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宅门走远路见微光进窄门走远路见微光

任导聊得开心 摄影/溪哥 温饱之后,“青睐”带您追求更高的人文品质 12月3日晚上8点30分,任长箴导演准时来到北京英皇电影城的休息区,换好写着“生活万岁”的套头衫,拿出小药片,就着书包里装的半瓶矿泉水喝下,然后走进影厅,开始她作为电
原标题:进窄门走远路见微光任导聊得开心摄影/溪哥温饱之后,“青睐”带您追求更高的人文品质12月3日晚上8点30分,任长箴导演准时来到北京英皇电影城的休息区,换好写着“生活万岁”的套头衫,拿出小药片,就着书包里装的半瓶矿泉水喝下,然后走进影厅,开始她作为电影《生活万岁》“新闻发言人”的交流互动过程。任长箴导演干练而帅气,但是眉目之间却很慈悲,直言快语与亲和笑意的融合,让她有一种特别的气场,正如电影《生活万岁》给人的复杂况味一样,生活威严陡立,但可堪忍耐,凭着生命中还有的一点力量、天地间还有的一点悲心,人就能活下去。纪录片《生活万岁》已于11月27日上映,现在正在成为众人追寻的一部电影。像所有纪录片一样,该片在市场上难免一丝寂寞,但上映后口碑迅速发酵,使得很多人开始寻找这部影片在哪里放映,而“青睐·艺术愿线”为了不辜负这部纪录佳片,在出品方之一的霍尔果斯当代陆玖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大力支持下,包场请北青报读者观影,并请来任长箴导演与读者们交流,任导告诉观众们:“口碑爆棚使得这部电影即将开始大规模放映,全部的6000张盘都已经分发,明天就可以在全国银幕上铺开了。”此言令大家感到十分欣慰,影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其说是电影打动了人们,不如说是真实的生活打动了人们,任长箴表示,作为纪录片导演,从来不敢奢望从生活中汲取什么素材,而是要看生活愿意赐予你什么,幸运的是,他们捕捉到了生活中真实而生动的一面,“片中的每个人物都在困境之中,但却不失尊严,其实,我们试图对抗的不是困境本身,而是困境带来的情绪,如果你能找到方法就能继续前进,这个片名,就是想告诉大家要有向上的信念,就算它只是微光。”“进窄门,走远路,见微光”,这就是纪录片《生活万岁》的主题,而看完这部电影,观众会深深地理解其中的含义,观影时会哭、会沉思,但也会被治愈。由于感触颇深,映后交流始终处在一种快节奏高密集状态,50分钟仍意犹未尽,不少观众被任长箴迅速圈粉,私下围着任长箴导演说“再聊聊”,有观众开心地表示,这是自己参加过的最过瘾的映后谈。一刀未剪顺利拿到“龙标”能让国内观众看到更重要《生活万岁》由程工和任长箴导演,程工曾执导在豆瓣电影、哔哩哔哩等平台被封为神作的《极地》系列纪录片,该片的剪辑指导就是任长箴。而任长箴是《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的执行总导演,其中第一集《自然的馈赠》即是程工和任长箴共同完成的作品,也成为整季纪录片的范式。《生活万岁》记录了十四名普通中国人在2017年真实的生活状态,他们是在亡妻坟前朗诵朴素情书的抗战老英雄、上海卖油墩子替儿子还债的老年夫妇、宁夏固守乡村小学的年轻教师,重庆夜场美丽泼辣的失恋舞蹈演员、武汉带着女儿开出租车的单身妈妈、深圳兼职单车猎人的快递小哥、成都街头唱歌相濡以沫的老年盲人夫妇、北京父亲重病卧床还在致力传统文化研究的中年导游、广州夜市卖田螺供女儿上学的明哥、大兴安岭父亲患心脏病在家的青年护林员、上海自身患了癌症还在给病重孩子扮小丑逗乐的青年医生、广州等待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中年女子,上海高空擦玻璃致力把儿子培养成专业足球运动员的“蜘蛛人”,拉萨蹬人力三轮车糊口的老大爷。这是一群像草芥一样的底层人物的生活,他们大多身陷困境,生活困难,却只需要一点点土地和一点点养分,就能顽强生长,这14个家庭的故事令人看得潸然泪下。《生活万岁》是程工和任长箴的第四次合作,也是第一部大银幕作品,影片的缘起要追溯到十年前。当时,任长箴还是个不拍普通人的导演,拍的都是名人,程工那时候则是广告导演,但二人合作了一部地面频道电视纪录片,就叫《生活万岁》,那是他们首次把镜头对准了普通人,“我们感受到了普通人的质感和由此带来的惊喜,在后来的十年里,我们一直想把《生活万岁》以另外的方式呈现出来。突然有一天,程工说,有人愿意为这部电影投资了,所以就有了这部电影。”对于观众感慨说:“在90分钟的电影里浓缩进这么多人,故事张力这么强,感觉这个纪录片在拍摄时一定很艰难”,任长箴却直率回答“不难”。任导所说的“不难”基于两点,一是程工、任长箴和他们的团队有着极为丰富的拍摄纪录片的经验,二是,他们一直在关注普通人,有着强大的调研力量,可以提供丰富的普通人故事的资料库。虽然在影片介绍中可以知道14个家庭的生活背景,但是在影片中,他们的名字、居住地并未打字幕,任长箴导演表示,这是有意为之,因为在她看来,生活无需做特别的标注。《生活万岁》是一部关于人在困境中奋力生活的电影。没有设计过的起承转合,没有刺激的悬念冲突,没有完美的三幕结构,只有生活逻辑,只有情理之中的意外,原则上这个片子没有所谓“戏剧故事”,但是那些丰富、多意、暧昧的生活细节,正是影片的魅力所在:“电影中有十几个人物,但是他们实际上也是一个人物,都是遇到命中之坎的人。这是抽离了时间地点的故事,你不用知道他们发生在哪里,他们是谁。”《生活万岁》辗转全国20多个城市,拍摄了40组人物故事,任长箴透露影片拍摄了三四个月,剪辑了两三个月,40个人的故事都剪出来了,但最终呈现在影片中的是14个(家)人的故事。然后就拿去送审,七个评委,给了很高的评分。结果是一刀未剪顺利拿到了“龙标”:“我们不会拍国内观众看不到的\"地下电影\",有人说这部电影应该拿到国外去参赛,但我们觉得能让观众看到更重要,我们希望的是国内观众看了,受到赞誉,再拿到国外,而不是先去国外怎样,国内的观众却看不到。”这些出镜的人物非常OPEN,他们的身上没有壳儿40组人物只剩14个故事,是不是“浪费”了很多素材?任长箴表示,那些故事之所以没选进来,是因为有些素材在剪辑的时候有点弱,或者与其他故事不太好结合:“我们特别看重故事结合起来,能产生化学反应的感觉,我们把人物最关键的一帧画面截图打印出来,40张照片都贴墙上,再做取舍,这些故事谁放第一个,谁放第七个,都是反复排列的。这个排布过程当中就会有取舍,取舍取决于情绪、取决于故事的能量,不取决于人物。”而主创们也不会再将其他人物剪出一部片子,或者整合素材剪个长片的剧集出来的想法,“都没有,这部电影就这样结束了,其他没用的也不打算再用了。”而提及任长箴最喜欢片中的哪段故事,她说因为电影节奏,越精彩的越在后面,后面的故事也是她个人最为喜欢的。这些人物在镜头前的那种放松和自然也让观众赞叹,任长箴透露,确实有人并不愿意被拍摄,所以尤其感谢这些愿意走入镜头的人们,“他们非常OPEN,他们的身上没有壳儿”,任导说,所有被拍摄者,都知道摄影机在哪儿,但他们完全不会在意,只是继续他们的生活。他们也都看过了电影,非常喜欢,高兴于自己的故事在大银幕上展现。电影在当地路演的时候,被拍摄者都非常乐意去现场助威,“其实,你可以试试,如果有一台机器只是默默地对着你,过一个小时后你就会忽略掉它的存在了。我们拍摄时,摄影机只是静静地摆放在那里,不会有导演说\"你怎样\",不会有灯光师说要调灯,现场没有过多的沟通和引导。有时候,我们特别享受拍摄时觉得自己像变成隐形人一样,他们看不见我,为了不哭出声影响录音,我会掐自己不哭,一回头,却发现摄影师和录音师早就泪流满面了。”去掉繁文缛节,直取故事核心说起与程工的合作关系,任长箴形容说就像军长和政委,“程工是军长,负责带兵打仗奋战前线,我就是政委,政委的工作是组织指挥作战,日常工作的主持者。所以我是幕后做得多,是他的军师,是他的诸葛亮,像西藏那段,我就没有去,我的身体情况去不了西藏。”对于这些有故事的人是怎么找到的?任导介绍说,虽然《生活万岁》没有剧本,但是会有主题,主题就是困境中人的尊严,所以要找有困境的人,其次要有情,爱情、亲情,第三要有生死。在这样的框架下,团队的调研队伍开始,第一轮是和这个人生活一两天,把他的底细、故事、脉络、家庭关系、情感、生活、沮丧、信仰等等都了解清楚,细到一个月挣3000元,每100元是怎么花的,然后回来反馈,做特别详细的调研报告,整个团队再缩小范围做判断,然后再去研究这些被筛选出的人物,看素材看录像,然后导演再去和这个人做交流,可能两天,可能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交流,就开始拍摄,所有的故事必须要五天之内拍完,算上转场是7天,3个月40个故事才能结束。所以,任导说《生活万岁》里没有像其他纪录片那样缓慢地跟拍,记录主人公的生活,而是去掉繁文缛节,直接到了故事的核心,而能够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直取故事核心,与一个导演的人情练达密不可分,程工就是个已经洞明世事的导演,他知道生活的走向是什么,他也知道主人公的愿望是什么。《生活万岁》中捕捉到了很多非常难得的真实画面,任长箴认为片中舞女真真失恋宣泄的那场戏,看着很震撼:“可能我们有人会说,她失恋没什么啊,很快就会过去的,话虽如此,可是这对于当时陷入失恋情绪的真真来说,就是个难迈的\"坎儿\"。年轻女孩儿失恋后往往会找朋友倾诉,小工就预设到了这点,他就对真真说要不要约朋友出来吃吃饭。真真说:\"好啊\",就这样有了这场戏。”任导介绍说,纪录片有几种风格,其中一种是“墙壁上的苍蝇”,就是怕干扰被拍摄对象,拍摄者要盯在墙壁上,跟他三个月、三年,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了故事的进展,用时间换故事,这是最纯粹的纪录片的拍法。还有一种说法是“房间里的大象”,程工就是这样,他要和被拍摄对象沟通很多东西,除了情感上要达到默契,还有一个是共同商量干点什么,就像真真去找朋友倾诉,还有盲人夫妇买琴:“他是一个商量的过程,这个意愿其实不是导演的,是主人公的,只是导演促进了这个动作提前发生,是在拍摄周期之内发生,而不是两周或者两年后发生,这个叫做房间里的大象。这也是一种纪录片的拍法,拿到的东西也叫纪实。《生活万岁》所有的镜头都不是刻意的设计,不是让主人公去做一件违背他们意志的事,其次也不是长时间跟踪拍摄的结果。导演的道德底线在哪?你足够坏,你就能摆布出来东西;你足够善良,你就不忍心看到一些事情被曲解。所以这个不是技术问题,这是一个伦理问题。”生活永远不会按照你设定的剧本走对于未来,已经做了20年纪录片的任导说自己不会拍剧情片,因为纪录片是非虚构的,是高度地抽离,在做减法,而故事片则是加法,是无中生有,这是不同的两种思维方式。任长箴说:“生活永远不会按照你设定的剧本走,人们既生活在生活里,也生活在生活的结果里。困境是进入了窄门中,但是依然要得以见微光,这就是我们将电影取名为《生活万岁》的原因,我们做的不是一部卖惨的电影,要想煽情让观众哭很容易,但我们是克制的,哭不是因为惨,而是因为有所触动。”导演程工将普通人比喻为蚂蚁,影片拍的是对蚂蚁的礼赞,力量微弱,但至少不留遗憾。在任导看来,现在的人们依旧生活范围很窄,所了解的生活太过狭隘,不过是一家几口,朋友圈上那些人,每个人都生活在特别逼仄的角落,大千世界里别人怎么活?大家会有这种想了解的愿望:“所以我们就尽可能多地讲述其他人的故事,没有时间让你宣泄,你也不需要宣泄,看完以后知道就好了。”任长箴和程工被观众认为是有智慧的导演,对此,任长箴笑言:“我自己也是在\"吃一堑长一智\"中慢慢成长,所以人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己的困境,也知晓别人的困境,看你如何可以让自己走出去,如何对抗困境中的情绪,而在度过之后,智慧也会增长,所以,我们在片尾写下\"活着特别好,特别有趣……可以体会苦,然后特别甜……有爱和被爱的滋味,人只能活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特别珍惜地活!你比每个人都幸福。\"此外,任长箴和程工还在片尾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崔健的歌曲,观众说就像喝了小二一样带劲。任导也骄傲于自己从未做过商业片,“《舌尖上的中国》之后,多少人来找啊,我百分之百都推了,因为我要是做了商业片,就要听从甲方的安排,植入商业的东西,这有违我做纪录片的本意,我的纪录片是纯粹的,不能掺杂有商业元素。”观众们期望任长箴和程工导演能够继续拍摄《生活万岁2》,对此,任长箴笑了:“这部不赔钱,就会继续拍下去。”文/本报记者张嘉本版供图(除署名外)阿文作者:张嘉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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