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田守动画作品肥内|细田守新片的功与过

阔别了将近一百天,Sama君虽没有到机场来接我,不过,倒也盛情邀请我去看了一场《未来的未来》—— 既然这部片没有上映国语版,所以Sama君再得知我没打算带儿子去看便第一时间约我空下时间,我也拖著重感冒的沉重身躯依约出现,手上还带著作为“礼物
原标题:肥内|细田守新片的功与过阔别了将近一百天,Sama君虽没有到机场来接我,不过,倒也盛情邀请我去看了一场《未来的未来》——既然这部片没有上映国语版,所以Sama君再得知我没打算带儿子去看便第一时间约我空下时间,我也拖著重感冒的沉重身躯依约出现,手上还带著作为“礼物”的《电影表意泛论》。这是电影理论大家麦茨这套文集第一次的全译本,过去大陆只有推出从台版直接简体化的上卷版,且那一版还有诸多翻译问题(虽说译者刘森尧英文极好——他在大学里教英文;且他也曾在法国留学过),翻译过《电影是什么?》、《电影美学与心理学》、《认识电影》(全译本)等诸多重要电影著作的崔君衍老师,无疑为中文版《电影表意泛论》的读者带来定心丸。[省略150字寒暄语]我:知道吗?崔老师跟我的恩师就是在麦茨的课上认识的。Sama君:所以师父送我这本书,算是一个世代的传承吗?我:不用无限上纲,因为我想台湾的书店不见得买得到,而这本书又是很重要的必读书籍,且事实上,里头论及的很多观念,至今都还是有相当深刻的研究价值,我觉得也是你不应该错过的一环;要想,现在多少电影学子(学者)都不见得愿意花时间处理这些基础知识,你好好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跟我讨论,我想,藉此把底子打好,之后考试不管怎么考都没有太大问题了。Sama君:就像师父的恩师在您去北京读书前带您精读德勒兹的《电影》是一个概念喽?我:这就要看你怎么对待这本书了。只是顺便讲一个恩师跟我说的八卦,他说当年在麦茨的课上,讲到精神分析的脉络时,据说崔老师对于弗洛伊德的一些基本教义不太信服,他说他就没印象看过父母做爱(厄底浦斯情结的根本),哈哈哈哈![省略115分钟看《未来的未来》]Sama君:我还担心今天师父的身体状况,会打瞌睡呢!结果出乎意料地没有。是因为题材的代入感很强吗?我:老实说,有一瞬间真的直接心颤了一下差点落泪,但却都无关于小孩的段落。Sama君:是哪一段,可以知道一下吗?我:说起来也算是在“预料之中”的,当跛脚的外曾祖父说要跟外曾祖母比赛跑到场外的树时,我就在想,外曾祖母应该会放水吧?结果,摄影机在两人都跑出场外之后,再一个横摇,拍到外曾祖母站著看著跛脚的外曾祖父跑到终点,是在这一瞬间。不过,就像外曾祖父自己马上自嘲的那样,影片没有在这里煽情(否则就不会有这场比赛了),所以我的眼泪也没有飙出来。Sama君:不过,师父本来不就是因为您孩子刚好跟片中的主人公一样都是四岁才打算来看这部片的吗?还是……您有在追细田守的影片?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大银幕看细田守。不过,确实,我本来是想带儿子一起看,就是因为片中的小训(又译小君)跟我儿子一样是四岁,可惜台湾片商没有做中文版,但我想,看看今天戏院的观众,以及看看它上映一周的票房与排片,就知道片商不花这个钱算是有先见之明,他们大概也知道细田在台湾票房的惯性表现(Sama按:前做《怪物的孩子》台北票房约701万台币;《未来的未来》第一周周末票房为187万台币。其实也没想像中的低。)不值得这么大的投资。总之,作为一个四岁男孩的父亲来看这部片,起码有一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就是片中对父母以及其他成人的隐匿与淡化,毕竟,这部片虽说不是严格遵守小训的叙述观点(事实上也无法遵从),不过,基本主要就是透过孩子的目光在看世界,父母那条线在片中的发展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我觉得这样的设定是理想的。Sama君:不过,刚刚师父语带保留,说无法遵从小训的叙述观点,好像片中好几次真的都不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像是他睡著的时候,母亲亲他时,还说“小训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大意如此),他就不会知道的,是不是?我:除此之外,更大的“超观点”处理,无疑是在影片的后半部,比如他遇见了年幼时候的母亲,然后跟母亲在家里搞破坏,这都还能说是他自己心象的投射,而这场戏我猜大概在影片的中间(我没有看表),有其象征性。毕竟,虽说母亲在妹妹未来出生之前,是小训在家中的主要照顾者,不过,几乎跟大部分由母亲带大的孩子一样,小训跟母亲的相处经常处于挨骂的状态,这真是现实世界的常态,于是小训对于母亲自然也是又爱又恨,十足的依存感。所以这一段的“想像”有著他将母亲同化的象征意义。不过,当他得知母亲会把想要养小猫的愿望写在纸条里头塞在外曾祖母的鞋子里,而他后来如法炮制且显然母亲在某种共同心理下,答应给小训买自行车,这就成了他不应该知道的超观点处理了。Sama君:可是,我理解成这个院子是一个穿越的通道,所以有来自未来的未来,也有来自过去的母亲跟外曾祖父。我:是的,影片后段几乎是进入这样的设定模式,可是这让我有点不适应,因为我内心里无疑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小训自己的想像世界,所以你说,那个院子可以穿越,没问题,不过连小狗都拟人化了,而且那场戏作为一个伏笔,不就是在预告观众他在这个空间中,一个基本专属于他的神秘空间(毕竟,全片几乎没有看到其他亲人在这个院子里停留)里头,塞满了他的幻想。而这也是我来看这部片的动机之一:想知道四岁孩子怎么想像,而他们的想像空间能有多大;尽管这还是透过大人(影片的编导)自己想像的情况。Sama君:所以这算是师父自己的主观期待没被实现表现出来的不满吗?我:不完全,刚刚不是说了吗?以“伏笔”而言,第一次出现“非现实”的情境,按理说应该跟后段的情况有关连,可是,影片后来发现真的是穿越……Sama君:不对,在进到母亲的段落时,前半段还是属于幻想,像是漂过小训身边的小鱼,那就不全然是穿越啊~还有去到未来的东京车站场景也是这样,那里都有具体的穿越过程(我按:让人想起《夏日大作战》)。《夏日大作战》我:是这样说没错。Sama君:所以是幻想与穿越的交错。我:或说,穿越是幻想的补充。Sama君:庭院里的那棵树应该是作为“家族树”的象征吧?我:所以影片也透过相簿、相片来串联这些形象(包括在片头与片尾工作人员名单),加深了“家庭”的概念而甚至可以用“逼迫”小训承认自己的新身分:未来的哥哥。Sama君:我还记得师父在高中课堂上讲《狼的孩子雨和雪》的解析时,提过那部片除了在讲“教育”问题之外,也在讲家庭的样子,但在那里可以说是某种失落。这部也在讲家庭,可以说这是他的主题延续性吗?身为一个作者导演……我:其实还是满欣慰这一百天里头你明显敏感度又高了一些,看来,应该经常对你进行放风教养……Sama君:为何经常在我们的话题最后,都有一种危机感……我:那大概也是你让我有了另一种危机感啊!Sama君:师父这句话什么意思?肥内老师专栏推荐|“幕味儿”公号有偿向各位电影达人约稿。详情见:求贤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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