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雌性的草地严歌苓《雌性的草地》:多苓何处,风吹牧草萧萧|读后感

读者书评 每位读者都有自己心中的严歌苓 其实从那时,她自身就在形成一个有关信仰的神话。——严歌苓《雌性的草地》 多苓何处,风吹牧草萧萧 ——悠口悠心 /文 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这本书来消遣。严歌苓的短篇总让我哭的一塌糊涂,严歌苓的长篇
原标题:严歌苓《雌性的草地》:多苓何处,风吹牧草萧萧|读后感读者书评每位读者都有自己心中的严歌苓其实从那时,她自身就在形成一个有关信仰的神话。——严歌苓《雌性的草地》多苓何处,风吹牧草萧萧——悠口悠心/文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这本书来消遣。严歌苓的短篇总让我哭的一塌糊涂,严歌苓的长篇却是让人欲哭无泪。好像是两个人的相对转化,一个好人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好人,一个毫无人性的坏人却变成了一个好人。这是一个彻底的悲剧。理想的大旗被一个集体用生命立起,却最终在时代的风尘中倒坍。母爱用伟大孕育出希望,然后在卑微中走向灭亡。生命在无知中诞生,却在无耻中泯灭或无畏中牺牲。爱情在肮脏中出现,却在神圣中消逝。所有英雄的出现都是为了末路,所有美人的亮相都是为了迟暮。但悲剧只是一部分,悲剧的存在是为了回应扭曲的现实。悲剧承担的使命其实更为神圣,它要先毁灭自己,然后让人们在它血泊的倒影中看到他们习以为常的现实其实是多么恐怖与荒谬。我们曾经披荆斩棘,伤痕累累地去为了让未来快点到来而浴血战斗,现在却措意矫情,想入非非地去试图让时间回到过去而煞费苦心。人类进步了,拿科技与自然叫板,草原不以为意。曾经人类的鲜血征服不了我,现在人类的戏谑也玷污不得我。我就在这里,任你垦荒队来了,逃了,任你牧马班建了,散了,任你们人狼狗羊相互屠戮,任你们马群生长聚散消亡,我就在这里,拥抱你们渺小脆弱的身体,旁观你们煞有介事的挣扎,指引你们孤独困惑的灵魂。所有人都苦苦奋斗成了一个独特的烈士雕像,小点儿是一个警戒者,告诫人们要对自己负责。这似乎是一个悖论——起初无论怎样折腾,生命都显得那么厚实,命运都看起来那么宽容,反而是当你洗净铅华,抛弃旧有的一切浮夸做派要认认真真地学做人的时候,生命变薄了,如蝉翼,命运变险了,如深渊。苍天似乎为了结果的正义而放弃了程序的正义,他在你作恶时纵容你,却在你向善时告诉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是一个残忍的逻辑,而当你真正向善时,你却欣然接受了,于是你慷慨赴死,我却在这里为你悲伤,为你心碎。叔叔是一个鼓舞者,鼓励人们要坚强。变成一个真正的英雄,要顶天立地,要一身孤胆,要无所畏惧,要不永远高傲而自豪地站立着,要不就在一场殊死之战中连骨灰也不剩地消失掉。永远不要瘫软在地上求饶,不管对象是谁。姆姆是一个哀叹者,叹惋着一个母亲的忧伤,叹惋着一个清醒者的无奈。忧伤与无奈似乎都太过轻浅,作为一条只为做母亲而生的狗,她做的太成功也太失败。她成功地让自己的母爱跨越了种族,却失败地让自己的母性连结了仇恨。我不知道这样一条狗可以给人类什么启示与指引,或许只是想告诉大家,母爱真的很伟大。红马,我不知怎么描述,他明明是个英雄,却投错了胎,化成了一匹马。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令人痛惜的错误,因为作为一匹马,他再怎么英雄也只是有勇气对人类表示不屑,也只是不臣服地为人服务。他的命运与爱情都由人来把控,说实话,在兽医阉割他的时候我真的恨透了兽医,恨透了人类。他们把一个盖世英雄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太监,令我失望的是红马并没有变成东方不败。这毕竟不是武侠小说,毕竟不是童话。要成为一匹优秀的军马就得去掉马性,要做一个忠实的女修士就要扼杀女性,要当一个合格的战士,就要扔掉人性。于是沈红霞扔掉了人性。她是一个摇旗者。摇摆着理想的旗帜,呐喊着共产主义者的信条,她成为了那个时代最鲜明的注解。我从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做到像她那样,没有私欲没有私情甚至没有“思想”,她自己就是一部活生生的道德准则。然后我发现是这样的,但也仅仅是这样了。因为她已经不是人,而成为了道德。我从没想过“理想的牺牲品”这个词是可以成立的,因为我想只要是自己的理想,没有牺牲品这种消极的概念可言。但今天,我发现这个词或许真的成立,至少在沈红霞身上。因为她的理想是社会给的,甚至是社会强加给她的,她背负着复兴理想主义的重任,一路上感染了许多人,却还是没有改变社会。因为社会把被她感染过的这些“异类”给抛弃了,连同她一起,给遗忘了。是的,哪有什么理想主义,什么一人换一马,什么用生命保护集体的团结与荣耀,一定是她们疯了,不然难道还是我们疯了不成?对,我没打算批驳现实,因为我也活在现实中,我也一样有着最世俗最普通的想法。但我只是在思考,沈红霞这种摇旗者对于我们难道真的没有意义吗?她是太过极端,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另一个极端极端着呢?2007年《马在吼》雌性的草地删节版昆仑出版社看完这本书,我只是想起了一样东西,就是那个“理想”。它已经躲我们躲得远远的,让它的晚辈——“梦想”来代替它和我们打交道。或许它怕我们嘲笑它的集体主义,但其实我倒有点怀念那个从未谋面的它,怀念那个从未切身体会过的国家集体主义。因为总觉得我们各人各自的梦想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共通共同的东西。你或许说中国现在还是那么阴沉沉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我却总是觉得,梦想没有那么遥远,似乎我们正在突破黑暗,“多苓”就在不远的前方。-end-插图:选自《马在吼》,陈建平/绘图本文原载于:http://book.douban.com/review/77533092014年《雌性的草地》新版天津人民出版社“我很喜欢自己的那本《雌性的草地》,我始终认为那是自己最好的一部作品。那时年轻、很有激情。”——严歌苓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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