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诗人80后“青春诗人”雷晓宇:“我庆幸生在一个诗歌隐匿的时代”

参加蚌埠青春诗会的第二天,80后诗人雷晓宇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在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他昂首挺胸,满面春风,双腿跨立,两手叠放在背后,并为这张照片配文:横跨南北,一统中原。 在青春诗会开启仪式上,他发言说:“这几乎是一次漫长的朝圣之旅,我
原标题:80后“青春诗人”雷晓宇:“我庆幸生在一个诗歌隐匿的时代”参加蚌埠青春诗会的第二天,80后诗人雷晓宇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在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他昂首挺胸,满面春风,双腿跨立,两手叠放在背后,并为这张照片配文:横跨南北,一统中原。在青春诗会开启仪式上,他发言说:“这几乎是一次漫长的朝圣之旅,我为此准备了很多年,终于和你们团聚。”雷晓宇1984年生于湖南邵阳,年少入伍,寄居四川、云南、贵州多年,漫漫军旅生涯潜心创作,笔耕不辍,先后在《人民文学》《诗刊》《解放军文艺》《星星》《西南军事文学》等文学刊物发表作品,曾参加第4届人民文学新浪潮诗会。获2016湖南青年诗人奖、《广西文学》2017年度诗歌优秀奖等。青春诗会历来被视为中国诗坛的“黄埔军校”,是令人瞩目的诗坛盛事,也是青年诗人亮相的舞台和成长的摇篮,曾经成功发掘了北岛、顾城、舒婷、于坚等盛名远扬的“诗杰”。作为第34届入选的15位青年诗人之一,雷晓宇深感幸运与仰慕已久的著名诗人胡弦、陈先发、张执浩等谈诗论道,他还收获了由主办方《诗刊》社为他出版的个人诗集。这次诗会的举办地在安徽蚌埠,一个叫中华古民居博览园的古建筑群,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雷晓宇被深深震撼,他说:“徽派建筑气度之恢宏,雕工之华美,我瞬间被其所化,成为一个古人。”他还表示,中国的文化根基在传统,中国文化的发展也不能离开自己的传统文化,诗歌亦复如是。“诗人的天职就是还乡”安徽是雷晓宇最喜欢的诗人海子的故乡,他对这片土地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安徽浓厚的文化气氛深深感染着他,从徽派建筑、诸子百家学说,到桐城古文派,安徽一次次引领时代风骚和思想潮流,淮河文化早已渗透在民族文化的血脉和肌理中。诗人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就是还乡”。湖南邵阳是雷晓宇精神和肉身的双重故土,也是一个“永远热泪盈眶”的地方,他的不少写作灵感和题材正是来源于此。客居远乡,离家千里,使他倍加珍惜每一张远程车票,每一次祭祖、探亲、故地重游的机会。从家乡奔赴远方,从乡村走向城市,是一代代中国人曾经经历、正在经历的成长体验和生命历程。中华古民居博览园的创建人、全国政协委员、上海湘江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马国湘对此感慨颇多,这位长在浦东村庄的农家少年,一路艰辛打拼,终成一代商业巨擘。但在越是功成,故乡的老房子,温馨的传统家族和慈爱的祖父母,越是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二十多年来,马国湘团队先后抢救了长江和黄河流域17个省市的上千栋古民居,并抢救性移植了30多万棵濒危大树。老房子从挖土机下被抢救下来,异地安置在蚌埠龙子湖畔,复建的450多栋古建民宅,将原本荒芜的土地装点成一派秀丽的江南风光。园区面积约5000亩,被誉为中国规模最大的“露天博物馆”。马国湘称,只有亲自观赏过古建筑的人,才能体会到它们的美妙。老房子承载了历史和岁月的重量,就像人一样有生命,有灵性。他说:“老房子就像我的爷爷奶奶一样亲切,孝敬岁数堪比长辈的老房子,再辛苦、再艰难我都心甘情愿。”马先生十几年如一日的决心和投入,不仅建造了一部鲜活的先祖史诗,而且为无数迷失在城市化进程中的中国人,找到了归乡的路。雷晓宇成长于军旅的泥泞和艰辛中,和马国湘一样,他骨子里肩负着对家国的忧患意识和使命感。从他的诗作中,看得到军旅文学传统中的家国情怀、热血文字和道义担当,与上一代诗人相比,新生代个性更为张扬,秉笔直书,不可谓不气象峥嵘。但他仍清醒的认识到,80后、90后诗坛新将和前辈相比,问题不少:“格局嫌小,沉溺于小我顾影自怜”。他还解释说,稳定的社会环境和富足的生活,让新诗人的关注点从天下大事转到个体际遇。诚然,新生代对生活的认识深度和思想高度还很有限,要创作出有厚度、宽广的诗歌,他们需要汲取西方现代文化的精华,奋力探索未来,更要承接中国传统文化气脉,反思历史,始终保持内心宽广,就像这些承载过人间悲观、家族兴衰、历史巨变的老屋民宅一样,海纳百川,历久弥新。雷晓宇的湖南老乡,90后女诗人康雪也乘坐同一列火车赶赴诗会,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创作野心:“我希望自己的写作是有担当的,能承担得起一些社会、时代等大环境上的责任。”这位初为人母的青年诗人,已经渐渐摆脱早期作品中少女式的天真和自我,成家生子的人生体验,让她对故乡、母亲有了不一样的深情和依赖,正是通过对家乡这一人生来处的重新认识,年轻的诗人挖掘到了独特的生命体验和丰厚立体的世界。“诗人是用文字开辟人类的净土”进入互联网时代以来,娱乐文化和消费文化成为社会主要潮流,诗歌的传播更为快速和无底线,诗歌极度多元化,门槛几近消失,“网络平台的好处和坏处一样,让好的更好,让坏蛋更坏。”雷晓宇评价道,开放的网络平台就像给众多时代的泳者修建了一个巨大的泳池,一些隐匿的大鱼借此可以找到栖身之处,但池子大了,难免鱼龙混杂,浑水摸鱼者也会乘虚而入。尽管不比上世纪80年代风靡全国的诗歌热潮,雷晓宇对这个时代依然保持乐观:“我认定这是中国诗歌最好的年代,是诗歌为处于弱势地位的汉语文学带来了尊严。我庆幸自己生在一个诗歌隐匿的时代,而不是全民写诗,或者凭写诗就能加官进爵的时代,诗歌永远是曲高和寡的、属于少数人的天籁。”雷晓宇说:“在当前某些趋利和短视的氛围下,必须以十年如一日的坚守,用文字开辟人类最后的净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诗人才是这个时代的天地之心和生民之命。”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阅读的碎片化,青年诗人面临外界浮躁和利益的重重考验。但诗歌从未真正远离时代和人们的生活,它是照见万物和自我本心的一面镜子,让我们在尘世中清晰地辨认自己,帮我们过滤掉膨胀的欲望、焦虑,找寻自我的良知和本真。在诗歌的精神乐土上,一代代诗人交接着思想的火炬,引领迷途的羔羊冲破黑暗,回归美好。袅袅秋风轻拂下的中华古民居博览园,不仅汇聚着诗意,而且本身就像一首当代人的田园诗,在城市化的包围和挤压下,坚韧生长,逆流而上,为一个又一个找寻来处和归途的游子,照亮了回家的路。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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