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舟李敬泽、詹宏志、弋舟等齐聚上海,2018首届“大方文学节”开启博物馆文学漫游

旅行就是叙事——它充满了历史与现实的重叠、记忆与想象的交织。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文学打破了真实与想象的界限,在所有难辨真假的叙事中,带我们到达未知的远方,引导人类探究自我存在的意义……近日,2018首届“大方文学节”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拉开
原标题:李敬泽、詹宏志、弋舟等齐聚上海,2018首届“大方文学节”开启博物馆文学漫游旅行就是叙事——它充满了历史与现实的重叠、记忆与想象的交织。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文学打破了真实与想象的界限,在所有难辨真假的叙事中,带我们到达未知的远方,引导人类探究自我存在的意义……近日,2018首届“大方文学节”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拉开帷幕。作为今年上海书展、上海国际文学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本届“大方文学节”由中信出版集团携旗下文学子品牌中信大方首次策划,邀请到了18位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学创作者进行主题为“旅行与叙事:我的文学漫游记”的演讲活动。这场长达8小时的沉浸式演讲,颠覆了传统的文学活动模式,尝试了全新的视听体验,让观众与读者面临一场独特的思维与感观挑战。“文学”与“旅行”就这样在上海的博物馆内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18位文学创作者化身向导,带观众走进曾听说过的地域,或是从未到达的时空。聆听之前,世界很小卡尔维诺曾说:“旅行就是一种叙事。有始有终走完旅程,无论那是人生的或文学的,都能让人得到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在“大方文学节”中,观众可立于当下的上海穿越古今、漫游世界,从16世纪末的罗马,到当代中国的边疆,从非洲野狮出没的原始乡村,到熙来攘往飞速变化的都市上海。抱着“以文学为生活引路”的理念,“大方文学节”意在发掘城市生活中的文学力量——文学如何滋养人们的精神,又如何改造人们的生活。区别于以往演讲者与观众分离的形式,“大方文学节”通过剧院设置、视觉呈现、舞台效果全方位营造身历其境的沉浸式体验,对“叙事”进行全新探索。每位文学创作者都在聚光灯下进行18分钟的“文学漫游”,分享难忘的“旅行”故事。他们意在通过这些故事,重摹人们所熟知的文学疆域,引领人们进入“世界”上被遗忘的秘密角落。米亚·科托在演讲在文学中穿行,在语词中漫游活动邀请的国际嘉宾,有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最有力的冲击者之一、莫桑比克最负盛名的作家米亚•科托,诺贝尔文学奖颁发机构瑞典学院常任秘书皮特•恩格伦,以及墨西哥西语文学新秀阿尔瓦罗•恩里克等顶尖文学创作者。他们讲述的主题,并非肉身的旅游,而是语词的漫游。“只要悉心倾听即可知道人类并不是由细胞或原子构成,而是由故事构成的。”他们跨越语言,带领观众一同感受复杂的记忆、情感、温度、文化与历史。李敬泽、李陀、詹宏志和马家辉这些华语文坛顶级创作者也应邀参与演讲。被誉为文学界天才捕手、电影界理论导师、批评界先锋教父的李陀,直击消费主义对当代城市生活的统治,解读21世纪的几代青年人所面临的孤独、成长、价值选择。台湾著名作家、编辑、出版人及电影人詹宏志,策划和监制了《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悲情城市》等堪称经典的电影。此次他向观众讲述了“自由”的微妙边界——“仿佛你所追寻的自由,只有在将得而未得之际,才存在且真实”,引领观众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平实之美。传媒人、专栏作家、文化评论家马家辉则从旅行中的“人”谈起,分享他险象环生的旅行经历。小白、弋舟、田耳、袁凌、文珍等创作者代表了近年崛起的华语文学新势力。曾发表多篇有影响力的调查和特稿的媒体人袁凌,此次以中国非虚构写作领军人的身份,带来其小说《世界》的旅行故事,呈现出真实世界中人物的命运遭际和小说中的人物连结;笔耕不辍的茅盾文学新人奖、郁达夫小说奖得主弋舟,讲述他在武威街头体悟文学是如何打破真实与想象的界限;民族摇滚音乐家、当代艺术家苏阳则分享了他在第28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上体验的“诗和远方”的疯狂,以及他走向美国、巴西和哥伦比亚的“黄河今流”计划……李敬泽在演讲所有这些对远方和他乡的憧憬、对过去和历史的回望,皆让观众观摩到了一幅文学漫游的图景,聆听到了发自内心的声音。在勘探世界的同时勘探自我当“旅行”遇到“文学”,会发生哪些奇特的化学反应?知名作家、评论家李敬泽说,“远行”和“归来”,一直是文学的基本主题,在如今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依然如此。旅行之所以能产生如此强大的活力和广阔空间,关键在于它带给人自由。“而文学,对我而言也意味着‘自由’,它是一种想象与感知的自由。”在李敬泽看来,旅行应许自由,但在这种自由中,又包含着巨大的风险和困难。人在旅途中,其实就是把自己放在了向着某种暧昧不清的目的前进的道路上,在这个过程中,人会发现自己、创造自己,但也会有迷茫和困惑。“许多文学作品中都会展现这种情绪,例如,在古希腊史诗巨著《奥德赛》中,就提到一个水妖,人们在旅行中会遇到她,她既能发出美妙歌声,也会把人吃掉。又例如,《堂吉诃德》《西游记》等小说,也都是在应许自由的同时,见证着人的希望和软弱、痛苦和迷失。”可见,旅行的意义几乎就是人之为人的意义。据李敬泽介绍,其实在19世纪的欧美文学中,几乎都会提到旅行,因为那个时代是世界急剧扩张的时代。人经常会在文学中反思,应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在勘探世界的同时勘探自己,而这正是21世纪的中国正做的。对中国而言,21世纪是一个迅速发展和连接全球的世纪,所以,李敬泽相信21世纪的中国会迎来真正的旅行者和旅行文学。“中国正面临着急剧扩展的世界图景,中国人正在积极走向世界,深入各国的文化与生活,但中国人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探索和面对这样一个和我们有着巨大差异的世界,并在探索的过程中成为全新的自己?”在李敬泽看来,中国历史上的许多游记,只是在熟悉的世界里感受、游玩,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旅行者”。“真正的旅行者在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法显、玄奘、黄遵宪、郭嵩涛……可谓屈指可数。真正的旅行者要愿意冒险,愿意承受旅行的自由和风险,在认识世界的同时创造自我。我希望,未来的中国会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旅行者。”李敬泽表示。想象力帮助人类“穿越时空”在当天的活动中,瑞典作家、历史学家、战地记者皮特·恩格伦为观众和读者们讲述了一个关于“蛀洞:时间旅行的极简历史”的神奇故事。恩格伦表示,科学家在研究中发现,时间旅行很难发生,除非能在宇宙中找到质量巨大的虫洞,并且其敞开时间要足够久且稳定,如果能把两个虫洞连成一个通道,并在同一时间创造相应的负能量物质,才有可能得到一个可供穿梭的虫洞,实现“穿越时空”的梦想。这从操作层面上来说,希望十分渺茫。恩格伦在演讲“所幸的是,人类其实已经拥有了这样的虫洞,这就是人类的想象力。”据恩格伦介绍,在瑞典,古代维京人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类似灵魂的东西,叫Hugr,Hugr有时候会离开身体独自游荡,一瞬间就可以去到千里之外,例如人做梦时就会这样。“所以在我小时候,大人们常常说,不要随意叫醒那些看上去正在做梦的人,否则灵魂无法回到身体里,就会很危险。我这让我意识到,旅行,你不必真正亲身赶到那里去。”关于并不奔波的旅行作家,恩格伦提到了法国贵族、军人泽维耶·德·梅斯特。他生于1763年,他出版过一本书,名叫《我房间里的旅行》。他会在自己的卧室里踱步,日复一日,细致入微地描绘、讨论他看到的物件:铺了两张床垫的床、扶手椅、墙上刻的字等等。他让自己的思绪游荡,思考生命、死亡和爱,思考过去的经历和未来的期望。他的小柜子上特别留了摆放书籍的空间,在那里他能找到:从阿尔戈英雄的远航到显贵会议;从最深的沟壑到银河系上最远的恒星;荷马、弥尔顿、维吉尔争相带他遨游……“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虫洞了,它和宇宙中巨大能量创造出来的虫洞一样强大,它就是人类想象力的虫洞。”恩格伦是一个历史学家,所以他不难从梅斯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囿于自己房间的限制,又超越边界,一次次在时间中旅行;或至少,是在时间中寻路。在他看来,历史既是一门学科,也是一种心态,更是最早的文学形式之一。历史在东西方几乎同时诞生,究其内核,反映的是保存和传授先辈知识与经验的需求。“可见,这台时间机器最早是用来向前走、通往未来的,但历史确实又是一个通往两个方向的虫洞,它在相距甚远的世代与时代之间建立联系。”但历史又有其局限性。恩格伦认为,尽管历史学家往往比实际参与者能够更加真实地了解,但保持距离总会让你失去一些东西,如经验本身,以及与亲历者交流。“从实践上讲,现代历史学家处理的不是过去,而是过去的现代遗迹。这正是挫折之源。你感觉被困住了,就像梅斯特一样——因为得罪当局,被软禁在意大利都灵的家中。你感觉被关了禁闭,因为你只能待在你的房间里、你的桌前,你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任何事,从来没有亲口与你笔下的人物对话。那些人早已作古,做一个历史学家,你注定要迟到一、两个世纪才能到达现场。”于是乎,走出家门去旅行,成为人们的另一种选择。“在人类的很多最古老、最基础的叙事中,常常有旅行的情节,这看来也是情理使然的事。”人身为个体,生活在种种限制之中,单薄地存在于此时此地。旅行在终极意义上,其实就是对个体限制的超越,参与到无数的他人的生活里。“而这并不在于我们的旅行是游走在脚下的这个世界,还是独自待在房间里,让自由、开放的头脑穿过想象力的虫洞,乘着我们称之为‘历史’的时光机漫游。”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8V6zZqnl62.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