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驾马车指什么新诗的“三驾马车”与“四不原则”|红雪

新诗百年以降,这是一个人的命数。新诗成功了吗?关心和不怎么关心诗歌的人都在追问或思考。 我们有“桃花才骨朵,人心已乱开”(张新泉 《自画像》)、“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余光中《乡愁》)、“举起伟人般的手掌/拍了拍我
原标题:新诗的“三驾马车”与“四不原则”|红雪新诗百年以降,这是一个人的命数。新诗成功了吗?关心和不怎么关心诗歌的人都在追问或思考。我们有“桃花才骨朵,人心已乱开”(张新泉 《自画像》)、“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余光中《乡愁》)、“举起伟人般的手掌/拍了拍我的人民”(《李老乡《天伦》)、“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一代人》)、“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舒婷《神女峰》)……还有洛夫、曲有源、李瑛、北岛、食指、叶延滨、李琦、海子等等,在新时期诗坛上留下名篇、名句或名字。评价新诗百年之路,其荣辱兴衰、功名臧否,无论抹杀或是拔高都不客观、理性。浩瀚诗海,群星闪烁;滔滔洪流,席卷时光。乐观者称,中国仍然雄霸诗人最多、能够发诗歌的刊物最多的位置。这可能是一句正确的废话,如果把人口作为分母来衡量,恐怕诗人的数量并不起眼;而今日诗人的身份仍不太被普罗大众接纳,纯文学刊物或如诗歌刊物捉襟见肘,80后、90后写诗者寥若晨星,这些现象仍然在一圈圈地“轮庄”,也是事实。诗歌,说简单也简单。有人说,它是分行的文字;有人说,你认为是诗就是诗;有人说,诗歌有时很庙堂,是体面人、文化人的专利;有人说它又很江湖,贩夫走卒、乡野村夫、五行八作人等说出、哼唱的都有诗的成分;“全民皆诗人”的时代,在中国更不止一次出现过。读不懂的是诗,顺口溜也是诗。李杜白苏也写了很多人人都懂却成了经典的诗,当然,晦涩难懂的作品也可能成为经典,是那种少数人追捧的圈子中的经典……时代轰然前行,有必要探讨新诗理论,有必要做不过分引经据典、“带着引号”说话的夸夸其谈。中国诗人应该有自己的声音。诗歌应具备诗、歌和思想,既包含形式,也包含内核,还包含意境。笔者以为,诗、歌、思想是诗歌的三驾马车:里套、外套和辕马,缺一不可,互相照应,否则就容易翻车。我所说的诗就是诗意或是诗味,它是三套车的里套,好像领头羊。诗歌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诗味的内核,是诗歌的麒麟。要用诗歌语言写作诗歌。汉语诗歌经历了几千年风雨洗礼,在唐宋时代达到炉火纯青,也可说是世界诗歌史的基座和高峰之一。我们今天的白话诗多是它衍生的子孙。诗歌语言有别于其他文体语言,表面上分行排列的文字如一幅画的布局,密处风刮不过,疏处能纵横跑马。一幅画的构筑,能看出画家的功力,给人感观上的刺激;诗,更是一种纯粹,具有弹簧的力量,内在的潜流,是具象后面的峰峦。一首诗如果缺乏具体、鲜明和富于个性特征的感性形象,就很难说是一首好诗。“一切诗文,总须立于纸上,不可字卧纸上。”(袁枚《随园诗话》)这句话里所说的“立”,就是要求诗歌语言生动、形象、富于动作地“跃然”纸上,而不是抽象、概念、无生气地僵卧纸上。若想增强诗歌的语言特性,使诗歌语言生动,必须使用艺术手段,用好修辞是绕不开的。诗歌的另一匹马,是歌,可谓三套车的外套。诗歌的音乐美,能给一首好诗插上飞翔的翅膀。恰到好处的韵脚,给读者阅读铺平道路。如果说诗就是词,而歌就是诗的曲儿,是诗的一道花边。韵的工整,并不是都去写七律五绝或词牌,不是让今人强拉硬拽往预定的树坑里栽花。新诗的发展就是要在基础上突围,在传统上拔节,讲求内在的韵律,意境之外的对仗,字面上的珠玑,强化整体上的内张力,犹如绵里藏针。成熟的诗人,基本上都能形成自己无意识的风格,这就是表达上的与众不同。诗的个性,是诗人的气质。创作一首诗歌,你用长句还是短句,短诗、长诗还是组诗,用什么修辞方法(押韵还是不押韵,意境晦涩还是清丽等),可以决定你所构筑一首诗的意境高低。诗歌的重要构成要素是思想,可比喻为诗歌这挂马车的辕马。诗人的任务是思索和写作。一首好诗的诞生绝不是信手涂鸦的产物。我们承认诗歌写作存在玄秘的心灵感应,或者说是天赋,但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情感泛滥,恣意胡说。优秀的诗人就是如何把爱与恨、心仪所思、精神所向巧妙地糅进诗中,朦胧而不晦涩,空灵而不玄虚,机智而不迷茫。我为什么把诗歌的第三驾马车叫思想,而没有直接称之为内蕴?因为,诗人写作还要牢记为什么写作的问题,这可能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但往往被诗人们忽略了。为什么写作?为谁写作?写什么?是小情小调,是坐井观天,还是宏大叙事,战鼓咚咚?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表达什么。没有思想,等于人没有灵魂。我以为,诗歌创作,还要坚守“四不原则”。诗歌不是密电码。好诗歌是不需要破译的,圈里人一目了然,圈外人也读得差不多懂,而它依然意味无穷,诗味浓烈,是好诗。诗歌不是“红处方”。有些医生的处方潦草,被老百姓形象地称为天书,只有医生或是药房抓药的能看明白。而红处方,就是专门给吸毒人群开的药品,读得明白者就更少。诗歌发表是让人来读的。读诗的人,不能仅限于小圈子,不能限于喜欢“羊羔体”“梨花体”的人,更不能专门寻找那些思想病态、身体有恙的人或是神仙去读。如果诗歌不成为“心灵的歌,感情的火,思想的光”,还有意义吗?诗歌不是“脑筋急转弯”。近年来,口语诗出现了不少好诗,可有好多口语诗成了脑筋急转弯的拷贝,玩起了“十万个为什么”,成了“树上七(骑)个猴,树上几个猴”这些不好笑段子的翻版。自谓机智和口语,显示深奥,其实走错了路,干了不是诗歌该干的活,暴露其浅薄本质。诗歌不是“柏拉图”。诗歌是发现哲理而不是诠释哲理的。翻一翻那些发表的诗歌,有多少在干巴巴地讲经论道,可读者感觉像吃了劣质耗子药,蚕食脑细胞,糟蹋味觉,只好束之高阁。诗歌就是诗歌。诗人们应该走进或目接(有的人本来生活在弄堂巷子,何必拔发升天)民间,接上地气、接上烟火气,从熟悉的人、事、物中找到最能打动人的词句。好诗文不是憋出来的,正是:诗歌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诗人应保持一颗童心,童年永远是我们的心灵故乡,只有纯粹的人,才能写出高古、高品的作品;要有一颗好奇之心;诗人要抒真情,说真话;诗人要多写多练,不能看什么都简单,一动手就不成,高手是练出来的,无他,唯手熟尔。(本文刊于2018年5月24日解放日报朝花周刊·评论版)这是“朝花时文”第1640期。请直接点右下角“写评论”发表对这篇文章的高见。投稿邮箱wbb037@jfdaily.com。投稿类型:散文随笔,尤喜有思想有观点有干货不无病呻吟;当下热点文化现象、热门影视剧评论、热门舞台演出评论、热门长篇小说评论,尤喜针对热点、切中时弊、抓住创作倾向趋势者;请特别注意:不接受诗歌投稿。也许你可以在这里见到有你自己出现的一期,特优者也有可能被选入全新上线的上海观察“朝花时文”栏目或解放日报“朝花”版。来稿请务必注明地址邮编身份证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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