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碎碎念|刘力:初来乍到

我在庾中的日子 刘力/文 初来乍到 9月10日,第三十四个教师节,我来到了庾岭初级中学。 因为前面我去庾中请假,已经大致知晓庾中的情况。比如有二百多个学生,比如文友高鸿的住处,比如同来的张俊的情况。 但这次来显然并不仅仅是一个观光客
原标题:碎碎念|刘力:初来乍到我在庾中的日子刘力/文初来乍到9月10日,第三十四个教师节,我来到了庾岭初级中学。因为前面我去庾中请假,已经大致知晓庾中的情况。比如有二百多个学生,比如文友高鸿的住处,比如同来的张俊的情况。但这次来显然并不仅仅是一个观光客,这次我得努力把自己变成这里的一份子,哪怕只有一天。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才终于等到了张俊的车,我带着被褥以及老婆精心准备的东西,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弯道辗转,终于能够看得见庾中带有红色标记的校门。我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弱者,我的心里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在一番叙谈之后,后勤处胡老师分配给我一间住处——312,门上并没有门牌号,我每次上到三楼,需要从东楼梯数四个数,才能准确找到自己的房子,然后开门进入。因为来的匆忙,我并没有带多少东西,这个房子要上厕所也必须下到一楼,那里有专门的公用厕所。楼下是接水的地方,大家洗衣服、洗碗、取水都必须要去这里。下午三节课后,布置一番的操场上已经能够看得见洋溢着的喜气。只不过在偌大的操场上,这点喜气似乎总显得很局促,没有县城里的那种大气。学生一堆堆坐在一起,小孩子模样的初中生凑成的队伍显得那么小,一个并不大的操场里,他们所占的空间绝不超过三分之一。三三两两的教师们坐在学生西面,等待开学典礼和教师节庆祝活动开始。主持人宣布典礼正式开始。我能够看得见所有的学生屏气凝神的模样,他们决没有县城中学学生的那种喧嚣,甚至那种睥睨的眼神。台子上是一个广场舞用的那种音响,声音很低,在空旷的山区学校里显得异常孤单。我静静地看着台上台下,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寂静,只有台子上低低的声音在红旗下飘散在所有人的耳膜中。典礼共六项议程。升国旗、副校长讲话、颁奖、教师讲演、学生表演、教师演唱、教师总结等活动,一项一项进行下去。我能看得出所有人的精心准备,男教师西装笔挺,女教师激情满怀,学生们即使中间出错也依然能够得到底下所有人的热情掌声鼓励。学生们一共表演了三个节目,第一个是诗朗诵,一个无线话筒在四个孩子的手中传递,但孩子们似乎已经习惯,他们很熟练地用自己的高低不同的嗓音表达对教师的敬意。第二个节目是合唱,中间有孩子反应不上来,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如同升旗时设备故障,但孩子们依然坚持完成了自己的演唱。让我顿时觉得,我也该做一个这样的人,不管面对什么,都必须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能够用自己的生命去践行人生价值的人。第三个节目是舞蹈,音响自然可以完全调高,于是操场上顿时变得高亢,我能够感觉到周围空气的震动。舞台上孩子们也非常卖力,他们似乎就是在释放,释放自己的天性,释放自己的生命,释放自己青春的激情。孩子们可能并不知晓,自然也不可能知晓,有多少老师在这里度尽芳华,有多少老师在这里虚度岁月,有多少老师在这里抛洒下自己的青春汗水。今天是他们的节日,可他们中依然有很多人却也只能在庾中边缘的路上走一走了事。他们没有地方可去,这里有的是大山,是也许还清澈的小河,是弯曲的小路,是仍然破烂不堪的贫穷,甚至还有放诞不羁的故作潇洒。下午听高鸿说教师会餐。我以为该是一顿丰盛的晚餐。最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盆的排骨萝卜汤,还有边上放着的蒸馍。看起来山里的老师已经很习惯,也已经满足于这样一种伙食的改善。教师饭桌上,男女各占一桌,领导和老师们没有距离,所有的人都挤在一堆,谈论的是菜的价格,还有杀猪宰羊的生活。城里那些国家大事在这里是讨论不到的,城里女人的那些穿衣打扮的话题更加不会成为饭桌上的议题。吃过晚饭,晚上操场是给学生放电影,老师则集体放假休息。我和张俊以及原来也曾经在公安科待过的徐高阳一起出去散步。山里已经都是水泥路,走上去平展的路因为有了人的陪伴显得并不寂寞。大家谈兴很浓,但话题自然还是离不开生活杂事,这里没有也似乎并不需要那些高深的话题。常常的,走很远才能看到一户人家,人也很少,很多屋子都紧闭着,里面可能也只有那些哪里也不肯去的老人。似乎孩子也很少,反正我们经过的路段上并没有碰到一个孩子。转身回来,学校操场里已经开始放映电影,路过办公室,我依然还能看见有老师正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批改作业,精心备课,新来的年轻人,路依然很长。我住在三楼,我正愁没有桶提水的时候,打开流量,刚好看见高鸿发一条消息,说他那里有桶可用。我喜出望外,赶紧奔过去,他后面提出一个半桶水,里面连带着还有舀水的瓢。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天打出租下来,就是在高鸿这里了解到一些情况,而这次他更是给了我太多的帮助,我感激这样的文友。但我从上次才知晓他是这里的副校长。已经工作二十多年的他,从刚开始就扎根这里。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和信念支撑着。然而我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隔膜感,我只觉得他就像一个大哥,一个在关键时候给予我温暖的亲人。我叫不出“高校长”三个字,也可能只因为从根子里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领导,我把他只当做自己的朋友,一个知心的邻居,或者一个贴心的大哥。能在这样一个荒寂的乡镇学校,有这么一个人,我觉得这也挺好。初来乍到,在这样一个地方,平静地生存,人生何尝会因此而沉沦。但积习又似乎总能从故垒的风韵中抬起头来,发出嘶鸣,乃至呐喊。我懂得这种力量的价值。就如同在沉默寡言的无滋无味里,我曾经所吟诵的绝唱。——2018.9.10【声明:选用图文如侵权,敬请联系处理】【投稿】403261280@qq.com(原创首发)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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