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唐代宫廷贵妇装束的服饰特点唐代贵妇的“斩男香”

最近,微博网友发布的一则曝光五星酒店卫生丑闻的视频,引燃了舆论。 视频中触目惊心的画面无疑戳中了现代人的生存之殇:在资本逐利游戏中,消费者购买的所谓“精致生活”,其金玉其外的外壳之下,是藏污纳垢的惨淡真相。 今天,活字君与书友们分享作家
原标题:唐代贵妇的“斩男香”最近,微博网友发布的一则曝光五星酒店卫生丑闻的视频,引燃了舆论。视频中触目惊心的画面无疑戳中了现代人的生存之殇:在资本逐利游戏中,消费者购买的所谓“精致生活”,其金玉其外的外壳之下,是藏污纳垢的惨淡真相。今天,活字君与书友们分享作家孟晖的一篇文章:《被底的香球》。不同于现代人粗糙快捷的“伪精致”,从汉代就讲究“浓薰绣被”的中国古人,才是精致生活界的“KOL”。被底的香球文/孟晖古代的中国人,特别是贵族阶级,都知道自己及周围环境所散发的气味,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而是关涉到一个人生活质量的好坏,在这一件事上,现代了的中国人倒似乎有不及之处。比如说,对于寝息时使用的卧具,古人就很注意要让它们散发怡人的香气。只要是有足够能力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在使用被褥前,都讲究要“浓薰绣被”,因此,富贵人家,都必备一种叫做“薰笼”的器具,专门用来为衣服、被褥薰香。在薰笼上薰过的被褥,想来必是深染香氲,闻来沁人心脾的,古人竟然还觉得不够满意。古时令香料充分发挥其性能的最佳办法,是将香料做成香饼、香丸,放置在香炉中的炭火上,通过燃烧的炭火不断熏烤,使香气发散开来。于是,古人不仅在寝室中熏香,在床帐中熏香,甚至还要在被衾中燃香,以达到令衾褥间香氲四弥的最佳效果。为了这个目的,能工巧匠们专门发明了一种可以置放在被下的小香球,以便夜间寝息时,有香球在被褥间不断偷散暗香。据《西京杂记》记载,汉代就有这种香球了,巧匠丁缓曾经制作过它,当时就叫做“卧褥香炉”,又叫“被中香炉”,因为这种香球“为机环,转运四周,而炉体常平,可置之被褥”。汉时的“卧褥香炉”,至今尚未见实物出土,不过,唐人制作的这种香球,近年已经发现了不止一件,著名的法门寺地宫出土物中,就有两件涂金镂花银薰球。这种薰球的外壳是个圆球,球壳上布满镂空花纹,以便香气散出。内部的装置则巧妙地利用了重力原理,在球体内装置两个可以转动的同心圆环,环内再装置一个以轴承与圆环相连的小圆钵。在小圆钵中盛放上燃炭和香丸以后,无论香球怎样滚动,小圆钵在重力作用下,都会带动机环与它一起转动调整,始终保持水平方向的平衡,不会倾翻。唐代诗人元稹曾经作《香球》诗,赞赏说:“顺俗唯团转,居中莫动摇。爱君心不恻,犹讶火长烧。”诗中显然是在以香球的特殊构造比喻做人的道理,——对外要有所顺随时势,但是内里一定不能为外界所左右,心中还要始终保留一股火似的不灭的坚诚。唐代诗人元稹画像香球尽可被放置在被褥间,即使它在推碰下发生滚动,球中的圆钵始终保持水平平衡,钵里的燃炭也就不会倾洒出来,烫伤肌肤、灼燃被褥,而香料在炭火静静熏炙中发散的芬芳,却从香球的镂空花纹间不断散出,弥夜飘袭。这种香球既安全又洁净,何况还是在长夜中温暖的被衾下“暗香袭人”,自有一种令人销魂的神秘情味。所以,在中国古代,人们曾经长期保持着夜间用这种香球薰被的习惯。明人田艺蘅《留青日札》“香球彩球”条记载:“今镀金香球如浑天仪然,其中三层关捩,圆转不已,置之被中而火不覆灭。”可知直至明代,人们仍然制作和使用着这种香球。有趣的是,明末人文震亨在他所撰写的《长物志》中宣称:“被炉有香球等式,俱俗,竟废不用。”在他眼里,香球这东西太俗气,根本不配在“旷士”、“幽人”的雅居中露脸。文震亨对香球的蔑视是有根据的,《金瓶梅》第二十一回中,写到潘金莲与孟玉楼一大早来到李瓶儿房中,李瓶儿犹未起床,潘金莲伸手到她被下,便在“被窝里摸到薰被的银香球”,潘金莲当即拿它开了一个很粗俗的玩笑,说:“李大姐生了弹(蛋)在这里。”——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一进了西门庆家,就与什么神秘、情趣、韵致之类再也扯不上边,而是被立刻熏染上一层庸俗和粗鲁的气味。当然,这一处描写倒也作为一个生动活泼的例子,讲明了明代人日常使用香球的情形。在汉代被认为是无比奇妙的东西,到了明代,已经变成颇为普通的日常用品了,凡是有实力追求“高尚生活”的男女,如李瓶儿这等市井商人的妻妾,都使用得起。香球既然落入凡尘,成了一等人人得而亵之的玩物,自然要为文震亨所不屑。不知《长物志》的作者是否留意到,遭到他这位明代士大夫轻视的香球,却曾经极得唐宋大贵族的青睐。由于香球使用起来既安全又干净、便利,所以,它在古代生活中被派了不止一种的用场,并不仅止于浓薰被褥。说起来,对于香球的开发利用,尤其要推宋代贵妇做得最优雅,最有想象力。据陆游《老学庵笔记》记载,北宋盛世之际,宗室外戚贵妇们在入宫朝谒时,乘车出行,都要由两个小婢各持一个香球随侍在两侧,贵妇本人则在双袖中各置一个小香球,据说,其效果是“车驰过,香烟如云,数里不绝,尘土皆香”。在袖中置放一个香球,那可真是所谓“奇香生于袖底”了,可以想象,在罗袖掩笼的皓腕下,时时有缕缕芬香偷弥悄溢,那是何等撩人的旖旎光景。此书是放翁晚年作品。它记载了大量的遗闻故实,风土民俗,奇人怪物,考辨了许多诗文、典章、舆地、方物等等。其突出的特点,一是所录多属本人或亲友见闻,二是特别关心时亊人物,三是所述人事多有议论褒贬。另外,据《宋史·礼志》,在宋代,“凡国有大庆皆大宴”,而就是在这种最隆重、规格最高的国宴上,设宴所在的殿中不仅要张挂锦绣帷幕,设放兽形银香炉,还要“垂香球”。唐代的香球都装有银吊链,说明早在唐时,人们就将这种香球悬挂使用了。香球吊挂在半空中,即使偶然发生晃动,它的特殊构造会确保球中的燃炭不会倾翻落下,十分保险。在唐宋时代的宫殿中、华堂上,曾经有镀金的或纯银的香球悬垂在画梁下,镂造着繁丽花纹的球体金辉银烁,不停地喷芳吐麝,袭袭香氲在殿堂中弥荡萦纡。与这一番堂堂气象相比,文震亨那专为显示“旷士之怀”、“幽人之致”而精心设计的半亩园林,一方雅舍,只怕反倒有些近于“俗制”了。(本文摘自孟晖作品《花露天香》)end作者简介孟晖,女,达斡尔族,上世纪60年代生人。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本科肄业,并在90年代初至法国留学。归国后先后在北京艺术博物馆、三联书店、《读书》杂志工作,现为自由撰稿人。著有《中原女子服饰史稿》《盂兰变》《潘金莲的发型》《画堂香事》《花间十六声》《贵妃的红汗》《唇间的美色》《金色的皮肤》等,并曾译《西洋古董鉴赏》(合译)、《我不是杀人犯》、《战争与电影》。想了解更多关于古人熏香的细节,请戳孟晖的梨视频↓《盂兰变》以武则天即位后的数年为背景,写出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宫闱故事。武则天不是小说的主角,但女皇无所不在的权威阴影,成为启动叙事的契机。作者的兴趣是想象那样一个时代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伦理的、政治的,以及情欲的关系。外戚世族、王子公主、蕃将妖僧、佞幸男宠,还有无数的彩女侍从,勾心斗角,交织成极复杂的网络。这网络又以圣神女帝为辐辏点。种种爱欲嗔痴,命运未卜,究其极,色相劫毁,终归空无。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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