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谢湘南:给你时间,给你不一样的深圳

《深圳时间:一个深圳诗人的成长轨迹》 作者 :谢湘南 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 出版 很多人会觉得,深圳是一个非诗的城市,这里不会有诗歌。恰恰相反,诗人谢湘南以他的经历,展现了深圳的诗意,一个现代性城市在嬗变中所生发的跟当代诗歌有关的人与事
原标题:谢湘南:给你时间,给你不一样的深圳《深圳时间:一个深圳诗人的成长轨迹》作者:谢湘南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出版很多人会觉得,深圳是一个非诗的城市,这里不会有诗歌。恰恰相反,诗人谢湘南以他的经历,展现了深圳的诗意,一个现代性城市在嬗变中所生发的跟当代诗歌有关的人与事。这是一个诗人在深圳的生活轨迹,也是一部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成长史,更是一个城市的语言镜像。一首诗如何诞生?一个诗歌群体如何消散?一个城市如何找到自身的意象?谢湘南以他沉积在时间深处的书写,以他在这个城市的行走,以他个人化的述事,为读者呈现了“诗歌与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不同际遇。从个人体验,到公共经验,时间在流失,但关于城市的诗性记忆不会消失。本书为《我们深圳》系列丛书的一本。《我们深圳》文丛是一套定位深圳人文的非虚构丛书。今天是深圳38岁生日。论岁数,深圳比我年轻;论体量,深圳是千万个“我”的容器。深圳是一个文学母体,是一个充满各种写作可能的城市。《深圳时间》这本书,是时间的产物,是时间在深圳这样一个城市空间内,由我作为介质累积的一个物证。我1993年来到深圳,这本书以我踏入深圳的时间为起点,跨越25年。人是时间的介质,在这本书中,个人生活的时间与城市生长的时间是重叠与吻合的。也就是说,这本书是私人性的,也具有公共的属性。它粘合了我与深圳可能丢失的珍贵记忆。这本书的底色是记忆与生活,它有一个主要的特质,就是真实。从文学的角度讲,真实是一种力量。这本书具体写了什么?一定程度上它记录了我个人的成长,我诗歌创作的些许过程,一些触动了我,让我难忘的生活片断;另一方面,它记录了发生在深圳的一些诗歌事件与诗歌活动;再就是记录了我对城市深圳的观感,呈现出跟诗意关联的很多城市细节。这本书的腰封上有几个关键的句子——一位诗人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成长史一座城市的语言镜像一首诗如何诞生?一个诗歌群体如何消散?一座城市如何找到自身的意象?这几句话其实已大至概括了本书的内容,书中内容也回答了以上问题。下面我想具体就以这几个关键的句子展开讲一下。日常生活?深圳有日常生活吗?这个城市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一位诗人的日常生活又有何不同?其实很长一段时间,相对于我,深圳是一个没有日常生活的城市。我们生活在工厂的流水线上,生活在重复机械的劳作中,更多是在谋求生存。在整个九十年代,对于我是这样的,生存大于生活,我的深圳是一个工厂,在一种我看不见的世界经济的版图中,转型与裂变。我个人在城市中充当的角色微小,但对于个人却是摆在前面的困境,如何更好地谋求生活的出路。这样的背景下的日常生活,与今天我们生活在深圳的日常,显然是不一样的。在枯燥的劳作中,在工厂里,会有诗意吗?诗意何来?如果读过我诗歌的读者,应该能体会到,我是如何在枯燥中发掘与发现,以及构筑诗意的。我把枯燥本身写成了诗歌。比如我的那首写工人宿舍日常状态的《呼吸》,还有写女工们站在马路边边吃甘蔗边闲聊场景的那首《吃甘蔗》等等,这些诗都是在大环境下可能被忽视的生活的日常,工业区的日常,我抓住了它,像拍照片一样,让时间凝结在这个点上。那么在《深圳时间》一书中,就能读到这种写作的背景。当然这本书里不仅仅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日常,还有新世纪十年,还有最近几年的一些片断,比如第四章“玩具城”中的《在地铁里练习点钞的女人》、《玩具城》,写的就是2000年之后,我所看到与参与的深圳的日常生活。这其中,自然也藏匿了诗意,我也把它拈来写成了诗。所以从日常生活角度讲,《深圳时间》是一本介入之书,是对城市生活的介入,也可能是对高速运转的深圳留给世人刻板印象的一种改写。一个快速发展的城市存在的诗意,是需要诗人来构建的。“一位诗人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成长史”这句话里还有个关键词是“个人成长”,可以说,诗歌改变了我的命运,或者说写诗这件事本身成为我的命运,我是在不断的诗歌写作中,从一个“18岁出门远行”的青年,变成了现在的中年,从青春期写作进入中年写作。这其中所经历的改变,当然不是这一本书可以装得下的,至少应该有好几本书,所以说,《深圳时间》只是个人成长史的一个集锦,是被出版社挑选出来的一个简略的轨迹,更多的细节,更丰富的历练需要展开与呈现。我们知道今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周年,这四十年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图景,如果从史的角度讲,个人的命运在时代浪潮中的变化,其实也是很值得去书写的,从我个人的角度讲,《深圳时间》是我对这个巨变时代的一个回应,是这个时代浪潮在我个人身上所展现的些微的吉光片羽。什么是一座城市的语言镜像?语言镜像这词听起来有些虚,有些不知所云。我尝试从自己的角度予以解答。我们通常会说诗歌是语言的艺术,一定程度上写诗歌就是写语言。但深圳作为一个地里名词,当它被赋以重重叠叠的个人记忆后,它就不一样了,成为一个镜像,在这里面,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在语言的空间内,深圳也经过我的手,变成一首又一首诗。我的诗歌,基本上都与深圳这个城市有关,除了那些写亲情与爱情的诗歌,但是亲情,也是因抵达深圳后而产生的思念与隔离之情,爱情也是发生在这个城市里的,是这个城市不同空间内,不同时间点的个人情感的燃烧。所以个人认为,我写下的多数诗歌都是城市深圳的语言镜像。写诗是一个慢的事业,诗歌一定程度上,让城市的感官在语言里逗留,让城市慢下来。一首诗如何诞生?在《深圳时间》中,有很多篇都是以一首诗开头,然后展开此时此地经历的书写,当然这种书写并不是对诗歌的解释,而是对当时情境与现在情形的比对,展现出其中的变化。比如一翻开书,看到的第一篇“城还没有起来”,开篇的诗是《沙嘴工业区112栋6楼》,然后这一篇着重写的是上沙嘴、上沙、下沙、沙尾等几个工业区的变化。接下来的几篇,《搬运工寻找动词》、《深圳早餐》、《我站在打卡的人群中》等体例上也都是这样,诗歌都是当年写的,后面的文字是对当年情景与现在变化的展现。第一章题为“候鸟之家”,基本上也是对当年身份意识的一个追问。当年作为一名打工者,背着背包坐上列车来到此地,对于如何融入这个城市是迷茫的,那种漂泊感就藏在那些不经意的诗行里。我时常在想个人与城市的关系。我想我是深圳这样一个环境造就的诗歌写作者。我的诗歌有挥之不去的深圳烙印。一个诗歌群体如何消散?这一部分内容主要集中在第三章“外遇”。“外遇”是一个诗歌群体,也是一份民间诗歌刊物。《外遇》诗报从1998年5月至1999年5月共出了四期,由安石榴、潘漠子、我与张尔等诗人创办。“外遇”作为一个诗歌群体,持续的时间要更长一些。《深圳时间》中对《外遇》创办的过程,及“外遇”成员最后如何各奔东西,有较详细的描叙。这一章中也讲到了我参加第十届“青春诗会”的经历;讲到了“外遇”之后,深圳另一个重要的诗歌群体“白诗歌”的诞生过程,以及网络论坛盛行时期的诗生活网与广东诗人俱乐部;还讲到后来作为深圳诗歌活动中心的“飞地”,讲到深圳两个重要的诗歌品牌活动“诗歌人间”与“第一朗读者”。一座城市如何找到自身的意象?我个人认为城市意像是现代诗歌写作的一个核心,从波德莱尔开始,到兰波、马拉美等意象派诗人,城市意象在诗歌中将现代性张显出来。波德莱尔赋予了巴黎这样一个大都市忧郁的意象;在纽约,我们会想起惠特曼,惠特曼赋予纽约自由、奔放、开放、包容的意象;在伦敦,我会想起艾略特的《荒原》,艾略特借由荒原这一意象,写出了20世纪初人类的精神困境。那么回到深圳,我能赋予深圳什么意象,这是我在思考的问题,也是在这些年的写作中想要探索的,讲一个写作上的抱负或者说野心,我想以自身的写作给深圳一个让人难忘的意象,这是今后要继续努力的一个方向。谢湘南,1974年生于湖南乡村。插秧种菜、养猪养鱼养牛都曾涉猎。1993年抵达深圳打工并开始写诗,辗转于珠三角,往返于湖南、广东之间。在1993至2003年间,先后做过工地小工、玩具厂装配工、五金电镀厂搬运工、纸厂装配工、电子厂机床工、图书馆保安、人事助理、女性用品推销员等十余种工作。2003年10月进入媒体工作至今。1997年参加诗刊社第14届“青春诗会”。2000年个人诗集《零点的搬运工》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12年出版长诗选集《过敏史》。2014年出版《谢湘南诗选》。曾获第七届广东省鲁迅文学奖、深圳青年文学奖、《诗选刊》2010年度最佳诗歌等奖项。曾参与民间诗刊《外遇》《白诗歌》的编辑。诗作入选上百种当代诗歌选本。谁在深圳找寻诗意?谢湘南携新书《深圳时间》亮相飞地书局来源:共同体Community林洁楠/文8月25日下午三时,以“谁在深圳找寻诗意”为主题的新书分享会在深圳飞地书局举行,主讲嘉宾谢湘南携新书《深圳时间:一个深圳诗人的成长轨迹》到场,为读者讲述他创作的背景与感悟。深圳市委外宣办主任、市政府新闻办主任、深圳设计之都推广办主任韩望喜,当代诗人、文学评论家徐敬亚,深圳市戏剧家协会主席、国家一级编剧从容,当代诗人黄灿然、孙文波,摄影师吴忠平,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副社长孔令军等嘉宾到场参与交流。此书为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策划出版的大型非虚构图文丛书“我们深圳”中的作品。谢湘南1993年抵达深圳打工并开始写诗,辗转于珠三角,往返于湖南、广东之间。在1993至2003年间,先后做过工地小工、玩具厂装配工、五金电镀厂搬运工、纸厂装配工、电子厂机床工、图书馆保安、人事助理、女性用品推销员等十余种工作。2003年10月进入媒体工作至今。曾获第七届广东省鲁迅文学奖、深圳青年文学奖、《诗选刊》2010年度最佳诗歌等奖项。曾参与民间诗刊《外遇》《白诗歌》的编辑,诗作入选上百种当代诗歌选本。正值深圳特区成立38周年之际,谢湘南表示,论时间,深圳是一座年轻城市;论体量,深圳是千万个我的容器。深圳是一个充满各种写作可能的城市,《深圳时间》这本书正是时间的产物,以1993年踏入深圳为起点,跨越了25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其个人的成长与深圳成长的时间是重叠与融合的。在书中,谢湘南找回了他与深圳可能丢失的一部分珍贵的记忆。所以这本书的记录既是私人性的,也具有公共性。《深圳时间》这本书,是对深圳城市生活的介入,也是对深圳留给世人的一种刻板印象的改写。一个快速发展的城市,其中的隐藏的诗意是需要诗人来构建的。谢湘南讲道,这本书真实地记录了其个人的成长、诗歌创作的过程、在深圳的日常生活与难忘的生活片段;另一方面也记录了发生在深圳的诗歌事件与诗歌活动,呈现了很多有关城市诗意的细节。深圳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一位诗人在深圳的城市生活又有怎样的不同?在20世纪90年代,深圳对于谢湘南是一个没有日常生活的城市,生活在工厂的流水线上,生活在重复、机械的劳作中,更多的是在谋求生存。在这种生存大于生活的枯燥日子中,在被别人忽视的日常中,谢湘南是如何发掘与构筑诗意的?在书中便可以找到答案。当代诗人、文学评论家徐敬亚表示:写诗是努力地寻找另一个自己的过程。诗歌离每个人都很近,但诗歌如同一个很细的筛子,筛子眼特别细,很多东西是过不去的。这本书正是谢湘南作为一名诗人、记者,在大量的记录当中,通过诗意的方式筛选出来的。所以《深圳时间》这本书很柔软,阅读时感觉很柔和。谢湘南有着复杂的下层经历,在特别崎岖的社会沟回里,这些经历反证了他诗中特别悲悯的,甚至是凄惨的、痛切的一些东西。和其他诗人不同,徐敬亚认为谢湘南的诗中带有一些文化色彩和文化意识,他的诗对于深圳这座城市的意义也越来越大。深圳市戏剧家协会主席、国家一级编剧从容坦言:这些年,谢湘南的诗一直都在变化,从最开始的“脚手架”“水泥”这些关键词,到后来在深圳这座城市的扎根后诗歌关键词的改变。但他从诗中反映出来的做人的质朴和真诚一直没有改变,谢湘南的诗歌是一直扎根于生活的,用纯粹的诗歌语言去反映复杂的世俗生活。当代诗人孙文波认为,谢湘南的诗有着基本的朴实去看待世俗。在当代写作的整体情景里,稀缺的品质包含了诚恳、同情,而谢湘南恰恰拥有这些品质,并把它体现在诗歌当中,不管是写劳务工,还是写在日常遭遇中所经历的困顿。这对中国当代诗歌来说是有益的,需要我们通过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和回味。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副社长孔令军为读者介绍丛书时讲道,“我们深圳”文丛是一套定位深圳人文的非虚构丛书。计划从自然地理和人文层面,带领读者发现深圳,题材包含人物、自然、地理、科技、艺术、创意、历史以及人文共100个主题。从内容上围绕小切口深挖掘,讲述一个民间的深圳、个人的深圳、充满情怀的深圳,深入挖掘,撰写内容,做到原创、独特和深入。很多人会觉得,深圳是一个非诗的城市,这里不会有诗歌。恰恰相反,诗人谢湘南以他的经历,展现了深圳的诗意,一个现代性城市在嬗变中所生发的跟当代诗歌有关的人与事。这是一个诗人在深圳的生活轨迹,也是一部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成长史,更是一个城市的语言镜像。谢湘南以他沉积在时间深处的书写,以他在这个城市的行走,以他个人化的述事,为读者呈现了“诗歌与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不同际遇。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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