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鹦鹉多少钱一只世界|非洲de黑人和尚

念佛超度法会 作者:马前卒 来源:观察者网 东方来了传教士高唱潇洒走一回——汉传佛教在非洲的传播 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非洲是一个气候很热,文化上很远的大陆。但下面的画面可能会让读者感到奇特的熟悉感。 这几位非洲兄弟并非在玩cos
原标题:世界|非洲de黑人和尚念佛超度法会作者:马前卒来源:观察者网东方来了传教士高唱潇洒走一回——汉传佛教在非洲的传播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非洲是一个气候很热,文化上很远的大陆。但下面的画面可能会让读者感到奇特的熟悉感。这几位非洲兄弟并非在玩cosplay,而是真诚的汉传佛教信徒,那位端坐讲道的非洲僧人也是有明确传承的法师。本土化的佛教寺庙与黑人主持,对许多非洲人来说已经不是电影情节了。佛寺讲堂,注意赤足表示尊敬1台湾奠基上面图中的寺庙地处刚果(布)黑角市贫民区的小巷,原本是一处民居,信众学的是中文经书,读的是普通话发音。那位身披袈裟的黑人主持法名慧然,1972年生于刚果(布)商人家庭,1995年到南非南华寺参加非洲青年佛法学习班,1997年到台湾进修,于2001年回刚果传教。几年后,便有了照片中的一幕。非洲本土法师第一人慧然,注意墙上的关公南非南华寺是台湾省佛光山教派在非洲的总部。从台湾佛光山的非洲分舵入教,到教宗发源地进修,再到回非洲开堂口,慧然是个彻彻底底的“台湾造”和尚。为什么台湾成了非洲佛教圣地?历史上印度、斯里兰卡均试图向非洲传佛教,但都无疾而终。泰国国教是南传佛教,政府以外交方式向非洲输出,但投资不够,基本可以忽略。20世纪60~80年代,是台湾省经济腾飞,成为亚洲“四小龙”的时代。也是大陆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台湾当局遭遇连锁式“断交”浪潮的时代。与台维持“邦交关系”的非洲国家从22个急转直下到只剩马拉维、斯威士兰与南非3国。为了维护“国体”,蒋经国提出了对非“总体外交”策略。李登辉掌权后,台当局进一步抛出了“银弹外交”在1992年将非洲“邦交国”数量恢复到8个。台湾省佛教输出就是这两个战略的结合点。所谓“总体外交”,即文化经济政治同步出击。所谓“银弹外交”,就是拿钱砸出“邦交关系”,是政治弱势下的的氪金反扑。以当时台湾经济水平和增长速度,台湾当局也确实有大撒币的资格。台湾“邦交国”就剩这21个了上世纪80年代以来,台湾“邦交国”总数长期维持在25-30个之间。这种维持,与对外经济援助密不可分。1989年,台湾为同格林纳达、伯利兹两国“建交”,分别花了5000万和1000万美元。1990年—1996年,台湾投资尼加拉瓜2亿多美元,为多米尼加援建的科技园和大学校舍,约价值5000万美元。陈水扁执政时期,台湾当局以“出访”的机会,仅以兴建“奥巴迪亚妇幼医院”名义就捐贷给巴拿马3500万美元,另外还“援助”海地5500万美元、格林纳达36万美元,并向巴拉圭提供2500万美元的贷款等。不过,这种四处撒钱的手段搞出的“邦交国”是不可靠的,比如,近年马拉维、冈比亚等国就曾先后和台湾当局“断交”,转而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2000年陈水扁上台,又提出“全民外交”,即从学术、体育到宗教,调集全方位力量向非洲施展文化buff。陈当局不仅邀请了像非洲联盟秘书长埃马拉·埃西这样重量级的人物访问台湾,还邀请非洲舞蹈团赴台表演,乃至“足球外交”。台湾足球连大陆都不如,塞内加尔队到台湾甚至不屑于比赛,只作示范动作。比来比去,台湾决定还是在熟悉的领域出击。佛光山教派因此在南非成立国际佛光会,还成为联合国NGO中少数华人团体,以及联合国组织中首个中国佛教民间团体。为什么是佛光山教派?佛光山教派为台湾政府当先锋,和其政治身份有关系。佛光山星云和尚于1967年5月在高雄县大树乡创办佛光山教派的。释星云在逃往台湾之前,已经在内地接受了太虚和尚“宗教革命”之后的积极入世教理。因此从一开始,佛光山派就有积极传教的宗教动力。而一般认为,1949年释星云入狱时和国民党达成了政治妥协,实际上是国民党在宗教方面的触角。相对于台湾省慈济派的本土都市传销经营模式,佛光山派在积极入世的同时,虽然也强调制度管理建设,但仍然保留了较多的传统佛教运营模式,营造了适合对外推销的神秘主义光环。为了达成“法水长流五大洲”(佛光山愿景口号)的目标,佛光山从70年代后期就随着台湾企业一同走向海外。除了与马来西亚佛教组织沟通密切,还在1978年在美国创办西来寺,1988年西来寺建成时被誉为“西半球第一大寺”。传统佛教比较适合第三世界落后社区传播,佛光山在非洲也有很多分支。1992年4月,释星云命工程监院慧礼和尚去非洲传教,首站便是南非。1994年,慧礼在南非成立佛学院,开始兴建南华寺。经过多年经营,于2002年竣工大雄宝殿,举办了非洲大陆首次万缘水陆法会。而台湾省另一大教派慈济,在非洲的明显“水土不服”。慈济在南非的传教起步比佛光山派还要早,在1992年就建立了南非联络处。但直到2003年才将联络处升级为分会。在佛光山苦行僧奔走传教的十年中,慈济非洲的大部分活动是联合慈善机构进行战乱、灾害援助。慈济试图将其在台湾省的一套经营模式照搬到非洲,在南非组织了几年缝纫职训班,在津巴布韦建简易小学校舍,但由于非洲人口受教育程度有限,现代经济活动不发达,慈济这种急着回收资金的组织缺乏长期投资非洲的动力。反而让理念更传统的佛光山走通了非洲道路。毕竟相对于佛光山,慈济更像是个(赚快钱)企业。南非南华寺外景南非南华寺大殿因此,“非洲本土第一法师”在90年代受台湾省佛光山派影响,到台湾学习,是当时非洲人接触佛教、钻研佛教的唯一道路。国民党栽树,生根发芽却在陈水扁时代,的确有点讽刺,但更有趣的发展在后面。2大陆收编陈水扁上台、大陆政治经济快速崛起、慧然赴台湾留学,这三件事几乎同时发生。1998年,距离南非南华寺建成信徒会馆,筹建大雄宝殿仅仅两年,南非就与台湾省“断交”。当2001年刚果和尚慧然完成“学业”回到非洲时,南非“母校”南华寺已经成了脱线的风筝。星云作为宗教界的政治人物,几十年来始终将佛光山与台湾国民党政治捆绑,国民党下台后,佛光山再也拿不到资金扶持。陈水扁能给予的只有立场。事实证明断了资金输出的宗教攻势孤掌难鸣。毕竟对于缺乏广泛本土信众的宗教组织而言,金主比佛主更现实。对于非洲诸国政府而言也一样,在陈水扁掌权期间,有9个“邦交国”与台湾省“断交”,其中非洲国家就有3个。佛光山与民进党当局没有政治渊源,迅速向大陆靠拢。由于两岸都有“人间佛教”的衣钵传承,而且宗教祖庭还在大陆,为了开展“业务合作”,改换门庭也不是什么不可考虑的事情。于是,星云和尚搏了一票大的。2002年,陈水扁掌权的第三个年头,海峡两岸政治严重对立。星云在这个节骨眼上,牵头向大陆申请将法门寺佛指舍利迎至台湾供奉,我方领导人亲自批示十六个字:“星云牵头,联合迎请,共同供奉,绝对安全”。在领导批示指导下,星云迅速组织“台湾佛教界恭迎佛指舍利委员会”,联合台湾省四大山头、九大门派、五大团体一同飞往西安迎接佛指舍利,圆满完成政治任务。法门寺佛指舍利高雄市恭迎佛指舍利当佛指舍利抵达高雄后,整个台湾都沸腾了。佛指舍利在高雄体育馆展出的一个月期间,台湾省有四百多万人入馆参拜。在恭送佛指舍利回大陆的前一晚,十万人彻夜诵经,直到早晨将佛指舍利送往机场。有了恭迎佛指的良好政治记录,佛光山派更进一步,在2006年直接投资了在大陆山西省的佛教地产项目。同年,教育部立项了一个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宗教与中国国家安全研究”:教育部有关文件“宗教与中国国家安全研究”项目阶段成果,《地缘宗教与中国对外战略》节选一边是岛内靠山倒台、对大陆却政治信誉良好的佛光山,一边是寻求地缘文化输出的政府,双方默契地走到了一起。前面提到释星云派慧礼和尚去非洲传法,此时他继续践行“以非洲五十三国为版图,三百年弘法历程”。在完成南非南华寺建设工程后,慧礼到马拉维设立了“阿弥陀佛关怀中心”但缺乏人力物力,于是向大陆求援,从河南嵩山少林寺请了传教僧侣与两位武僧负责教学。2007年进一步在马拉维阿弥陀佛关怀中心设立“圆通小学”。马拉维阿弥陀佛关怀中心武术训练马拉维医疗条件匮乏,疟疾、伤寒、黑死病、艾滋病肆虐,人均寿命39岁,1200万人口中有200万是孤儿,慧礼的关怀中心确实有很强的积极救助意义。2011年马拉维阿弥陀佛关怀中心在西安世园会表演已经入籍南非的慧礼在津巴布韦也建立了可容纳上千名孤儿的孤儿院。2007年前后,在中国驻津巴布韦大使馆时任大使袁南生的协调下,大陆方与慧礼、穆加贝夫人达成共识,由大陆向孤儿院提供汉语教师,从山西省派遣传佛僧人、武僧到津巴布韦任教。同时,泰山玻璃纤维公司与台商、津方合资开采津巴布韦铜矿,泰山玻璃纤维公司捐款4万美元资助津孤儿院建设。在大使馆建议下,商务部援外司、财务司考察后,批准立项了为慧礼举办的津孤儿院建设八百人规模的学校,中钢、华为等企业都参与了该援助项目。在津孤儿院收养的三千多名艾滋孤儿中,很多人将自己的姓氏改为了“袁南生”。近年以来,慧礼频繁到大陆参访佛教组织,甚至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到华信集团寻求合作项目:根据叶简明主席批示,吴建芳介绍了5月中旬去非洲考察的相关情况。目前ACC已在马拉维、莱索托、斯威士兰、莫桑比克、纳米比亚、南非等6个国家设立院区和圆通学校,为数千名孤儿提供生活照顾和教育服务,其中包括中文课程、传统中华文化经典课程及艺术教育。慧礼法师高度认同中国华信“由力而起,由善而达”的企业文化核心理念,并对践行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的成果、推广中华优秀传统善文化的成果赞叹有加。他由衷感谢叶主席领导下的中国华信对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提议双方共同成立“中国文化院青少年(非洲)交流基地”,共同推广华夏文化,推进中华文化的复兴。与此同时,大陆的佛教组织也在积极“走出去”。2016年5月,北京龙泉寺派贤双、贤增两人率先到博茨瓦纳,筹建分舵“博华寺”,到2017年,博华寺大殿已经完工,寺庙初具规模。贤月、贤双进行地基养护工作初具规模的博华寺总而言之,21世纪的非洲佛教,总体趋势是台湾撤手,大陆逐步收编。以后的汉传佛教再和非洲建立联系,多半不会再借助台湾这个二传手了。3世俗化非洲佛教组织被大陆收编,不仅仅是大陆经济投入的结果,也是两岸综合实力消长的体现。毕竟这一轮佛教传播比的不是佛法精深,不是禅机交锋,而是“人间佛教”的吸引力。大陆通过佛教作慈善活动,客观上展示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这可能才是非洲佛教进一步发展的动力。从非洲佛教组织的活动来看,他们也的确非常“人间”:2008年,慧礼带领马拉维阿弥陀佛关怀中心35名艾滋孤儿,代表圆通小学两千师生,到禅宗祖庭少林寺“寻根”,少林慈幼院也与圆通小学举行了缔结姐妹学校的签字仪式。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慧礼带着圆通小学40名少年儿童到上海世博会场馆演出一个月,演出内容包括少林武术以及中文歌曲《潇洒走一回》、《月亮代表我的心》等等。2011年慧礼又组织了21名少年儿童到西安世园会表演。2015年开始,南华寺甚至把佛教最世俗,最“中国”的活动传到了非洲——开庙会。如果中国工业社会能保持现在的增长势头,在可预见的未来,非洲汉传佛教还会以这种世俗化的方式继续传播,同时也为中国的海外影响力提供一定助力。打算对海外推销功夫片的大陆和港台电影公司,要是想搭上这部车,不妨早点下手。戴建业:佛光山上的忧思说实话,这个题目让我久费斟酌:“参访佛光山”傲慢而又不准确——上佛光山去参访谁呀?“游佛光山”对佛祖又未免失敬——读者可能要笑我一张嘴就佛头着粪。“参仰佛光山”也不太符合我的心境,我对佛祖并没有什么敬畏之情。“佛光山敬佛”或“佛光山礼佛”更不符合事实——我对任何一种宗教都没有虔诚的信仰。在佛光山看到天上的佛祖,我想到的是人间的罪恶,“佛光山上的忧思”也许更切题一些。2、28是台湾的法定假日,从今天开始到28号连放4天长假,校方特地安排校外专家到佛光山和台南市旅游。一听说要去佛光山旅游,我就想起了在大陆游道观寺庙的不愉快经历,直到出发前还在犹豫到底去不去?虽然我对星云大师心存景仰,但对于去道观寺庙老是提不起兴趣。大陆那些道观寺庙都分别定了什么厅级、处级或科级单位,相应的道长和主持也有不同的行政级别,更可笑的是各级地方政府,全将寺庙古刹当成当地的摇钱树,有的甚至承包给公司来经营,因此在大陆不管是上道观还是上寺庙,不是去拜神而是去拜官,不是去敬香而是去送钱。看到其他几位专家兴致很高,我一人不去有点扫兴,这才决定和大家一起去佛光山“随喜”。校方租用旅游公司的旅游车,但同车的只有校方的客人和陪同人员。很可能校方与佛光山提前有预约,我们到达佛光山门前时,满和法师早已等在寺庙前接待我们一行。法师最先领我们游净土洞窟,洞窟前的墙壁上刻出《阿弥陀经》,洞窟中那些佛教故事都是演绎这部经典。接着就进入“九品洞”,洞中将信佛者分为九个不同的境界:下品下生、下品中生、下品上生、中品下生、中品中生、中品上生、上品下生、上品中生、上品上生,这让人联想到现代新儒学代表唐君毅先生的人生九境,更让人联想到魏文帝的九品中正制。因人间等级森严和贫富不均,人们才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空门中仍然还分三六九等,妈呀,人生本来就苦海无边,岂料遁入佛门照样回头无岸!事实上,这是我这个红尘中人的胡思乱想,“九品洞”中所谓“九品”,并非指个人在佛国的等级,而是指信众对佛的觉解程度,并非指个人地位上的尊卑,而是指悟道的深浅。一出九品洞,大雄宝殿就矗立在眼前,宝殿及其周围的建筑群夺人心魄,不仅主殿本身异常宏伟,它前面的广场和草坪也非常开阔,它四周的建筑都气势非凡,辅助建筑群既衬托宝殿,它们彼此之间又相互辉映。走进大雄宝殿后看到三尊俯瞰众生的大佛,看到许多虔诚跪拜的信众,我自己不由自主地也有了拜佛的冲动,当时为什么想向佛像下跪,我至今仍说不清道不明,看来人容易受“气场”的影响。小时候给死去的亲戚长辈送葬,听到周边哭声一遍,看到个个泪流满面,自己有时不知不觉眼睛就湿润了。殿内有一个法师和几个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向每个信众赠送怡口糖,法师桌前有不少星云大师写的条幅,每条条幅都是铜板纸印成,我正准备买两张作纪念,法师说这些条幅全是赠送品。我选了“花开四季”、“如意”、“吉星高照”、“厚道”四个条幅。看到“花开四季”的条幅,我就像看到星云大师佛陀似的笑脸;看到“厚道”的字迹,我就想到了星云大师的为人;看到“如意”、“吉星高照”条幅,我似乎能感受到星云大师的慈悲温暖。佛光山最震撼人心的要算108米的烫金大佛像,佛像最前端是礼敬大厅,佛像下方就是本馆(佛光山正馆),本馆两侧各有二个白色宝塔,本馆前面是开阔的菩提广场,菩提广场前面是成佛大道和两边长廊,成佛大道两侧各有四个宝塔,左侧四个宝塔上方有鼓楼,右侧四个宝塔上方有钟楼,其中每一个单个建筑都极其壮伟,组合在一起就更是惊心动魄。置身于这样恢弘的建筑群面前,我首先看到了人的“伟大”,其次才看到了神的“伟大”。当然,这是我这个无神论者罪恶的念头,人们用膝盖想一想也明白神最伟大,否则,力参造化的人类为什么还要跪拜神灵呢?人类建造这些雄伟的建筑,不正是为了显示神的伟大吗?整个佛光山所有纪念品一律免费,佛教宣传册子、条幅、拍照分文不收,我在玉佛殿里拍了一张纪念照,法师不仅没有收我的钱,还立即将照片的电子版传到我的电邮中。中午在“滴水坊”用餐也是全免费,素菜保证充分供应,每个人都是随吃随取,旁边虽然有功德箱,但你愿不愿意掏钱悉听尊便,我看到不少用餐者吃完饭后扬长而去,没有谁将他们拦住交钱才能走人。大陆寺庙把这些看成是敲诈信众的绝好机会,怎么可能还向敬佛的信众施饭菜和发放纪念品呢?整个台湾的宗教氛围比大陆浓厚,很多人家中长年供奉着佛像。各个宗教团体都是积极健康的民间力量,每次灾害都组织信徒捐献救灾。在大陆每次到寺庙和道观敬神拜佛,你可能不是被宰就是被骗,再执著的佛教和道教信徒,被宰的次数多了也会变成无神论者,从此不再会信神信佛而是去骗钱弄权。你看佛光山大雄宝殿内敬佛的信众个个都是一脸庄严,遍布台湾各个角落各个寺庙也都香火很旺。比较台湾和大陆宗教信仰的差异,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宗教社会学课题,可惜我在这方面完全是外行。一个社会宗教意识的浓厚与淡薄,大众信仰的多元与单一,个体信仰的虔诚与功利,当然缘于这个社会的现实需求和个人觉悟,另外无疑也与社会的宗教政策和历史文化息息相关。海岸这边的民众一直享有高度的宗教自由,传统的佛教、道教一直受到保护,各种地方宗教也不曾中断香火,如这里的妈祖庙、关帝庙里都香火不绝。反观我生活的大陆,改革开放以前任何公开敬神都是非法,很多宗教信徒受到迫害。我母亲是一位佛教信徒,我一直记得她当年在家里偷偷供佛时小心恐惧的样子。近三十年来人们虽然可以公开自己的宗教信仰,比起前二三十年有很大进步,但所有寺庙、道观、教堂都规定了行政级别,它们都成了行政体制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样,政府就把它们全从“方外”变成了“方内”,你遁入空门出家当和尚,你信仰道教出家当道士,你信仰上帝出家当修女,你都不是“出家”而是“回家”,你可能从原来的无业人员变成了“公职人员”——你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跳不出政府“如来佛的掌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今天真正变成了事实。你在爱教之前首先必须爱党,你在守宗教戒律的同时还得守官方的戒律。社会官场与寺观教堂成为一体,官场的腐败就可能导致寺观的腐败,这些年来人们看到道观里道长骗人的新闻,听到寺庙主持包二奶的传闻,更听到不少寺庙道观非法敛财的丑闻。人们看破了红尘,看透了官场,现在又看穿了寺庙,于是,大家不信官也不信神,只信钱,只信权,只信二奶,只信小三……大陆六十多年来掀翻了天国的上帝,践踏了佛国的菩萨,羞辱了九重天的仙道,用人间的“救星”来代替天上的神灵,“东方红,太阳升,……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这支歌,我从小唱到大,可能还要从大唱到老,但愿在阴间不会听到这支歌曲,但愿在阴间没有这样的救星。上帝和菩萨至善至美,甚至不能用至善至美来形容它们,它们超越了人间的善与美,可是,地上的救星有七情六欲,他可能施恩行善也可能为非作歹,当我们将他作为神灵来顶礼膜拜的时候,他也许从“人民的救星”变成了“民族的灾星”。西方人早就明白,天国的上帝可以放心礼拜,地上的上司要严加监督,可我们这里恰恰相反,天上的神灵你可以随意侮辱,地上的皇帝你必须绝对忠诚,你每次填表都要写上“忠于……”、“热爱……”,或“拥护……”、“支持……”台湾最壮观的建筑往往是寺庙、道观和教堂,周末台湾同胞纷纷上寺庙礼佛,上道观敬神,上教堂做礼拜,大家在神灵面前一律平等;大陆最气派的建筑是各级政府大楼,工作时间不少人来这里拜官、求人、送礼、行贿,在我们这里百姓办事必须求小官,小官升官又必须拜大官。台湾人民内心困惑就去求神,我们大陆人民遇上了拆迁就只好求人。台湾同胞把纸钱烧给神灵后,我估计神灵不会把这些钱洗到国外银行,不会用这些钱来包二奶养小三。那个洗钱到外国银行的陈水扁“总统”,现在正蹲在牢里服刑,我们大陆领袖们个个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们活着受到万民的拥护爱戴,死后还要被万民讴歌膜拜。毛泽东把我从小就教育成了无神论者,可是,现在我宁可跪拜神,也绝不愿意跪拜人!2012、2、25草于台湾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y26W1lN8wP.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