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女人是移动的|王兆贵

文/王兆贵 由于歌剧发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原汁原味的歌剧几乎都是意大利语。译成汉语后,意思好懂了,但就像把红酒换成黄酒一样,颜色差不多,味觉大不同。有趣的是,当你将意大利语“La donnaè mobile”输入在线翻译后,给出的中
原标题:女人是移动的|王兆贵文/王兆贵由于歌剧发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原汁原味的歌剧几乎都是意大利语。译成汉语后,意思好懂了,但就像把红酒换成黄酒一样,颜色差不多,味觉大不同。有趣的是,当你将意大利语“Ladonnaèmobile”输入在线翻译后,给出的中文却是“女人是移动的”。在西语中,“mobile”一词包含有移动的、易变的、流动性的、行动自如等多个义项,在线翻译系统编程机械,不知变通,于是便生硬地配搭出这样的“怪味豆”。“Ladonnaèmobile”也是朱塞佩·威尔第歌剧选段的标题,通常译为“女人善变”。在国人的话语系统中,似乎没有“女人善变”这一说,提及两性关系,大多是说男人用情不专,见一个爱一个,所谓“自古男儿多薄幸”“痴情女子负心汉”。古典文学中的爱情故事,习惯把始乱终弃的恶名指向男子,并通过戏剧、说唱等形式,把花心男子薄情郎的形象典型化、模式化了,以至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如《铡美案》中的陈世美、《杜十娘》中李甲、《金玉奴》中的莫稽、《情探》中的王魁等。类似故事,在“三言两拍”中多有演绎。不过,这样的情形多半发生在男权至上的社会形态中。那时的男子,纳妾讨小、眠花宿柳属于正常现象。相比较而言,女子在两性关系上的自由度就大大受限。《弄臣》完成于十九世纪中后期,时值清代咸丰年间。那时中国的女子仍没有摆脱三从四德的束缚,在言谈举止上恐怕没有意大利那么宽松、自由。在封建礼教约束下,女子受道德规范的长期影响,恪守妇道渐成风习。婚配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遇人不淑、所适非偶,也要从一而终,欲觅如意郎君,只能到梦里。否则,就要冒着名节不保的风险率性“移动”,即所谓“红杏出墙”了。在朱塞佩·威尔第歌剧《弄臣》中,《女人善变》选段歌词的大意是:女人啊,爱变卦,像羽毛风中飘,不断改主意,不断变腔调。看上去很可爱,功夫有一套。一会用眼泪,一会用微笑。女人爱变卦,水性杨花不着调,心事猜不着。哎!拿她没办法,哄她没有招。你要是相信她,你就是傻帽。和她在一起,真话不能唠。可这醉人的爱情啊,又是那么把人撩。若不去爱她们,辜负了青春太寂寥。这段歌词,并非歧视妇女,而是戏谑性调侃,既有酸葡萄心理,也有甜柠檬心理。爱恨交织,欲罢不能,恰好反衬出恋爱中女子的迷人之处。正因为女人善变,所以才会仪态万方,风情万种。蒲松龄笔下的狐仙和金庸笔下的女子,看似刁蛮古怪,反复无常,实乃是个性张扬,我行我素。公平地说,男人、女人都会变。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敏感、细腻,考虑问题具体而微,稍有不适,立马作出反应。这是优点,但过犹不及就会变成缺点,在多种因素的取舍中,会因陷入选择性障碍而游移不定,给人以没有主心骨,没有定性的感觉。有些女子爱面子,好攀比,比较在意风言风语。刚下决心的事,听别人说了点什么,就又变了。在人际交往特别是两性关系中,有些女子容易情绪化,喜欢你时看啥都顺眼,讨厌你时看啥都碍眼;想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现如今恨得咬牙切齿。女人善变的印象,多半是这样形成的。公平地说,其实,这种情形在有些男人身上也存在的,只是由女人来承担了善变的声名。有个女人感叹男人的段子说:有才华的长得丑;长得帅的挣钱少;挣钱多的不顾家;顾家的没出息;有出息的不浪漫;会浪漫的靠不住;靠得住又窝囊。因循这样的逻辑挑来挑去的女人,其心迹就只能是“移动的”了。(刊于2018年11月15日解放日报朝花周刊综合版)这是“朝花时文”第1754期。请直接点右下角“写评论”发表对这篇文章的高见。投稿邮箱wbb037@jfdaily.com。投稿类型:散文随笔,尤喜有思想有观点有干货不无病呻吟;当下热点文化现象、热门影视剧评论、热门舞台演出评论、热门长篇小说评论,尤喜针对热点、切中时弊、抓住创作倾向趋势者;请特别注意:不接受诗歌投稿。也许你可以在这里见到有你自己出现的一期,特优者也有可能被选入全新上线的上海观察“朝花时文”栏目或解放日报“朝花”版。来稿请务必注明地址邮编身份证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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