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class什么意思71岁的北野武,依然牛逼

作者 / 杜杜 每年暑假,我都会看一遍《菊次郎的夏天》。久石让的音乐声里,背着黑色书包的小男孩在镜头里跑来。表情麻木满口粗话的丑陋大叔北野武,带他一路去找妈妈。回来时,小男孩背上换成了带着天使翅膀的蓝色书包。分别时他问: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原标题:71岁的北野武,依然牛逼作者/杜杜每年暑假,我都会看一遍《菊次郎的夏天》。久石让的音乐声里,背着黑色书包的小男孩在镜头里跑来。表情麻木满口粗话的丑陋大叔北野武,带他一路去找妈妈。回来时,小男孩背上换成了带着天使翅膀的蓝色书包。分别时他问:先生,你叫什么名字?菊次郎,妈的。去吧!这是北野武1999年的电影。电影中的小男孩没有爸爸,而现实中的北野武是有的。他的父亲,叫菊次郎。几年前,我读到北野武的书《菊次郎与佐纪》,佐纪是他的母亲,菊次郎是他的父亲。他花了不多的笔墨写父亲,一个经常发酒疯的油漆匠,不喝酒时胆小怯懦无能,蠢态百出,喝了酒又凶暴无礼。而这一章叙述的最后,他特别注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心被莫名其妙地戳中,这个北野武,真是有趣。似乎无可厚非,在北野武的生活中,母亲才是主角。一个没有出色丈夫的女人,往往是自尊而骄傲的。母亲的毒舌与北野武很像,是一种在与命运单打独斗的过程中磨砺出的本能。她的爱,在北野武与她的斗智斗勇中显得格外用心良苦。穷孩子出身的北野武回想往事,不由得庆幸:想起我小时候的玩伴,现在不是工人,出租车司机,就是黑道混混。他们和我哪里不同?没有。不,只有母亲不同。那么,父亲呢?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北野武和他的电影?一步步走向绝望的刑警,窝囊颓废的中年男人,聋哑的垃圾装卸工,怀有梦想最终却沦落为送货员的少年……被一只叫做宿命的手,安放在生活的最底层,挣扎,顽抗,最终被嘲弄。都是菊次郎的影子。▲年轻的北野武,帅吧?我一度喜欢帅大叔,这个时代,秀色可餐的大叔时髦的大叔越来越多,本来颜值不错再有些风霜的历练,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部戏一本书。哪怕是时尚杂志也好,总是养眼。像北野武一样,带着一副穷孩子的苦瓜脸又偏偏被车祸整成面瘫的大叔(现在是爷爷了),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而他却又似乎并不小众,随便哪部电影里看到他,都像邻居老李或隔壁老王,穿着毫无辨识度的衣服,神情冷漠,头脑简单,偶尔爆粗口诅咒生活的混蛋,却又在生活的泥沼中握着一点点希望挣扎。那一点希望,不应该是他代表电影里的暴力美学,《凶暴的男人》《座头市》,只是他对抗世界的强硬棱角。那一点希望,应该是像《菊次郎的夏天》一样,潜藏在身体深处的一个小孩子,在绝望像浪潮袭来的日子里,小孩子的声音跳出来,像长着翅膀的天使,把一切救赎。这多么像他的父亲菊次郎呢?也多么像我们身边那些看起来卑微不过的男子。也许是我们的同学同事,甚至父亲和男朋友。我们最敏感的少女时代,希望他们天神一样存在于我们的身边,伟岸,英俊,无所不能。渐渐长大了才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是命运的玩偶,也经常深深地无力。他们很努力地工作,不停地失望,在失望中自嘲,然后乐观地活下去。而如果我们收起自己投射在他们身上的光束,把金钱、权力、地位的装饰一层层从他们身上剥下,会发现,原来他们也都是活得简单而有趣的人。就像北野武书里记录的那个画面:邻居家遭了小偷,父亲举起铁锤带人去追。小偷被逼到死胡同举起棒子反击时,一众人疯似的折回来,带头跑在最前面的,正是菊次郎。《坏孩子的天空》,据说是北野武的半自传电影。它的英文名《KidsReturn》,其实与这个译名并不相关。黑暗、残酷的青春,是一个孩子在年少无知时与这个世界最直接的冲撞。当两个理想幻灭的“坏孩子”多年后重逢:你以为人生完了吗?不,才刚刚开始。《那年夏天,宁静的海》,当热爱冲浪的茂在海边一去不返,女友把他们的合影贴在冲浪板上,一声声“sayonara”响起,聋哑人的爱情在无声的海浪里,突然有汹涌澎湃的力量。难道不是只有孩子般干净的思维,才能讲出这样简单纯粹的爱情么?这个孩子一样的北野武,说如果自己小时候有个会打架,常给零用钱,也会适当管教孩子的父亲,就不会直到今天身体里还藏着一个调皮小鬼,无法成熟。他对成功的理解无关金钱权力和欲望,只希望自己能够活得自我而有趣。他努力地偏离母亲为他规划的成功之路,退学,说色情相声,做脱衣舞厅的服务生。黑帮电影本来已经让他成为国际知名的导演,他却摇身一变又成为治愈系大叔。可是,这个看起来很粗野的大叔又会因为某杂志登了一篇让他不爽的报道,带着一众人马直接杀到编辑部翻桌揍人;当众在女优的臀部留字;看到摩托车觉得好玩,没搞清楚怎么开骑上就走,结果连人带车摔个稀巴烂,从那时成为永久性的半边面瘫……那个小孩子活在这个丑大叔的体内,随时会调皮捣蛋,随时会发疯闯祸。他自己是多么清楚啊,“啊,我果然继承了菊次郎的血脉,一种似喜似悲,难以言喻的心情涌起,我赶紧打开一罐新的啤酒。”《毒舌北野武》的前言中,他说:面对世界,只要自己有想法,就应该大声喊出来。这个一生用来追求“不有趣毋宁死”的男人,从来没有因为头发花白而成为一个老而无用的人。“我还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家伙”,他说。《花火》的片头,《阿基里斯与龟》中,出现过很多画。那都是北野武年近半百时的大作。明亮的色彩和奇谲的想象,像一个孩子眼睛中看到的不加雕饰的世界。他的巴黎画展名叫“画画的家伙”。2008年,60多岁的他突然很想跳踢踏舞,于是就跳了,还在电视台播出了。今年,71岁的他,竟然卖起了衣服,可不是随便玩票,T恤、西装外套、包袋、帽子等产品一应俱全,还亲自拍摄卖家秀,充分展示自己的审美。这是一个看起来多么奇怪,又多么有意思的男人。他电影里的那些人,他的电影,多么像他。一个拥有强大的自我治愈能力的男人,当然可以一直将我们治愈,或者催迫我们成长。而如果没有油漆匠菊次郎,北野武是不是已经沿着母亲期望的道路成为一个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成功”人士?科学家?数学家?未必不可能。只是不会再有现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北野武。“人必须花很大的努力才能确保自己得到最些微的快乐。”努力付出是一种对抗不平等的方式。北野武用他自己的人生和电影告诉我们,你可以有一个菊次郎一样的父亲,你可以出身寒微,你可以丑可以笨可以苦,这都不是你的错。你要酷,你要哗啦一下打碎常人目光织成的镜子,然后大声宣告:无聊的人生,去死!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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