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母贾母:《红楼梦》中藏得最深的人!

本文摘自《纳兰揆叙与红楼梦》。 作者通过归纳《红楼梦》的十三种隐写手法,揭示《红楼梦》文字表象下的种种谜团。 贾母 贾母并不是贾代善的原配夫人。 第十四年贾母六十九岁,贾代善活着的话已八十多岁,夫妻两个有十多岁的年龄差距,原配夫妻很
原标题:贾母:《红楼梦》中藏得最深的人!本文摘自《纳兰揆叙与红楼梦》。作者通过归纳《红楼梦》的十三种隐写手法,揭示《红楼梦》文字表象下的种种谜团。贾母贾母并不是贾代善的原配夫人。第十四年贾母六十九岁,贾代善活着的话已八十多岁,夫妻两个有十多岁的年龄差距,原配夫妻很难这样。这一年贾赦六十岁,贾母嫁给贾代善的时候,他至少已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贾赦。重点是贾赦袭了世职,应是嫡长子。贾母甚至连继室都不是,继室也是正配,身份待遇和原配一样,除了说起来没有原配那么好听。贾母的身份,从她住荣国府的西大院便可推断。古代住宅,父母的居室称为堂屋,处于宅院的正中位置,堂屋的地面屋顶相对其他房间都要高大一些,所以古代子辈为尊重父母,在外人面前不直说父母而称高堂。用高堂指父母居处,也代称父母。因为往往三四代同住一宅,一般情况下,辈分最高的住在整个宅院的正中大堂屋。反观荣国府,住正中大堂屋的却是贾政夫妇。就算荣国府因贾政的官职而建,也即是贾政府第,贾母跟着儿子住,作为母亲,也该住东院。明清时期以左为尊,住宅建筑上以东为尊,西为次。让母亲住西大院算怎么回事?古代住宅讲究东西对称,荣府东一样建造了房屋院落。贾妃省亲时,即先到东边的体仁沐德院更衣毕复出。东边的院落应是分为前后小大两院:前面靠南的,即环哥儿和彩云大白天幽会的“东小院子”,貌似无人居住。后面靠大观园的是大院,也即后来薛家所住的“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开始是薛姨妈和儿女仆人住,后来薛蝌兄妹带丫鬟仆人来,又后来薛蟠娶亲,都住这里,可知房舍有多大了,和贾母住的西大院应该是一样的。在薛家入住东院之前,整个东院应该都是闲着的,贾母却住西院。第三回贾母出场之始,“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作者对她的称谓介绍是“史氏太君”。“太君”是封建时代朝廷对官员之母或祖母的封号。贾母的诰封来自儿子,而不是丈夫贾代善。但明清又无此封号,“太君”这个称谓可能纯粹为了指迷。身为婆婆,贾母和儿媳妇王夫人的月例银子却一样,都是二十两,也说明问题。或者这月例是朝廷命妇的薪水也未可知。本人这方面的知识匮乏,不敢乱判断。贵族小姐贾母为什么给满人贾代善做妾呢?或者是朝代更替的原因。贾母进贾家“连头带尾五十四年”,是崇祯七年嫁给贾代善的,大约十六岁。崇祯七年的明王朝已是风雨飘摇,贾源、贾代善父子又是沙场战将,什么样的奇怪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贾代善是个美男。张道士说宝玉的形容身段、言谈举动“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贾母也说儿孙里只有宝玉像他爷爷,贾代善的相貌显然不错。贾母偏疼宝玉,可能也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贾母和贾代善的感情应该是非常好的,清虚观老张道士提起去世了几十年的贾代善,贾母还“由不得满脸泪痕”。贾母和贾代善的故事很可能是一段佳话。联系贾母后来在贾家的地位,有一种可能是,贾母虽然是妾,贾代善却给了她正室的待遇。贾赦不是贾母所生,贾政呢?从年龄上看,贾政可以是贾母的亲生子,但宝玉挨打时,第三十三回这对母子的对话,间接否定了两人的血缘关系。贾政见母亲来了,又急又痛,上前躬身赔笑道:“大暑热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如果是亲母子,贾母的话就是骂贾政不是个好儿子,实在是很轻的责骂。贾政没有什么禁不起的,甚至完全可以笑对。事实上呢?贾政的反应太大了,当众含泪下跪,说禁不起,并且一再表白自己是“儿”,可知贾母的话非常严重,贾政是个好儿子却不是她的儿子,她对自己的“可怜”是实情。贾政虽不是贾母亲生,应是贾母教养大的,而且关系融洽,贾母说贾政幼时脾气古怪难弄以及贾政对贾母的尊敬等,都体现了母子间的亲近和良好的感情基础。两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二儿媳王夫人还是亲王家的郡主,身份地位都要压贾母一头,这使得贾母的地位非常尴尬。王夫人看似对贾母恭敬,但这恭敬,却由自己做主。第三十六回袭人赢得了王夫人的信任和好感,王夫人不经贾母同意,就把袭人夺了来。“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袭人虽然在宝玉身边,身份却是贾母的八大丫头之一。王夫人如此作为,何尝把贾母放在眼里了?凤姐要一个怡红院外围的丫头林红玉,还要先经过宝玉的同意。面对王夫人的“无礼”,薛姨妈、凤姐等人都没有任何提醒或迟疑,显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然后凤姐自去挑人回贾母话。把事情告诉袭人后,叫袭人“与王夫人叩头,且不必去见贾母”。当然也是王夫人的意思。第四十回“贾母两宴大观园”,凤姐看见几个婆子手里捧着一色捏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看似王夫人尊老,事实上却是王夫人说了算,只是把决定权让给了贾母,所以凤姐会先问王夫人。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送宫花,把跟着贾母住的黛玉放在最后,固然因为顺路,未尝没有小瞧贾母的意思。当然,这不是说贾母就是个软柿子,老太太认真发起飙来,王夫人也是不好招架的,毕竟有个婆媳的名分在那里摆着,贾政又很孝顺。第四十六回为贾赦讨鸳鸯的事,贾母对着王夫人发了一通火,“王夫人忙站起来,不敢还一言”。书中对贾母的称呼很多,有老太太、史太君、老封君、贾母等。最多的是“贾母”。看一些旧时的戏曲小说,一个女性被以“母”作称谓的时候,如张母、李母什么的,都是相对其儿女而言的,属于一种身份称谓。贾母作为贾府最高辈分的老人,已四世同堂,作者却称她为“贾母”,这就有内涵。“母”和“父”相对,表示亲缘关系,也是一个礼制名词。《礼记·曲礼》:“生曰父曰母,死曰考曰妣。”是一种正式称谓。旧时的妾即便生下儿女,也只能是“姨娘”,并不能荣升为“母”。看赵姨娘就知道了。称老太太为“贾母”,是作者对老人充分的肯定和尊重,贾代善死得早,贾母守节持家几十年,培养出贾政这样出色的儿子,完全尽到了作为人“母”的责任。贾母才能出众,见多识广,几乎可以说是一位大家。口齿伶俐的凤姐,连说书的女先儿都夸她“好刚口”,可是据宝钗等人评说,还是比不过贾母。未免有奉承的成分,也基本是实情。古稀之年的老人,讲起道理来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风采。贾母自己也说“当日我象凤哥儿这么大年纪,比他还来得呢”。文化修养方面。牙牌令是相当考验才学、思维和反应的酒令游戏,聪明如黛玉都因为怕罚而有所失误,古稀之年的贾母竟能对答,和钗、黛等相比并不怎样落下风,即便有鸳鸯“提着”,也可见其文化底蕴。鸳鸯本身也衬托了贾母,牙牌令游戏中,作为令主,既要自己能看到牙牌图案后出口成章,还要考察对答者,难度相当高,鸳鸯不仅胜任此职,在王夫人答不上来时还能代说,分明是位才女。一个自幼伺候人的丫鬟,按说没有任何读书识字的机会,鸳鸯的才学只能是贾母教习熏染的。见过“几百样”纱罗的凤姐,在贾母看来也只是“见过几样没处放的东西”。贾母对软烟罗的一番解释,还有对凫靥裘和雀金裘的识见,显然是织造方面的高端专业人士。薛姨妈等人说凤姐:“凭她怎么经过见过,如何敢比老太太呢。”基本是实情。贾母钟爱艺术品,极有雅兴。不说她屋里大箱子大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她的两件梯己石头盆景和纱桌屏,她的冻石鼎,她屋里挂的明代仇英的《双艳图》等,猜测收藏丰富。鸳鸯骂她嫂子时冲口而出“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宋徽宗、赵孟是宋、元时的两位书画大家,据说一个善画鹰,一个善画马。鸳鸯嘴里冲出这样的话,显示的不仅是她本身的识见,宋徽宗的鹰和赵子昂的马,可能都是贾母的藏画。贾母的东西由鸳鸯经手管理,对两人的画印象深刻或者非常喜欢,所以会脱口而出。贾母品茶、看戏、听曲,都不是囫囵吞枣,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中秋之夜笛声“呜呜咽咽,袅袅悠悠”,贾母闻之坠泪。月夜幽笛,不是人人能赏的。像刘姥姥、王夫人、袭人等,或者能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悲喜剧情感染,却不太容易被这种细腻的东西触动内心。不是哪个好哪个不好,是人的差异。老太太也雅俗共赏,有十分通俗的一面,并不轻贱粗人,比如兴致勃勃地和乡下人刘姥姥聊天、吃饭、携手游赏大观园等。或者因为自身的优异,贾母的眼界非常高,一般的东西一般的人入不了她的眼。第三回黛玉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不知为什么贾母的话被许多人理解为不赞成女孩子读书。贾母分明是对迎春等孙女们的读书成果不满意,认为她们水平太差令人失望。迎春的才学确实差点,但探春很不错了,在贾母眼里还是属为“认得两个字”的水平。三四岁就认识几千字还读了两本书的宝玉,才达到她的要求。而且宝玉长得又很像爷爷贾代善,所以爱如珍宝。所谓物以类聚,贾母喜欢聪明伶俐又漂亮的女孩子,这点和王夫人相反。王夫人喜欢老实没心计的,也可以理解,可惜她并不能分辨真老实还是装老实。和婆婆相比,作为儿媳的王夫人粗糙很多,除了没有才学,管理能力也差,以至于屋里人多心坏杂乱无章。反之,各类偷盗混乱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在贾母屋里过。贾母喜欢的人都和她自己有几分相似,除了出色的才能,性格还都通俗爽利。凤姐的通俗不用举例了,黛玉骂宝玉“放屁”,鸳鸯骂她嫂子时雅的俗的一起往外扯,湘云的憨直,晴雯直筒子,一个个都是性情中人。像凤姐这个彻底的俗人,虽然也看人下菜碟,却又有无私的一面,并非势利眼,入了她的眼的人,她是极有爱的。探春给她难堪她照样欣赏支持,她是第一个从生活上关心贫寒却自重的邢岫烟的人。不入她的眼,就算亲小姑子迎春,也不怎么关心。出身富贵的贾母,其实还有一项高超的才能,只是作者写得非常隐晦。第五十二回,宝玉舅舅生日,贾母给了他一件雀金呢,说是“俄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谁知赴宴时不小心,手炉里的火迸上了,后襟子烧了指顶大的烧眼。麝月以为不算什么,让婆子包出去叫个能干织补匠人织补。谁知,“不但能干织补匠人,就连裁缝、绣匠并作女工的问了,都不认得这是什么,都不敢揽”。雀金呢是稀罕物,其制作工艺难倒一众专业人士。这样非比寻常的织品,晴雯却认得,而且会织补,用界线的方式补好了。一个从小伺候人的丫鬟,胜过一众织补方面的专业人士,晴雯这见识和针线本事从何而来?晴雯是贾母给宝玉的,后来依旧为贾母做针线,她的本事,只能出自贾母。贾母是女红高人。所以袭人对晴雯补裘十分耿耿于怀,同样在贾母身边呆过,鸳鸯能文,晴雯擅绣,袭人却只会伺候人,没有额外的本事。贾母授业,是看人来的。贾母相当长寿。从“八旬“之庆来看,寿龄至少超过了八十岁。关于贾母长寿,书中有多次暗示,比如凤姐以“寿星老儿”调侃贾母,刘姥姥见贾母一口一个“老寿星”。第二十二回贾母为宝钗过生日蠲资二十两,凤姐嫌少,抱怨说:“举眼看看,谁不是儿女?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了你老人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梯己只留于他。”似暗示贾母寿终的时候,贾赦、贾政、贾琏、贾环等儿孙都已过世,只有宝玉为她送终。贾母身体不错,但出入总是被抬。在大观园里游玩,天暖会坐“小敞轿”,冬冷则坐“小竹轿”,被两个婆子抬着走,体型绝不胖大。是小脚无疑的。对小脚也很重视,初见尤二姐时,看过脸面、手,还命提起裙子看脚,才称赞是一个齐全孩子。关于贾母支持木石姻缘还是金玉良姻,不知是不是受高鹗续书的影响,颇有红迷认为贾母虽然喜欢黛玉,却无意让黛玉做她的孙媳妇,因为黛玉身体弱。黛玉身体是不是真的弱,后文分析。贾母对金玉良姻的态度,其实很容易判断。贾、薛两家门当户对,薛家进荣府不久就放风宝钗的金要找有玉的配,王夫人和薛姨妈又是姊妹感情十分要好,贾母如果赞同金玉配,这桩婚事早就水到渠成了,哪里还会拖延数年之久。贾母不喜欢宝钗也很明显。第四十回,贾母带刘姥姥等人乘船游大观园,船至蘅芜苑,贾母便问“这是你薛姑娘的屋子不是?”就这一问,可知贾母从来没有来过蘅芜苑。看贾母进出潇湘馆的情形,是非常熟悉的。“及进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贾母很看不过去,摇头道:“使不得。虽然他省事,倘或来一个亲戚,看着不象;二则年轻的姑娘们,房里这样素净,也忌讳。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以及“他们姊妹们虽不敢比那些小姐们,也不要很离了格儿”,“有现成的东西,为什么不摆?”薛家是客,贾母这些话,是非常严重的批评了。也难怪贾母不高兴,入乡随俗是最起码的礼节,宝钗既搬到大观园里住着,向荣府姑娘们看齐是非常必要的,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一个巨富千金,弄得跟王宝钏守寒窑似的,算是怎么回事呢。贾母的最后一问,似暗讽宝钗在装,故意显示自己。这么不欣赏宝钗的为人处世,怎么可能支持金玉良姻。因贾母、凤姐似有提亲宝琴的意图,有红迷说贾母最中意宝琴。贾母喜欢宝琴不假,但绝无意于让宝琴做她的孙媳妇,所谓的提亲意图其实是别有用心。宝琴进京是为了和梅翰林之子完婚,贾母、凤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有心提亲的话,也要先打听清楚人家姑娘许了人没有。如果姑娘没有许人,也得委托媒人去提,没有亲家母们当面就提的道理。黛玉对宝琴的全然接受,也可知贾母绝无意于宝琴。END《纳兰揆叙与红楼梦》作者:率秋玲定价:¥78.00通过归纳《红楼梦》的十三种隐写手法揭示《红楼梦》文字表象下的种种谜团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XRw1kpnP6J.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