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的拼音姜文:鸦雀无声的时代,多说一句就成了意见领袖

真正的硬汉,有表达自我的能力和勇气,有笑对误读而不妄自菲薄的自信,有对本民族历史和未来永不停止的思考,有不可动摇的对未来邪不压正、太阳照常升起的乐观。 ——这就是姜文的荷尔蒙 反知识分子的知识分子 姜文去《十三邀》的时候,一向咄咄逼人的
原标题:姜文:鸦雀无声的时代,多说一句就成了意见领袖真正的硬汉,有表达自我的能力和勇气,有笑对误读而不妄自菲薄的自信,有对本民族历史和未来永不停止的思考,有不可动摇的对未来邪不压正、太阳照常升起的乐观。——这就是姜文的荷尔蒙反知识分子的知识分子姜文去《十三邀》的时候,一向咄咄逼人的许知远收起了一身的刺,这种态度的不同从眼神里都能读出来。在马东、李诞面前激进而怀疑的他,在姜文面前竟然谦虚而虔诚。这种不同大概是因为,姜文是所有嘉宾里最接近他理想的人。他不仅站着,还把钱挣了;他的作品讽刺着大众,却能让被骂的人拍手称快。旁白说,许知远和姜文挺像的,“都是时代的移民者”。许知远自己也表示认同地说,“想逃离到另一个时代”。但这显然是自作多情了,姜文在《晓说》里和高晓松又调侃了那些无理由缅怀过去的知识分子,其代表显然是许知远。尽管姜文和许知远都在谈历史,许更像是个虔诚的信徒,渴望圣光回照,而姜却是扬起“大楚兴”的陈胜,喊着“复兴汉室,追讨汉贼”的刘备。挂历史之羊头,藏自己之野心。这种貌合神离,注定了他们不同的待遇。而姜文的存在也是许知远之类知识分子永远的痛:因为他证明了只要能力足够,就没有生不逢时一说。但《十三邀》里我最认同许知远的一句话藏在结尾的字幕里:“每个人都是带着成见来看世界的,如果你不带着成见,那你对世界根本就没有看待方式。”这一点上,姜文倒是认同他的。共鸣是好作品的基础。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必须让所有人看懂并喜欢成了好电影的唯一标准。公认的好电影,好多年来都是《我不是药神》的样子。讲穷,讲焦虑,讲生老病死,讲“拼尽全力过平凡一生”的无奈。不是说这种题材不好,只是有点软。三界皆苦,所有导演都知道,让观众哭太容易了。获得共鸣难道比表达自我更重要了吗?还是人除了生老病死,就没有别的思考了?这是让姜文始终费解的地方,不是他理解但“跪不下去”,而是理解大众本身,就不是他擅长的部分。无论是《让子弹飞》的惊喜还是《一步之遥》的滑铁卢,他都有点莫名其妙。“最终你只会加深一个印象,就是我们确实有距离……然后你看见那没距离的也很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姜文《十三邀》为了看懂《邪不压正》,让咱们再误读一回。八年了,子弹还得再飞一会儿《让子弹飞》确实招人喜欢,即使原因跟姜文的初衷南辕北辙。这是民国三部曲的第一部,是天朝最开始野蛮生长的三十年,用了中国人最熟悉的故事蓝本。“一个土匪碰见一个恶霸,多简单的事儿!”简单得就像好听又好记的革命口号,“枪在手,跟我走!杀四郎,抢碉楼!”这部电影里,有风,有月,有花,有肉,有美女,还有驴。无论你的点在哪,他总能捅到你爽。可就是太爽了,所以不爽的点自然就被忽略了。张麻子的真名叫“张牧之”,是个望子成大器的好名字,他的脸上也没有麻子;但人们却把他的名字传成了张麻子,因为人们愿意相信一个土匪的脸上应该长着麻子;他在践行理想的年纪被迫落草为寇,又在自我放逐之后被逼上仕途;他来鹅城想给百姓一个公平,钱也不要美女也不要,搭上了儿子和兄弟的命,可跟着他打到黄家门口的只有五十只鹅;他用欺骗催发了鹅城人反抗的勇气,可攻破了黄家的鹅城人抢走了他的椅子,他的兄弟和女人去了浦东拥抱上海;夕阳之下,他看着绝尘而去的火车,落寞地拍马独行……这不是喜剧,是姜文心里伟大领袖的传记。《让子弹飞》的成功只是一个惊喜,虽然其中有姜文大众化的努力,但他早应该想到大众喜欢的只是皮相。要是喜欢它的人,都是看懂了他的本意才喜欢的,那鹅城早就公平了。人们宁可去为《我不是药神》流泪,也不愿意在哭过之后想一想,逼死人的到底是无良药商黄四郎,青天大老爷,还是渴望青天的自己?鹅城人不改了爱跪老爷的毛病,不好好想想这些问题,穷病是治不好的,泪也是流不完的。Tobeornottobe,一步之遥虽然《一步之遥》备受诟病,但这恰恰说明看懂的人多了。鹅城的事儿太远了,远得人们都以为是在骂别人;可上海的事儿,让每个坐在电影院里的人都多多少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是民国三部曲的第二部,是毁誉参半、泥沙俱下的三十年,用了最荒诞的表现手法,让人即使没看懂也感受到了冒犯。更何况,面对Tobeornottobe,或者姓资姓社这种问题,谁不是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啊?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只要把蛋糕做大,怎么分,谁来分,都不重要嘛。一代人沉浸在“Todaywemakehistory”的自豪里,全然不知任何二元论之间模糊的一步之遥,终有一天会扩大成吃人的鸿沟。马走日以为他能在oldmoney的操守和newmoney的风光之间游刃有余,直到他不能自已地打了钟三,拒绝了完颜,救了项飞田,踹飞了王天王,最终被枪毙,才意识到从来就没有什么游刃有余。完颜英以为她能永远满足于跟马走日的暧昧,直到马走日面对枪口也不松口娶自己,她才意识到,爱情从来只有爱和不爱,没有中间地带。在这个时代,Tobeornottobe这种根本问题,是想不得的,至少要想活下来,活得风风光光的人,是想不得的。武六想较个真,可马走日打晕了她,因为想她活着。有的人是真糊涂,这叫蠢,像武七少爷;有的人是装糊涂,这叫坏,像项飞田。可蛋糕总有做不大的时候,到了那一天,无论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的人,都不得不正经起来,面对蛋糕怎么分的问题。所以几年前口碑一边倒的《一步之遥》,今年开始出现了分化,不少之前骂得凶的影评人又出来检讨自己,为它正名。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意识到蛋糕做不大、急着辩论怎么分的时候,终于来了呗。问题不是邪不压正,而是谁才是“正”这是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是现在,也是他想象的未来。姜文真是拼了,上综艺,高频大覆盖路演,官微造势,一切都按商业片打流量战的玩法,要多接地气有多接地气。这给了很多人一种电影亲民的错觉,可这显然不可能是又一部《让子弹飞》。虽然复仇算是很好懂的题材,原著里的故事也不复杂,但因为它隐喻的时代和人更近甚至包括了对未来的预期,所以注定更加密,更抽象。“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是误读,还是心里话在看片之前,老姜丝如我最担心的只有一点:这一次的故事,不再在麻木落后的鹅城,也不在纸醉金迷的上海,而是在权力中心的北平。要说北平城里最终邪不压正,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每一任北平的主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正”,就像姜文也始终认为自己的反叛很正常一样。姜文是第一时代的战士,而现在第二时代的受益者更多些。走到“邪不压正”这种根本问题,还能“让主义归主义,让艺术归艺术”吗?在谁是正,谁是邪这个问题上,那大众和姜文的距离,就不只是大众娱乐和文化精英主义的矛盾了。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姜文这次终于不再做男主了,而是做了一个父亲。我们常说,男人在做父亲之前都是孩子。这是不是说明这一次,姜文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孩子了?这大概也是他豁出老脸老命拼命召唤票房的原因吧。别管看不看得懂,先让玩着抖音和王者荣耀的孩子去电影院看到这部电影,管他是图个好玩还是彭于晏的肌肉。都是星星之火,都有燎原的可能。至于票房口碑什么的,有什么好担心的。看惯爆米花电影的观众对复杂电影一向看法如何,只要有大V带了节奏,舆论会怎么做,王天王的剧场里不是演得很具体了吗?“孙子应该对爷爷有个看法”姜文一共拍了六部电影,按照我习惯的人生三段论总结,《阳光灿烂的日子》是“见自己”,三部曲是“见众生”,而《鬼子来了》和《太阳照常升起》是“见天地”。《鬼子来了》挑战了天,然后他五年不能拍电影,内地被禁至今;《太阳照常升起》挑战了地,不接地气到几乎要羽化成仙,能看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反正不包括我。每个成功的创作者都必须有几部被“浪费”的作品,怼天怼地,让他从孤芳自赏的满足里走出来,重新认识到作品的真正意义是先让人看到。等许知远认识到这一点,他就能得道了。很多人把姜文奉为异类,称他是华语电影的雄性荷尔蒙,倒也不至于没了这个人,华语电影就成了太监。只是姜文确实给了华语电影一个更硬汉的定义,这种硬汉不是靠流了血,打了架,睡了女人,唱了国歌,当了土匪,光了膀子。真正的硬汉,有表达自我的能力和勇气,有笑对误读而不妄自菲薄的自信,有对本民族历史和未来永不停止的思考,有不可动摇的,对未来邪不压正、太阳照常升起的乐观。这才是姜文电影让人血热的根源。不是他要反叛,也不是他的看法太多、表达欲太强,只是大部分的人,是不是想得太少,也说得太少了?在鸦雀无声的时代,多说一句话的人就成了意见领袖。关注↓意犹未尽,点此继续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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