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驴儿歌视频古画里的小毛驴,必须非常的有文化!

在中国的历史上, 毛驴的确是和文化人交谊匪浅, 从这一角度而言, 中国的毛驴也确可称得上是 有文化的毛驴。 范宽《溪山行旅图》局部,台北故宫藏 关于驴,一向有很多不恭敬的说法, 如蠢驴、懒驴、犟驴、呆驴、笨驴等等。 明代徐渭《驴
原标题:古画里的小毛驴,必须非常的有文化!在中国的历史上,毛驴的确是和文化人交谊匪浅,从这一角度而言,中国的毛驴也确可称得上是有文化的毛驴。范宽《溪山行旅图》局部,台北故宫藏关于驴,一向有很多不恭敬的说法,如蠢驴、懒驴、犟驴、呆驴、笨驴等等。明代徐渭《驴背吟诗图》轴,台北故宫藏其实驴待人不薄,惠人很多。驴吃得差,干活多,可说任劳任怨。驴皮做了阿胶,驴肉更是“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极品美味。人们对驴的误解和轻蔑,完全是因为人的“卸磨杀驴”和忘恩负义。虽然如今驴已淡出大多数人的生活,但细细想来,驴之功劳大矣,而且驴还是很神奇、很有文化。宋代朱锐《溪山行旅图页》绢本,上海博物馆藏毛驴的行走速度比较慢,性情更温和,脚步更稳健,所以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毛驴是一种重要的交通运输工具,在历代行旅图中都有体现。然而,在有些古画中,毛驴并不仅仅是种交通工具。郭熙《雪山行旅图轴》局部,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宋代孙光宪的《北梦琐言》中记载,唐代有人询问诗人郑棨近来是否写有新诗,郑棨回答:“诗思在灞桥风雪中的驴子上,此处何以得之?”此后,表现诗人骑驴游山涉水寻诗觅句的题材逐渐为画家们所青睐。金代佚名《太古遗民江山行旅图》局部,美国纳尔逊博物馆藏“举世多少人,无如这老汉;不是倒骑驴,万事回头看。”这是《东游记》里写张果老的一首打油诗。张果老是道教八仙之一,他平时总是倒骑着一头毛驴,日行万里。他的驴就是一头神驴,不骑的时候,可以折叠起来,收入皮囊中,颇有点现代折叠自行车的味道。爱倒骑毛驴的,除了张果老,还有滑稽、智慧、乐天的阿凡提,他骑的毛驴也很神奇。当然,这都是传说中的事。不过,毛驴倒是和文人有着不解之缘。元代佚名《秋山行旅图》局部,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早在汉代,东方朔就写过驴,“驾蹇驴而无策兮,又何路之能极?”魏晋时名士阮籍为东平太守,“便骑驴迳到郡”,十余日后,又骑驴而去,优哉游哉,潇洒得很。《世说新语》记载:“王仲宣好驴鸣,既葬,魏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李白、杜甫也都爱骑驴,前者有《李白骑驴图》为证,杜甫则写过“骑驴三十载,旅食京华春”等诗句。宋代大诗人陆游的诗句“此身合是诗人末?细雨骑驴入剑门”,更直接点明了自己与驴的亲密关系。唐代苦吟诗人贾岛骑着一头驴,为“僧推月下门”用“推”字还是“敲”字,一路低头“推敲”,驴竟冲撞了高官韩愈的仪仗队,韩愈问明缘由,便和贾岛一起“推敲”起来,并认为“敲”比“推”更好,从此留下一段文坛千古佳话。唐代的“诗鬼”李贺,也是每天骑着驴转悠,四处寻觅灵感,得了佳句就马上写下来,投入背上的一只破锦囊内。可以说,骑驴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中国诗人的一种标准形象,就像《唐诗纪事》中说的那样,“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子上”。元代姚廷美《雪山行旅图》局部,大都会博物馆藏不但诗人爱驴,画家对毛驴也情有独钟。早在北宋时期,就有个叫朱子明的画家因为擅长画驴而受到徽宗皇帝的赏识。近现代画家中的画驴高手也层出不穷,画家黄胄以画驴名闻天下,赵望云更是因为画驴出色而获得了“赵望驴”的雅号。其实,早在清朝初年,就有个画家自号为“驴”,他就是八大山人朱耷。除了在画上使用“驴”字款之外,还有“驴书”“个山驴”“驴屋”“驴汉”“技止此耳”等诸多相关题款或印章,而朱耷的耷字,也有大耳朵驴的意思。八大山人为什么要以“驴”为号呢,除了有禅宗思想“骑驴觅驴”喻其在现象之外找真实,应当还有恨自己当了和尚无力对抗清政府的自嘲和讽喻之意,因为和尚被世俗骂为“秃驴”,而他做了多年和尚,于国无补,是一种驴子般的愚蠢行为。明代戴进《关山行旅图》局部,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文化人飞黄腾达时,当然“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此时自然要选择漂亮有型的骏马为坐骑,呆头呆脑的毛驴何尝能入法眼?八大山人书《酒德颂》但多数文人在多数时间都是怀才不遇的,经济上也大多窘迫,这时能有一头毛驴作为乘骑工具,已是相当不错,而这头驴还常常只能是疲驴、瘦驴、老驴、蹇驴,“雪花打帽风搅须,宽衣破靴骑蹇驴”。此时的文人与毛驴,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相看两不厌”了。八大山人仿黄庭坚书法,落款一个字:驴!关于毛驴与文人的关系,还有非常有趣的典故。毛驴的叫声,往往被认为粗野鄙俗,嘶哑破裂,不堪入耳。南北朝时期出现的成语“驴鸣犬吠”,就借以形容诗文、语言拙劣。而在汉末魏晋,驴鸣却因为几个人而成为雅事,流传千古。据《世说新语》记载:王仲宣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王武子丧时,名士无不至者。子荆后来,临尸恸哭,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床曰:卿常好我作驴鸣,今我为卿作。体似真声,宾客皆笑。孙举头曰:使君辈存,令此人死。王仲宣即王粲,是东汉末年“建安七子”之一,擅长诗赋,与后来的魏文帝曹丕关系很好。他去世后,曹丕出席葬礼,因王粲生前喜欢学驴叫,所以曹丕提议宾客学驴叫为王粲送行,于是葬礼上驴鸣声此起彼伏。王武子即晋代名士王济,子荆即孙楚,两人就是“漱石枕流”典故的主角。孙楚年少时想隐居,本想跟王济说:“我要枕石漱流。”结果一时口误,说成了“漱石枕流”。王济说:“流水不可枕,石头不可漱。”孙楚说:“之所以用流水为枕,是要洗耳;之所以用石头漱口,是要砥砺牙齿。”王济死后,孙楚在尸体前痛哭,并学驴叫为其送行,由于学得惟妙惟肖,惹来宾客嗤笑。这说明,即便魏晋时代个性自由,前有曹丕驴鸣送葬的典故,驴鸣之癖在当时也并不普遍,颇显怪异荒诞,毕竟驴鸣叫的声音并不悦耳。明代唐寅《骑驴归思图》,上海博物馆藏东汉著名的孝子戴叔鸾学驴鸣是为了逗母亲开心,那么,他们几个文人名士又为什喜欢驴鸣?有人认为,王粲是借学驴叫显示自己的卓尔不群,排遣内心怀才不遇的悲凉;孙楚则恃才傲物,驴叫就是他和王济之间的弦歌雅音,类同于伯牙与钟子期之间的一曲高山流水,以驴鸣代替悲歌,表达失侣丧友之痛。魏晋时局动荡、暴君迭出、政治高压,不少横冲直撞的知识分子都死于非命。这种死亡的阴影,必然迫使一些文人寻求一种不关政治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苦楚和恐惧,学驴叫是一种比较幽默、愤世嫉俗的方式而已。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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