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野为何能导演我不是药神6导演文牧野亲述,《我不是药神》是这样诞生的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我还是觉得这个片子偏精英化了。担心不能更好地下沉到四五线的小镇青年。”《我不是药神》导演文牧野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这是电影正式上映前一天,几天的点映,让口碑与票房齐飞。作为导演,他仍然保持着创作者的冷静。但观众
原标题:导演文牧野亲述,《我不是药神》是这样诞生的来源:中国新闻周刊“我还是觉得这个片子偏精英化了。担心不能更好地下沉到四五线的小镇青年。”《我不是药神》导演文牧野对《中国新闻周刊》说。这是电影正式上映前一天,几天的点映,让口碑与票房齐飞。作为导演,他仍然保持着创作者的冷静。但观众给予了这部电影热烈的拥戴,毕竟,在中国院线片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切入中国现实的作品了。小众文艺片到商业类型片的转变创作剧本之前,文牧野就非常清楚地知道,他想拍类型片。作为宁浩公司签约的青年导演,宁浩把这个故事讲给他时,却是定位于非常小众的文艺片方向。他决定从修改剧本大纲开始,重新构建剧本的类型片元素。既然是类型片,文牧野就给剧本故事加入了更多的戏剧性。宁浩、文牧野与徐峥(从左至右)一开始的设计是主人公本人是慢粒白血病患者,因为自己吃不起国内的正版药,不得已贩卖印度仿制药来挣钱和续命。由于警方对仿制药的调查,主角陆勇开始认识到生命的尊严和商业行为的合法性存在无法调和的悖论,随之产生了“社会英雄”式的人物转变。这个设计也不是不可以,但正是因为文牧野想要的电影受众不只是一线城市精英,他希望电影的受众能够尽可能地“下沉、下沉、下沉……”他边说边把双手从高处一点点压低。“为什么主角不能是普通人呢?”文牧野这样问自己,这样既更容易接近观众的现实生活,也为后来“人性救赎”的转变提供了更纯粹的动机。照着这个方向写了几稿大纲后,他确定,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方向。“把主角的阶层下压到一个印度神油店的老板,观众通过程勇这个非病人的视角,可以更容易进入到病人群体的世界,不会有隔阂感。”文牧野说,这样的成长会给观众带来巨大的吸引力。“中国不缺精英化表达的文艺片,比比皆是,缺的是既有娱乐性,又有社会反思,又有灵魂弧光的电影,《辛德勒名单》《阿甘正传》等奥斯卡最佳影片都是既好玩又有娱乐性,有笑有泪,又有社会性,看完后有社会讨论,也能看到人性层面的变化。三个层面都有,才是好电影。”口碑票房双赢从6月19日在上影节的千人点映开始,《我不是药神》的口碑在业内持续发酵,并在豆瓣拿到了9分的高分。在此之前本世纪在豆瓣超过9分的华语电影,一部是2000年姜文执导的《鬼子来了》,另一部是2003年上映的《无间道》,其后15年来,从未有一部电影获得这样高的分数。票房上的成绩更加亮眼。凭借积累的口碑,仅仅在点映期间就收获了1.61亿元的票房,在提档一天至7月5日上映后,仅三天时间票房已经突破7亿。在猫眼专业版的预测中,《我不是药神》最终票房可能达到38亿元。票房已经证明了电影实现了大众化的目标。“把社会现实题材和商业类型相结合,更大众化地去讨论现实电影,而不是小众化或者精英化地去自嗨式地讨论这个题材,就是这部电影在现实主义层面最大的突破。”文牧野对《中国新闻周刊》说。电影《我不是药神》路演图文无关电影中的“原型”们就像电影中老太太对警察说的,“你就能保证你这一辈子不生病吗?”文牧野并不否认,题材本身的“政治正确”也是电影口碑票房爆炸的诱因。观众从电影中看到了现实生活中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来都不曾解决的“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剧本创作期间,文牧野陆续见过不下20位病人,也跟电影原型陆勇、报道陆勇案的记者有过交流。陆勇是电影《我不是药神》主人公的原型。2002年时被查出患有慢粒性白血病,需长期服用抗癌药,但目前对症治疗的正规抗癌药“格列卫”,由于专利保护,十分昂贵,一年接近30万的费用让他难以承担。随后,他发现邻国印度有价格便宜的仿制药,仅为每盒4000元人民币,且药效相同。此后,陆勇开始直接从印度购买抗癌药,随着病友的传播和QQ群等途径,越来越多的人找到他寻求帮助,后来药品价格降至每盒数百元人民币。为了方便资金流转,陆勇办了3张信用卡,并将其中一张给了印度公司作为收款账户。2015年2月27日,轰动一时的抗癌药代购第一案“陆勇案”落下帷幕。湖南沅汀市人民检察院认为,陆勇购买和帮助他人购买未经批准进口的抗癌药品行为不构成销售假药罪,不予起诉。检察官在决定不起诉的释法说理书中说道:“如果认定陆某的行为构成犯罪,将背离刑事司法应有的价值观。”陆勇最终被无罪释放。在印度取景期间,剧组美术和造型指导,就给家人带一种抗癌的靶向药,“国内三四万。那边三四千。”电影中吕受益的角色就是由现实采访中遇到的真实人物改编而来。现实中的那个患者,老婆怀孕5个月时,自己患病,承受不起高昂的药价就想自杀,身边不敢离人,孩子生出来,自己看第一眼就哭了,儿子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念。这条故事线几乎完整复制到了影片中吕受益这个人物身上。“电影中所有人物是无正无邪的,人物都有充足的立场。你没有办法平衡人命和专利研究商业行为的这么一个悖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我选择站在一个相对中间偏人性一点的角度去叙述这个故事。这也会规避掉很多审查的风险。”文牧野对《中国新闻周刊》说。《我不是药神》中角色吕受益“情绪煽得再准点就更好了”文牧野的电影属于有作者属性的类型电影,而在电影大众化这一点上,文牧野想走得更远。他的电影语言比较“野”,《我不是药神》在前半段没用过三角架、轨道、摇臂等稳定镜头作用的器材。都是肩扛拍摄。给观众一种自然晃动、不工整的视觉呈现。“因为前边是要抓观众进入到一个现实语境里边,所以用这种镜头风格,但后边到上了法庭,全是稳定镜头,越往后越形而上了,到最后已经变成一个纯仪式化的段落。那个时候你就相信我了。如果一开始给你这个,你是不相信我的,你没有跟我走进这个语境里边。先把你请进这个语境里边,先让你笑,让你对我有好感,我再给你说,来,看这个。”文牧野对《中国新闻周刊》说。这种技巧在给主演徐峥初次看片时也起到了效果。前半段,徐峥还会跳脱出来边看边评论说自己哪里演得不好。到后边他也进入了电影语境,几次泪目。文牧野并不讳言对于后半段煽情段落的刻意,“情绪煽得再准点,就更好了。现在对电影里情绪收放的把握可能有85%,90%,但是还能更准。好莱坞里像大卫·芬奇,斯皮尔伯格等大师啊,基本已经达到极准了。那个分寸已经是量化了,甚至他知道哪个笑话分南北。这个地方南方人有多少人笑。但是这个量化的基本前提是靠感性积累出来的。所以中国电影人要练习的基本功还很多。基本功就是这个,对情绪分寸的精准把握,到哪个点哭!笑!”伴随着两个清脆有节奏的响指,文牧野说。接下来,文牧野还是准备做大众化的现实主义电影,同样属于社会英雄题材,但更国际化。“刚开始写,希望明年下半年开拍,是一个中国人可能影响全世界的东西,目前中国非常需要大众化的现实主义电影。”文牧野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完作者:李行编辑:彭莉芳免责声明:文章内容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它问题,请在30日内与本公众号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文章只提供参考并不构成任何投资及应用建议。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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