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歌曲不应该被埋没这么惊艳的处女作,不应该被埋没!

“过春天”,这是走私客之中常用的行话,意为成功的将走私货品“过海关”。 青春片,作为一度是国产电影大热门的类型曾在14到15年有过一段时间的繁荣。然而,过于集中的生产同类型的作品,难免会让观众感到审美疲劳,更不用说这一批青春片都绕不开那些“
原标题:这么惊艳的处女作,不应该被埋没!“过春天”,这是走私客之中常用的行话,意为成功的将走私货品“过海关”。青春片,作为一度是国产电影大热门的类型曾在14到15年有过一段时间的繁荣。然而,过于集中的生产同类型的作品,难免会让观众感到审美疲劳,更不用说这一批青春片都绕不开那些“烂俗”的老梗,诸如堕胎,三角恋等等。真正好的青春电影,在笔者看来,关注的焦点应该是主人公的内心,应该是聚焦于他们真正敏感和在乎的东西。那里不只有叛逆少男少女和父母“表面”的冲突,也不只有撕逼狗血的校园恋爱,而应是完全代入到主人公的生活中,他的选择与挣扎,他与这个世界如何从对抗走向和解。换句话说,在满足情节叙事的戏剧冲突构建的同时,更应将焦点对准主人公的每一个选择的“过程”,而非是简单地呈现一个结果。比如去年上映的曹保平导演的《狗十三》,片中虽然有贯穿始终的一条主人公李玩找狗的情节线索,但是影片更多呈现的是李玩与这个世界的冲突,以及她对于父母所做一切的反应和抉择的过程上。当爱因斯坦丢了之后,父母的选择不是找狗,而是买来一条替代的来“骗”李玩,当李玩因为喝酒被父亲打,过不久父亲就为了陪客户主动把酒送到李玩嘴边。观众跟随着李玩去经历这一切,当我们认同了李玩,也就能够感同身受她的挣扎和痛苦。青春本就是充满遗憾和矛盾的,我们认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是宇宙的中心,很多事是强求不来的,这需要一个过程,而一部好的青春电影理应告诉我们这些。那么对于青春片这个类型,我们究竟该如何“破局”,即如何打破固有套路和陈规的束缚,以达到制作出符合当下观众审美需要的作品呢?在这一点上,上周五上映的《过春天》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个答案,这部由白雪导演执导的处女作将青春类型巧妙地融合进了犯罪的元素,借由港深一体化的时代背景,讲述了一个关于少女佩佩为了达成和闺蜜旅行的计划开始走私生意的故事。这部电影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17年上映的泰国电影《天才枪手》,同样是青春类型杂糅犯罪元素,当时该片在内地狂澜近三亿的票房成绩,豆瓣到目前都保持在8.2的高分。而《过春天》,虽然豆瓣也有破8的评分,但是首周末票房到现在都还不到七百万。这绝不是一部应该被忽略的电影,其虽然也必然存在着一些问题,但是就其探索精神和导演借影片表达的对于青春的思考以及视听上的巧思来说,绝对是值得细细赏味的。定格的青春物语影片在前中后段分别使用了三次画面的定格,同时搭配三次电吉他的旋律,这样的设计极为精巧的将影片分为了三个段落,这三个章节对应着有关青春的三对母题,它们分别为“寻找与迷茫”,“认同与归属”以及“颠覆与醒悟”。而贯穿于三个母题之中的,便是基于女主人公佩佩与家庭,朋友以及社会之间的关系的来往。人既是群居动物,那自然离不开所谓的关系的建构,借由佩佩与他者的不断地碰撞,她慢慢认识了自己,也理解了青春为何物。在第一章节“寻找与迷茫”中,导演首先建置了佩佩与闺蜜jo的关系。二人虽为好友,但是jo的家庭显然比佩佩富裕的多,为了能够一起去旅行,佩佩必须赶快挣到需要的旅行资金。佩佩显然是与周遭的同学不相融的一个异类,或许是由于对自己身份的不自信和内向的原因,观众几乎没有看到佩佩与除了jo和作为jo的男友阿豪之外的人的互动。即使是在热闹的游艇派对上,佩佩也始终是其中的一个边缘的角色。借由佩佩与学校的关系,“寻找与迷茫”的母题也慢慢显露了出来。作为一个“单飞仔”(父母只有一方是香港人),佩佩虽然有着香港身份证,在香港念着书,但是晚上却要回到深圳的家中生活。两地间的奔波使其始终对自己的身份有一种错位和自卑感,身边的学生一眼望去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让佩佩无法在同龄人中找到“归宿感”,即使是和jo在一起时,她更多的其实是“迎合”,而非展露真我。当佩佩回到家中,导演慢慢牵出了有关“家庭”的话题。父母离异的佩佩,跟着妈妈生活在深圳,然而母亲却始终没能够给予佩佩需要的爱和安全感。观众可以借由导演对于二人关系的呈现感受到这一点,佩佩每每在卧室躺下,都能听到来自客厅的母亲和麻友打麻将时闲聊的声音,麻友埋怨自己总要辅导孩子功课,但佩佩妈却说佩佩从未找过自己辅导。佩佩是真的不需要妈妈?还是她已经和妈妈之间有了隔阂,母女间始终没有过有效的沟通,母亲在用“自以为”关心的方式爱着女儿,但殊不知佩佩需要的,只是母亲的陪伴。就像母亲在家里不小心着火时,从卧室冲出来首先确认的是麻将桌上自己的钱有没有事儿一样,或许这钱是自己和女儿活命的钱,但这时如果问一句女儿有没有事之类的,是不是二人的关系就不至于越走越远了。至于佩佩的父亲,虽然佩佩偶尔会去看他,但也只是去要一些经济上的支援。就像那个大全景下,父女二人从脚下的工厂走向远处的高楼大厦,送女儿走的父亲与佩佩之间,就如这工厂与大楼之间明晰的分界线,早已无法回到一家人和睦的时候了。自我身份的错位,与同学的疏离,父母的隔阂,共同组成了有关寻找与迷茫的主题,寻找的是认同和归属感,而所谓迷茫,则是指始终无法找到家的不安与失措。随着一个青年将一包不知为何的东西塞到佩佩手中时,第一次画面的定格出现了,伴随着快节奏的电吉他,本片进入了第二章节,即“认同与归属”的段落。正当佩佩急着用钱的时候,她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那就是做“水客”(走私者)。在阿豪的引荐下,佩佩认识了做电器走私生意的花姐。从初识的生疏到对走私生意得心应手,佩佩只花了很少的时间。导演借由佩佩自身的困境来融入走私这一戏剧性很强的犯罪元素,给这个普通的青春故事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观众可以感受到佩佩在花姐这里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花姐于佩佩似乎是“干妈”一样的存在,这一点从其摘下了第一个段落始终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就能看出来,她开始选择倾听这个世界,而不是阻绝,这显然是标志着佩佩在这里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一种“被需要”的存在感。交叉着走私生意的顺风顺水,佩佩与jo的男友阿豪也越走越近。导演有意用反情节的方式,来打破观众对于佩佩和阿豪这对男女关系的惯常观影习惯。比如当佩佩和阿杰来到山顶看俯看香港夜景时,阿杰说着情话,但佩佩始终没有回应,甚至在二人即将吻上的时刻,导演都会用一个包袱来化解掉这种暧昧。而当观众仔细回忆一下,那个二人接吻的段落,其实导演借由动作的潜台词表达了两个角色很多的内心活动,比如阿杰在亲上佩佩的前一刻故意说腿痒痒,他是真痒痒,还是发现自己这样的行为可能会破坏佩佩和jo的闺蜜关系,他给了佩佩一个拒绝的台阶,这里的设计着实有趣。再如二人被困在船上的一场戏,开场近景处的红色警示灯似乎在暗示着观众他们会发生些什么,但是随后这场戏在二人几句插科打诨后就转到下一场了。如此的处理既能够勾起二人关系是否会继续发展的好奇,同时也表现了佩佩对于和jo闺蜜友谊的在意,毕竟无论从铤而走险的挣钱还是拒绝阿豪的勾引,都是为了保住和闺蜜的感情。影片的整个第二章节,在叙事节奏上都明快和轻松很多,而佩佩的走私生意好像也在顺利的展开着,但这种虚幻的“假象”总会破灭。对于青春,不会只有狂欢,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失去”和“遗憾”中学会成长,而这也是导演会强化整个第二章节“游戏感”的原因,这很大程度上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第三章节做铺垫。随着第二次定格在佩佩顺利走私后的镜头,到最后一次定格在因为花姐让佩佩走私模型枪,但是被阿豪阻止了以后,整个故事开启了第三个章节,那便是“颠覆与醒悟”。所谓颠覆,主要体现在第一章节构建起了人物关系上。jo一直怀疑阿豪有了外遇,当她询问佩佩知不知道阿豪和谁上了山时,虽然上山的就是佩佩自己,但是她却不敢告诉jo真相。于是,当jo从旁人那里听说了那个上山的就是佩佩以后,二人的关系开始走向崩坏。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质问,jo撕毁了佩佩的机票,同时侮辱佩佩和她妈妈都是鸡,言语和肢体上的激烈冲突,使二人的关系最终破裂。此时佩佩开始经历“失去”,也同时开始她人生的颠覆期,一切相信的走向崩坏,一切为之努力的事情和看重的东西都化为灰烬。当阿豪邀请佩佩背着花姐干私活时,佩佩答应了他。个人觉得倒不是因为佩佩多喜欢阿豪,而是一种对于“存在感”的渴望,她希望对别人有用,有帮助,希望得到爱和关心。这里必须一提的一场戏,是阿豪和佩佩在狭小拥挤的房间里给对方往身上绑手机的段落。伴随着屋外透进来的霓虹灯,二人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卷起的上衣,肌肤之间的碰触,导演将这充满情欲的段落拍摄的恰到好处,没有过火的激情,也并非克己的压抑,而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欲望。这令笔者想到朴赞郁导演的《小姐》中,仆人给小姐在温热的浴缸中磨牙的戏,借由小姐的喘息和二人细微的动作以及表情变化来呈现二人之间被撩拨的欲望,着实令人印象深刻。阿豪和佩佩就像那对历史上有名的雌雄大盗邦妮与克莱德一样,浪漫的开场,悲剧式的收尾。二人终究是无法逃离花姐的掌控,当他们的勾当被花姐发现时,伴随着花姐扇佩佩的那一巴掌,花姐于佩佩所谓的归属和认同也一并消失了。当佩佩回到家,发现母亲被新找的男人一把推倒在地,她冲上去打对方,在母亲的阻拦下,她看着那个男人开车走远。一切都在这里破碎了,家庭,朋友,甚至自己以为终于找到价值和意义的生意。最后,能够让自己获得一丝慰藉的还是家庭,即使那家庭带给我们的,是带刺的芳香玫瑰。原生家庭的笑与泪导演没有刻意的去强化父母与佩佩的冲突,但是借由几场戏的设计,观众还是能深刻的体会到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爱与伤害。比如当佩佩去找父亲时,发现父亲正在和新组的家庭吃着饭聊着天,父女俩隔着透明玻璃,佩佩注视着父亲,但父亲却对女儿选择了无视。与这段效果相当的是某天早上,佩佩妈自顾自的说要带佩佩去西班牙,说自己要把别人有的也给自己的孩子。导演这里有一个镜头是从电视里反射出的佩佩和妈妈的镜像,二人的关系就像这镜像一样,妈妈幻想着女儿的需要,而佩佩也因为与妈妈的隔阂始终无法表达自己的心声。令我感慨良多的,是在佩佩被父亲无视,以及和母亲争吵之后的两场戏。一场是佩佩又去找父亲,二人在餐厅吃饭的戏,另一场是早上母亲和佩佩吃饭的戏,他们似乎都当一切没发生过,只是在吃着饭,也没有交流。这两幕尤为打动我,原因在于导演拍出了关于原生家庭的一个核心,无论你多让我伤心,但这层血缘是抹不掉的,我们还要在一个屋檐下,还要共同生活,无论你心中有多少委屈,受了多少伤害。观众可以发现佩佩在家中时始终前景都会有一个类似于景框式的构图设计,比如当佩佩晾衣服时,前景是阳台的栅栏,当母亲带着男人回家时,佩佩身站在卧室,前景是卧室门形成的景框,诸如此类的设计都显示出佩佩处于的孤立无援和被禁锢的状态。影片的最后,佩佩和母亲登上了那座之前阿豪带她登上的山,母亲俯瞰着全香港发出感慨,原来这就是香港呀。那一刻,我们似乎能够明白母亲的所作所为了,她一直活在市井之中,她想要给女儿最好的,却也因此忽略了女儿心里所想所要的。在这一个段落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在佩佩头上一瞬间飘起的白雪,那雪似乎是导演给予佩佩生活的一丝慰藉,就如佩佩曾说过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冷,那意味着她从未离开过这炎热的南方。而这场雪,意味着她的未来还有无数等待着她的旅行。尾声感受过寒冷,感受过崩溃和失去,我们才终究会成长为一个成年人。我们要学着接受,学着理解,但不意味着我们就要认命,就要丢掉自我。导演呈现了佩佩的青春,那也如我们每个人的青春一样,有疯狂,有痛苦,有对家庭的不满,有找到自己归属时的欣喜,这一切,才组成了青春。欢迎转载~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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