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青岛人的义气和面子

青岛人讲义气、要面子是出了名的,讲义气多是年轻人的事,至于要面子却不分年龄。 去年,我和几位朋友在二养海边吃饭,席间认识了胡经理,虽已年过半百,但豪气不减,言语不多,喝酒爽快,在海边营生,颇有点青岛小哥的范儿。酒过三巡,他问我是青岛人?当然
原标题:青岛人的义气和面子青岛人讲义气、要面子是出了名的,讲义气多是年轻人的事,至于要面子却不分年龄。去年,我和几位朋友在二养海边吃饭,席间认识了胡经理,虽已年过半百,但豪气不减,言语不多,喝酒爽快,在海边营生,颇有点青岛小哥的范儿。酒过三巡,他问我是青岛人?当然,青岛土著,以前家住台东。原来他在四方神话洞南山附近,说起一些当年的“好斗”青年,有的我还认识。青岛就这么大,拉扯起来似乎都是熟人。他说青岛人彪呼呼的,忒讲义气,20岁那年,看到几个外地汉子欺负青岛人,上去理争,和人家打了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顺手拿起旁边西瓜摊上的菜刀,撵得那三四个外地汉子满街跑。说完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彪吧?呵呵,在那个特殊的年份,五、六十年代的男孩子,谁没经历过打架的糗事?小时候讲义气,爱打抱不平,一位邻居家是南方人的小伙伴,经常挨别人的欺负,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了,与欺负他的胖子打了起来,“单挑”,抡拳摔跤滚作一团,那小伙伴却溜之大吉了,胖子那帮人替他呐喊助威,最终我俩都弄得鼻青脸肿,胖子的母亲还找上门来,说我找事,于是自己又挨了父亲一顿臭骂。如此“义气”,为别人打架,替别人背黑锅的事,似乎不乏其人。青岛人的义气还表现在向着本土人,无论是上山下乡还是参加建设兵团支边,青岛人在外地赞美自恋家乡,张扬个性的同时,也很抱团,极少有窝里斗的现象。即使在外地,青岛人相遇,虽不相识,但也都相互照应。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上海旅行结婚,回来后没买到客舱票,只好坐散仓。那时,即墨路市场开放不久,散仓里大都是到上海倒衣服的青岛商贩,大包小包占据了大半个仓位,好位置都占满了,我正在为找不着合适的位置着急时,妻子喊我过去,原来人家听说我们是青岛人,主动腾出了一块靠窗的地方,说是照顾老乡,其他人一概不理。一路上说话拉呱,聊天打牌,不知不觉到了青岛,而且听其言谈竟知道了不少倒腾服装、小商品的生意经,挺挣钱,当时,甚至还闪出了辞职“下海”贩卖衣服的念头。青岛人的义气大概与这座城市的环境、历史有关,青岛是一座移民城市,有山有海,气候宜人,历史上有几十年的殖民经历,地处齐鲁大地,又受仁义礼的传统影响,老青岛人形成了一种独有的特质。以前的青岛,地盘不大,但却藏龙卧虎,权赫豪门、文人墨客、武林江湖、乡绅富豪等均寄居于此。别的不说,仅是武林,上世纪二十年代末青岛就有国术馆,而且当时市长马福祥亲自兼任馆长,后沈鸿烈兼任。武馆里高手云集,如教练王子平,人称\"千斤神力王\",曾拳打美国拳击手阿拉曼、德国举重名手柯芝麦,摔倒日本柔道名手宫本,闻名全国。教练杨明斋,精通十八般武艺,独行\"孙膑拳32手\",又擅硬气功,如\"铁板桥\"、\"油锤贯顶\"等。上世纪三十年代在华北运动会及全国运动会上,青岛武术技压全群,多次名列前茅。1934年著名作家郁达夫来青岛,曾到国术馆参观,并为全国著名女剑客栾秀云题诗:\"堂堂国士盈朝野,不及栾家一女郎。舞到剑飞人隐处,月明满地滚青霜。\"当时,国术馆培养了几千人学习武术。四十年代日本投降后,美国军舰驻扎青岛,拳击是美国大兵们的娱乐项目之一,他们经常在军舰上打来打去,青岛的码头人耳聪目染,也渐渐成了拳击的实践者。青岛是全国最早开展拳击运动的城市之一。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国恢复拳击比赛,在全国比赛中,青岛的拳击运动成绩显赫也就不足为怪了。青岛的移民,更多的还是来自农村各地的平民百姓,在这个移民的城市里,百姓大都居住在大杂院里,邻里和睦相处,打拼创业,慢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以前,家里的孩子多,少则三、四个,多则八、九个,大人忙于生计,孩子也疏于管教,加之精神单调,物质贫乏,孩子间的打架斗殴,似乎也成了一种乐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平民大院里也出了不少“草莽”“豪杰”。拳击运动适合青岛孩子的特性,八、九十年代拳击运动风起云涌,青岛涌现出了不少全国冠军,现在,有的走出中国成为世界级的职业拳击手。如今,随着时代的发展,城市人口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那种盲目的义气已渐去渐远,但青岛人那种礼义的特性还没有改变,仁义礼成为青岛人一种美好的传承。青岛人要面子似乎也是一种本性,打肿脸充胖子的显摆,看电影抢着买票,吃饭争着买单,请客点过多的饭菜,宁可浪费,也不能丢面子。当然也有一毛不拔,混吃混喝不在乎面子之人,但那只是个例。青岛人要面子即使落户到了外地也不例外,有一件事令我至今难忘。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在企业,和组织科的一位同事到青海茫崖石棉矿搞外调,那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镇,在青海省的西北边,与新疆交界。从敦煌发车,到冷湖就不通车了,到那儿还要搭乘五六十里的过路车。我俩一大早就到敦煌长途汽车站去买票,售票的是一位中年人,我们详细的询问通情况,他回答后问道:“你们是青岛人吧?”“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们这儿有一个青岛人,口音和你们一样。”“是吗?”我俩感到很兴奋,迢迢几千里,身在异地他乡,能遇到青岛老乡,实在是一件高兴的事。买上车票后,离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这位老乡,而且还买了几斤水果,以表达老乡之情,当然也想了解点路况,打听一下从冷湖到茫崖石棉矿的顺风车情况。在一位中年妇女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老乡,原来是一位茶炉烧水工,约四十岁的样子,满脸沧桑,听说青岛老乡来了,分外高兴,见面后拉着我们的手,问寒问暖,并问我们干什么来了。听我们说了情况后,他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我和车站的司机都很熟。”听说我们已经买了到冷湖的车票,他执意要我们把票退掉,并说:“不用花钱买票的,我去安排你们上车”。我告诉他,我们是出来办公事,回去车票可以报销的。他不听,还是坚持让我们退票,最后他把车票要了过去,说是到售票窗口退掉,不一会回来硬是把钱塞进了我的手里。他说:“在这儿我和他们都很熟,都是哥们,我的老乡来了不用买票,咱有面子!”当时我想:老哥,你在这儿干这个工作,有多大面子呀!这样岂不让我俩没面子?唉,罢了,上车以后把钱给司机得了,说心里话,我们真不愿意给老乡添麻烦。候车时,在他那狭窄的茶炉房里,为我们泡了一壶茶,边喝边聊了起来,原来他是青岛支边青年,来这里已经15年了,并且已成家有了孩子,在敦煌安家落户了,而且对这儿的生活也已习惯。他说青岛人平常来这儿的很少,所以见到我们格外高兴。不知不觉到了上车的时间,他热情地帮我们拿着提包,一直送到车上,而且一个劲的嘱咐司机,一路上要把我们照顾好,直到司机有点不耐烦了,他才下车,汽车徐徐开动,他在下面挥手喊着:“兄弟,有事和司机说,他是我的哥们”。在车上,我们把车票钱给司机,司机很惊诧,他说:“你们的老乡把票给我了呀!”闻听此言我俩面面相觑。莫不是他给我们垫付了车票钱?的确如此!最后,我们把车票报销凭据讨来,然后又好言相托,请司机无论如何把钱捎给我们的老乡。过后我俩还担心老乡收到钱后,会不会觉得没有面子了呢?孔子说有三种有益的朋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其实“友面”也是一种有益的朋友,值得交往。好面子的青岛人,内心里一定是对自己有要求、对他人有尊重的,在注重面子的同时,注重“里子”。这是一种美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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