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单田芳320回全集(揭秘)曲艺泰斗单田芳堪比评书的人生故事(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语句曾经红遍中国,“单田芳评书”曾是流行了数十年的文化符号。新老评书作品总共说过了110部,覆盖面达到全国530多家电台,收听人数将近7亿。作为中国当代极具代表性的曲艺大家——单田芳以其独特的言语品评天下、指
原标题:(揭秘)曲艺泰斗单田芳堪比评书的人生故事(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语句曾经红遍中国,“单田芳评书”曾是流行了数十年的文化符号。新老评书作品总共说过了110部,覆盖面达到全国530多家电台,收听人数将近7亿。作为中国当代极具代表性的曲艺大家——单田芳以其独特的言语品评天下、指点江山,也精彩演绎着自己84年的人生智慧和60多载艺术人生。那么,单田芳怎会差点在说书台上出生?出身曲艺世家的单田芳,为何理想却是做医生?上了三个月大学的他为何辍学,毅然投身曲艺行当?第一次登台,他是如何克服心理障碍,获得认可的?文革期间,他怎会成了四处漂泊的流浪汉?改革开放后,评书这个行当出现了怎样的变化?在电台录音时,单田芳是如何解决现场没有听众、没有反馈的问题的?除了传统评书,他还创作了哪些新评书?哪部长篇评书,创造了连播六七年的记录?单田芳为何从不播讲金庸的作品?本期档案揭秘,李涵为您讲述:品评天下的曲艺泰斗单田芳(上)单田芳先生1934年12月出生在天津的一个曲艺世家,外祖父王福义是最早闯关东的那批民间艺人,母亲唱大鼓说书,父亲是弦师。据单田芳回忆,自己出生那天,母亲正在台上演出,说着说着,突然肚子一阵绞疼,这才赶紧下台。当时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大伙儿把母亲送到家里就生了。后来全家人迁居沈阳以卖艺维生。单田芳小时候就在后台扒拉着看——那会儿艺人们演出都不卖票,说完一段书,他就拿个小笸箩,下去在观众里收赏钱,一边收钱一边喊:“一段书三分钱,捧场了捧场了”。人家爱给就给,不给钱他也没辙。当时单田芳心里觉着:这跟要饭也没啥区别啊,他长大了可不愿干这个。单田芳的母亲也不想让儿子继承自己的手艺,认为干这行没地位,是人家欣赏的一个“玩物”。所以那会儿父母不惜一切代价供他读书。不过,就算再不愿意,单田芳从小就受这个氛围的熏陶,每天的耳濡目染,也让单田芳成了半个说书人。他六岁念私塾,七八岁就学会了一些传统书目。上学后,他边读书边帮助父母抄写段子、书词,评书中丰富的社会、历史、地理和生活知识及书曲协作、表演技巧都使他获益匪浅。十三四岁时就已经能记住几部长篇大书了。不过单田芳心心念念的,还是读书考大学。不成想这时家中出现了变故,父母离异了,母亲走后,单家的半边天塌了。1953年单田芳以优异成绩中学毕业,东北工学院和沈阳医学院都给他寄了录取通知书。那时他的理想是当个医生,穿着白大褂,戴上听诊器,往屋里一坐,多绅士啊,起码不受风吹日晒。想不到,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大学教室的凳子还没坐热,单田芳就因为一场大病被迫休学了。另外,他还有一桩烦心事儿,那就是——缺钱。当初母亲在时,“大鼓一响,黄金万两”;如今母亲改嫁,家里的财路差不多都断了。该怎么办呢?就在他困惑地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出现了。这个年长他几岁的姑娘叫王全桂,就是单田芳后来的结发妻子。从师门而论,王全桂应该叫单田芳的母亲王香桂“师姑”,早在王香桂没有改嫁之前,两个人就走动得很亲近。后来,王香桂走了,单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王全桂依然记挂着前情,向单家伸出了援助之手。王全桂也是书曲艺人,在照顾单家生活的同时,正好向在家养病的单田芳讨教,毕竟这个小伙子是念过大学的人,有学问,能给艺人的唱词曲文挑毛病。就这样,两个年轻人时常为一段鼓词争论得热火朝天,情愫慢慢在二人之间滋生。1954年10月1日单田芳和王全桂在营口正式结婚,那年,新郎才刚刚十九岁。婚后,王全桂用鼓槌儿敲来的散碎收入养活着新组建的家庭。虽然吃饭不成问题,但是,单田芳心里一直不好受。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靠老婆养活,太没面子了。正当单田芳坐卧不宁的时候,他评书艺术上的引路人出现了,那就是自己的师父——李庆海。李庆海是曲艺界的老前辈,早已名满关东,是单家的至交,以前是家里的常客。李庆海非常看好单田芳,曾不止一次跟单田芳的父亲单永魁吹风:“大全子聪明过人,要是学说书,将来必定是一员大将。如果你和孩子都愿意,我李某毛遂自荐,愿意做大全子的启蒙老师!保准他成名天下……”吹风也没用。单永魁是圈儿里人,深知卖艺的艰难。因此,李庆海一直没有如愿。一次,李庆海有意瞒过单永魁,直接找到了单田芳:“大全子,家里这个局面,你也该考虑出路了。你那个大学念不念无所谓,大学毕业不过当个技术员,每月工资撑死不到六十块,那点儿收入跟艺人怎么比?我看,你还是说评书吧!干好了这一行,倒也风风光光一辈子……”想到家里的处境,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单田芳终于下定决心,辍学拜师学说书。李庆海笑了,他总算得到了这个称心如意的宝贝徒弟!按照曲艺行排辈,应该到“田字辈”了,李庆海为“大全子”起了个响亮的艺名——单田芳。或许没人意识到,当“大全子”成为“单田芳”,并在圈儿里“喝号戴花”的时候,一个新的评书时代已经随着这个年轻人的皈依、随着滚滚东流的历史大潮,拔锚起航了。1955年,单田芳跟随王全桂的演出团体迁到辽宁鞍山。据说,当时的鞍山,光书曲艺人就有五六十位,可以想象,在这儿打场子该有多么艰难。从艺之后的单田芳,脸皮儿薄,没人的时候,词儿熟嘴儿也溜,可是一上台就完了。睡不着觉的时候,他就跟王全桂叹气:“看来,我是上不了台啦。不行就给人家打打杂儿。”王全桂笑了,作为艺人,她当然知道迈出第一步时如履薄冰的感觉。鞍山给了单田芳投师访友、谈艺论道的机会。他先后结识了两位同行:一位是赵玉峰,人称“关里关外第一把金交椅的大将”。另一位是杨田荣,也占“田字辈”,江湖大排行,还得叫人家一声“师哥”。单田芳夫妇先找到了赵玉峰说书的前进茶社。赵玉峰与单田芳的父亲单永魁是故交,望着老朋友的后代,赵玉峰喜上眉梢,说:“你学说书,我最赞成。书曲行,文化人少啊,如今,你来了,就是我们的‘状元’。将来,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整理整理,传诸后世,那可是功德无量啊。”见面第一天,爷儿俩就感觉肝胆相照,他们谈了很多,很久……虽说邂逅了赵玉峰这样的高手,但是,单田芳绝对不会端过来照抄,他始终是挑挑拣拣,反刍消化,这正是单田芳的过人之处。比如,赵玉峰的《明英烈》,活儿挺瓷实,却不叫座儿。单田芳觉得蹊跷,便仔细品味,揣摩了许久,他终于把刺儿挑出来了,赵玉峰的评书关节不严,主题游离,再加上“扣子”散漫,所以抓不住听众。晚上的书场一散,单田芳便随赵玉峰返回住处,爷儿俩盘坐在灯影里,一边喝茶,一边叙谈。单田芳把自己的想法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并且,壮着胆子在前辈面前讲了一段“单氏版本”的《明英烈》……没想到,赵玉峰非但没有脸热,反而双瞳放光,一拍大腿,说:“太好了!小子,你行啊。冲你现在这个水平,完全可以登台说书啦!”得到了前辈的褒奖,单田芳的底气也鼓足了,小伙子主动敲开了鞍山市曲艺协会会长的房门,迎面就提:“会长,我要说书!”那时候,曲艺行可是有尺寸的,登台得具备相应的艺术资格,当时的单田芳还属于学员,谁肯花钱听他的书!怎么办呢?会长满屋子踱步,单田芳也是心急如焚……曲协先后开会研究了几个月,总算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单田芳可以登台,但不能占“正场”,先试着说“板凳头儿”吧。“板凳头儿”是书曲行话,就是见缝插针、补空垫场。为了给这位年轻人捧场,“曲协”还专门做了宣传,提前很多天,鞍山街头便出现了大幅海报。单田芳回忆说:“当我上街,第一次看到印着自己名字的大海报时,心跳不止,脑袋涨大——紧张啊!”那么,初出茅庐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呢?1956年正月初三,单田芳首次在鞍山市内的茶社登台亮相。那天,正场演员是位唱西河大鼓的女艺人,人非常好,自己的节目刚完她便为下面的“板凳头儿”做了良好的铺垫:“各位先别走,下面上场的是一位年轻演员,他要给大家说一段《明英烈》,希望多多捧场。”还真不错,台下的观众都没走。单田芳上台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娴熟地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拍,正式开书。早已滚瓜烂熟的《明英烈》就像洪水决堤那样一泻千里。当然是很卖力气了,嗓门儿有多大使多大,口齿要多灵有多灵,单田芳满肚子都是词儿,越说越凶,生怕讲慢了就赶不上似的……就这么气喘吁吁地追赶了两个小时,最后终于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谢完幕,单田芳里边的棉衣全都湿透了。事后一扒拉算盘才知道,肯定有一拨听众捧场,要不,怎么能一下子挣到四块两毛钱哩!当时,鸡蛋三分一个,猪肉四毛一斤——四块二,这笔钱的价值可非同一般。随后,他给家里人买了一斤猪肉、十个鸡蛋、自己还买了一包烟,还剩下三块来钱。但首战告捷并未完全树立单田芳的信心。第二天,他又忐忑不安地走进了书场,老天保佑,还有一大片观众。说到第三天,人们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大眼睛的小演员。单田芳清楚地记着,那一天收入惊人,两小时竟然挣了八块多——破天荒啊!就是成了名的“正场演员”也极少达到这种水平。与此同时,整个鞍山城都传遍了:“听说了吗?最近,出了个新人叫单田芳!”天气逐渐转暖,单田芳的《明英烈》也收尾了。此后,他随着那些正场演员走场,三转两转,到了全市最著名的“宜昌茶社”,那儿可是出红角儿的地方。为了历练自己,单田芳选中了鞍山很少有人碰过的《童林传》。在师兄杨田荣的帮助下,单田芳一点就透,很快就可以顺着别人的书套子摸下去了。很快,《童林传》一炮红遍鞍山城。与此同时,《童林传》引来了滚滚财源——每天都不下十块钱!那是个什么概念?跟现在月薪上万差不多。当地人送他一个响亮的绰号:“板凳头儿大王。”什么意思呢?老百姓认可了单田芳!二十一岁的单田芳已经在鞍山这座曲艺重镇稳稳当当地扎住了根……年仅22岁的单田芳在鞍山市曲艺团迅速走红,当时他说书的茶馆常被书迷们挤得水泄不通。书到用时方恨少,深感自己史学、文学知识不足的单田芳,1957年报考了辽宁大学历史系函授班,学习深造了3年。多年以后,他谈起这个决定时仍感叹:“正是当时的学习为后来的成功打下了坚实的文化底蕴。”当风华正茂的单田芳逐渐走向艺术成熟时,十年浩劫开始了。耿直的他因为说了几句真话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在一次批斗中,他的满嘴牙被打掉了,后来又连急带气,嗓子发炎变肿,原本清亮浑厚的嗓音也毁了,这对一个评书演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啊!后来单田芳全家又被遣送到农村接受改造。铲地、送粪、割草、积肥……一边干着沉重的农活,单田芳还在心里默默地背着书。他背三国、背水浒、背聊斋,背学过的诗词歌赋。古书背完了背新书,新书背完了就背学过的课文和小说,实在没得背了,就从头再背。他还在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说上自己热爱的评书。但是,现实的苦难让他不堪重负。单田芳下放的地方,是东北地区的穷中之穷,干一年挣不了三百块钱。光口粮钱就得两百四十块,一年口粮三百六十斤,是毛粮,磨下来就二百多斤成品粮,根本不够糊口?加上自己是外来户,戴着“帽子”下来的,人生地不熟,找人帮忙都找不到,可想而知是什么处境。单田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城里,满腹委屈无处申诉。为了糊口,他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就这样坚持了四年。到了后来根本吃不上饭了,单田芳心想,与其等死,不如铤而走险。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当时吃饭要粮票,住宿要介绍信,到处都有民兵,想跑能跑到哪去?可单田芳愣是从农村跑出来了,四处漂泊。哈尔滨、长春、沈阳,他到过好多地方。他当时感觉自己就跟台湾来的特务一样,随时防范人家抓捕。为了维持生活,单田芳跟别人学会了制作一种手工艺品,叫“水泡花”,拿个罐头瓶泡几朵小花,叫女儿去卖。人家一看,小女孩端个小瓶子站在百货商场门口,那花儿五颜六色的挺好看,就都来买。除掉工本,一瓶能挣几分钱。积少成多,攒到几块了,就能买粮食吃。四年多在外边漂流,他做梦也没想到,终于等来了人生的春天。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落实政策,平反冤假错案。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单田芳还在外边漂着呢,有朋友告诉他,你的事儿可以解决了,有说理的地方了。他心想“平反昭雪”这词,古书里边有,现如今不可能。朋友说不骗你,党中央给做主了。1978年底,单田芳恢复名誉,恢复公职,迁回城市,还拿到了国家赔偿的十年工资——共计八千多块钱。那一年,他44岁,重返舞台。单田芳回到了鞍山市曲艺团,又举起了心爱的惊堂木,说起了评书。已过不惑之年的单田芳由衷地感叹:“再没有比失去自由和政治地位更痛苦的了;也没有比彻底解放获得幸福更痛快的了。”格外珍惜重上舞台机会的他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旺盛的艺术创造力。那么,在电台录音时,单田芳是如何解决现场没有听众、没有反馈的问题的?哪部长篇评书,创造了连播六七年的记录?单田芳为何从不播讲金庸的作品?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ZDwjOnEWdX.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