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微信朋友圈怎么发别在朋友圈乱买减肥药,它们可能来自别人的肠道l夜行实录44

原创: 徐浪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朋友圈最大的用途,是塑造自己的形象。 我妈发到朋友圈的,是各种“微信好文”——《柠檬
原标题:别在朋友圈乱买减肥药,它们可能来自别人的肠道l夜行实录44原创:徐浪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朋友圈最大的用途,是塑造自己的形象。我妈发到朋友圈的,是各种“微信好文”——《柠檬的八种功效》《吃一样神物可排宿便》《今天刚发生的,央视已经曝光》......说实话,我已经屏蔽我妈一年多了。我的助手周庸,喜欢车和运动,朋友圈里分享的,都是车和他健身、打球的照片。他转载的文章也都和这些有关,比如《警惕健身房杀手,北京又一健身教练死于他手》——讲的是卧推需注意安全,北京一个健身教练卧推时没弄好,把自己砸死了。推举是健身房里死亡率最高的运动,约占60%他俩发这些,完全符合我对他们的认知。但如果反过来,周庸分享微信好文,我妈发车和健身,就会让我觉得不是本人发的。去年年底,田静就面临着这种困惑——她一个同事的朋友圈,变得很奇怪。12月18日,我接到她的电话,约我在东直门的正东国际大厦见面——她在这开了个人的新闻工作室,专门从事新闻采集、制作、研究以及买卖。下午四点多,趁着还没开始堵,我开车到了正东大厦。田静跟这儿租了三间办公室,打通后大概两百多平,我扫了眼办公区,一共十多人。她把我带进会议室,关上门,给我扔了瓶草莓味的味全:“没有咖啡和果汁,喝这个吧。”我说行,静姐给啥就喝啥:“今天找我干嘛,要请吃饭?”她说今晚还有活儿赶,不一起吃饭了,找我来是想查一事——她们公司好像丢了一个人。我说什么叫好像,丢就丢,没丢就没丢。田静抬起手,示意我听她说完,我点点头,拧开味全喝了一口。两个月前,田静工作室新招了一女孩,叫杨娇,负责新闻采编。她刚来北京,还没租房子,公司的另一姑娘就把自己的次卧租给了她,两个人分摊房费。一周前,杨娇发了条朋友圈,说自己特心烦,要出去清净几天——当天她就没来上班,也没再回住的地方,打电话也一直关机。杨娇的朋友圈状态虽然关机,杨娇的朋友圈却一直在更新,而且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平时绝不会说的话。她平时是个爱看排版好看的鸡汤,从不说脏话的姑娘。而这几天发的朋友圈,充满了脏话和错别字,完全不像是她发的。田静说着,掏出手机给我看杨娇朋友圈,我接过来翻了一会,对比她之前发的东西,她最近的几条朋友圈确实像另一个人发的。我把手机还给田静:“你怀疑她出事了?”田静说是:“我觉得这些就不是她发的,而是别人发的——为了维持一种杨娇很好的假象。”我点点头,这种事不是个例,有些犯罪分子会利用这样的手段,帮自己延长案发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明,增加破案难度。最近又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我问田静报没报警,她说没有,我说那通知杨娇父母了么,她说也没有:“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否失踪了,别闹了乌龙,你先调查完再说。”我说懂了:“先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吧。”田静叫来了和杨娇合住的姑娘,让她提前下班,带我回家看看。杨娇和这姑娘,住在离公司不远的新源西里小区,我到了以后,在楼下抽了枝烟,顺便等了会周庸。他到以后,我们一起上了楼。这间房子是个两屋一厨,大概五十多平,杨娇住在北向的次卧。我拧了一下次卧室的门,没锁,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杨娇的卧室还挺整洁,没什么垃圾,被子也叠的很整齐。我正在查看是否有什么线索,身后忽然开始嗡嗡响,我猛回头,看见周庸站在一个“甩脂机”上,浑身上下抖动着。甩脂机我问他干嘛呢,他说我试试:“徐哥,我跟商场总能看见这玩意儿,真有用么,能靠抖动把脂肪甩掉?”我说脂肪甩不掉:“你的智商估计能甩掉点。”强行把他拽下来,我们仔细搜寻了一下卧室,除了甩脂器,还找到了女生用的哑铃、左旋肉碱、以及一些减肥药和润肠茶。我问合租的姑娘,杨娇是否一直在减肥,姑娘说是:“她最近瘦的特快,得有十四五斤。”点点头,我又问杨娇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或接触过什么人。她想了想:“前段时间,杨娇和我说交了个很帅的男朋友,还给我看照片,确实很帅,所以我就没信。”我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杨娇是个胖姑娘,特胖那种。按照田静给我看的照片,大概是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七十斤左右——按照常人的眼光,她不太可能找到一帅哥男友,所以室友觉得她是编的。如果这事是真的,说不定里面还真有点问题——但我问了一圈,没人见过杨娇男友,根本无从查起。除减肥的东西外,椅子上还有个没拆的快递,我拿起来看了看订单号,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包裹是杨娇失踪后的第二天到的,而发件日期是12月8日。我让周庸拆开了包裹我决定拆开包裹,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从兜里掏出瑞士军刀,递给周庸,让他把包裹拆了,他点点头,一刀割开了上面的胶带:“徐哥,拆人包裹不犯法吧?”我说没事,最多也就是拘留罚款。他说卧槽,那咱还拆?我说对:“所以让你拆么!”打开包裹,里面仍然是减肥的东西——五盒“路老膏方”食用膏药,还附了张感谢信——结尾处写着“希望您推荐给亲朋好友一起受益”,旁边还有一个二维码。拿手机扫了下二维码,进了一个私人微信,叫膏方专业减肥张老师,我申请了加好友,没两分钟就通过了。这位老师上来就问我怎么加的他,我说是杨娇推荐的,她一周之前买过,说这药还挺管用的。张老师不在多问,开始打听我的情况,帮我分析我肥胖原因。他问我是否采取过其他减肥手段,还让我发一张舌苔的照片,我一通瞎扯后,他建议我购买一款两个月疗程,价格7800的路老膏。我说太贵了,得再考虑。他说还考虑什么呀:“你朋友来找我的时候,说她去瘦身工作室、辟谷班、健身房都没用,我告诉你,要减肥,还得路老膏——现在交订金,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嫌他磨叽,我直接拉黑了——在微商手里买没批号、没经营许可的不正规药品,吃死的不在少数。三无的减肥药有可能吃死杨娇找他购买膏方时,说自己采取过其他减肥手段——瘦身工作室、辟谷班以及健身房——她刚到北京两个月,工作外的时间基本都花在减肥上,如果她真有一男友,很大可能是在某个减肥项目中认识的。我问杨娇的室友是否知道她报的这些班。姑娘说就健身房不知道:“她报那减肥工作室,经常在东直门地铁站拉人,杨娇就是跟那报的。免费的辟谷班她发过一个链接给我,想让我一起去,等会我找到发给你。”我说行,看来也没什么别的线索了,咱一起出去吃顿饭,明天我们再继续调查。她说不了:“最近有点食欲不振。”她脸色确实不太好,有些蜡黄,周庸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没说话,忽然开始干呕,捂住嘴跑到洗手间,扶着马桶吐了起来,周庸急忙过去给她拍了拍背。她吐了几下,忽然一声尖叫,周庸问她怎么了,她捂住嘴指着马桶,我走过去看,一条几厘米长的白色虫子,在马桶里蠕动着。周庸看了一眼,也干呕了一下:“卧槽,这什么玩应儿?”我说应该是蛔虫。姑娘吓哭了,说虫子是从自己嘴里爬出来的。我劝她说没事:“应该就是吃了什么生蔬果,没洗干净,里面带虫卵——怪不得你食欲不振,回头吃点打虫药就好了。”看见她吐出的蛔虫,我和周庸也不饿了,开车把她送到附近的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开了点打虫药,我俩就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晚上六点,我和周庸来到东直门地铁站H口——杨娇报那瘦身工作室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在这里报的。我们点上烟,观察着地铁口来来往往的人,十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有点胖的哥们走出地铁口时,刚才靠在墙角玩手机的姑娘一步冲上去,塞给了他一张卡片:“哥,我们是做瘦身餐的,一个月十五到二十斤,绝不反弹。”那哥们有点尴尬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感兴趣,姑娘锲而不舍的追着说了半天。周庸:“她咋不找咱俩呢。”我说咱俩体型不是她目标客户:“走,咱主动找她。”没说服大哥,姑娘又靠回墙角玩起了手机,我们故意从她身边走过。周庸:“徐哥,你这喝酒都喝出啤酒肚了,不减减啊?”我说减什么啊,又工作又写稿的,根本没时间运动,咋减?正说着,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拿着两张名片,递给我和周庸:“哥你试一下我们的瘦身餐呗,按照我们食谱走就行,什么都不用干,一个月啤酒肚准没。”我接过卡片,问她都有什么瘦身餐,她说现在主要有五种瘦身汤,可以单独吃,但一起吃效果最好:银杏疾速全身瘦150元小粉全身均匀瘦150元小绿植物去抗体150元小红夜间助眠100元小橙强效夜间燃脂150元只要严格按照他们的食谱,配合他们的瘦身汤,一个月保证我没有啤酒肚,我问她还有更快一点的么,我这人比较急。她说那得问问她老师。我和周庸跟她来到了离东直门地铁站不到一公里的青杉园小区,她们的瘦身工作室就在13单元3楼的民居里,八十来平的一个三室一厅。我跟着地铁口的姑娘来到瘦身工作室“老师”也是个女人——这瘦身工作室的仨工作人员都是女性,让我有点失望——没有男性就对标不上杨娇的男友。老师问我想多长时间减掉啤酒肚,我说两周,她点点头:“那普通减肥餐就不适合你了。”向她咨询什么比较“适合我”时,她拿出了一盒浅棕色的胶囊:“这个比较合适,但是价格会高一些,一盒1500,30粒,半个月吃完。”棕色胶囊周庸:“看着这粒药丸,我怎么浑身难受呢?”我说我也是,问老师这是什么。她给我解释了一下,胶囊里是从体型纤细的人粪便中萃取的微生物群——这种瘦人的微生物群,能改善人体新陈代谢状况。周庸说等等:“也就是说,这胶囊里是屎的提取物?”老师说对,你们不用担心,药丸是无臭、无味且双层密封的,药丸在到达大肠内的正确位置前,“药性”不会出来。我摆摆手,拽着周庸出来了。坐进车里时,周庸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一根烟点了两三次才点着:“疯了吧,吃屎减肥能有用?”我说还真有用——我之前看《参考消息》发过一篇报道,瘦人和胖人肠道菌群的不同,导致到营养吸收不同。胖人吸收好,吃什么都胖,瘦人吸收差,吃什么都瘦,如果能把瘦人屎里的肠道菌群提取出来,让胖人长时间服用,可以改变胖人的吸收。周庸有点震惊:“她刚才拿出那屎胶囊这么牛逼?”我说不好说,这种药物跟美国也还在临床试验阶段,还没批量生产,我不信她这儿就有了。她刚才拿那药丸,八成真是屎——不过肯定也有减肥功效,吃完了这个屎胶囊,谁还能吃进去饭啊,吃不进去饭,自然就瘦了。这其实都是幌子,就和她们的减肥汤一样,说是不用节食,但得搭配固定的食谱——直接照那个低卡路里食谱吃,你不喝减肥汤也会瘦。吃屎减肥有科学依据周庸抽了几口烟:“徐哥,屎做的减肥药真有人会买么?”我说只要好使,或吹的好,就肯定有人买——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一心一意往这行扑呢。再说了,吃屎算什么,现在这个吃屎减肥起码还有点科学依据,大概十年之前,还曾经流行过人流减肥和喝尿减肥。比起吃屎和喝尿,最可怕的其实是人流减肥法——许多女孩故意怀孕,从人流手术台上下来后,第二天连续锻炼、熬夜上网,没几天就可以痩下来十多斤——这种行为确实管用,但很可能会导致不孕,这是拿一时换一生啊。07年人流减肥的新闻2000年喝尿减肥的新闻周庸低下头抽了口烟,没再问问题。晚上田静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查的怎么样了,我说没什么进展——健身房不知道杨娇报的那个,在房间里没找到健身卡,应该被她带走了。减肥工作室就是一普通骗钱的地方,要是那个辟谷班再查不出什么,估计线索就断了。田静表示理解:“你尽力就行,查不出来我就直接报警。”晚上回家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杨娇当时参加的崀山辟谷班,开班通告是个H5页面,点进去里面写着辟谷减肥,说辟谷会在小汤山的一个辟谷山庄进行,为期三天,从图片里看,环境还不错。辟谷班的免费,只针对女性,而且必需是一百五十斤以上的女性,声称可以帮助她们免费减肥,而对于其他女性概不接收。辟谷班环境男性想要参与这次辟谷,则需要另外缴纳两万块钱。这些条款实在太奇怪了,为什么女性只接受一百五十斤以上,并且全部免费,男性需要缴纳两万块——我对比了北京周边其他的辟谷班,一般为期五到七天的,费用也不会超过五千块,这个收费实在太高了。虽然对这事确实好奇,但我还是先给田静打了个电话,问报班的两万块钱能否报销,要是不能的话这任务我就放弃了。田静想了想说能报,但如果查出什么内幕,素材所有权归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没再讨价还价,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上午,我按照H5上的联系方式,打给了这个崀山辟谷班。对方告诉我,今天下午就会有个辟谷班开班——下午三点在西城区安贞门集合,一起坐大巴前往小汤山。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我赶紧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包打车去了集合点。到了安贞门,一辆金龙停在路边,门开着,我上了车,发现已经快坐满了,男女的数量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姑娘们的普遍体重偏高,使得车内看起来有些拥挤。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没多久,车就开了,顺着安立路,开向了小汤山。一路上没人说话,到了山庄后,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上了车,提醒我们山庄温度比北京市里早晚温差大,建议辟谷者早晚多穿衣服。然后他带我们下了车,女性由人带领直接去房间,男性则在原地等待收费。用准备好的现金交了费,我和一个戴着眼镜看大概三十来岁的哥们,被分到一个标间,房间内挺干净,和四星酒店的标间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除了没电视。辟谷山庄的宾馆靠近窗边的桌子上,摆着几瓶矿泉水,和一些枣、桂圆、核桃、花生之类的干果和水果。带我们过来的道士行了个礼:“水和蔬果没了可去前台补充,两位师兄休息一下,晚上七点钟打坐室开会。”把包放下,正打算和同屋的哥们打声招呼,他先说话了,说的英语,就一个词——Feederism?我没听懂:“你说啥?”他说你是Feederism么?我在美国上过学,英语还不错,但这个单词我硬生生没听懂——我向他再三确认这个单词的正确拼写方式后,开始上网查资料,一直到晚上七点去打坐室开会时,我终于完全弄懂了他说的Feederism是什么意思。打坐室很宽敞,灯是暗黄色的,男性和女性对面盘腿而坐——说实话,对面超重的女孩们腿盘的有些费劲,但与我同一侧的男性,全都双眼放光的看着她们。他们全都是Feederism——迷恋肥胖女性的人,这种人遍布全球,、在美国、加拿大、英国和德国比较普遍,他们平时最喜欢的活动就是看女友能吃多少、震动身上脂肪、测量女友的腰围和体重(他们喜欢探索伴侣身体究竟能够膨胀到一个怎样的地步),这些活动能够提升他们的性快感。Feederism群体这群人有自己的论坛,胖姑娘爱好者社区,网址是http://fantasyfeeder.com,日活数以十万计的——美国甚至有专门对Feederism群体发售的色情杂志,以及色情片。Feederism人群的色情网站我坐在这群人中间,有些不自在,但这也让我想通了一件事——杨娇说她交了男朋友,很可能是真的——她在这里交了一个Feederism!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很少说话,只是在一旁观察着这群人,然后饿着肚子把崀山辟谷山庄逛了个遍——第三下午我发现了意外之喜,在酒店前台的对面,有一个照片墙,上面是历届辟谷学院的合影。在一个多月前的那期辟谷班里,我找到了杨娇,一个高大健壮,浓眉大眼的帅哥揽着她的肩,两个人笑得十分开心——这应该就是他的男友吧。我拿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下来,发给了田静和周庸,告诉他们我找到了一点线索,接下还有不到一天时间,我要试试能不能弄到上一期的人员名单,好找的杨娇的男友。当晚我和大家一起坐在打坐室里,看两边对着放电时,思考着该从哪儿入手,寻找上一期辟谷学员名单,然后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我发现,有一堆周庸的未接来电和三条微信。打开微信,上面写着:“徐哥我知道那男的是谁了卧槽!”“我说咋那么眼熟呢卧槽!”“太尼玛巧了!”周庸的微信我起身出了打坐室,回房间给周庸打了回去:“能别说那么多脏话么?”周庸:“但真是太TM巧了。”我说得,你先甭往下说,现在告诉我我也出不去,只能跟这傻逼山庄里干着急,等明天我回去了,你给我接风时再告诉我。第二天下午,我们又乘大巴回到了北京——在车上,有许多对男女都已经坐在了一起。在安贞门下车时,我看见周庸的沃尔沃等在路边,我小跑上了车:“走,潘家园,烤羊腿去。”到了潘家园附近,一家叫草原部落碳烤羊腿的饭店,我点了羊腿、羊脖子锅和几个凉菜,又要了打雪花,菜上齐后我疯狂吃了两大片羊肉,又和周庸碰了一杯:“爽,这三天可饿死我了,每天就tm蔬果和水,那玩意儿真不当饿啊。”饿疯的我狂吃了一顿烤羊腿周庸把酒咽下去:“赶紧的吧,看看我发现什么了,可憋死我了,你还不让我说。”他掏出手机给我发了条微信,我点开,是一篇他之前分享过的文章《警惕健身房杀手,北京又一健身教练死于他手》。该篇文章我说这我看过,不就是奥森附近一健身房的教练,卧推时不小心把自己搞死了么。周庸说你再看一遍,我点开文章往下拉:“卧槽?”这篇文章里,有健身教练生前的照片,这人就是在辟谷班搂着杨娇的那个人——怪不得他身材那么好!周庸问我巧不巧:“我越看你给我发那照片,越觉得脸熟,跟边上想了俩点,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点儿特背那哥们么!”我又仔细看了一遍这篇文章,这哥们死亡的时间是12月11日晚,恰巧是杨娇失踪的那天。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我决定第二天去调查一下。吃饱喝足,周庸叫了个代驾回家。第二天上午,吃完饭洗漱一番,我俩开车前往奥森附近北辰西路的健身房。我们没卡,在前台办了一次性消费,一人六十五块钱,交钱后进了健身房——这个健身房面积不大,不带游泳馆,但器材还比较全。上午健身房里一个练的都没有,我俩进去的时候,角落有个健身教练正在玩手机,看见我们站起身过来:“眼生,第一次来?”健身房周庸迎上前和这个教练聊起了健身的事,我拿了两个不太重的哑铃,站在他们身边,一边举一边听他们说话。俩人聊了十多分钟,我觉得差不多了,使劲的把哑铃扔在地下,咳嗽了一声。周庸在那边转移了话题:“听说前段时间,这儿有个哥们练卧推练出事了?”教练说是:“出事那个是我同事,他力量一直练的不错,按理说不应该出这事,太寸(倒霉)了。”周庸问他有没有当天的监控视频,他说监控是有,但主要照门,卧推那块是死角没照到。我说我们好奇,能不能给看看当天的监控,教练说网上就有:“电视台播了一段出事时的视频。”我打开手机,搜索健身房出事视频——监控确实什么也没拍到,就是看见画面里的人忽然往监控的死角围了过去。我看了两遍,把画面在三分钟时暂停:“你看这是谁?”他低头看,画面里一个有些胖的姑娘正往门外走:“这是杨娇?感觉比静姐给咱看的照片瘦了好多啊。”看完视频,我俩出了健身房,点上烟,打探四周的环境——在健身房的斜对面有一家便利店,它的摄像头是个圆的360度全景摄像头,应该能拍到些什么。360度摄像头我和周庸进到店里,硬塞给老板娘二百块钱,麻烦她给我们看一下12月11日当天的监控。老板娘拿了钱后很痛快,将12月11日的录像倒了出来,我拿硬盘存下,回车里取了笔记本,插上硬盘,打开了视频文件。当日晚上七点钟左右,杨娇从健身房出来,站在路边拿手机点了一会,应该是在叫车,过了一会,一辆尾号京GXY**T的白色速腾停下来,杨娇上车走了。周庸:“快给车管所那哥们打电话,查查这车的车主信息,问杨娇跟哪儿下的车。”我说你等等:“查个JB,你看这车号码对劲么,哪儿出来的四个字母?”周庸说是啊:“难道这是02年北京出的那批限量白牌,据说开了十天就停了。”我说不可能:“那批白牌不能过户,不能换车,你看这个速腾像是十多年的车么?”他点点头:“那应该是上的假牌照了。”北京在02年曾出过一批特殊牌照,只发放了十天我说也不像,谁能傻到这程度,把假牌子做的这么假——他应该是把某个数字改了字母,一般都是1改T,好多人都这么干过。总有人把1改成T把T换成1后,我托车管所的朋友查了车牌——果然是量速腾,他跟我们说了一下车主信息和联系方式,我拿起手机打给了车主。他接电话后,问我是谁,我说我想调查一件事:“12月11日晚七点多,你在北辰西路接了一名体型较胖的女乘客,然后把她送到了哪里?”他没回答,说你谁啊。我说你别管我是谁,你告诉我你把她送到哪儿了,我不告诉交警你改了车牌——你不想罚款加拘留吧?他沉默一下:“先挂一下,我查查订单。”两分钟后,他给我打回来:“送到了朝阳区的北隆小区。”我和周庸开立刻开车前往了北隆小区,换班在小区里蹲了一天一夜——并没长得像杨娇的人出门。周庸:“徐哥,她要是不出来,咱不得等到死啊。”我说也是:“这样吧,咱别再守株待兔了,主动出击吧——这小区就一个进出门,杨娇一直不出门,总不至于连饭也不吃吧——咱就守着这个门,等有送餐的出来,就拦住问一下。我们站在小区门口,拦下了几十个送餐员,不管是美团、饿了么、还是百度,都挨个给他们看杨娇的照片,问刚才是不是给她送餐。下午一点半,我们终于得到了线索,一个饿了的小哥看着照片皱了皱眉:“好像是她,但没有这么胖,也胖,但没这么胖。”周庸问他这似是而非的姑娘在几单元,他说你们不是坏人吧?我掏出很久没用过的假记者证,给他看了一眼,说这姑娘是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她家人一直在找她。他还是犹豫,周庸上前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打开他的外卖软件:“我看一眼,他刚送达的是19号楼22楼。”外卖小哥生气了,说你们干嘛呢。我把手机还给他,说实在对不起:“我们真是好人,不信你可以报警。”他想了想,骑车走了。按照送餐小哥手机里的地址,我们上楼敲了敲门,杨娇打开门,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我跟着住户进了单元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田静的朋友,她怕你出事,委托我来找你。杨娇没说话,看了眼我和周庸,转身回屋了,也没关门,我俩对视了一眼,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走了进去。屋里满地都是垃圾,有吃空的药盒,也有吃剩的食物和腐烂的水果——我从地下捡起一个药盒,是一种叫御身堂的减肥药——这药因为西布曲明超标,导致许多人得了精神病,半个月前就被下架了。每年有很多人因为吃减肥药,得了精神病我和周庸在满屋子的垃圾里寻找有用的东西——除了御身堂,周庸还发现贴了标签的小瓶蛔虫卵。周庸发觉是什么后,一把就扔了:“这玩意儿她都从哪儿买的?”我说淘宝上现在还有卖的——看来她早就开始“养蛔虫”减肥了,怪不得瘦的这么快,估计和她合住那姑娘,就是和她共用厕所餐厅才被感染的。网上仍能买到蛔虫卵我们在屋里找线索时,杨娇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也不看我俩一眼。给田静打了个电话,我说人找到了,但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可能是吃了太多减肥药,摄入大量的西布曲明导致的。田静说知道了:“你直接送她去安定吧,咱医院见。”我和周庸架起杨娇,把她带到了周庸的车上,送往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安定医院,在路上顺便打了110。下午五点,我和周庸坐在安定医院的走廊里,等待检查结果。周庸:“徐哥,你觉得她精神真有问题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她的行为肯定是反常的,正常人不会吃蛔虫、减肥药、看起来像疯了一样——但人总有反常的时候,就像我小时候在哈尔滨,冬天伸舌头舔铁门,被粘住了——这种反常没法判断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但她能打车,能订餐,我认为不管精神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种情况下犯下的错误,是需要承担责任的。”周庸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她杀了她的男友?”我说别瞎猜了,等医生鉴定完再说吧。过了一会,田静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杨娇直接被警察带走了。周庸:“是装疯么?”田静点点头:“精神是有点问题,但没到影响生活的地步,根据你们提到的那段视频,这姑娘有杀人嫌疑,所以警方直接带走了。”我点点头:“还有我们事么?”她说有,警方需要你俩跟着去做份笔录。我再次听说杨娇的事,是过完年回来。2月20日,我和田静、周庸一起聚餐时,田静给我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杨娇和她那个健身教练男友上街时,别人总是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她知道,没人觉得他们般配。她下定决心减肥,和男友更般配一些——买了蛔虫卵吃,还每天节食运动,吃各种减肥产品——她瘦的很快,几乎每天都能瘦一斤。结果一个月后,她的男友对她提出了分手——杨娇不明白,Feederism只喜欢女友变胖,一旦女友变瘦,他们就有可能变心。Feederism群体,只能接受女友越来越胖杨娇疯了,觉得自己减肥这些罪都白糟了,她付出了那么多,男友却很坚决的抛弃了她——她决定报复。她趁前男友卧推,没人注意时,给他狠狠的加一把力,让他死于非命。然后她又租了一个房子、离家出走、发和自己性格不符的朋友圈、吃大量含西布曲明的减肥药——为了装疯,如果多了一段时间没被发现,她就不必装了。如果被发现了,这段时间反常的行为,以及吃的大量的含西布曲明的减肥药,就能证明她这段时间精神不正常。这样即使查出是她干的,她也可以装精神病躲过判刑。周庸听完自己干了一杯,说觉得杨娇并不可恨,像她和她男友那样的人,毕竟是个例和少数派,对社会造成不了什么影响:“那些做假减肥药的孙子才最可恨!”我说是,比起杨娇,那些利用减肥害人牟利,依靠往药里加瘦肉精、西布曲明取得成效的人,才是真正的社会蛀虫。减肥药里加瘦肉精的事儿也有新闻报道过。吃完饭,田静打车回家,我和周庸沿着街边压马路醒酒,在安翔路,看见一辆小黄车被人用铁链锁了起来。周庸说徐哥你等我一会,他跑回停车的地方,打开后备箱,抽出一把钢带剪子,几下把锁着小黄车的铁链剪断:“MD,还让不让人好好减肥了”周庸剪断了锁住小黄车的锁链减肥一定要采取正确手段,不要瞎减。世界从未如此神秘▬▬▬▬●▬▬▬▬WePromiseWeAreOriginal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更多故事关注“魔宙”微信公众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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