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回忆有没有破解版谁是文学史上最令人心动的劈腿男?

在短篇小说集《你就这样失去了她》开头,多米尼加裔美国作家朱诺·迪亚斯(Junot Diaz)引用了这样一段诗,真是漂亮得不得了。 好吧,我们没成,而且一切 能讲出真相的记忆都并不好。 但有时也真的好极了。 爱是好的。我爱你蜷曲的身体
原标题:谁是文学史上最令人心动的劈腿男?在短篇小说集《你就这样失去了她》开头,多米尼加裔美国作家朱诺·迪亚斯(JunotDiaz)引用了这样一段诗,真是漂亮得不得了。好吧,我们没成,而且一切能讲出真相的记忆都并不好。但有时也真的好极了。爱是好的。我爱你蜷曲的身体睡着在我身边,我做梦时能不害怕。为我们间伟大的战争,应有星辰命名。迪亚斯这本书写的都是过去的爱,写人,写爱本身,写对没了印象但就是觉得自己属于那里的父辈家园的眷恋。书最重头的最后一篇叫做《劈腿男恋爱指南》,书在宣传时,出版方用得最多的点也是把它形容成一本讲爱情和劈腿的书。它确实讲了大量同一位男主人公出轨的故事。尤尼(Yunior)可以算是作者迪亚斯从非虚构化为虚构的小说人格,幼年时他父亲离开多米尼加岛到美国工作,6岁时尤尼随妈妈与哥哥投奔父亲,在新泽西的移民区长大。书的写法和内容都可以算是fuckinggood,尤尼睡了同学,睡了高中老师,睡了白人,读了新泽西州立大学又劈腿于斯,睡了艺术系女生,睡了女律师,睡了多米尼克女人和委内瑞拉女人和波多黎各女人,写了小说,得到了麻省理工的写作课教职劈腿于波士顿。现实中迪亚斯正在麻省理工教书。JunotDiaz这十多个短篇,一大半核心情节都可以用“你的女人发现你劈腿了”来形容,只是女人不同。可这不是一本讲劈腿的书,因为故事的张力完全不来自于劈腿情节——作者不去抻长偷情的乐趣,把信息不对等变成悬疑剧,而往往是在开篇就将“她发现了”撂给读者。重要的总在劈腿事发后,在尤尼第一人称的审思和回忆中发生。因此你看到的通常不是情欲戏,而是旦旦而伐的种马那虚张声势的脆弱。这男人期望得到了解,在绝望中惦记故乡,总想回归。不少篇章的劈腿部分情节都差不多:偷偷出轨很久,并没打算分手,被发现,挽回一阵,心碎,被彻底分手,再不相见。有区别的是这些女人与他的过去的关系,她们的肤色,她们和多米尼加的关系。你得靠这些把她们分开。尤尼忍也忍不住,总基于种族文化对女性作出最终裁决,亲密度似乎没法与种族分开:一位女性是白人,拉美人,还是黑人与拉美人混血。如果是拉美人,是波多黎各人、多米尼加人,还是海地人?若不是看这本书,我不知道多米尼加人和海地人有仇。而即使你本来不知道这些缩写(DR是多米尼加,PR是波多黎各),阅读过程中它们的重复将把地名和地点连带的关系与隐喻植入脑海。即使你不知道什么是她们怒斥他的所谓“一个典型的多米尼加小子\"的形象,读过这本书中不同女性在不同时期对尤尼发出的爱语和怒骂,也会对那个“多米尼加性”有所感。所以这不只是《劈腿男恋爱指南》,这是一个有关故乡和目标的故事。故事中的移民者不是为过去所追,而是幻想中的到达与不得不扔下的故乡搅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一辈子都在做情感和身体的钟摆运动。移民和爱情同样是对目的论的破坏,两种行动都是扑向一种长度不知的不确定,没有确定的哪种正果可以修成。我喜欢他的语气。书评人角谷美智子称其为“浸透了咖啡因的文笔”,我觉得可以说是有“触觉感”。这样充满对女性和感情和故乡的细节回忆的故事,很容易写得虽真诚但滥情,还好他将口语、西班牙文夹杂在暗肤色与白月光式的大动感情体中间,又在读者没指望时,扔一个小小的细节幽默来冲掉读者可能有、而他所不欲的丧地门德。比如第一篇。我来重述的话就是这样:你为了挽回关系,带已对自己失望的女友回多米尼加你父亲三十年前离开的城市,把带她去家乡作为和解的仪式。那号称在飞速发展的尘土大城是男人软弱的源头。你觉得对一个子宫式空间的了解能转化成谅解,两个分别在不同形式的贫穷中野跑过的人能大概明白对方。不过她在你的出轨事件后已经累极了。她甚至没力气和兴趣再了解什么。她只想度假,去海滨疗养院,喝加大量菠萝汁的鸡尾酒,全身涂满盐,按摩,换身新皮。你去了,然后——“看见一排哲学教授样子的老白人躺在沙滩椅上,怀里搂着多米尼加当地女人,像海滩上躺一排盗版福柯”。我其实从来不是那么反感劈腿男,无论在虚构还是非虚构的世界里。或许是因为迪亚斯描述的劈腿男恰好不是毫无罪感、得意洋洋、得善终的那种(西门庆虽然暴死,但也算死在成群妻妾和满山金银里)。他写的是隐隐受折磨的罪人,想挽回,却意识到从“她发现”的那一刻起世界已经破碎。说他的男主人公“追悔莫及”大概是过了,但他过得也并不好。幼年时我曾偶然见过一幅印在杂志封三上的画,在没人给解释的家乡,这幅画上跪着的男人谜一样印在我脑海里。它成了我想象中的劈腿男,或者一般意义上犯了错误的人的形象的框架:一个必定犯了错的人衣衫褴褛请求宽恕,老人原谅他,像是已等待他好多年,他身后站立着的另一个男人眼露凶光,似乎眼红那谅解所许诺的幸福。长大了知道这幅画是伦勃朗的《浪子回家》。这个译名不错,浪子回家了但未必回头,前方有很多凶险在等着他,包括旁人的嫉妒和他自身的软弱。浪子也可能是个未悔改,因自利而回家的坏人——普通人。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否回了头,回家是否是短暂的逗留。但是否悔改本来也不重要。在感情里,你关心的大概不是他是否有圣徒的心。而是夜半,裸身睡熟的他翻身摸索,抓住你的脚踝,仿佛在梦中心满意足。或者你们曾经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非常轻地发出笑声,看着夏天二楼窗外银杏的枝条。劈腿是对日常生活的反抗,反抗衰老和规律,反抗因果关系和目的论,反抗必有一死的生活,其中自有近乎永恒的感觉,无怪乎对很多男人来说,劈腿像是内在具有超越性的皈依。这就像文学史上最令人心动的劈腿男,契诃夫《带小狗的女人》的男主角曾因坐在他新爱上的女人身边,而能从远处平淡的海景中看到一些近似于真理的东西:“单调而低沉的海水声从下面传上来,诉说着安宁,诉说着那种在等待我们的永恒的安眠。当初此地还没有雅尔塔,没有奥列安达的时候,下面的海水就照这样哗哗地响着,如今还在哗哗地响着,等我们不在人世的时候,它仍旧会这样冷漠而低沉地哗哗响。这种恒久不变,这种对我们每个人的生和死完全的无动于衷,也许包藏着一种保证:我们会永恒地得救,人间的生活会不断地前行,一切会不断地趋于完善。古罗夫和一个在黎明时刻显得十分美丽的年轻女人坐在一起,面对着这神话般的仙境,面对着这海,这山,这云,这辽阔的天空,不由得平静下来,心醉神迷,暗自思忖:如果往深处想一想,那么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惟独在我们忘记生活的最高目标,忘记我们人类尊严的时候,所想的和所做的事情是例外的。”撰文:淡豹女作家,脆弱、爱生气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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