本书的意义吧,因为今后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像自己的导师一样批评自己,真诚地渴望学生成长。而这本书也是把我带回到2005年的北师大,带回到挨导师批评之后,开始失眠三个月的校园抑郁生活,以及为了帮助我失眠静静等候的那排整齐的二锅头。就让我,通过写这边书,在岁月的长河中再做一次蓦然回首,怀念迎春花开时节的母校吧。《容错教育研究》一书于2017年12月在人民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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