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十字街84号电子书爱书人的书:读《查令十字街84号》

当即时通讯工具全天候占领了我们的生活,写信或许早已成为某种过于文艺的象征。它不再是某种触手可及的日常,却反身代言成为另一种形式的他乡。 曾经,一封信的开头可以是“你好哇,李银河”,可以是“亲爱的清如”,也可以是“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
原标题:爱书人的书:读《查令十字街84号》当即时通讯工具全天候占领了我们的生活,写信或许早已成为某种过于文艺的象征。它不再是某种触手可及的日常,却反身代言成为另一种形式的他乡。曾经,一封信的开头可以是“你好哇,李银河”,可以是“亲爱的清如”,也可以是“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当信纸铺开,一笔一划间是玛丽与马克思互相交换的巧克力,是渡边博子发送给天堂的情书,是一份记忆伴随着另一份记忆在时空中展开:见字如面。隔着三千公里,往来书信二十年,故事发生在伦敦的查令十字街。故事的女主人公海莲是生活在纽约的女编剧,自称“和百老汇的乞丐一样时髦”,为买到一本首版书而兴奋不已。弗兰克是伦敦旧书店的经理,有着英国人的古板和善良,但也会抱怨寄给海莲的照片“没有本人一半好看”。1949年,住在纽约的海莲从《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看到大洋彼岸的查令十字街84号书店专营绝版书,于是她写了第一封信,希望可以买到“目前最想读又遍寻不着的书”。在10月25日她得到了书店经理弗兰克的回信,并帮她找到了《哈兹里特散文选》。而后的往来通信使海莲与弗兰克熟识起来,除了讨论各种书籍文学之外,书信的内容也渐渐扩展到两人各自的生活,通过弗兰克,海莲认识了旧书店的其他员工,以及弗兰克的家人们。但当时英国还处在二战之后的经济恢复期,住在纽约“白蚁丛生、摇摇欲坠、白天不供应暖气的老公寓”的海莲除了买书,还常常给远在伦敦的这些朋友们寄送各类“只能在黑市上匆匆一瞥”的礼物。如果是小说或者电影,接下来的剧情可能是两个人的相识相爱。而海莲·汉芙和弗兰克的故事,或许因生活自有其戏剧性,反而不需要铺演煽情的高潮和结局。在来自弗兰克最后一封互报平安健康的信后面,紧跟着弗兰克女儿写的父亲因腹膜炎逝世的信息。“用写信的方式告别,免得我们相互对着流泪。”海莲说“隔着三千英里的安全距离,我写了一堆没大没小的信,我大概只会悄悄溜进去又静静踱出来,而不敢告诉他们我是谁。”那从狄更斯书里蹦出来的“混杂着霉味儿、长年积尘的气息,加上墙壁、地板散发的木头香的”书店,那斯人已逝的消息,那最后一封来自书店的信的结尾写道:“您是否仍须本店为您寻找简奥·斯汀的书?”掩卷无言,在最日常的世界总有最残酷的剧情。万头攒动火树银花,有情人却总不得见面。或许人们总是在最边缘最异质的人身上,才可以找到自身最清晰的印记。这份跨越二十年的情爱,是超越了你侬我侬的惺惺相惜,是海莲与弗兰克之间独属的生命密码。尽管在纽约市与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中横跨着宽阔的海洋,但海莲与弗兰克就是隔着半个街喊话就可以听见的老朋友,“虽然我顶着寒风,走到五十条街外就能买到,但我想我还是‘就近’先问问你们吧。”也难怪弗兰克的妻子在信中写到,“不瞒您说,我过去一直对您心存妒忌,因为弗兰克生前如此爱读您的来信,而你们俩似乎有许多共通点”,而海莲也曾在心中写道,“唉,这下子你该明白了吧,弗兰基,这个世界上了解我的人只剩你一个了”。或许,我们可以尽可能想象他们见面的场景:住在纽约的海莲呵着双手从没有暖气的公寓出门,一转角就走到了伦敦的十字街,她会和塞西莉一同跨进书店,与德尔互道日安,为一本三边涂金的精装书高兴的和弗兰克“哇啦哇啦”,也会为买到一本烂书而气的要把书扔到窗外。时间过去,终身未婚的海莲终于来到了查令十字街,而“卖这些好书给我的好心人已在数月前去世了,书店老板马克斯先生也已不在人间”。一见钟情只需几秒,而赌书消得泼茶香的相知却需要悠悠岁月。海莲·汉芙知道保存记忆的最好的方式——她将这一场相识写成了书,一本“爱书人的圣经”。它使书店不再是售书人与买书人之间的交易场所,而因汇入二十年的回忆而具有一份玫瑰色的光晕。当爱情以这样一种方式铺陈展开时,它或许变成了一种更好的语言。“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名叫机缘,名叫责任,名叫蕴藉,名叫沉默。还有一位,名叫怀恋。”从前,有一位英国绅士叫弗兰克,有一位美国女士叫海莲。“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它良多……”——石敏2015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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