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页窗窗纸读书|窗纸作字窗外观——从《幽梦影》看古代文人生活情趣

“清宵独坐,邀月言愁;良夜孤眠,呼蛩语恨。” ——张潮《幽梦影》 这是清代文人张潮在他的随笔体文集《幽梦影》中写的一句话,乍一看去似乎觉得过于忧郁和多愁善感了,其实古代诸多文人都具有类似的气质。 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似乎总是笼罩着一股
原标题:读书|窗纸作字窗外观——从《幽梦影》看古代文人生活情趣“清宵独坐,邀月言愁;良夜孤眠,呼蛩语恨。”——张潮《幽梦影》这是清代文人张潮在他的随笔体文集《幽梦影》中写的一句话,乍一看去似乎觉得过于忧郁和多愁善感了,其实古代诸多文人都具有类似的气质。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似乎总是笼罩着一股淡漠的忧愁,下面藏着一点对世俗世界或自身境遇的愤慨不平之气。他们喜欢或装作喜欢孤独,在夜晚失眠,独处,对自然现象有极其敏感的反应和联想,并带入自己的情感。而到了白天,在日常生活中,他们又显得有些闲适、超然,轻松得甚至到了无聊的程度。不管我们是用褒还是贬的目光去看待,总之,这可以说是古代文人的一种精神气质和生活情趣了……艺花可以邀蝶,累石可以邀云,栽松可以邀风,贮水可以邀萍,筑台可以邀月,种蕉可以邀雨,植柳可以邀蝉。花不可以无蝶,山不可以无泉,石不可以无苔,水不可以无藻,乔木不可以无藤萝,人不可以无癖。春雨宜读书,夏雨宜弈棋,秋雨宜检藏,冬雨宜饮酒。居城市中,当以画幅当山水,以盆景当苑囿,以书籍当朋友。胸藏丘壑,城市不异山林;兴寄烟霞,阎浮有如蓬岛。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欸乃声,方不虚生此耳。闻鹅声如在白门;闻橹声如在三吴;闻滩声如在淛江;闻骡马项下铃铎声,如在长安道上。凡声皆宜远听,惟听琴则远近皆宜。松下听琴,月下听箫,涧边听瀑布,山中听梵呗,觉耳中别有不同。一恨书囊易蛀,二恨夏夜有蚊,三恨月台易漏,四恨菊叶多焦,五恨松多大蚁,六恨竹多落叶,七恨桂荷易谢,八恨薜萝藏虺,九恨架花生刺,十恨河豚多毒。新月恨其易沉,缺月恨其迟上。清宵独坐,邀月言愁;良夜孤眠,呼蛩语恨。雨之为物,能令昼短,能令夜长。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忙人园亭,宜与住宅相连;闲人园亭,不妨与住宅相远。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天下之乐,孰大于是?能闲世人之所忙者,方能忙世人之所闲。窗内人于窗纸上作字,吾于窗外观之,极佳。因雪想高士,因花想美人,因酒想侠客,因月想好友,因山水想得意诗文。月下听禅,旨趣益远;月下说剑,肝胆益真;月下论诗,风致益幽;月下对美人,情意益笃。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境。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诗可以当文,文不可以当诗;曲可以当词,词不可以当曲;月可以当灯,灯不可以当月;笔可以当口,口不可以当笔。万事可忘,难忘者名心一段;千般易淡,未淡者美酒三杯。古人以冬为三余,予谓当以夏为三余:晨起者夜之余,夜坐者昼之余,午睡者应酬人事之余。古人诗云:“我爱夏日长。”洵不诬也。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编辑/排版:郭磊峰○○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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