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尿酸能不能混打我从小没跟人打过架能不能混江湖

中午无事去看《江湖儿女》了,感觉还可以,至少激发了我的表达欲。我肯定是贾樟柯的粉丝。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学生会办过一次电影讨论会,我说我喜欢贾柯樟的片子,一个坐对面的不知哪个学院的同学用不屑地语气纠正了我的错误,他说,人家是贾樟柯,不是贾柯樟。
原标题:我从小没跟人打过架能不能混江湖中午无事去看《江湖儿女》了,感觉还可以,至少激发了我的表达欲。我肯定是贾樟柯的粉丝。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学生会办过一次电影讨论会,我说我喜欢贾柯樟的片子,一个坐对面的不知哪个学院的同学用不屑地语气纠正了我的错误,他说,人家是贾樟柯,不是贾柯樟。那哥们长相我都记得,头大而圆,长着两撇学霸式的胡子,脖子上还戴了挂着钥匙的绳子,看打扮有点像从汾阳县城来的。从此我没见过他,但我是记住他了,也很容易想到他。我跟贾樟柯打过照面的。十年以前《24城记》的首映在天河城我去了,中途我跑出来撒尿,撒完,拉起裤链,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小巧玲珑的中年男子,我一看是贾樟柯。我一边转身,一边喊了句贾导,他也自然笑着回应了一句。厕所就我俩,算萍水相逢吧。如果我继续留在当时的杂志社工作,或者后来持续做娱乐记者,应该跟贾樟柯有更多接触机会,做几个采访什么的,但那就不是萍水相逢了,酝酿不出江湖感了。港产片里的江湖是打打杀杀,这片子前半部也是,让我想起《古惑仔》,尤其是男主斌哥在迪厅里跟人谈事情的时候,我就想起大佬B。我小时候大良街也有人喜欢开片,就是两帮人打群架,顺德话叫“劈友”,那时候总是听说梁开中学的人跟凤城中学的人开片了,锦湖中学又如何加入战斗,谁被打得进厂了,谁当老大了,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见过放学的时候,我们小学门口总有隔壁凤城中学的人骑车过来,带上两个小学高年级的小弟,然后一起去哪里。我怀疑大家都在装烂仔,可能他们只是一起回家,或者去完游戏厅再回家。古惑仔的江湖我是没经历过,但见过最刺激的场景发生在大概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小卖部买东西,一个六年级的在我身后敲我后脑勺,反正就是看我不顺眼,欺负小孩嘛。他每天放学后都在门口小卖部那里大摇大摆地喝汽水,那架势就像等着兄弟们集齐了去干点什么事。不过那次他遭殃了。我看到我爸把他的凤凰牌单车放稳了,然后迎到他面前就是一耳光,绝对有响声的。那响声到现在清清楚楚。那孩子在学校门口小卖部的江湖岁月被我爸一耳光甩得粉碎,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我一度怀疑大良街的江湖都是假的,古惑仔都不存在,因为他后来见到我就当不认识,更谈不上把我逼到墙角报复我这种事。不过后来我还是明白了大良街是有江湖的,因为我一个好朋友告诉我他岳父是开收数公司的,就是专门帮放高利贷的老板收数,印象中长得也有点像瘦版的大佬B。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公司是专门帮人收数的。也可能像我这种双职工家庭的子女离江湖比较远离党比较近,说出来都不好意思我从小到大没跟人打过架。我做得最狠的一件事就是大学踢比赛的时候刮了别人一巴掌,因为对方骂了我一个队友。比赛完他说他让我别走,要打电话喊人,我们来自黑龙江的很社会的班长说没事,他也打电话喊人,结果最后都没喊来人。贾樟柯的电影我总留意里面一些背景角色。《三峡好人》里那个模仿周润发的男孩就很有点意思。《江湖儿女》里在奉节码头上那个乐队,虽然是洗剪吹的发型,我也喜欢,乐队好像就两个人,一个贝斯手一个主唱,这乐队出现了两次,一次贝斯手把吉他当贝斯弹,一次直接弹贝斯。你说他们是不是行走江湖。我前段时间坐船游三峡到过奉节,看到了十元人民币上的夔门,吃了夔州豆花,不过我这叫旅行,不叫行走江湖。与贾导尿水相逢那时,我住在淘金北路的淘金坑,一个寄托了老百姓朴素愿望的地名。淘金坑里白云宾馆老旧的宿舍楼,一个顺德佬租给我的,说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便宜我50块钱,所以900块的房租他只收850。那房子是个顶楼的单间,大概30多平,厕所和洗手间在屋子外面,隔着一个公共走廊。煮饭我是不自己煮的,厨房无所谓,但上厕所不太方便。10年过去了,那房子留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天花板里老鼠的动静,以及从天花板里透出来的一股尿骚味,可能是老鼠窝的味道,我不确定。反正天花板没有缝隙,老鼠进不到我屋子里来。在那屋里我养过一只猫,从花地湾买来的,但我工作的时候猫总在我键盘上跑来跑去,搞得我有点烦。有次晚上我把它关厕所,第二天早上看到它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干脆送朋友了。后来朋友又送给他的朋友了,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其实我后来理解的江湖就是贩夫走卒。打打杀杀这种事总归少见,但江湖人海到处都是。当时流行写博客,住在淘金坑的时候是我常写博客,其中一篇题目是《满足烟味的江湖女郎》。就是有天一个穿着低胸吊带衣的女人走到我门口,倚在我门框上,说要找我借个火,找我聊了会儿天。我一个刚毕业的正经青年,被这电影里的场景吓到了,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跟她扯了几句。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我猜她在附近卖衣服,一个年轻的操着外地口音的姑娘,在淘金北路卖衣服,这就是我理解的跑江湖。现在回想真没礼貌,也不说请人家进来坐坐,太不江湖了。有烟味女郎让我想起《小武》里面那个陪小武唱歌的女郎,因为他们的头发都是盘起来的。贾樟柯拍的东西都是普通人所能经历的场景,K房迪厅之类的。那个女孩病了,小武去出租屋里看她,她靠在床头给他唱了首王靖雯的《天空》,那个片段我印象深刻,那又是一对江湖儿女。狭窄淘金路当时给我最深的印象是银行太多,多得数不过来,所以每天早上出门去区庄坐公交的路上,都会看到荷枪实弹的保安在押钞车旁放哨,那场景很适合拍港片。还有一家表哥茶餐厅,后来发现是冒牌的,被正宗的表哥告发了,招牌改成了表叔。表叔茶餐厅旁有一家理发店,老板娘听口音是本地人,她给我剪过几次头发,但一般不怎么开口说话。我在淘金路生活了一年,开头半年偶尔会跟邻居打交道,直到有一次,邻居给我来电话说她跟朋友在附近吃饭吃到一只蟑螂,问我供职的杂志社能不能帮忙曝光,我说抱歉这种事一般无能为力,此后这邻居就再也没有主动跟我打过招呼。不过让我觉得人和人之间关系比较微妙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我们杂志社的环境,当时大家都坐一个空间很宽敞氛围很自由的办公室,可是同事和同事之间聊天竟然要用软件,哪怕座位就在隔壁或者对面,也就用社交软件聊天。难怪别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原来江湖这么搞,不一定喊打喊杀,还可能是沉默的。当然后来知道这算不上江湖,顶多算个池塘。当时杂志社自诩庙小妖封禁池浅王八多。池塘讲的是规则,江湖讲的是原则。真正的江湖是有浪的,就像那个女郎,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把她刮到淘金坑。有时候我去武汉出差,坐长江轮渡的时候看到那些用摩托车驮着货上船下船的人,我觉得江湖就是生活本身。江湖就是任何房子里打着赤膊吃完晚饭的男人或者戴着袖套开出租车的女人,是一切生活场景,一半是无可奈何一半是心甘情愿。江湖可以拍成一个山西大同的黑社会的故事,也可以拍成所有故事,江湖不一定要有枪有刀,朴树唱过的啊,命运如刀,命运本身就如刀。还是有情有义最重要,或者至少也有一个原则很重要,而不是什么都不重要。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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