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我终于读懂了你的名字

一千多年前,大教育家孔子在《论语》里面就提到了诗的作用,他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兴, 激发情志,观,观察社会,群,交往朋友,怨,怨刺不平。近可以侍奉父母,远可以侍奉
原标题:我终于读懂了你的名字一千多年前,大教育家孔子在《论语》里面就提到了诗的作用,他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兴,激发情志,观,观察社会,群,交往朋友,怨,怨刺不平。近可以侍奉父母,远可以侍奉君王。这些在我们的通识教育中往往体现得比较深刻,诗歌教育中的认识和教育应该说是完善的,从小到大,学了几百首诗,我们会背会读会写,也会去记忆思想感情和写作背景,但唯独孔子提的“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的审美志趣达不到,一方面是我们的课堂局限,从小都是在一个大教室上课,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可以“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三三两两春游,边游,边学。一方面是也缺少认识的环境,屈身城市,远离乡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更不论鸟兽草木。这真是一种遗憾,没有一定的相关知识,读起诗来志趣便会少几分,汪曾祺先生在《人间草木》里面就记述过,说他年少时读《诗经》,《十五从军征》有一句“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前一句没问题,捣谷做饭,第二句就一知半解了,“葵”怎么能做羹呢?后来汪老查了资料才解开这个疑惑,原来这里的“葵”不是我们现在理解认识的向日葵,也不是秋葵,而是“冬苋菜”。这才算把书读懂了。诗歌发展到唐代,处于一个文学的顶峰时期,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中遗留下来的诗歌就将近五万首,这其中流派众多,相互之间争妍斗艳,百花齐放,这个时候如果再表象的记忆背诵,就失去了那种诗歌的朝气和目的,所以当我看见这本《莺飞草长,杂树生花:唐诗植物图鉴》的时候,觉得欣喜,由草木入诗,又由诗而入草木,二者相得益彰,摆脱了以往枯燥的机械记忆,而且还认识了许多没有见过的植物,不由得心生向往。作者潘富俊教授,美国夏威夷大学农艺及土壤学博士,现任中国台湾中国文化大学景观系教授,开授景观植物学、植物与文学、台湾的植物文化等课程。且出版著作,例如《草木情缘》《诗经植物图鉴》《楚辞植物图鉴》《唐诗植物图鉴》等深具古典文化气质,闲暇时余,将台北植物园从研究用植物园改造为教学园及台北市民公园,让民众在草木间一殇一咏,畅叙幽情。是植物学领域执牛耳者。唐诗距今一千多年,许多植物的叫法已经发生了变化,比如王维的《送綦毋潜落第还乡》中有: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这里的薇就是今天的野豌豆,是古代著名的野菜,也就是我们早早学过的“采薇采薇”。再比如刘长卿所著《饯别王十一南游》中有云:长江一帆远,落日五湖春。谁见汀洲上,相思愁白蘋。这里的“白蘋”就是今天的田字草,是田间地头常见的水生杂草,地下根茎横生水中,先端有淡棕色毛。叶子裂成四片,大多数人见过,只是不知道这就是“白蘋”而已。当然也有延续下来直到今天都没有变化的植物,比如杜甫《又呈吴郎》中:堂前扑枣任西邻,无食无儿一妇人。不为困穷宁有此?只缘恐惧转须亲。这里“堂前扑枣”就是我们当今见到的枣树,就是这种寻常所见的枣,作者也给我们认真梳理了一番,“两‘朿’并排为‘棘’,两‘朿’相叠为‘枣’。表示棘和枣的区分和共同,也说明了枣是酸枣(棘)的集大成者。再如王建《雨过山村》,这是一首表现农忙时节的乡村图卷,有诗云:雨里鸡鸣一两家,竹溪村路板桥斜。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农妇冒雨浴蚕,而栀子中庭摇曳,这里用栀子花的“闲”反衬农家的“忙”,含蓄优雅,意境横生,且“栀子”雨中姿态优雅,在一片劳碌的田家,显得顾盼生辉。忙不全忙,着一空白,机锋意趣就这样出来了。潘教授又娓娓道出栀子由来:“由于其果实形似古代得酒杯‘卮’,故称‘卮子’,时间长了就演变为‘栀子’”。你看是不是很有趣很奇妙。值得称道的是,潘富俊教授不局限于植物学家的身份,他还是个诗歌爱好者,所以这本《莺飞草长,杂树生花:唐诗植物图鉴》除了科普知识,还充满了人文主义的情怀,他是在用另一个维度来解读诗歌,也是一种回溯,古人寄情思于山水草木,山水草木就是这种情感的线索,他们写诗时,或好友远赴,或国破家亡,或满腔忧愤,于是抽象的情感就被他们赋予在一草一木之上,潘教授就像解密之人,拿着密码书,给我们解读植物和当时诗人的关系和社会的关系,给我们展露的也远远不是几句唐诗,而是整个大唐的气象一角,以及我们这个庸碌浮躁的现代社会和那个烂漫自由的大唐盛世的一丁点精神联系。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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