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地评价此时此地,是你们关系最重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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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此时此地,是你们关系最重要的地方关注编辑|Zoe本文版权归JoyLiu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后台留言上次我邀请你一起探讨了关于我们在关系中,总是想要让对方变成我们理想中的样子,结果把关系弄得很有压力,不能放松的这件事情。有位读者的留言很打动我,她说:“鲨鱼先生至少还是愿意去尝试回复你,而如果他压根就不愿意去写呢,懈怠忽略你的各种需求。他真实的样子就是懒得回应你的需求,你怎么看呢?”我问她:“你怎么看呢?我觉得你似乎有答案。”她回应说:“我觉得对方看不到你的需求,一是因为他变懒了,他不再需要像最开始恋爱时那样去争取。另一方面,就是他不爱你了。按照你这篇文章,那就是,不需要那么焦虑,他是变懒了可是不可能就这样维持现状,变成一潭死水一样然后大部分人就会说,你该去努力改变啊,去调教他。那调教还是他真实的样子吗?而且如果他就真的懒得去改变呢?他很舒服啊,他不需要调整他的状态,因为他本来就不怎么需要付出。”这是一个特别好的问题,同时也很复杂,所以今天想再次邀请你一起,探讨我们在关系中的需要和期待这件事情。01美好的关系是否是去满足彼此的需要?在我们的文化中有一种对关系的隐喻,大概就是说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彼此咬合的齿轮,我凸出来的地方正好是你凹进去的地方,彼此圆满,彼此和配,这样就是一段完美的关系。我想起之前一位姑娘跟我说到自己跟她的德国男朋友的故事。他们在一起4年了,德国男朋友带她回德国见父母,这本来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不过矛盾也就此产生了:男朋友希望她可以负担旅行一半的费用,但她觉得很不开心。我们可能会有一个主流文化的影响:在中国的主流文化中,出去玩或者出去吃饭这样的事情,费用应该由男方来主要承担的,这好像是我们文化中比较“天经地义”的事情。德国男朋友说她不够一致,一方面她是很相信平权的,另一方面她在心里又的确希望男朋友可以多承担一些他们的共同支出,毕竟男朋友的收入是她收入的好几倍。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事情怎么办?德国男朋友说,如果费用平摊让她那么不开心,他愿意多付一些。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决定男朋友付六成,她付四成。我问她:“这个结果你满意吗?”她说:“也不是很满意,就刚刚及格吧!”如果按照这个所谓“关系齿轮”的隐喻,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是“不合适”?这位姑娘是不是应该找一个跟她对于谁花钱的观念上更一致的人呢?我没有答案。但我想就此问一个问题:一段美好的关系,是否就是我们都能够满足彼此的需要呢?我相信对于很多人来说,答案都是“Yes!”只能说,我至今并没有遇到过两个人就像齿轮般能契合彼此需要的关系。记得在跟自己的督导老师聊我和鲨鱼先生的关系时,问了老师这样一个问题:“您和师母看起来好恩爱,你们对关系的需要,没有什么差异和不同的地方吗?”老师回应我说:“她每天都会骂我,然后现在我一般就笑笑,她看到我笑,也跟着一起笑笑,这个事情就过去了。如果这要是在10年前,我们是要吵架的。现在她骂我的事情,10年了我仍旧没有改,但似乎它已经不再是我们关系中的问题了。”老师的这番话很触动我。也许师母也有她的关系剧本,希望老师可以配合她演绎,所以如果这些情境每天发生,她大概会每天都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但老师并不会因此而大发雷霆,反过来指责师母“没有让他做自己”,而是用笑容给一个和解的信号。而师母做得很让人赞叹的部分,就是她接受了这样的信号,并没有执着于自己的剧本,两个人就在笑容中化解了本来关系的危机。回到最开始的可爱读者问的那个问题:如果对方懈怠忽略你的各种需求,他真实的样子就是懒得回应你的需求,怎么办呢?我想这里我们要小心一个思维陷阱,那就是概括化(generalization)。他是真的“懈怠忽略你的各种需求”,还是有些你期待的他爱你的方式,他做不到?如果他真的在懈怠和忽略你,那么他的这些懈怠和忽略是怎么来的?他自己怎么看待这样的变化?如果他真的忽视了你所有的需要,你还愿意跟他在这段关系里吗?如果他没有忽视你所有的需要,哪些是他现在还在回应和满足你的?在任何一段关系里,都一定有我们很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我曾经很希望鲨鱼先生在我们吵架时,可以接我的电话,即使当下他很生气很有情绪。鲨鱼先生曾经尝试过,然后当时也很激动的我,会在电话里跟他继续吵架,他最后还是挂掉了我的电话。现在我们吵架的时候,鲨鱼先生会不接我的电话,不管我打多少次,毫不留情。对此,我非常难受。但我现在能理解的一点是,他努力尝试过了,但他就是做不到。就像我也努力尝试着在吵架后不找鲨鱼先生沟通,我也试过了,但我也做不到一样。他保护我们关系的方式,是在那个时候拒绝交流,而我保护自己和我们关系的方式,是很努力地想要跟他交流。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关系,没有哪种方式是“对的”。而如果我们都能包容和接受这份不同,可能这件事情就不是问题(我承认现在我们都还做不到)。也许关系不仅仅是彼此满足那么简单,它还有更复杂的面相,同时也有更多的可能性。02除了“满足彼此的需要”和“做自己”关系还有什么可能性?我们现在似乎陷入了一个困境:如果美好的关系就是满足彼此的需要,那我们都需要努力去改变自己,来满足彼此的期待,毕竟没有两个人可以像齿轮那般契合,但如果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就不能“做自己”了?而如果我们都舒服自在地“做自己”了,这些没有被满足的期待又怎么办?在这里我有几个思考想要跟你一起探讨:1)在“做自己”和“满足对方”之间,我们又陷入了二元对立的想法所以“做自己”和“满足对方”之间,我们只能选择一个吗?还是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也许更恰当的问题是:--对方什么样的需要我们是可以并且愿意满足的?--什么样的需要是我们愿意尝试着去满足,但努力之后仍旧做不到的?--什么样的需要又是我们的确不愿意满足的,是我们想要保留的那个“做自己”的部分?并且一个人的需要本身也是流动变化着的,很多时候我们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需要是什么,或者就像我上一篇文章中说到的,我们以为我们需要的,真的就是我们真正需要的吗?举个自己的例子。在我的亲密关系中,我特别希望自己可以去满足鲨鱼先生饮食上的偏好,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喜欢吃的各种汉堡,我都欣欣然地跟着吃,所谓“他喜欢所以我喜欢”。可是我跟他最大的不同是,他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而我是吃多了必胖的体质。在跟他谈恋爱这一年多来,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体重巅峰了。后来有一次他说要吃汉堡,我就给他点了汉堡,自己点了中餐,我知道他有点不开心,但他也没有坚持要我跟他一起吃汉堡。我愿意为他改变,同时也产生了一些我不想要的后果(变胖),所以它并不是我要不要继续吃汉堡这么简单的问题,而是我们是否可以接纳彼此的不同,都不僵化地执着于要跟对方一样,或者僵化地坚持做自己。2)了解自己真正的需要,是很缓慢的动态过程我们的很多期待和需要的确来自文化里的叙事版本。我想到前一段时间大S在综艺节目里说自己吃虾从来都是要老公剥了才肯吃的,我猜节目播出去之后,有一部分姑娘也要老公剥虾才肯吃了,哈哈。很多来自文化里的“理想关系范本”,可能都需要我们去质疑一下:这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吗?有些需要和期待是来自文化,并且脱离关系情境和此时此地的,比如假设经常在我咨询的个案中出现的“彩礼钱”问题:未婚夫背负房贷,拿出仅有的积蓄筹备婚礼,但给未婚妻家里的彩礼钱拿不出来了,但我们主流文化里似乎强调女儿不能“嫁赔了”,两个家庭因此陷入到僵局,甚至就此分手。那份彩礼钱真的比关系重要吗?我们不得而知。只是当一种需要和期待它来自文化,并成为一种刻板的,在任何情境下都要遵守的规则,关系就被框死了,没有了其他的可能性。所以回归到我们自己的需要上来,多少我们的期待,和“理想爱情”的样貌,是来源于文化里的主流叙事?这些我们从父母那里,从电影电视剧里,从公号文章里,从周围的朋友那里,从小说文学作品中汲取的对爱情“应该有的样子”的期待,到底有多少是我们真正心之所向,真正不可或缺的?可能只有回归到关系的实相中,我们才能慢慢发现生命中真正重要的是什么。从前我觉得鲨鱼先生在我哭的时候要给我擦眼泪,并且他要主动过来拥抱我,这一点当时我觉得很重要。所以当他在我哭的时候“无动于衷”时,我哭得更难过了。现在我渐渐明白,通常那个时候他的心也很痛,他没有哭,并不代表他不心痛。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想我可以试着跟他说:“我知道你的心也痛”,然后主动过去抱抱他(虽然他也许会把我推开)。对我和鲨鱼先生来说,在关系中最重要的需要,可能还要在今后的日常中慢慢探索和澄清,但我现在渐渐清晰的部分是,在目前的关系中,我最重要的需要,就是鲨鱼先生跟我彼此相爱,他深爱着我,也许跟我深爱他的方式有很多不同,但我们深深爱着对方,并且都愿意让对方来教自己如何去爱,这些就是我目前最重要的需要。其他的,是可以被解构,被放下的关系中的束缚。3)除了满足彼此的需要,我们的关系还有其他可能吗?我总觉得,如果我们的关系就是“我满足你,你满足我”,那就变成了林谷芳老师说的“爱情的意义也就只能是找个依附或图个同病相怜罢了”。我为你规定了已经写好的剧本,要求你来配合着演,你也规定了一些从你以往经验中得到的剧本,要求我来配合着演,就算我们再努力地配合彼此,我们也只被各自的既定剧本框住了,不是吗?维特根斯坦说(我翻译的):“如果我想去的地方可以通过梯子到达,我会放弃去那里的尝试。我真正要去的地方,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凡是我爬梯子可能够得着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如果你想下潜,你不必走很远;事实上,你不必离开你最直接的环境。别人要往前走的时候,我就呆在一个地方。”此时此地,在你们关系的实然中,在你们关系的真实互动中,就是你们最“应该”到达的地方。你们也许一直想着要去别处,不是去他的理想关系剧本中,就是走向你的理想关系剧本,但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言,你们哪里都不用去,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你们现在之所在。鲨鱼先生和我在吵架的时候都很执着。我们有各自关于对方“应该”怎样的剧本(他觉得我不应该“作”了,我“应该”更冷静更理智更平和,而我觉得他不应该“冷”了,他“应该”更热情更温暖更有同理心),这就让我们很难真正看到此时此地最重要的东西上来(我们彼此相爱的实然)。如果我们能试着放下各自的剧本,放下各自对于关系“应该怎样”的执着,回到此时此地最真实的关系和互动中,我们可能会发现,就像维特根斯坦说的,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这里的此时此刻,没有任何提前写好的剧本和故事,我们在这里一起,像一段即兴舞蹈或者两个人一起创造一幅画一般,每一刻都是不确定的,每一刻都由这个情境中的我们创造出来的,在这个剧本写完之前,我们谁都无法预知它的剧情和台词,这,才是关系的实然!鲨鱼先生和我,都还在慢慢放下那些已经写好的剧本,然后回到当下的这个过程里。我们会孜孜不倦,不紧不慢地探索和尝试,也与你们的爱情共勉!END打赏通道扫二维码支持JOY写作!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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